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一行沒有固定假日,隨隨到才能現專業度。幾個沒收到線報的狗仔正在辦公桌前待命,狀態懶散,要麼吃盒飯,要麼低頭打機。褚易經過時給他們打招呼,幾人抬頭,喊聲易哥好,說完又各自去干自己的事。
唯一認真工作的是趙銘。年輕人對著電腦打字,他瞧見褚易,從屏幕后面出半張臉:“易哥來啦!主編在里面等你。”
褚易點點頭,他往里走。主編辦公室是獨立一間,門正開著,羅坐在桌上打電話,抬眼看到他,做個手勢示意他先在門口等。
alpha對著電話低語。他著黑夾克和短靴,一頭卷發不打理,落拓得像公路片男主角,常常被樓下文藝版的主編詬病野蠻人,下班跑去拾荒都不意外。
他在打什麼電話,褚易不知道,但看神不是爽心事,羅眉頭皺一個川字,散發出的信息素也不太穩定,杏仁味變得很苦,覺多聞會中毒。
褚易遮住鼻子,等到電話掛斷,羅對著電話機罵了一句“吃屎吧豬玀”。然后呼口氣,“是老板。”他解釋,對褚易招招手,等人進去后拉下辦公室的百葉窗,長擱到桌上,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容。
“大忙人,請你比請神還難,終于想到我需要你了嗎?”
羅點了支煙,撐著頭看坐自己對面的褚易。褚易盯著看桌上的永儀擺件,鐵珠無需外力也能輕輕擺,他:“行了吧,你哪里需要我。等我來開工,給你補人手罷了。”
“哈!你進來的時候,沒見到那群閑魚都在外面發呆?我收到新線報,絕,只有找你來跟才放心。”
他拉開屜,拿出一張卡片遞給褚易。上面沒有字,只印了一條多臂的蛇。
“高家那個私生子今晚要去Naga,私人行程,一定能拍到彩照片。我下了本才買通他的司機給我傳信,上次趙銘去半嶼值班,相機被你刪,害我登不了你堂弟和他的新聞,禮尚往來,你也多補償我一下。”
Naga是家私人俱樂部,在三山艷名遠播,去那里左右不出酒財氣四個字。褚易玩著那張卡片,問:“高允哲到底什麼來頭,我上次聽趙銘談起,你只挖到他的境記錄?更多消息有沒有?”
羅抬起一邊眉:“稀奇了,平時怎麼不見你對跟蹤對象有興趣?現在倒追著我來刨問底。”他手又進屜,掏出幾張照片扔給褚易。
褚易拿近看,是前段時間高永霈的葬禮,照片拍得模糊,但能約看見走在前面手捧像的是高永霈的alpha配偶,其后是兩個抬棺人,一個是叁周刊的封面常客、高家的大爺高允恭,另一個就是高允哲。
“我聽線報說,這個高允哲飛機一落地,到高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進靈堂,而是找律師做公證。高永霈前有擬一份囑,高氏所有資產,包括新利和集團,一半劃給孀陳知沅和他兒子高允恭,另一半,全給了這個私生子。”
也難怪他姑姑褚薔對高允哲如此蠢蠢,不惜祭出褚貞也要拉攏。高氏的一半資產是什麼概念?天文數字。看來高允哲份是真,屬狼也是真,父親死后就馬不停蹄回國繼承財產大搞投資,貪婪都寫在臺面上。
“陳知沅和他是對立狀態,兩個人在新利和董事會天天吵架。他之前為了保住高家的名聲,了兩個月消息,付錢給各大不做高允哲的報道,所以我們才一直被蒙在鼓里,不過上流圈子守不住,最近是要解封了——橙報那邊估計也收到風,不過他們沒我能干,我拿到今晚這個高允哲的行程是獨家機,褚易,這等大事件,我只敢讓你去,我也只信你。”
羅放下煙,語氣誠懇。褚易卻在心里翻個白眼,羅又在給他編語言陷阱,把工作要求說得比還纏綿悱惻。
見他許久沒有回答,羅手在褚易面前揮了揮;“發什麼呆呢?不想去?”
