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聯系了《霓裳》的藝總監李合,得到的回復卻是:“抱歉,我們的舞蹈演員已經挑選完了,不需要額外增加新演員。”
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回復。
不過,娛樂圈所有的機會,都要靠自己的爭取,沒人會把送到邊。
白茵在網上搜索了《霓裳》的宣傳片,里面有一段剪輯版的霓裳羽舞。
按照宣傳片里的舞蹈剪輯,在陳淮驍的運房里苦練了好幾天,錄制了一段舞蹈視頻,按照名片上的郵箱,發了過去。
不僅僅是這段舞蹈視頻,白茵還特意去省圖書館查閱了唐代面妝的資料,按照古畫上的妝面,給自己畫了一個飛霞妝。
化妝的技出神化,妝容最大程度地還原了唐代子的模樣。
的舞蹈配上這般用心的妝面,郵件發出去的第二天下午,白茵就接到了藝總監李合的電話。
電話里,男人極力按捺住語氣的激,讓白茵立刻來盛唐集團十五樓的舞蹈練習室,進行一個簡單的試鏡。
白茵沒有耽誤,在掛了電話的半個小時之后,來到了舞蹈練習室。
練習室寬敞明亮,里面有約莫十來位舞蹈演員,正在對著鏡子練舞。
藝總監李合大概三十來歲,扎著小辮子,穿著黑白小褂,反戴著棒球帽,造型非常有藝氣息。
他看到門外的白茵,立刻對招了招手,讓進來。
白茵一走進練習室,幾個正在練舞的孩立刻停下了作,向了。
穿了一適合跳舞的寬松白T,皮冷白細膩,長發烏黑,眸清澄澈。
李合看過白茵的舞蹈,實在有夠專業。過來,也只是想見見卸妝之后的長相、態和氣質。
自然,無論是長相還是材,都讓他滿意到無話可說,因此,這位藝總監一錘定音道:“白茵,《霓裳》的領舞,由你來擔任吧。”
“謝謝李總監。”
練舞室里,另一個靠墻的孩不服氣地說:“李總監,昨天你才說領舞由我來跳,怎麼今天又變卦了呢?”
“喬欣琪,在正式進組開拍前,你們的位置都有可能隨機變換。領舞是能者居之,你要是在這段時間勤加苦練,跳得比白茵好,自然也可以得到領舞的位置。”
劇里只有領舞有長時間的正面鏡頭和臺詞。其他的舞蹈演員要麼側面、要麼背面,即便有正面,時間也非常短。
所以大家破頭,也都想要擔任領舞。
喬欣琪睨了白茵一眼,不服氣地說:“你不就是看長得漂亮嗎。”
“你要是這樣說的話…”
李合走到音響前,播放了《霓裳羽曲》的音樂:“不如跟白茵比拼一下,心服口服。”
“比就比。”
喬欣琪為了這場舞,已經排練了小三個月了,不信自己比不過一個新人。
于是孩們自退散開,讓喬欣琪和白茵在中間battle。
喬欣琪的舞蹈練有韻味,每一個作都是信手拈來,跳得出落又自信。
白茵只跟著視頻學過幾個姿勢,沒有專業的指導老師教授,所以有些地方和喬欣琪跳得不太一樣。
孩們竊竊私語,篤定了白茵肯定是走了后門。
看李合的眼神,如此欣賞,說不定兩個人還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呢!
然而,最后一個最高難度的胡璇轉圈作,喬欣琪轉了幾圈,勉強完了作,撐著沒有偏斜。
當自信滿滿地回頭去看白茵,卻愣住了。
白茵的轉圈作婉轉靈,一圈又一圈,毫沒有任何眩暈。
每一圈,修長的指尖都有變幻,這雅致的古韻,活便是從盛唐夜宴畫中走出來的唐代子。
如此高難度的旋轉作,跳得如此輕松!
當然,看似輕松,沒個十年以上的苦功夫…是絕對出不了這樣輕松靈的舞姿!
喬欣琪無話可說,忿忿地走到了窗邊。
……
練舞室外,陳淮驍面無表地看著白茵翩躚如蝶的舞姿,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那個扎著大辮子的孩,在黑瓦白墻的四方天下,一圈一圈地旋轉著……
他刻意走近了,孩便暈頭轉向地撞進了他的懷中,在他白襯的口蹭了一片汗跡。
陳淮驍素來潔癖,倒也毫不嫌棄,揪著的大辮子,帶去井邊打水洗臉,笑著問暈不暈。
“有一點,把哥哥服弄臟了。”孩臉上掛著紅,一個勁兒著他笑,開心極了。
陳淮驍承認,那時候,他看跳舞,的確是因為在上看到了另一抹影子。
但那晚之后,一切都變了。
一走四年,一千四百多天,陳淮驍幾乎夜夜失眠。
夢里夢外,都是那個他“淮哥哥”的孩。
就像野草一樣,倔強的須鉆進他心里,纏繞束縛,無力掙。
他真的討厭了這種覺。
……
陳淮驍坐回車里,收斂了心神,但滿腦子還是想著剛剛旋轉的畫面,浮想聯翩。
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縱的人。
但在白茵上,實在放縱過頭了。
他心極力抗拒和掙扎著。
助理沈彬問道:“驍爺,今天晚上還住公司嗎?”
