？嚇到了？”

顧煬搖頭：“怎麼會！一桶水而已！”

“那做什麼？”

顧煬回頭看了看後臺的門，想了想還是推著樊淵的後背，把他推進了更室裡，轉利落的關門上鎖。

樊淵系扣子的手停了下來，背靠在狹小的更室牆壁上，任由顧煬鎖門。

顧煬邊抑製不住笑意，掏出小瓶子對著樊淵的臉噴了一下。

樊淵側了側頭，並未閃躲，他要看看顧煬想要做什麼。

顧煬將空瓶子放回口袋裡，仔細觀察樊淵的表。

“樊淵，快誇我帥。”

樊淵微垂眼眸：“你帥。”

顧煬心想這個東西這麼好用嗎？

他上前一步，幾乎著樊淵又說。

“說我是你見過最好看的魚。”

樊淵沒推開他，靜靜地看了顧煬好一會兒：“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魚。”

顧煬心裡歡喜，滋滋的抬手攬住樊淵的脖頸往下。

樊淵順勢彎腰，雙手垂在兩側。

顧煬摟著樊淵的脖頸，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樊淵，我命令你親親我。”

樊淵視線下，落到顧煬總是殷紅的上。

他緩緩低頭，慢慢湊近顧煬。

顧煬到這時才張起來，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劇烈，狹小的更室裡，似乎回著他的心跳聲。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下卻微微抬起來。

樊淵的碎發過顧煬的臉頰，他靠近顧煬的耳朵，輕聲說：“顧煬，你瘋了吧？”

顧煬猛地睜開眼睛，推開樊淵後退一步，後背在門上，顯然被嚇的不輕。

“你你你你你——”

“我怎麼了？”

顧煬倒吸一口涼氣，樊淵並沒有被控制！

他此時恨不得鑽進地裡，從頭尷尬到腳，轉去開門鎖，發現手心出了汗，這門鎖怎麼都打不開。

樊淵突然抬手按住顧煬的肩膀，將他到門上，人就在他的背後。

“顧煬，你到底想做什麼？”

顧煬驚嚇過度，舞臺上的一桶水沒有嚇到他，倒是他自己作死，此時快嚇死了，話都說不完整。

“做、做、做——”

樊淵的呼吸就在顧煬耳邊，徐徐噴灑著。

更室線昏暗，樊淵卻看清了顧煬通紅的耳尖，那紅從耳尖一路延到脖頸，藏進服裡。

“做？”樊淵追問。

背對著樊淵的顧煬瞪大了眼睛，樊淵這到底是在他還是在嚇他。

就在顧煬張到幾乎窒息時，他的雙毫無預兆的合並在一起，撐破變了一條漂亮的魚尾。

顧煬的倒下去，在即將跌坐在地時，被樊淵一把撈住。

樊淵攬著顧煬癱的腰，有些驚訝：“這麼不經嚇？尾都嚇出來了。”

顧煬眨了眨眼睛，一顆顆小珍珠從眼角落，全都砸在了樊淵的懷裡。

樊淵愣了一下，明明是顧煬莫名其妙的惡作劇，他不過順勢嚇他一下，此時卻好像他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把顧煬都欺負哭了。

樊淵心了一瞬，又很快恢復平靜。

顧煬此時被他拎在手裡，尾無力的垂著，雙手虛握著樊淵的手臂，低著頭，出汗的後脖頸，幾縷碎發黏在上面，顯得脆弱又可憐。

他松開把著樊淵的手，任由樊淵掐著他的腰，雙手捧著自己的下。

樊淵托著顧煬的魚尾往上一抬，把顧煬抱到面前。

地上都是灰塵，誰知道他的尾沾到灰塵會不會染什麼細菌。

“你在做什麼？”樊淵問。

顧煬哭個不停，眼睛通紅還不忘瞪了樊淵一眼。

“珍珠，不能浪費。”