怎麼會,是太想去。褚易迫不及待,只想盡快見到高允哲那張臭臉出現在叁周刊的封面上,要是編輯部文案再發揮點想象力,擬個諸如“/魔/窩”的標題,就更好了。
“去。老規矩,費用預付一半,今天就匯款,收到后我最晚明早給你照片。”
他利落說完,站起來就要走,羅哎一聲,住他。
“你當我工作分發啊?接完任務就走,都不陪我聊幾句嗎?”
“大哥,今晚的行,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我還要做準備工作。”
羅嘆口氣:“我只想問,最近你怎麼不來我家了?”
“去你家干嘛?”
羅被這話問得有些噎住。“還能干什麼?”他笑起來,“做開心事,順便幫你治病。”
他吞一口香煙,吐出,從煙霧后面看褚易。“還是你最近找到了新的補充劑,所以沒空理我了?”
“你管我。”
“我可管不住你。”羅邊笑,眼神邊往下,“不過你知道的,面對你我總是有空,要想來了提前告訴我,我給你點好香薰蠟燭,再在浴缸放一池熱水,撒上玫瑰花瓣,你服,坐進去,就發現我在里面等你——”
黃大。褚易拿起椅背靠墊扔到羅懷里:“你最好記得。”
他轉離開辦公室,后傳來羅一句不清不楚的“我真會等你的啊”。
羅等的哪里是他。褚易當他說話放屁。他和羅認識有年頭了,當年兩個頭小子闖報社,不知天高地厚,全憑一勇,一路走來也算是共患難過。無論還是工作,他們糾纏都比別人深很多,只是褚易近年來心里愈來愈明白,羅和他的關系就像一個玻璃瓶,水一旦倒滿,到瓶口了,就不可能讓再多活水進來。
他把他當做可以說笑的舊友、好用的外派員工、合拍的/伙伴。僅此而已。
早兩年自己還能假裝不懂,做做不切實際的夢,如今已經徹底放棄這愚蠢想法——年初時他聽趙銘說,羅已經向國家遞了ao的匹配申請。
alpha是很難,也不愿上beta的。說來好笑,他們或許于啟齒,但大部分都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永遠在等待自己的omega。
怎麼講,就還癡的吧。
第10章 娜
撇開其他,羅將這樁影響下周報刊銷量的重要工作給褚易,有他的原因:褚易拍很有一套。
吸引大眾目的人以alpha與omega居多。beta沒有信息素,不容易被發現,蔽極佳,是做好狗仔的基本素養。而褚易的高敏質讓他的知能力比一般beta更敏銳,因此總能先人一步追到目標。
還有幾個附加條件。褚易善偽裝,有耐心,不怕蟲,因此蹲草叢的確很適合他。叁周刊的一批閃燈鷹犬屬他名氣最響,連競爭對手橙報都免不了酸溜溜表揚一句:叁刊的Y.C了不起喔,鼻子比狗還好使,趟趟出手都能追到大新聞。
這次跟蹤高允哲要去的Naga是專為上流人士服務的聲場所,會員制,私防護做得嚴。褚易以前為了跟蹤拍對象,混進去過幾次,下場都不怎麼愉快,還上了俱樂部的黑名單。為了避免被安保認出,他需要適當變裝,并找個同行人掩護。
沒有人比那位朋友更加適合。他打去求助電話,對方半點都沒猶豫,立即答應,約他老地方見。
晚九點,褚易開著自己的二手車,停在南區一家糖水店門口。
他付了一小時的停車費。朋友不是準時的個,等待的時間里,他進店照例買上兩碗銀耳木瓜,又打包一份榴蓮班戟。回車上再等了二十分鐘,才見到一個影出現在街口。
褚易打了車前燈,示意我在這里。對方遠遠瞧見,雀躍地朝他揮手。這人頭發服都是芭比,艷得厲害。此時正抱著一個超大紙袋,腳下踩一雙十厘米的尖底高蹺,晃晃悠悠往他車邊走。
“呼!”
