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們完全沒吻過對方，所以這是第一次。他們著，黏著。他們離那麼近，近到只要雙手環繞，就可以完一個擁抱。

但誰也沒做這件多余的事。直到高允哲松開他，alpha從吻中離，他靜靜看著褚易，兩人的瞳孔中裝下彼此倒影，他輕吐一口氣，留在褚易被吻得潤的上。

“果然見效快很多。”

“？”

“是你說黏接可以加快吸收，我在幫你治病。”

“……”

褚易沉下臉，推開alpha，從對方懷中逃。雖然還有些使不上力，但他最嚴重的發病階段已經過去。他直起子，忽然聽見門外傳來跑聲，便狠狠捶一下門，高喊：“開門！放我出去。”

門打開了。出現的是周助理。他剛一進房，就被室的信息素嗆得倒退好幾步，趕屏住呼吸，對高允哲說：“東家，外面出事了。”

高允哲重新上抑制，問他發生了什麼。beta助理回復有個omega在休息室意外發，差點被一個alpha標記，宴會因此中斷，客人們正鬧得厲害。

“哪個omega？”

周助理頓了頓，看了一眼褚易：“是褚家的褚貞爺。”

第25章 禍不單行

褚易趕到休息室時，屋外人頭攢，賓客紛紛長脖子想要探聽里面發生的事。安保不敢手，只能勉強攔著。

其中有幾個omega湊得最近，把口團團圍住，端著好奇表嘰嘰喳喳：出事的那個好像是褚家的omega？我見過，長得普普通通，都已經二十多了，一大把年紀連發期都記不住？今晚宴會的單alpha不，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喔。

幾人說完，嘻嘻笑起來。褚易沉著臉，從后面開他們：“勞駕讓讓。”

弱的omega被推到一邊，豎起眉：“沒禮貌的beta！”

“站在這里把事故當八卦打趣，到底誰比較沒禮貌。我不是alpha，對你們可沒有耐心，再不讓開我讓你們好看。”

他語氣不佳，模樣兇狠。omega們紛紛起脖子，彼此看看，讓出一條路。

褚易快步走進休息室，安保正準備攔他，忽然見到他后的高允哲，了然，側過放他進去。

高允哲留在門外，alpha對彼此的信息素相斥，再加上里面有個出事的omega，他不方便手，便讓周助理跟著褚易。

一踏進休息室，褚易呼吸都幾乎停滯，整個室都充滿極高濃度的alpha信息素。是香草的味道。

當晚赴宴的alpha中，只有一人擁有這種氣味的信息素。褚易握拳，恨不得立即找到對方揍上一頓。他竭力忍耐，休息室是套房，往里走要開一道門才能進到室。他在門前停下腳步，問周助理：“貞貞，他有沒有……”

他實在不想說出那個詞，周助理聽后，搖搖頭：“發現得還算及時，并沒有到那一步。”

“那個alpha在哪里？”

“李先生暫時被安置在另一間休息室。”周助理遲疑片刻，補充：“他咬傷了自己的手腕，醫生正在理。李先生和褚爺待在這里將近半個小時，幸虧他的耐力比一般alpha好得多，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褚易冷笑：“那我還得謝謝他了？你們當omega的防咬頸環是裝飾品？”

“褚先生，您的憤怒我能理解，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褚爺的安全。他目前的緒很不穩定，一直在喊您的名字。”周助理的手按在門把上，“進去之后，希您能盡量控制自己，不要激化矛盾。”

褚易不做聲，沉默許久，對周助理示意：“開門吧。”

他原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但見到室的景象時，還是心揪起。房凌異常，姑姑褚薔癱坐在角落，失魂落魄地捂著額頭。中央的長沙發上，一名beta醫生正在聲安披著毯子瑟瑟發抖的褚貞。堂弟未著寸縷，來時的靛藍西服隨意丟棄在地，已經被撕得不樣子。

“小易……”

褚貞見到他，張口呼喚。褚易立即走到他邊，握住他的手，輕輕一褚貞的臉，發燒似的燙。

“沒事了，貞貞。”他低聲安：“我在呢。”

