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
上一世和林雅志不睦,林遣不肯待在家裏,週末常常是在市圖書館度過的,這個地方於他,即使已經是遠在十幾年前的記憶,卻仍然是本能悉的。
不同的是,年時候他來只是為了逃避,此時再踏進這裏,更像是一種“面對”。
只是他再也不用一個人面對。
“你今天把這些題目做完就行了。”林遣站在鄭憑輕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著他往前走,順便給他定了個小目標。
鄭憑輕一邊有氣沒力地被他推著走一邊抨擊他:“這是約會該做的事嗎?”
林遣道:“是高三約會該做的事。”
鄭憑輕:……男朋友太有上進心也是件讓人煩惱的事。
好在鄭憑輕只是不怎麼學習,腦袋卻是一流的,尤其是十幾歲時候的專注力與三十幾歲的時候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鄭憑輕做題做得飛快,遇到不會的就讓林遣給他講解。
當然有時候會也要裝作不會去擾林遣。
就是中間沒把握好擾的度,不小心問了一個重複的題型,被林遣一秒拆穿。
林遣揪他頭髮:“……一模一樣的題型你半小時前剛問過!”
鄭憑輕理直氣壯:“那你還講不講?”
林遣能說什麼,當然是縱容他啊:“……講。”
鄭憑輕不以為恥,還邀功:“你看我專門找你會的題目來問你,從不為難你,這難道不是很心嗎?”
林遣:“是是是。”
我就表面迎合一下是是是,但實際上我知道,他只是想占我便宜.jpg
林遣講題很細緻,深淺出,兩人腦袋靠在一起,鄭憑輕總是習慣去他的手指,被林遣抓住在手心上畫了只小豬。
不過這麼做林遣也很吃虧,因為鄭憑輕堅持即使小豬也是要對的,於是他只好在自己的手心上也畫一隻。
真的非常有鄭憑輕十七歲時候的風格了。
我做完題了。
鄭憑輕遞了個紙條給林遣。
林遣好笑地看了他一下,飛快寫了一行字,又遞給他:我也快了,再等我五分鐘。
鄭憑輕於是一手托腮,安靜地欣賞男朋友的側臉。
圖書館的線很好,四周很安靜,偶爾有說話聲和走的聲音也得很低,這種氛圍襯得本來就很書卷氣的林遣更加秀氣……
如果他做題的速度不是那麼快的話。
鄭憑輕正在思考中午去哪里吃飯,突然兩個青春洋溢的生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長捲髮的一臉怯地敲了敲林遣桌面,低低地說道:“同學,打擾你一下。”
林遣抬起頭看,眼裏帶著疑。
那生臉上微微發紅,把自己的手上拿著的一個冊子遞到林遣面前:“我看到你做的練習題和我的是一樣的,正好我有幾道題目不會,能不能請你幫我講一下……”
林遣看了那生遞過來的題目一眼,很巧,正好是自己正在做的這一頁,和鄭憑輕擾自己的路數可以說是如出一轍,非常走心了。
當然,特定的招數只有特定的人用出來才有用。
林遣對生抱歉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會。”
那生:“……”
和一起來的生忍不住探頭看了看林遣的練習冊:“你不是做出來嗎?”
林遣:“……”非要穿就沒意思了。
林遣面不改:“我抄的答案。”
鄭憑輕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憋笑憋的。
長捲髮的生神有些尷尬,心中萌生了退意,的朋友卻不怎麼會讀氣氛,還認真地發問:“你不是還給你朋友講了久的題目嗎?”
林遣也很認真回答:“因為他問的題目剛好我都會。”
那生悻悻:“這麼巧哦。”
捲髮生已經尷尬得不行,說了聲:“不好意思打擾了。”便拉著朋友走了。
等兩個生走開,林遣才轉過頭去看鄭憑輕,道:“我強烈拒絕了。”
鄭憑輕角抑制不住上揚,還要裝出淡然的樣子:“我到了。”
說完又忍不住得意:“選題就沒有我的技。”
林遣:“哦?”
鄭憑輕立刻端正態度:“謝林老師給我機會。”
林遣嗤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
鄭憑輕還在為祖國青年的素質到擔憂:“現在年輕人也真是的,來圖書館不好好讀書,滿腦子想著談,這樣能考上好大學嗎?”