原來顧煬邊哭還不忘手接著流出來的珍珠！

樊淵一瞬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剛換上的乾淨外套又被他下來墊在地上。

顧煬被放在外套上，雙手還捧著下接珍珠，正可憐的抬眼看他。

樊淵微微皺眉：“這麼能哭？”

顧煬轉了轉，背對著樊淵，不說話了。

舞臺下方，一直十分忐忑的徐甜，悄悄的接近後臺躲在一旁，就看到樊淵抱著顧煬出來了。

那姿勢像在抱小孩子，兩個人著，顯得那麼曖昧。

顧煬怕被人看到，把臉埋在樊淵脖子裡，哭出來的小珍珠全都順著樊淵的領滾了進去，掉在他的腰間。

他下半的魚尾被樊淵用兩件大裹著，尾尖被樊淵握在手裡，不讓他。

顧煬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尾，心想：樊淵怎麼能這麼不見外的他尾呢。

樊淵走到一半，突然側向後看去。

徐甜立刻藏回櫃子後面，好在樊淵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好好的一個校慶，最終不了了之。

顧煬被樊淵放到車上，看著車開出去的方向，掙扎了一下。

“我不去你家，我要回家。”

“別鬧。”

樊淵往下拉了拉蓋著魚尾的外套。

顧煬了乾的，尾往後了。

“我要回家！”

樊淵吩咐司機去顧煬家。

在回去的路上，顧煬的雙變了回來，他把外套袖子系在腰間，一到地方就開門跑了出去，鞋都沒穿。

顧煬一路跑進浴室，泡在浴缸裡，將臉埋在手裡好一會兒才抬起來，眼睛雖然不紅了，可全都泛著紅。

今天這件事，實在是太尷尬了，他簡直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樊淵。

他翻看左手心的小書，這才發現在說明下方，有一行十分不起眼的小字。

PS.本品對書中男主無效哦。

顧煬：……靠！

顧煬第二天請假沒去上學。

直到第三天，他才鼓起勇氣去了學校，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恥。

也不知道樊淵會怎麼想他。

樊淵的桌子上還擺著那個玻璃瓶，裡面滿滿的小珍珠在下熠熠生輝，上面著一朵已經乾枯的小蒼蘭。

顧煬見了，抿了抿，把懷裡新鮮的小蒼蘭放了進去。

樊淵來到教室時，顧煬不自覺的直了脊背，但沒往樊淵那邊看。

不是不想，是不敢。

課間，顧煬趴在桌子上，一隻手突然上了他的腦門。

樊淵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沒生病？”

顧煬下意識的側頭躲開了樊淵的手，眼簾低垂，心跳又開始加速。

樊淵收回手，沒再說話，在他桌子旁站了一會兒，轉離開。

剛邁出步子，袖子就被顧煬抓住了。

顧煬還低著頭，碎發落了下去，出一雙紅紅的耳朵。

樊淵不，等他說話。

顧煬許久才抬頭，出一張通紅小臉：“我帶糖了，你要吃嗎？”

樊淵勾了勾角。

下節課，顧煬的桌子又拚到樊淵旁邊去了。

他把書都堆到了右邊，自己趴在中間，一半的子都趴到了樊淵的桌子上。

樊淵被他著，只能把習題冊對折。

偏偏顧煬這個人得寸進尺，又把手臂往樊淵那裡了。

他就像個在試探領地的小狗，趴在旁邊，可憐的，偏偏作越來越過分。

顧煬眼睛彎彎的，心裡高興壞了。

他很怕樊淵問他，為什麼要他親，但樊淵什麼都沒問。

現在樊淵對他才5分的好度，顧煬本不敢說什麼出格的話，他想著等好度再高一些，至要及格，及格了他就說！

樊淵任由顧煬著他，直到卓婉砸了個筆頭過來。

筆頭準的砸到了顧煬的腦門上，顧煬驚呼一聲抬頭，就看到卓婉怒火中燒的臉。

“顧煬！”

顧煬站起來：“到！”