終于等到親近的家人，褚貞再也忍不住了，伏在他肩頭嗚嗚哭起來。褚易的心也跟著疼，他拍拍堂弟的后背，不斷說別怕，都過去了，我會在這里陪著你。

“怎麼會這樣……”角落里的褚薔喃喃自語，褚易聽得心煩，沖說：“姑姑，你要麼閉，要麼出去，別在這里添。”

褚薔選擇閉。的帽子歪了，頭發散下來，看上去也像是到驚嚇。

褚易抬頭問醫生況如何，醫生解釋：“我已經為褚爺注了急抑制劑，發征象暫時是控制住了，不過保險起見，我建議再打一針安劑，讓他能舒服一些。”

褚易點點頭。他向褚貞的脖子，那里空無一。象征omega最后一道保護鎖的頸環被扔到地上，裂了兩半，看樣子應該是被alpha用暴力扯斷。

他看得難，只好摟褚貞。堂弟哭得累了，趴在他口小聲泣，斷斷續續對他說：“小易……我想回家……”

“好，你放心，等醫生給你打完針，我就帶你回去。你乖，手給醫生，只要幾分鐘就好了。”

堂弟聽他的話，出手臂。褚易這才發現褚貞雙臂布滿一道道青紫的痕跡，那是被掐出的瘀傷，看著教人目驚心。他怒火中燒，拳頭握得更，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造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撕個碎。

醫生為褚貞注完安定劑，藥很快起效，不久褚貞就陷沉睡。褚易將他里里外外用毯子包好，抱起堂弟往外走。回過神的褚薔跌跌撞撞起，小步跟在他后面。

休息室外的人群已被疏散，只留兩名安保，還有高允哲。alpha刻意站得遠些，保持了一段距離，并將自己的信息素到最低。他見到褚易之后，看了看蜷在他懷中的褚貞，吩咐周助理：“小周，你送褚先生他們回去。”

“不必了。”褚易打斷他，“我能照顧好貞貞，不想有外人打擾。”

說完扭頭就走，沒再多看高允哲一眼。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帶褚貞離開這個地方。

——

褚易將褚貞送回佘公山，同時通知了褚蔚與安雪心。原本在海外度假的兩人得知褚貞出事的消息，心急如焚，連夜安排航班飛回三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打擊，褚薔回夏家后再也沒了聲音。偌大的褚家宅邸只剩下褚易能拿主意，他放心不下褚貞，只好留在那里。當晚堂弟的病反復，半夜又起高燒，褚易只能寸步不離地陪著他，以防出事。

直到第二天下午，褚貞終于靠藥徹底度過整個發/期。褚蔚和安雪心也回來了，褚貞醒來后見到父母，沒忍住，抱著他們又哭了一頓。

褚易不愿打擾，獨自走出房間。他整夜未眠，人很是疲憊，但還是空去找家庭醫生詢問病因。照理來說，褚貞的發/期向來穩定，而且他的知力較為遲鈍，即便遇到意外況，只要多打上幾只抑制劑就能控制。

家庭醫生小心地挑揀字眼，回答小爺這次發/洶涌，比之前哪次都要厲害，實屬反常，可能是誤服了催/劑之類的藥。

你說什麼？

催/劑，而且是強效，爺也許是被人下藥了。

褚易怔住。他突然記起拍賣時有個侍應生曾給褚貞送過一杯飲料，當時他并未在意，現在仔細回想，那人是特意繞開其他桌位，瞄準褚貞送的。

他冷靜下來，試圖理清事件關系——無論對方是誰，如果他們想給褚貞下藥，引發他的發/期，那必定意味著，他們是沖著標記omega來的。

標記的前提除了利用藥之外，還需要保證omega能和alpha共一室。如此倒退，被安排和褚貞在一起的alpha是誰？李先生。但李先生就是下藥者預設好的alpha嗎？不一定，如果褚貞沒有將那件拍品轉送給自己，那麼褚貞會在哪里？他又會和哪個alpha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