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衝樊淵出乖巧的笑，出雙手就要樊淵抱。

樊淵扶了把顧煬的雙手，拽著他起來。

“考的怎麼樣？”

顧煬半瞇著眼睛，顯然還是困，聲音也模糊。

“還行……”

他把腦袋靠在樊淵的肩膀，勾著樊淵的手臂磨蹭著往出走，走到一半突然轉，跑去講臺把被沒收的咖啡和巧克力拿在手裡。

樊淵問：“怎麼在那裡？”

顧煬捧著已經冰冷的咖啡使勁喝了一口，滿足的呼了口氣。

“監考老師以為我要用它作弊呢。”

不用顧煬細說，樊淵也能猜到顧煬一定是捧著咖啡不舍得喝，把玩的時間太久才被監考老師懷疑。

樊淵手搶走顧煬手裡的涼咖啡，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顧煬想要阻止已經晚了，有些委屈：“你幹嘛呀！我還沒喝完呢。”

樊淵在顧煬面前半蹲下：“已經涼了，以後再給你買，上來，背你回去。”

顧煬了眼睛，立刻忘記被扔掉的咖啡，趴到樊淵的背上。

他把臉埋進樊淵的頸窩裡，閉上眼睛，在晃悠中很快又迷糊起來。

明明困的不行，還想要跟樊淵說話。

“樊淵？”

“嗯。”

“樊淵……”

“我在。”

“樊淵，抱抱我吧……”

樊淵腳步頓住，微微側頭，看到顧煬趴在他肩膀上已經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勾著顧煬的手臂，將他扶到了前，抱著往賓館走。

“好，抱抱你。”

顧煬在回去的路上就睡死過去，再睜眼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他是被醒的，一睜眼就發現他四肢纏著樊淵睡的毫無形象，而樊淵正靠在床頭玩手機。

顧煬有點不好意思的坐起來，還沒說話，肚子先了起來。

樊淵點開外賣件把手機遞給他。

“外賣吧，太晚了出去不安全。”

顧煬接過手機下意識的翻樊淵喜歡的菜，坐起來的子歪歪斜斜的又要往樊淵上靠。

他以為樊淵沒注意，腦袋剛要靠過去，就被樊淵手推開了。

“醒了就別鬧了。”

顧煬的小心思被拆穿，只能坐直，但仍舊和樊淵挨著，腳丫晃。

外賣到的時候顧煬正在洗漱，樊淵取了外賣，看到外賣單上寫著大大的備注：

不要花生！

他手將外賣單撕下來，塞進了口袋裡。

顧煬洗漱出來和樊淵一起吃飯，他吃飯也不老實，總往樊淵那邊，直的樊淵右手無法。

樊淵推了顧煬兩把，顧煬躲開立刻又會黏上來。

樊淵乾脆放下筷子，雙手掐著顧煬的腰把他抬起來放到了自己上。

顧煬驚呼一聲，拿著筷子不敢。

樊淵推了推菜盒，開始反過來逗他。

“不是要我嗎？”

顧煬坐在樊淵上，不適應的挪了挪。

“也沒有……”

樊淵又握住顧煬拿著筷子的手腕，帶著他夾了一筷子菜，探送到了自己的邊。

“你吧，我不了，你喂我。”

顧煬眼看著樊淵用他的筷子吃了一口菜，紅暈立刻從耳朵蔓延到臉頰。

樊淵眼神示意他：“怎麼了？又不想著了？”

顧煬立刻給樊淵夾菜：“快吃快吃！”

一頓飯吃的膩膩歪歪，他悄悄看好度，居然沒漲，有點失。

他們明天就要坐返程的飛機回去，臨睡前，兩個人流洗澡。

小賓館的浴室是明的，顧煬臨到洗澡時才想起來這回事，越想越張。

樊淵先洗，顧煬全程背對著浴室，自認為自己很有風度，直到樊淵帶著一熱氣出來，他才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看一眼了，看一眼也不吃虧。

