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問:“說到底,你們為什麼不跟我確認,而選擇聽信他們兩個的話呢?”
聽了江敘的話,江父的臉立刻就變了。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們?”江母不敢置信,這個最小的兒子,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質問自己。
江父明顯地當著眾人面瞪了江敘一眼,喝道:“你還有理了!”
立刻吸引了周圍客人的側面,他們悄悄關注著這邊的況,不時竊竊私語。
而江父此刻毫不在乎,在他眼中,比起江嵐和江凜兩兄弟,江敘就像是一個失敗的品,不管是質和格都差一大截,整日唯唯諾諾,如今上了幾天軍校,竟然膽子大到敢跟父母頂的程度。
肯定是在學校里結實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以他那麼差的績和糟糕的個,不管結多爛的人都能想象到。
江父材高大,雖然肚子因為嗜酒的原因微微凸起,臉上總有兩團紅,時刻保持神,此刻因為怒,一雙眼睛更是像鷹一樣咄咄人。
原最害怕的就是江父銳利的目,他總害怕自己被父母瞧不起,越想證明自己,卻越是被父母瞧不起。
他只好起子,盡量減在這個家里的存在,整日呆在自己房間里,除了吃飯外幾乎不出門,沒有社,沒有朋友。
殊不知,他越這樣孤僻,父母越是覺得他是個異類。
有時家里若是來了客人,如果他不在場,父母就會只介紹江凜和江嵐雙胞胎給客人,故意忽略他們這個c級的小兒子。
甚至,原被兩個哥哥傳染了流行病毒,全家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病癥,等家庭醫生治好了江嵐和江凜,原卻孤獨地死在了自己死寂的房間里。
上一世江敘醒來后,直接去了德科軍校,再也沒回過家,徹底斷了聯系。
這是江敘做任務以來,第一次直面江家父母的刻薄和冷漠,他只覺得渾冰冷,這樣的父母,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既然江父不在乎面子,他一個“外人”又何必在乎呢。
江敘當著江父和江母的面,用端腦聯系兩兄弟,不出意外,無人接聽。
挑了下眉,江敘的意思很明顯,兩兄弟這是心虛了,故意不接。
“你找他們做什麼,這是特意給你辦的宴會,他們兩個為你忙前忙后這麼多天,你自己一點不上心,回來得這麼晚,現在還怪起哥哥們了……你真是讓我失。”江母像從前一樣不停抱怨道。
“真讓我失”是對江敘的習慣評語。
這句話對原來說仿佛是個咒語一樣,每一次聽到,都會讓原瞬間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對江敘來說,江母不過是個尖酸的陌生人,貴婦的外表無法掩蓋丑惡的心。
他的聲音徹底冷下來,扯開角:“我不在乎你怎麼想,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也很失。”
果然,這話一出口,不僅江母怔住,連旁邊關注靜的人也忍不住開口。
“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
“就是,對母親說這樣的話,簡直太傷人了。”
“特意為他準備了這麼豪華的生日宴,不領就算了,還說這麼難聽的話,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難道說,他為了面子,騙父母說會請游昭大人過來,發現謊言敗了,所以才惱怒……”
……
本來只是小范圍的討論,周圍人被吸引得關注過來,聽到那些人添油加醋的轉述后,紛紛向江敘投向鄙夷的目。
江父怒喝一聲,“給你母親道歉!”
他原本嗓音就獷,此刻因為怒氣,為a級上等的神力隨著怒吼瞬間襲向江敘。
江敘臉一白,剛才那一下,若不是他靠在餐宴的長桌前,早就倒地了。
看來是一點面子都不想給江敘留,就是想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
江敘扶著桌子,冷笑一下:“好啊,讓先道歉,我就道歉。”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江父聞言鐵青著臉,目仿佛刀子一樣擲向江敘,忽而,他轉朝著眾位賓客,沉著臉說:“各位,恕我江某招待今日招待不周,讓各位看笑話了。”
大家一聽這話,好奇的同時,有些人抱怨道:“什麼嘛,果然是騙人的,我就說,游昭大人怎麼可能來參加他這種人的聚會。”
“就是,浪費我們一個晚上,結果只見到了一個滿謊話的騙人。”
“江兄,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孩子,現在就這麼無法無天,以后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幺蛾子!”
江父聞言,臉更是難看,他這輩子都沒遭這種屈辱,被眾人指指點點。
而這全是這個不的兒子造的,他猛地轉,朝江敘踹去。
幾乎是反的,江敘扭躲過這一腳。
他后的垂下來的桌布代替他遭了秧,瞬間破開一個大,周邊還有灼燒的痕跡。
江父看他躲過,手指得咔咔作響,似笑非笑道:“不錯,看來軍校里還剩學到了點東西,不至于太廢。”
江母卻搖頭,一臉失的表:“只是學到點皮,就開始頂撞父母,我看這學校不上也罷。”
江父召來管家,“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關到閉室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這可完了,江敘什麼都不怕,就是有輕微幽閉恐懼。
謹慎地后退兩步,江敘說:“學校這次只放了兩天假。”
“還上什麼學,放你回去跟著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學壞嗎!”
