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寧確實是這麼一個馬虎的人,這麼大人了,洗個碗還能把盤子摔碎,藍宇樂得不行,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翻來覆去地嘲笑他。
始作俑者倒沒覺得有哪里好笑的,他臉上的神很是鬱悶,對藍宇說了聲:“我收拾收拾碎片,先掛了啊,等會再打過來。”就歎了口氣,蹲下收拾起了地上的餐盤殘骸。這瓷盤子不是很貴,卻是柯西寧去年在景德鎮拍戲心挑選的花樣,白底藍花,圖案是趣味的鴛鴦戲水,寓意夫妻生活和諧圓滿,他買了整整一套,吃飯的碗,喝湯的盆,盛菜的盤,都是這個花。
如今碎了一個,其他還好端端地擺在水池和櫥櫃裏。摔碎一個瓷盤子,不是什麼大事,可柯西寧摔碎的一瞬間,定定地盯著那破裂三四五片的鴛鴦,心裏總有些緩不上勁來。
柯西寧一邊小心翼翼地撿著碎片,一邊埋怨自己為什麼要逞強一心二用,像他這樣生活自理能力本就一般的人,做家務事怎麼能聽藍宇瞎嗶嗶。
這個小曲之後,柯西寧擺正心態,認真地把所有碗筷都洗了,誓死不打碎第二對鴛鴦。
忙碌完一切,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泡澡期間,柯西寧想到了他和藍宇突然截止的聊天,就又重新撥了回去。對面沒響幾聲,藍宇就接了起來:“怎麼樣?你都收拾完了吧。”
柯西寧點了下頭,心仍然不太好:“嗯。”
藍宇笑著嗤道:“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摔了個盤子,嚴敘又不是不知道你這笨手笨腳的德行,怎麼可能會說你?”
“我不是怕他說我。”柯西寧糾正他,“我那個盤子是鴛鴦花樣的,摔碎了寓意不好。”
藍宇瞪直了雙眼,沒想到柯西寧這幾年婚姻過下來,事業沒多提升,生活沒怎麼滋潤,人倒是跟個老媽子一樣迷信起來。
好歹藍宇寫的也是耽小說,他對普通夫夫之間的矛盾也算有所瞭解,婚姻到了第七年,什麼啊,多胺啊,荷爾蒙啊,幾乎都消散沒了,兩人不相看兩相厭就算不錯的了。
老年人看到就會害怕死亡,柯西寧看到碎鴛鴦就會害怕婚姻破裂。
藍宇倒也能理解,他沉思片刻,說道:“古人有句話說,得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後半句的意思是,羨慕能像鴛鴦一樣攜手到老,相伴終,就算做天上的神仙也不要。”
“藍宇。”柯西寧嚴肅道,“我九年義務教育是畢業的。”
“別打岔。”藍宇笑哈哈地說,“可鴛鴦確實不像我們想的那麼好,鴛鳥這種鳥類,生風流,並不從一而終。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意思怕是……嗯,羨慕人家鴛鴦鳥可以隨便來,而神仙需要清心寡,潔自好?”
“我信了你的鬼話。”柯西寧被藍宇那麼一瞎掰,心倒是好了許多,“別告訴我你每天寫些這種玩意兒誤人子弟?”