紅人影鉆進車子,立即傳來刺鼻的香水味。褚易聞得窒息,他趕開窗風:“你干嘛啊?用這種味道蓋住信息素嗎?”
“本人专职八卦占卜、五行起名、降妖除魔、驱煞捉鬼、掘坟点穴看风水, 外加催债、贴膜、捉小三,算命不准不要钱,一百块起可代开发票, 每周一三五七下午五点,烟罗路天桥下第十八号摊位,各位有缘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冥界钉子户洛青莲得了个热乎的身体夺舍重生,来到现代社会, 本打算享受人生,却不料总有麻烦事找上门来,他只能重操旧业捋起袖子当神棍,算命捉鬼下墓倒斗样样行,要问他有什么烦恼—— 洛青莲苦着脸:“九哥哥太难追,我其实怀疑他中看不中用,有点儿不太行。” 容九霄:“呵呵。” 后来再问洛青莲有什么烦恼—— 洛青莲扶着腰叹息:“社会险恶,人心不古。” 容九霄:“嗯,味道不错。”
1.《惡鬼》這本書講的是主角受池尤被人害死後,在主角攻馮厲的幫助下修煉復仇的故事。江落一覺醒來,穿成了害死主角受的炮灰。更要命的是,他穿來的時候主角受已經被原身害死。葬禮上,江落被人推到了棺材前。眼前的主角受遺容安靜,嘴角還帶著笑。江落卻知道身邊有一個惡鬼正陰森森地看著他,想要將他折磨致死。求生欲沖到了臨界點,江落一個激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逼紅眼楮。淚水流過他漂亮的臉龐,“池尤,我好愛你,求求你
在一起三年零五個月,江可舟和葉崢分手了。 說出“分手”只要一秒鐘,撇清關系卻需要很久。 雖然他倆分手了,但對于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來說,江可舟還是董事長夫人、二嫂、弟媳、“金主家的母老虎”…… 這特麼就很尷尬了。 總裁攻x人妻受,狗血買一盆送一盆
溫柔堅韌受+無情煞氣攻 1v1 雙潔 he 蘇樂樂因心臟病而死,死后才知道,這輩子最愛他的,原來是他看都沒看過一眼的嚴北澤。 重生一次,他決定用自己的一切去愛對方。 沒想到…… 嚴北澤: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這樣倒貼,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嗎? 蘇樂樂義無反顧,用一腔熱烈的愛意來維持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可是在嚴北澤眼里,他只是一個仆人,一個玩物。 所以嚴北澤從不避諱在他面前和白月光談情說愛,在蘇樂樂懷孕流產的時候,也毫無憐惜。 直到最后,蘇樂樂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了干凈,他才幡然醒悟,原來愛情也是會被掏空的。 很久之后。 尊貴的高高在上的男人,頂著大雨在蘇樂樂家門口站了三天三夜。 開口沙啞,他說:寶貝,求你了。我知道錯了,跟我回家,行嗎?
三年前,霍圳和秦珩做了一筆交易,用自己的婚姻換取了秦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霍家掌權者的身份,三年后,霍圳不僅在霍家站穩了腳跟,連秦氏也被他一點點蠶食吞并。 某一天,秦珩把離婚協議書擺在霍圳面前,“簽了吧。” 霍圳:“我不想離婚!” 秦珩:“不,你想。”因為再過不久,霍圳的白月光就要回國了。
淮城上層人人皆知,陸三爺養了一隻膚白貌美,歌喉動聽的金絲雀,並且寵愛有加,輕易不為外人所見。 陸郁養了裴向雀六年,裴向雀永遠安安靜靜,睡前唱歌。 沒料到最後是裴向雀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