到顧煬洗澡的時候，他渾都是燙的。

樊淵給他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先坐著，因為顧煬洗澡必定會變人魚。

顧煬張的進了浴室，關好門，邊服邊不停回頭看。

樊淵全程背對著他，似乎一點要回頭看看他的念頭都沒有。

顧煬也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多一些，也忘記先坐在小板凳上，直接就開了熱水淋浴。

淋了沒兩分鍾，雙就變了綿綿的魚尾，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腦袋還撞了下浴室的玻璃，發出大一聲響。

顧煬坐在地上腦袋都是暈的，小板凳也被尾撞倒在一旁。

他著腦袋緩解疼痛，就聽到了樊淵的聲音傳來，接著一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將他抱了起來。

“不是讓你先坐下再洗嗎？”

顧煬傻愣愣的抬頭，看到樊淵穿著服進來，剛換的襯衫被頭頂的熱水淋，漉漉的在上。

樊淵撿起小板凳，抱著顧煬坐上去。

他也沒再出去，手拿起沐浴，就要給顧煬抹。

顧煬嚇了一跳，立刻抬手擋了下。

“我我我自己來就行！”

樊淵眉頭微皺，認真看著他，“你確定？”

顧煬見樊淵出這種神，立刻慫了，了肩膀，雙手搭在樊淵的手臂上，指尖泛著紅，不自覺的蜷了蜷。

“不確定……”

樊淵了一大坨沐浴在手中出泡沫，抬手把噴頭往一旁推了推，開始往顧煬上抹泡沫。

顧煬渾都著紅，尾尖翹來翹去，著樊淵穿著拖鞋的腳面。

面上卻抿，眼睛微閉，睫微微抖著，像在酷刑。

樊淵見了，輕笑出聲，作更輕了，像羽輕輕劃過。

“你怕什麼？”

顧煬立刻睜開眼睛，尾用力的拍了下樊淵的腳。

“我才沒怕！”

接著又痛呼一聲，脊背微微拱起，尾用力翹了翹，幾顆小珍珠就掉了下來。

“尾好疼……”

樊淵彎腰去看顧煬的尾，發現尾邊緣滲出了點跡，一片閃著藍的鱗片掉了下來，應該是顧煬剛剛摔倒時磕到了浴室邊角，蹭掉的。

顧煬愣愣的接過邊緣帶著的鱗片，都忘記了疼痛，隻覺得稀奇。

他能夠變人魚的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掉鱗片。

他把鱗片放到淋浴下衝乾淨跡，對著燈看了看，鱗片十分漂亮，閃著璀璨的。

他轉把手心捧著的鱗片遞給樊淵。

樊淵看著顧煬虔誠的模樣，有些怔愣。

顧煬開心的翹了翹尾，又因為疼瞇起眼睛，但還不忘衝樊淵笑。

他把手心的鱗片往前遞了遞，示意樊淵看。

“樊淵，你看，好好看呀，送你啦。”

樊淵看著那片小小的、晶瑩剔的鱗片許久，才拿起來收進口袋。

顧煬正高興呢，就見樊淵突然把頭埋在了他的肩膀，沒等他問怎麼了，肩膀就被樊淵用力咬了一口。

顧煬痛呼，手拍樊淵的手臂，他現在渾都是沐浴，溜溜的拍不疼人。

“好疼！你咬我幹什麼？”

樊淵抬頭，出很暢快的笑，顧煬第一次在樊淵臉上看到這種簡單快樂的笑。

他咬完顧煬的肩膀，指尖了泛紅的齒痕。

“隻許你咬我，就不許我咬回來？”

顧煬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好像的確咬過樊淵的肩膀來著。

沒等他回過味兒來呢，就見樊淵又抓著他的手臂湊到邊，張咬了下去。

顧煬慘，樊淵摟他，半響沒抬頭。

哪怕被咬疼了，顧煬的一隻手也不自覺的揪著樊淵的角，一點要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樊淵許久才抬頭，開始認真幫顧煬洗澡，角的笑意一直未消。

