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春宴

徐橋右手執杯，輕輕地晃著：“《宮闈》這部劇，有兩條線，先不談劇線，線是同題材的……兩個男人在一起談給觀眾看，你能接嗎？”

近些年來，柯西寧接到的戲大多仍然是異，聽說《宮闈》是同題材，他倒是有些意外，像涉及宮鬥的劇，大部分人往往想到的是人，們都擁有姣好的面容，材玲瓏有型，出非富即貴，卻終日陷爭寵和宮鬥之中，困於厚厚的城牆之，失去自由，和們無關，只要走錯一步，丟失的便會是自己的命。

去年宮鬥劇大火，柯西寧原以為《宮闈》就是個宮鬥題材的電視劇，可徐橋卻說，這是兩個男人的戲，就完全推翻了他原先的預想，劇本容怕是和他所想的大相徑庭。

徐橋自然清楚柯西寧的向，他多此一舉問一遍，無非是跟著嚴敘一起誆他家的小西寧。既然柯西寧以為，他並不清楚柯西寧和嚴敘的真實關係，他就演戲演到底，裝作不清楚的模樣，裝模作樣地詢問柯西寧，一副怕直男不能接演男同的模樣。

柯西寧說：“我能演。”

徐橋拍手稱快，板上釘釘地說道：“好，那小太監這個角就給你了。”

“……”柯西寧以為耳朵出了問題，聽岔了，他默默地問道，“徐先生，您剛才說什麼小太監？”柯西寧雖然沒名氣，可也從來沒演過太監這類角，不是他嫌棄小配角，而是演了要是被觀眾記住，柯西寧的形象就有可能被圈定在這其中，圈子裏就有不前輩在一部劇裏演太監出名，之後的每一部劇他演的都是太監，江湖人稱太監專業戶。

一般劇組也有分寸，不會給小生安排太監的角。確實柯西寧過氣歸過氣，知名度仍然在那邊放著的，還不至於出演小配角。

徐橋端著酒，跟嚴敘取笑柯西寧，他嘖了一聲，道：“你看看，小西寧嚇得臉都要白了。”

嚴敘從頭至尾都在觀察柯西寧，知道他沒徐橋說得那麼誇張，嚇得臉白確實不至於，但聽到徐橋要安排給柯西寧演太監，柯西寧確實有好幾秒的失神。

“你也別逗他了。”嚴敘沒和徐橋一起捉弄柯西寧，“你自己場失意，就要拉別人下水。”

這句話一語雙關，柯西寧只聽出了表面意思，心想怪不得，他坐在這兒以後，就沒看見徐橋停過酒杯，裏裏外外不知喝了多瓶，確實像是借酒消愁的模樣。

徐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我和小蚊子如膠似漆，意，怎麼會是你這種工作狂能明白的？”這句話確實心窩子，嚴敘有沒有被到他不清楚，至柯西寧被中了。嚴敘確實工作狂，忙碌到可以好幾個月不和他見面。

徐橋的人名文曲意，柯西寧記得邊那些八卦群眾曾說，文曲意是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油畫家，開了許多個畫展，藝家大多清高，文曲意也不例外，出席活徐橋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裏裏外外地著文曲意，而他高冷得像冰山上的一朵冰山雪蓮。

就是這麼一個行走的冰山，竟然喜歡看畫片。

嚴敘笑道：“你說我工作狂，那是誰和我抱怨，小文靈來了作畫時不想你待在邊，你狗皮膏藥著他，他就把你趕出了家門口？”

“……”徐橋氣得豎起中指，對著嚴敘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柯西寧這才明白原來徐橋竟然是這種格的商人，風風火火的，一點就燃，倒是和嚴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不過，徐橋氣得怒髮衝冠，而嚴敘對著柯西寧出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柯西寧總覺得嚴敘是在為他報仇，報徐橋逗弄他的仇。

“小西寧……”徐橋又喊了一聲。

柯西寧嚴肅地提醒道：“徐先生您比我大不了幾歲，喊我西寧吧。”

就像徐橋經常會在嚴敘面前提到文曲意多麼善解人意，嚴敘被秀狠了也會報復回去，在徐橋面前說柯西寧有多麼他。徐橋在嚴敘的面前，喊的就是“小西寧”，這麼生生地改回去，他還有些不習慣。

“西寧。”徐橋說，“我和嚴敘同年，都比你大半個生肖。”

柯西寧不明白徐橋突然扯上嚴敘做什麼。徐橋回歸正題：“你不要小看這個太監的角，他是《宮闈》的男主角。”

“主角是太監？”柯西寧確實愣了久，“真太監？”