陳淮驍按捺著心里翻涌的強烈沖,仍舊說道:“回公司。”
“可您已經一周沒見夫人了。”
他過后視鏡,冷冷掃了沈彬一眼:“我的私事,需要你過問?”
“抱歉。”
沈彬心頭也是疑,這不是如膠似漆的新婚燕爾嗎。
他要是不想老婆,還能地跑到盛夏集團,宛如做賊一般看試鏡。
既然想老婆,又把人家晾在邊上,不聞不問。
這是鬧什麼呢。
……
晚上,孫梨梨約了白茵在賽利亞高檔會所喝一杯,慶祝順利進組《霓裳》。
賽利亞是北城十大高檔會所之一,消費不低,環境也很好,見不到一般酒吧那種喝得醉醺醺撒酒瘋的男人。
即便有喝醉的人,也都被隨可見的安保留意著,謹防生事影響其他客人。
孫梨梨給白茵點了一杯尾酒,倆人坐在高腳椅上看帥哥。
白茵趴在吧臺邊,指尖有意無意地撥著酒杯,流轉的眼波帶了幾分迷離的醉意,引得不男人蠢蠢地想要上前請喝酒。
不過,這些濫桃花都被孫梨梨擋開了,無奈道:“虧的是陳淮驍,要是其他男人娶了你,我都為你不值!瞧瞧你這值段,也是有國民男神才配得上了。”
白茵手了孫梨梨的下頜,笑著說:“大一那會兒,你對我的評價可沒這麼高。”
“這兩年,你長得太快了。”孫梨梨慨道:“白茵,憑你的能力,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想要的都會有!茍富貴,莫相忘!”
白茵端起尾酒杯,了的杯子。
“這次進《霓裳》劇組,那個藝總監只是看了你的視頻,就決定讓你當領舞啊?”
“哪有這麼簡單。”白茵很清醒地說:“陳淮驍給我的那張名片,上面印的是部的電話和郵箱,通過這個方式聯系的,必然是部關系。所以不管我有沒有自報家門,對方都不可能忽視我的郵件消息。”
“竟是這樣?!”
“如果一般人發個郵件、打個電話,就能輕易進投資如此巨大的超級ip劇組,那藝人還簽約什麼經紀公司,完全可以自己找活兒干了,還不用給公司分賬。”
“說的也是。”孫梨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你這婚還是沒白結嘛!”
“當然。”
白茵用自己的家命和陳淮驍來這一場對賭,要是賭輸了,多半會被秦爵給玩死。
這婚…自然不可能白結。
“不過,陳淮驍既然有門路,為什麼不給你一個主角呢,這不是一句話的事嘛。”
白茵搖了搖頭:“他不會捧我。”
陳淮驍答應了給門路,但能不能選上,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去沖。
正如他所說,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關系,但有幾個是靠關系就能走長遠的?
……
白茵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手的時候,邊有兩個人正在補妝。
其中一個燙著大波浪的人對另一個煙熏妝人道:“陳淮驍過來了,今天晚上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白茵的手頓了頓,關掉了水龍頭,然后去烘干機邊烤手,仔細留心。
煙熏妝人給自己涂抹了楓葉紅膏,笑了起來:“那位爺,什麼都玩,偏不玩人,你想霸王上弓,恐怕不容易吧。”
“只要能被他看中,隨便賞幾個邊角料的通告,不比你當車模有前途?”燙大波浪的人道:“再說,陪那樣的大帥哥喝喝酒,即便什麼都要不到,咱們也不虧啊。我告訴你,陳淮驍今晚的娛樂安排...是我花了大價錢問車隊的徐隊求來的,一般人,想進還進不去呢!”
倆人說笑著,上了賽利亞會所三樓,來到了vip私人包廂門前。
白茵一路跟在了們后。
陳淮驍白天是璨星集團的董事長,清冷矜貴的外表下,是殺伐決斷的手腕,誰都別想從他上占到分毫的便宜。
夜間,他去西裝,娛樂會所里犬馬聲、百鬼夜行,他就是最艷的鬼。
自然,他夜間的行蹤,便了不想走捷徑的人...破頭想要得到的機會。
剛剛那兩個人,打的就是這樣的小算盤。
白茵跟著們來到了vip包廂門口,抬頭看了看。
包廂分外雅致,門外掛著木刻的牌子——浣溪沙,房間里則是古雅的屏風,屏風后…人影晃,談笑風生。
兩個人跟守在門口的侍者說了幾句什麼,他笑著放們進去了。
白茵跟在們后走進去,門口的侍者攔住了:“你找誰?”
“陳淮驍。”
侍者皺眉,打量了白茵一樣。
穿著一條極其修的黑開叉長,肩如雪峰,黑吊帶拉著抹,腰窩線條流暢而。
把這般姿的人放進包廂,只怕艷群芳了。
侍者收錢辦事,自然不會做這麼沒眼力勁的事,不耐煩道:“找陳淮驍的人多了去了,你誰啊。”
“剛剛那兩個人又是誰?”
“們是有介紹的。”
“誰的介紹,徐隊嗎?”白茵聽得們只言片語間提到了這個名字。
侍者不爽地推開:“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話音未落,白茵揪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了他的筋,疼得他“嗷”地大了一聲,卻掙不開。
這人…看起來嫵,沒想到手上的力氣竟這般大!
白茵臉冷了下來,黑眸著冷浸浸的寒意——
“拉皮條也不看看對象,陳淮驍是你們能算計的?”
說完,白茵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走進了vip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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