“扯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年人，要學會克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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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顧煬尾只是掉了一小片鱗片，疼痛卻是劇烈的，他盡量翹起尾，不讓流水沾到傷口。

樊淵乾脆抱著顧煬換了個姿勢，讓他的尾徹底離地。

顧煬雙手揪著樊淵的角，低垂著頭，渾都是細的泡沫，偶爾有沒被泡沫覆蓋的地方，出來的皮也泛著紅，他的想把自己藏起來。

樊淵給他完泡沫，又給他洗頭髮，指尖力道很輕，洗的仔細又認真，見顧煬一直拱著脊背，順手就扶了下他的背。

“你怕什麼？你看看你的尾，前後都一個樣，有什麼不敢讓人看的。”

顧煬聽了這話，有點犯傻的了自己的尾，的確前後一個樣。

“好像也是哦。”

樊淵捂住顧煬的眼睛，帶著他一起衝水。

“傻的可。”

顧煬眼睛被捂住，什麼都看不到，熱水順著頭頂留下來，似乎連聽力都被阻擋了，在一片氤氳的熱氣中，他沒有聽清樊淵的話。

“樊淵，你說什麼？”

樊淵給他衝乾淨頭髮，把頭髮捋到腦袋後面，出飽滿的額頭，拿下花灑，給他衝上的泡沫，還不忘用手捂住顧煬尾上的傷口。

顧煬終於能睜開眼睛，看著同樣被水淋的樊淵，眨了眨眼睛，睫上掛著的水珠掉下去，砸進了眼睛裡，疼得他立刻瞇起了眼睛。

樊淵抬手幫他眼睛，重新說了一遍。

“我說你真傻。”

顧煬拍開樊淵的手，自己使勁眼睛，邊邊拍了拍尾抗議。

“我才不傻，哪有傻子能參加數學競賽的！”

樊淵也不跟他鬥，把這一隻藍盈盈的魚衝乾淨了，抱出浴室裹上浴巾放在了床上。

顧煬裹著乾燥的浴巾，悄悄松了口氣，繃的也跟著放松，可算是結束了。

樊淵卻突然當著顧煬的面掀開了服下擺，開始服。

顧煬立刻用雙手擋住眼睛，指撐開大大的，看樊淵。

“你幹嘛！”

樊淵彎腰從行李箱裡翻服，順手回把顧煬撐開的指合上了。

“換服，不然能做什麼？”

顧煬被合上了手指，側了側，又悄悄撐開一條隙去看。

看到樊淵要子了，立刻把眼睛閉上不敢看了。

樊淵換好服，彎腰把顧煬上的浴巾拿走，了他已經開始乾燥的尾。

“快變回來了？”

顧煬小臉紅撲撲的，翹起尾尖的鰭晃了晃，遲疑的點點頭：“好像是。”

樊淵拿著藥水和創可坐在床邊等，顧煬盯著紫藥水看了看，目十分抗拒。

“不用了吧？”

樊淵很嚴肅：“必須塗藥。”

尾失去水分，迅速乾燥，很快變回了兩條細白的。

顧煬立刻揪過被子擋著重點部位，樊淵手抓住顧煬的腳腕，拖著他往前。

樊淵力氣大，顧煬被推過去好遠，一條搭在了樊淵上。

傷口就在大邊上，顧煬雙手著被子，額角滲出細的汗珠。

樊淵認真的幫顧煬清理傷口，塗藥水。

顧煬疼的直嘶氣，一手按著被子，一手去推樊淵的手。

樊淵嫌他不老實，直接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強的往上塗紫藥水。

“這麼氣？”樊淵隨口說了句。

顧煬不樂意了，腳丫子踹了下樊淵的肩膀，踹完就要回來，被樊淵眼疾手快的抓住腳腕抬高。

顧煬沒坐穩，一下子被掀倒在床上，驚呼出聲。

“我的被子！被子！”他現在可不是人魚尾，前後都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