林遣忍不住去看他的臉皮。
鄭憑輕義正言辭,全然沒有一點自我反思的意思。
林遣了一把他的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林遣說的地方在圖書館的頂層,這裏的書架都是生僻晦的分類,連走的人都比別的幾層了許多。
“我很久以前……就你知道的那個以前,經常待在這一層。”林遣帶著鄭憑輕在錯落的書架間繞來繞去,和他說著自己年時候的發現,“有一次我在這裏發現了幾本書,它們並不屬於這裏的分類,一開始我以為是放錯了,還檢查了書上的標籤,結果就是專門被放在這裏的,而且一直沒有被重新整理,就一直在這裏。”
鄭憑輕穿梭間不忘流覽那些書目,都是些黃封的專業文獻或檔案,有些已經落了灰塵,看來圖書館的人都未必常常來整理。
這讓他對林遣說的幾本書起了好奇心。
“就是這個。”林遣停了下來。
鄭憑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幾本裝幀風格和這一層明顯不同的書被放置在第五層,稍稍低於他們視線的位置。
他看了看書名,發現都是非常普通的通俗書籍,並沒有什麼特殊之。
《我與地壇》
《喜鵲和玫瑰》
《歡迎來到魔鬼鎮》
《你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林遣笑著看鄭憑輕:“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大人的浪漫,還傻乎乎地去和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反映過這個問題。”
鄭憑輕側頭看他:“工作人員怎麼說?”
林遣道:“是上任館長親自把書擺到這裏的,離任的時候還特別叮囑工作人員不要移這幾本書。”
鄭憑輕下結論:“館長真是為所為。”
林遣輕輕笑了一聲,繼續道:“很多年前我發現了這個地方,可惜那時候我既不能欣賞這種浪漫,也找不到人分,還嘲笑過館長做這種無聊的事。”
他看著鄭憑輕,眼睛像是被點亮的星辰:“但是昨天,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地方,然後就想和你一起來看看。”
“所以你才決定來圖書館?”鄭憑輕手去那幾本書的書脊,像是到年時期的林遣那種孤獨而蒼白的心。
他踽踽獨行,路過的風景全都沒有意義。
而重新站在時間的起點,從此每一段路程都有人同行,那些蒼白的畫面豁然間便斑斕了起來。
“哦。”林遣聳聳肩,“剛好來圖書館可以復習。”
鄭憑輕卻做不到他這麼若無其事,他的手過林遣微微捲曲的發頂,順著他的脖頸而下,在他的肩頸流連。
他們彼此太悉了,悉到一朝重回十幾年前,卻仍然在第一時間認出彼此的靈魂。
他們甚至不需要重新適應對方的過程。
此時站在林遣的回憶裏,分著他十幾年前路過的風景,鄭憑輕才突然意識到,他在多年以後的懊悔與喟歎,正被一一覆蓋。
他終於真正地站到了十七歲的林遣的邊,共用了他的。
“你說圖書館裏有沒有攝像頭啊?”鄭憑輕突然問出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來。
林遣手指了指他們左上方的方向。
鄭憑輕“哼”了一聲:“攝像頭也阻止不了我!”
他隨手從旁邊的書架上下一本書翻開,用那書擋在臉的側邊,然後湊近林遣,在他的上點了一下。
林遣的臉頰被發黃的書頁挲著,薄薄的上是鄭憑輕的溫度。
等鄭憑輕退開了,林遣才無奈地說:“你擋這一下也沒用啊,攝像頭剛一直拍著你呢。”
中的男人的智商……emmm
鄭憑輕:“……”
鄭憑輕無所畏懼,索也不擋了,直接湊上去又親了一大口,還自己擬聲:“啵唧——”
林遣服了。
“你等我一下。”鄭憑輕親完又想起了什麼,讓林遣留在原地等他,自己蹭蹭跑開了。
林遣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倚在旁邊的書架上,看著那幾本與周圍分類格格不的書。
年的林遣,一個人站在錯落的書架之間,他在瞬間解碼了那幾本書的意義,可是對彼時的他毫無意義,他想嘲笑那個無聊的館長,環顧四周,卻沒有可以分的人。
逆流,歲月重返。
他終於懂得了那個館長略有些無趣的浪漫。
並把這個發現分給了鄭憑輕。
我喜歡你。
這是他想對鄭憑輕說的話。
“我回來了。”鄭憑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林遣抬起頭看他,鄭憑輕對他揚了揚手,手上還有一本書。
“我覺得館長考慮得很不充分,他應該在旁邊再準備一本書的。”鄭憑輕邊說邊把手上的書到《我與地壇》和《喜鵲和玫瑰》的中間。
林遣看了一下那本書的書名——《葉門經濟研究》。
林遣:“……”
林遣心複雜地看著他:“你不覺得你的書的風格不太搭嗎?”
“臨時找的,能找到本合適的藏頭就不錯了。”鄭憑輕攤手,“都怪館長沒遠見。”
“你說得對。”林遣瞄了瞄被了一本書進去的那一列,出手猛了鄭憑輕的頭髮一把,“館長表白的時候,肯定沒指對方答應他。”
“館長太不自信了。”鄭憑輕不由為想像中表白失敗的館長到惋惜。
林遣點頭:“他件就沒你這麼有靈。”
《我與地壇》
《葉門經濟研究》
《喜鵲和玫瑰》
《歡迎來到魔鬼鎮》
《你看起來好像很好吃》
鄭憑輕站在十七歲的林遣邊,和他一起創造新的風景,並一起嘲笑那個無聊且沒自信的館長。
作者有話要說: 館長:這些不懂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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