江父已經篤定他是被帶壞的,以前這個小兒子,雖然是個廢,但面對父母的時候還算聽話,如今竟然敢忤逆父母,只有了些七八糟的朋友這一個原因。
圍觀的眾人看這個架勢,也不自討沒趣,紛紛往外走,都十分失,這一晚上什麼大人都沒見著,只看了場熱鬧。
突然,門迎傳來慌的高喊——“喬伊爺!”
下一秒,只見一個著華麗禮服的清秀年緩緩走進大廳,一頭金發仿佛披著星,角似笑非笑的,手里還端著酒杯,一邊往人群這邊走,一邊吞幾口酒。
眾人皆不自覺為年讓開一條路,目在年端著酒杯的指頭上停留兩秒。
鴿子蛋大的稀有耀輝石!
緩緩走上前,喬伊將子伏在江敘肩上,吊著眼對面的江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得天真又囂張:“你說誰不三不四?”
第27章
喬伊的突然出現, 阻擋了一眾客人離開的腳步。
有人沒見過喬伊, 茫然問道:“他誰啊?敢這麼跟江大人說話。”
他邊的人立馬打斷他, 按住他小聲說:“你竟然連他都不認識,這是雷歇大人的獨子, 鼎鼎大名的喬伊爺啊!你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沒, 那上面的寶石一克就值一棟樓。”
雷歇, 東部軍區無人不知的功勛上將, 手中掌管重兵, 除了當今元帥,是最常出現在新聞中的大人之一, 連當今元帥也要讓他三分薄面。
而喬伊就是東部軍區重臣雷歇捧在手心里的寶貝, 和游昭青梅竹馬長大的天之驕子,雖然只是d級質,卻沒有一個人敢看不起他。
喬伊是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同樣是頂級富二代, 李刃自的能力讓人無可挑剔,財富只是加分項,而像喬伊這樣的一無是的廢, 卻過著無數人想象不到的生活。
據說這位傳說中的喬伊爺, 驕縱, 喜好奢侈,枕頭和床下都鋪著珍貴的寶石,家里的仆從可以組一個軍隊,隨便打賞就是天價的數目。
d級的質,當不了軍人, 只能每天在家里虛度日子,除了花錢,就是開各種宴會嗨。
這是多青年人的夢想!
最過分的是,據傳喬伊深得當今元帥的喜歡,元帥甚至有意撮合他和游昭的好事,這意味著,喬伊很有可能嫁給未來的元帥,為元帥夫人!
眾人看向喬伊的眼神充斥著復雜的,又敬畏又羨慕,這種人上輩子大概是拯救了宇宙吧。
如果能結識他,不,哪怕是哄得他開心,就能得到這輩子努力都無法獲得的財富!
“江敘怎麼會認識他!”這是所有人心中同時升起的疑問。
雷歇和江父都是元帥的親信,但有云泥之別,一個是左膀右臂,而一個是靠著父親犧牲才偶爾被提起的軍部中等軍罷了。
如今連喬伊爺都親自來參加生日宴,難道和游昭大人的也是真的?
而被喬伊著后背,江敘子僵了一下,他也同樣懵,喬伊怎麼會過來?
難道在嫉恨昨天的仇,直接追到家里來了!
還真是這個小作能做出的事!
本來盛怒的江父汗都快下來了,立馬堆出一個笑容迎上前:“喬伊爺怎麼有空過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們好有個準備……”
“通知你干什麼,我又不是沖你來的。”喬伊翻了個白眼,十分不給面子。
江父表有一瞬間的僵,但畢竟是一家之主,笑意依舊不減,熱地問候道:“您說的對……我聽聞雷歇大人最近又要晉升了,真是恭喜!”
喬伊一聲敷衍的“嗯”算是回復,繼續在江敘的肩上。
他這種答不理的態度,卻無人敢出不快。
江母見狀,面慈地了下江敘的頭,生怕周圍人聽不見似得夸張地提高嗓門:“沒想到我們小旭在學校竟然人緣這麼好,連喬伊爺都愿意親自來參加你的宴會!”
旁邊的人有些無語,這臉也變得太快了,真當大家沒看見剛才那副面孔?
喬伊懶洋洋地伏在江敘上,冷哼了一聲:“是嗎,我剛才聽見,有人說我不三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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