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天沒有下雨,燦爛,33攝氏度的高溫讓人一步也不想邁出外面。
言舒宇臨下班的時候正準備去商場買菜回家做飯就接到莊凱的電話。
“晏今天生日,你和我一起過去嗎?”莊凱問。
言舒宇翻看了一下辦公桌的日曆,離上次去商場添購也有好幾天了,怪不得晏的生日就到了。
莊凱向來都不避違言舒宇和自己的朋友見面,他朋友圈子的人大都認識言舒宇,言舒宇當初沒見過晏是因為那兩年晏正好在外國進修。
只是他從沒有正式介紹過言舒宇是自己的男朋友,每每都是說這是自己朋友,一言帶過。
日子久了,莊凱的朋友圈子也察覺出他倆不同尋常的關系,但誰都沒有點破,年人的世界最是難得糊塗。至于晏和言舒宇相似的眉眼倒也不會引起尷尬,他們倆除了眉眼相似,氣質、發型、著、為人事方式都差太多,不是太親的人反而不容易發現他們的相似點。
言舒宇微笑地應了聲:“好啊,難得的一個日子,一起過去也好。”
“那我下班開車過來接你。”
“行,我等你。”言舒宇掛了電話,不經意看到辦公室牆上掛著的大鏡子,裏面的自己笑意融融像是真的滿心歡喜去趕赴晚上的飯宴。
出食指一下右臉頰淺淺的笑窩,忍不住想給自己頒個最佳主角獎,左的地方疼痛得抗議著要掙出膛,的痛楚牽神經,卻毫不影響臉上誠摯的笑容。
自嘲地下,要是哪天真不幸的分手了,要不要改行去爭奪奧斯卡呢?
言舒宇之前沒有準備禮,想了想,到附近的商場去挑件禮。莊凱送了個腕表,自己也不能太失禮。
晏是個畫家,年紀輕輕就已經獲得了幾個不錯的獎項。他面容俊秀,氣質優雅,穿著打扮都彌漫著藝家獨有的氣質。
送什麼好呢?正思索著,目瞥到窗櫥裏某個外國牌子的顔料,想起莊凱曾經不經意的提起過晏想要買卻剛好斷貨,這不正好,讓自己趕上了。
利落的付款,提著幾盒顔料從商場裏走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到一蒼涼,莊凱曾經為了這顔料駕車走遍了全市。
言舒宇使勁地用空著的左手抹了一把臉,果然修煉還是不夠啊。你看,不聽話的心又難過了。
莊凱又來了電話,問他現在在哪裏。報上地址,幾分鍾後就見到了莊凱的車。
打開車門上了車,言舒宇坐在副駕上,順便把顔料放好在車裏。
莊凱眼角掃了一下顔料:“給晏的禮?”
“可不是,這回真讓我上了,看來我運氣比你好。”言舒宇把放松攤在椅子上說。
莊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複雜。
“怎麼了?”言舒宇問。
“沒事。”莊凱不再開口,全神貫注地駕起車。
晏的生日晚宴搞得很熱鬧。
莊凱和言舒宇到達的時候,已經有很多朋友在場了,藝圈的人也來了不。這種場合寒暄肯定是不了,莊凱平時雖然不拘言笑,但這個時候也掛起禮貌的微笑應對。言舒宇在一旁,落落大方,應對倒也自如。
正和一群人聊著,遠遠看見晏來了。莊凱禮貌地向衆人打聲招呼起迎上去,言舒宇也跟著打聲招呼走了。
晏正穩步走近,他今天穿著件白的針織衫,墨綠的休閑,簡單的款式在他上是被穿出與衆不同的味道,待走近了率先開口道:“你們可算來了,大家都到了就差你們,還想著要不要差人上門抓人。”說完輕笑起來,他的廓曲線和,白玉般的皮在燈下映著溫潤的澤,笑起來更是好看。
“這不到了麼?”莊凱走上前,輕輕地和晏擁抱一下,手掌在他背後拍了拍,“生日快樂。”然後松開手送上禮。
言舒宇低頭微不可察地瞥了眼莊凱微微隆起青筋的手背,上前落落大方地輕擁一下晏,微笑著說:“生日快樂。不過我的禮課沒帶在上,先放好了。”
“謝謝,你們有心了,今晚記得玩得開心點。”晏答道,語調不急不緩,聲音磁中又帶點清朗。
“那是自然,不好好吃你一頓怎麼行?”莊凱微笑起來,不同于剛才和人寒暄禮貌的微笑,這次的笑顯得格外熱真誠。
幾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晏和莊凱又聊起了寫些的事,他們認識的年歲遠遠比莊凱和言舒宇認識的時間長,很多話題言舒宇都不知道,甚話。
言舒宇在一旁聽著,看著莊凱神殷切,目炙熱地靠著晏說話,回答晏詢問的時候語調平和,著一子的溫。
這樣的莊凱真的很見。言舒宇想。
或許,只有我才見到吧。他不又想了一想,覺得有點不過氣,輕吐口氣,這天氣果然是太熱了。
那兩個人越聊越開心,看樣子是又找到了新的趣事。
隔了半晌,言舒宇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然是有點自傾向的,看著那兩人親親地靠在一起聊天,心髒的位置滿滿的酸似乎要遮掩不住。
只是再難過他也不會逃避,所以他很會拒絕莊凱和他朋友的邀約。
他已經用了四年的青春去和自己許下賭約,他豁出臉面和自尊去守著一個不自己的人,所以不管怎樣,他也要旁觀生活的全程,他總是有資格去看清楚自己的生活吧,無論莊凱還是不自己。
“啊,對了,你們兩個來了這麼久,還沒有為你們介紹我的朋友,等等,我過來。”晏拍拍手掌像是突然想起這件事。
莊凱明顯一怔,說話都有點不順了:“你、你的朋友?”
言舒宇也吃了一驚,他也沒想到還會有個朋友冒出來,忍不住多看了莊凱一眼。僅一眼,他就發現莊凱今晚以來的緒全不見了,居然有點懨懨的覺。
原來你竟然是這麼的在意他。
言舒宇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聽著晏回答莊凱的話,看著晏帶著一個清麗的孩子過來打招呼,看著莊凱強打神和那個孩子寒暄,看著莊凱一點一點地碎掉他眼眸裏的神采。
這種旁觀的覺像被一長長的的鞭子鞭笞著,痛在裏卻不痕跡。
回家的路上,莊凱已經恢複他往日的神采,淡漠疏離,看不出毫異樣。
言舒宇依然坐在副駕上假寐。
一路沈默。
這天晚上,莊凱在他上不知停歇,暴而急躁的作不同往日,像是發泄一般的律。言舒宇著氣伏在床單上像條涉死的魚,咬著承後的撞擊。莊凱沈默地在他上開墾,一時間臥室裏只有急促的衝撞聲和沈重的氣聲。
到了最後,兩人都疲憊不已,莊凱翻在他旁睡下,很快就沈沈睡去。
言舒宇轉側頭對著莊凱躺著,四肢累得像不屬于自己,腰更是要斷掉了一樣。渙散的目卻漸漸聚起,看著莊凱睡著了仍舊冷峻的眉眼,心底有淡淡的喜悅蔓延。今天他這樣傷心,是不是表示自己的機會更大了。
默默地唾棄自己一把,閉上眼睡了過去。
PS:那啥,今天就先把之前掉的發上來,下面的。。。還沒寫好。。。廢材樓主默默滾回家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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