“不算特別真吧……”徐橋不懂為什麼要和柯西寧糾結這個，“劇本設定是淨沒乾淨，和你演對手戲的另一主角是皇帝，這個人選我們早就定下了。”

徐橋微笑，目投向坐在這裏就一直沉默寡言的嚴敘。

“嚴……”柯西寧差點口誤，他斂去面上的驚訝神，“嚴影帝和我演對手戲？”

“對。”徐橋笑道，“是不是覺得很榮幸？”

“是。”柯西寧這句話是心裏話，這是七年後他第一次有機會和嚴敘站在一起拍戲。要知道和影帝對戲是每一個演員心目中的追求，是想想，就覺得酣暢淋漓，他懷著微妙和期待的心看了看嚴敘，恰巧嚴敘也微笑地看著他。

柯西寧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不被所，他轉頭問徐橋：“這麼好的機會，徐先生就這麼輕易給了我？”

徐橋看了眼嚴敘，他笑道：“怎麼就是輕易給你的？你不是有賀軍前輩的舉薦嗎？”

這功勞是嚴敘自己到賀軍上的，徐橋偏要多提幾次，讓嚴敘清楚，柯西寧恩戴德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況看似皆大歡喜，外邊卻突然傳來了一些鬧騰的聲音。門外的保安阻攔著來人，那些人卻偏偏要闖進來。嚴敘似乎聽到了悉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他對徐橋說：“讓保安放他們進來吧。”

聞言，不僅是徐橋，連柯西寧也看向了嚴敘。

徐橋問：“你認識外面那些人？

“大概是認識的吧。”嚴敘淡聲道，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的樣子，“但不。”

徐橋起去門外說了一聲，讓保安放人進來，這時就熙熙攘攘地來了四五個人，一個個都似乎和嚴敘很稔的模樣。柯西寧掃眼一看，發現這幾個人他都認識。

這幾個人都是娛樂圈裏比較有名氣的，還有兩男一都是得上來名字的明星。明星做齊悅，在幾人中比較有地位，前兩年得過百花獎的視後，這些年轉向大螢幕失敗，又重新回歸電視圈；另外兩個男明星，臉好條順兒穿白襯衫的是最近勢頭正火的小鮮白梓蘊，他和嚴敘演過一部電影，靠著這部電影他為了新晉流量小生之一；站在白梓蘊邊的高個子男明星，曾是個平面模特，靠著超完的材影視圈，又因為兩部熱門綜藝被觀眾所知，上升速度極快。

別人不太清楚，柯西寧可是看過嚴敘新劇演員表的，這三位都是他新劇合作的明星，剩下兩個則應該是新劇劇組的副導演和編劇。

齊悅穿了一條赤紅的背連，踩著一雙恨天高，舉手投足之間風萬種。笑著開披在肩上的長捲髮：“嚴敘，你怎麼不參加劇組的殺青會，躲在這裏和徐大製片喝悶酒？”

音落，微笑著向徐橋點頭致意，目及柯西寧，眸閃過一疑，但仍然對著柯西寧笑了笑。

嚴敘本沒喝多酒，齊悅這麼一說，他倒是優雅地抿了一口紅酒，問道：“我和他們談點事，你們怎麼來了？”

齊悅眉眼如畫，笑靨如花：“殺青宴也在嵐舉辦的，就是隔著你們這個包廂有點遠。”

嚴敘笑著說：“齊悅你還真厲害，隔得有些遠，你還能帶著他們找到這裏來興師問罪。”

齊悅擺著手說道：“哪里是我厲害，是梓蘊他去洗手間，回來告訴我們到了你。”

柯西寧敏地聽到洗手間三個字。嚴敘也注意到了，他看向藏在這些人中間的白梓蘊，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怎麼不記得去過洗手間了，你在哪里看到我的？”

白梓蘊聞言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遠遠地看到您和柯前輩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又一起回了春之宴，回頭就和齊悅師姐他們提了，他們說要過來看看你們，您不會怪我多吧。”

柯西寧聽白梓蘊竟然提到他，忍不住多看了這位小鮮幾眼。這個鮮的確，看著才不過二十歲，長了一雙人最的桃花眼，眉眼間盡流出風流神。

他看過嚴敘和白梓蘊演的一部電影，白梓蘊飾演的是嚴敘的弟弟，那是個智商有些缺陷的小呆瓜，演的確實好，和現實中本的氣質截然不同。無論是名氣還是人氣，白梓蘊都遠勝於柯西寧，卻口口聲聲地稱呼他為前輩。這樣的小生，長得好看又甜，演技也很好，不紅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柯西寧確實很看好白梓蘊今後的星途。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中的小鮮出場了，鼓掌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