藍宇不服氣:“這哪里是誤人子弟啊,你百度百度就知道了。”
柯西寧自然是相信藍宇的鬼話的,要是嚴敘和藍宇站在他的左右邊,說著截然相反的話,他也會更相信藍宇而不是嚴敘。
這回事,時間久了淡了,他都忘了究竟有沒有過這人了,但那份執念卻還是牢牢地握在手裏,不想鬆開。
從浴室出來,柯西寧渾的疲憊散去,全躺在被窩裏,腦袋擱在綿綿的泰國記憶枕上,沉沉地進了睡眠。
淩晨三點,他的手機短促地響了幾聲。
鈴聲靜不小,即便只有短短的兩三聲,也足夠把人從夢中起來。聲音耳,柯西寧猛地睜開眼睛,從白的床頭櫃上到了手機,看了眼未接來電的聯繫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回撥了過去。
“嚴敘。”柯西寧閉了閉眼睛,沉睡中驚醒讓他的腦袋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又頭疼裂,他的聲音嘶啞乾裂,像是從沙漠裏撈出來的一樣,一聽就是才醒。
聞言,對面沉默了半晌。
柯西寧忍不住出聲:“你說話啊。”
“抱歉……打擾到你睡眠了。”嚴敘的嗓音依然那麼讓柯西寧心,低沉很有磁,字正腔圓,吐字清晰,夾雜著一若有若無的關切和溫繾綣,落到耳朵裏,連柯西寧的頭疼都沒那麼嚴重了。
當下很多演員臺詞功底不夠,片用的都是配音演員。用配音演員是好,起初的效果也很驚豔,可名氣響的配音就那幾個,來來回回地用,連觀眾都審疲勞了。
嚴敘這點就好,他認為臺詞也屬於考驗演員的能力之一,能自己來就自己來,從小螢幕的電視劇,接著到大螢幕的電影,他每一部都是用原聲。他的聲音被觀眾所知和認同,許多觀眾親切地稱嚴敘的聲音是獨一無二的男神音。
柯西寧按亮了床頭燈,黃澄澄微弱燈從繡著玉蘭花的麻布燈罩中出來,溫地籠罩著床上那人的眉眼。
他眉眼含笑,把自己翻了個,面朝著白的天花板。
“你這是才收工?”柯西寧問。
“嗯。”對方低低地應道,“恰好是一場雨戲,導演還利用了一下天氣。”
這確實是失算,柯西寧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們這劇組除了趕夜戲,還需要在天淋著大雨。果然是影帝待著的劇組,刻苦起來都把人當畜生,他想起了自己待著的劇組。
劇本狗淋頭不說,全程就沒有出外景的戲,每天待在臨時搭建的樣板房裏吃吃喝喝,糾結於一些蒜皮的小矛盾。
這兩天,劇本安排的矛盾是——堅強不息的主角在一次意外傷後住進了醫院,檢報告說有可能終生不孕,男主角的母親就一下子變了臉,攛掇男主角和主角離婚。
這男主角也是個渣男,真聽了他媽媽的話,和主角協商起了離婚協議。柯西寧演的就是這麼一個渣男,一個毫無圈可能的角。
柯西寧說:“你們不怕打雷啊。”
“我們這裏沒怎麼打雷。”嚴敘溫聲問道,“倒是你,怕不怕……”
柯西寧住著的公寓和嚴敘所在的劇組在同一個城市,距離差不多是自駕一兩個小時,但所謂西邊日出東邊雨,同一個城市的天氣差異也大。公寓裏的窗戶都拉得的,不一線,所以他不太清楚外頭的況,但還是偶爾能聽到一聲聲的悶雷。
“我怎麼可能會怕。”柯西寧笑道,“我又不是小劉梨,怕打雷的可是他,一打雷就在了莫七叔叔的懷裏。”
嚴敘聞言,錯愕地停頓了片刻,悶聲笑了起來,笑聲悅耳聽,如同一陣春風滌在人的心頭,要是免疫力不高的人,怕是要了半個子。
柯西寧怎麼也和嚴敘相七年了,怎麼可能連這點抑制力都沒有,他半點沒,也跟著嚴敘笑了起來,眼底真正的笑意反而淡了下來。
“西寧,今天我因為工作沒法趕過來。”等笑聲漸漸寥落,嚴敘忽然低了聲音,“祝我們兩個,結婚紀念日快樂。”
柯西寧沒想到嚴敘會突然說這個,他有些猝不及防,點了下頭:“嗯,紀念日快樂。”
說完這句,兩人都沉默了。過若有似無的電流聲,柯西寧彷彿能聽到嚴敘均勻的呼吸聲,明明人沒在邊,卻能到淡淡的曖昧和憂傷。
柯西寧誇張地“啊”了一聲。
嚴敘皺起俊眉,忙問:“怎麼了?”
“這都三點半了啊。”柯西寧歎息道。
這麼愣頭愣腦、咋咋呼呼的柯西寧才是嚴敘所知的伴,他沉聲低笑,帶了點寵溺的味道,道:“你才知道啊。”
是你不明白,早就過了淩晨十二點了,這是個遲到的結婚紀念日祝福語,柯西寧想。
“這太晚了。”柯西寧關掉床頭燈,把自己躺平了,快速地代說,“今天是我請假得來的,明天我還要回劇組呢,我要睡了,晚安晚安。”
嚴敘一句晚安還沒說出口,柯西寧就掐斷了電話。
如果說林安市是一個有棱有角的長方形,柯西寧在長方形的最南端,嚴敘就於長方形的最北端。他住在最北端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助理還在旁邊理公務。
嚴敘被掛電話,助理阿傑卻是目瞪口呆:“柯……柯先生,竟然敢掛您電話。”
演員走到了嚴敘這種登峰造極的地位,還有誰敢給影帝臉看,普通小明星看到嚴敘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稍微有點上升潛力的就恨不得結住這條金大。剛才那導演是出了名的毒舌嚴苛,遇到了嚴敘,還不是得看他面子,想趕個雨戲還特意徵詢了嚴敘的意見。好在嚴敘自己也是個嚴以律己的人,連續趕了幾天的夜戲不說,連雨戲也不在話下。
這位影帝還是娛樂圈出了名的清心寡,出道十餘年來沒有一點緋聞,生活乾淨得一塵不染,像一張白紙似的,有多十八線的小明星為了出名,料給狗仔他們的勾搭計畫,結果每一個都以失敗告終。
娛記笑稱,如果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那麼嚴敘就是一罕見的泥石流。
嚴敘看向阿傑:“他不能掛我電話嗎?”