卓婉雙手掐腰，衝顧煬大吼：“你怎麼回事？我看了你一節課了，老往樊淵那裡什麼？樊淵脾氣好，你就這麼欺負他？你們也同學兩年了，小小年紀，能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顧煬一張臉被卓婉罵的通紅，他想狡辯，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哪裡有欺負樊淵呀？

他明明是在和樊淵進行友好的接好嗎！

“你給我去後面站著，上午就別想坐著聽課了。”

顧煬委委屈屈的拿著書站到最後面，往後走時還聽到幾個同學嗤笑。

卓婉瞪了他一眼，繼續講課。

顧煬站到後面，這才注意到徐甜的座位空著。

沒來上課？

顧煬小聲問旁邊的同學才知道，徐甜已經轉學了。

“轉學了？”

“是啊，都高三了，突然就轉學了，真奇怪。”

顧煬立刻去看樊淵，樊淵跟後長了眼睛似的，在顧煬看過去時，立刻回頭與他對視。

顧煬眼看著樊淵舉起了手：“卓老師，我有些困，怕睡著，能去後面站著聽嗎？”

卓婉稀奇的看了看樊淵，還是答應了。

顧煬就看到樊淵拿著書，站到了他的旁邊。

明明他可以站到別的排中間，偏偏跟他在一小塊地方。

顧煬把書攤開，擋著下半張臉，眼睛卻總是瞄樊淵，不自覺的往他那邊靠近。

從站到顧煬邊起一直沒說話的樊淵，突然開口：“怎麼了，坐著要我，站著也要？”

作者有話要說： 男孩子之間的純潔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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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顧煬這才注意到樊淵已經被他到後排同學的桌子邊了，他立刻往旁邊退開，給樊淵讓地方。

樊淵懶散的向中間挪了一步，這回顧煬沒他，很克制的站在原。

因為卓婉又瞪了他一眼。

就這麼站到了第三節課，顧煬正拿著筆艱難的往本上寫字呢，眼前的字突然花了。

他了眼睛，黑的字扭曲擴散，不只是字，連他手裡的書都開始晃悠。

雙乾的覺瘋湧，顧煬靠在後的牆上，教科書從手中掉落，眼看著人也要跟著倒了。

樊淵眼疾手快的過來扶他，顧煬額頭抵著樊淵的肩膀，汗水浸了額發。

“帶我走，快。”

樊淵直接扔了手裡的書，扛起顧煬就往外衝。

講臺上的理老師嚇了一跳，沒等問話呢，門已經關上了。

樊淵一路扛著顧煬往醫務室跑，顧煬臉發白、呼吸漸急、雙手抓著樊淵的肩膀。

他能覺到，他的雙馬上就要變了，再不快點，就會被人發現。

校醫正休閑的喝著咖啡，醫務室的門就被大力推開，嚇的他剛衝泡好的咖啡撒了一。

樊淵將顧煬放在床上，拉上床簾，轉就將一咖啡漬的校醫推了出去。

“老師，十分抱歉，麻煩你先離開一會兒。”

不等校醫說話，門已經當著他的面關上，甚至裡面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校醫氣憤的轉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一臉遲疑。

他把耳朵到門上，能聽到裡面傳來約約的聲音。

“樊淵，我難。”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想要……”

“不知道，我要……”

校醫猛地站直，咳嗽兩聲，晃晃悠悠的在原地轉圈。

現在的小青年，真是，嘖。

醫務室，顧煬手快了子，免去了子被撐破的災難。

他攤在床上，翹著尾尖，在床上拍拍打打。

“我想要水！太幹了！”

樊淵手探了探顧煬的尾，鱗片乾燥，一點水分都沒有。

“上一次變人魚也毫無預兆，你到底怎麼了？”

顧煬用雙手擋著泛紅的臉頰，搖了搖頭，黑發黏在額頭，領被他自己解開，出汗涔涔的脖頸。

他尾突然被樊淵了一下，尾鰭像是十分舒服的張開，顧煬咬了咬，把臉轉到一邊去。

往常顧煬只有在泡了水後會變人魚，尾上水分幹了，也就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