“沒人……沒人敢掛啊。”阿傑說道。
“柯西寧不一樣。”嚴敘淡然自若的臉上拂過一難以捕捉的溫,“他不是別人,是我合法的人。”
夏辰死了。 但他又重生了,重生在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奇奇怪怪的東西身上。 它冇有嘴巴,冇有唧唧。 聽說創造它的雇主,是個變態,每晚都會召一個它這樣的東西進去,然後第二天銷燬。 夏辰以為那個變態雇主一定恨透自己了。 終於,這晚輪到他去“侍寢”。 他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以為小命會就此交待在這裡時,卻冇想到那個變態雇主竟然是自己的死對頭。 那晚,他聽了一晚上死對頭對他的情話,“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不看看我?” “我到底有哪一點比不過那個人?” “我真的很愛你,夏辰,你愛我嗎?” 閱讀須知:受後期會回到體內,變成人! 雙c,沙雕文,邏輯有限
刺激老攻時的自救指南 宋天驕喜歡顧明也,非常喜歡 只是對方似乎一直把自己當做弟弟。 他不甘心,他想要試探對方。 這一試探,不料翻了車。 明哥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一樣…… 顧明也知道自己有病,他從小就喜歡注視宋天驕,強勢地控制對方的交友圈,不希望對方的目光停留在別人的身上。 就像他把人困住。 目光所及,皆是他,以及他的痕跡。 -我並非神明,也有愛恨嗔癡。 -可你是我的神明,我的愛恨嗔癡皆因你。
崔西生追了孟江天三年,最亲密的事做了三年,崔西生以为自己和孟江天谈了三年恋爱。 直到孟江天的白月光前女友回国,孟江天毫不犹豫离开的那天,崔西生才知道自己只是当了孟江天三年召之即来的“普通朋友”。。 悲愤之下连吃三大碗,却吐的昏天暗地进了医院。 医生恭喜他怀孕一个月的时候,崔西生差点和医生打了一架。他是个男人,纯爷们。 但学中医的崔西生给自己检查了一顿,都证明着他怀孕了。 这个孩子只能是孟江天的。崔西生没有告诉孟江天,谁离了谁还活不了了。 但这个想法一个月后被打破了。末世的突然降临,让崔西生这种没有觉醒所谓异能的普通人寸步难行。 差点被丧尸咬死,崔西生下意识抱住了两个月的肚子。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崔西生睁开眼,当看到孟江天那张冷漠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崔西生不知高兴还是难过。
初遇,5歲湯君赫視6歲的楊煊為英雄,心甘情愿做他的小跟屁蟲。 楊煊:“紙飛機有12種折法,不知道吧?我來教你。” 十年后,17歲的湯君赫以弟弟的身份住到了楊煊家里,上一輩的恩怨糾葛尚未消弭,兩個少年短兵相接,爭鋒相對。 “先陷進去的那個人會輸,我早就知道,但我樂意。” 一晃又一個十年過去,28歲的湯君赫與29歲的楊煊意外重逢,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還是物非人是景長留? 同處黑暗里的兩個人,誰也成不了誰的光。 那就一起走吧,一起尋找光。 王子騎白馬 月亮不見啦 還有貓咪總是追著尾巴有多傻 小時候的記憶好無價 ——林憶蓮《紙飛機》 破鏡重圓,HE,大概會是酸甜苦辣咸混合的一塊小餅干 乍一看是刀子,其實都是糖,嘻嘻…… cp是 楊煊x湯君赫
君臣,強強 忠誠的界限是什麼,隱忍承受是人生最正確的選擇嗎? 當他一步步走上與自己預想的人生全然相反的路,那其中最重要的緣故來自誰? 關於小陳的外形設定,手持方天畫戟的白袍小將,俊美忠誠,這個形象甚至某些性格都源自評書薛家將系列中的薛仁貴。小陳的初征戰役原型來自唐朝名將高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