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一個星期我沒和藍宇聯繫,我等著,等他給我電話,但我漸漸明白他是不會主來找我的。又過了兩個星期,我再一次CALL他,我告訴他我要請他吃飯,他說他請客,我們爭執了一會兒,最後他說要是我不嫌棄,就去他家吃,我同意了。
一進他家,我看到餐桌上放著不食,看來他的廚藝沒什麼大的改觀。我們打過招呼,他繼續在廚房裡準備著什麼,我來到房間,看到一張書桌上堆著不書,大多是TOEFL、GRE資料,另一張桌子上擺著個電視,電視旁邊放著一個隨聽和一卷錄音帶,那是英文歌曲磁帶:『經典浪漫曲』。藍宇不喜歡英文歌曲,這一定是他「朋友」送他的。
我們開始吃飯,他看著我夾起一塊他做的炒青椒問:
「好吃嗎?」
「太難吃了!」我笑。
「別吃!吐出來!」他也笑。
我們靜靜地吃飯,好久,他說:
「那天你沒笑話我吧!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那麼沒出息!」他大概是講他哭的事。
「我也一樣沒出息!」我笑著說。
我們又都沒話了。
晚上,我們開始做,祇有在這時我才覺得我真正擁有他。我們曾經同居四年多,在床上我們可以說是十分默契,水融。我們都知道對方要什麼,怎麼做,而且做得比從前更、投。
八月的北京依然沒有涼意,他的小屋更是悶熱。完事後,藍宇拿來瓶冰鎮啤酒遞給我,他靠在床上,拿著啤酒,眼睛盯著電視。那是個國的警匪片,裡面打的不亦樂乎。藍宇喜歡歷史題材的戰爭片或打鬧的東西,我說他俗,他反而笑我酸。
「你在那個日本公司幹多久了?」我問他
「大概一年了吧!」他的眼睛仍瞧著電視
「你幹嘛離開『城建九』?」我明知故問
「外企不是更好嗎!」 他什麼也不想對我說。
「因為那張傳真吧?」我停了一會兒問。
「你怎麼知道?」他將眼睛從電視上移開,警覺地看著我。
「我去那兒找過你,我嚇壞了,生怕你出事!」
「哼!哪至於呀!」他苦笑一下,眼睛又盯著電視。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問
「找你有什麼用,反正那個單位也呆不下去了。」他聲音平淡地說。
「至我可以幫你找個其他的工作!」
「……」他像是在看電視,可我知道他心思不在那上面。
「後來你去哪了?」我又問
「瞎混!反正不死!別說這些了!」他不耐煩地聲說。
他微微皺著眉頭,臉上的表很痛苦。我看著,心覺很疼。又是沉默,我先開口:
「那是我老婆幹的!」
他驚訝地看著我:「真他媽黑!!你就找了這麼個婊子!」他罵道。
我無話可說。
他平靜下來:「都過去了,祇要不是你幹的就行。」
「你會想是我寫的?」我大聲問他:「我他媽都快急瘋了,我把北京的每個幾角旮旯都找遍了!我就怕你……」我說不下去。
「也沒什麼的,有些事當時覺得很可怕,咬咬牙就過去了。」他眼仍放在電視上,平靜的說。
「其實傳真的事遠沒有咱們分手讓我絕。」他轉過臉,看著我說。
那憂鬱的眼睛,我曾經那樣悉、迷,它曾調起我無數次的慾,可現在,它就像把刀進我心裡。我看著他,由於做的瘋狂,他前面的頭髮漉地在額頭上,黑漆的眼睛注視著我,他的閉著……我吻他,將舌頭進他的裡,上下輕地,他也回應著……我們沒有做,就那樣一直親吻……
清晨,他很早就起來,他說在那個日本公司上班絕對不能遲到。我和他一同出樓,我想問他要不要我開車送,可我沒敢開口。他匆匆忙忙地向車站走去。臨走前,他對我說他會和我聯繫。他一定是暗示我不要輕易找他,我不在乎,我承諾過的,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當我和藍宇在一起時,我覺得離他很近,特別是我們狂熱做時,我知道那個人就是藍宇,他沒有變。但更多的時候我覺我們離得很遠。我第一次陷了那種單的痛苦,我肯定那是一廂願。我試著努力擺這種狀態,並結其他男人,甚至人。但藍宇就像一劑毒品,當我得不到時拚命想,用時有如墜雲霧中的快,清醒後卻是無邊的痛苦。
我們僅保持著關係,對他的生活我從來不問,他對我也是漠不關心,我們對過去更是隻字不提。我們祇談不談。起初藍宇很久才找我一次,但漸漸的變得頻繁,為什麼?我比其他男人對他更吸引力嗎?……
那天我去『天話』接他,在路上,我建議我們去『北歐』,我實在不習慣他的那間簡陋的屋子。
「咱們今天去『北歐』吧?」我問。
「我不去!」他斷然拒絕。
「那是你的房子。」
「我不要!」
「你就這麼恨我!」我無奈地說。
「我不恨你。」
「那你為什麼不要?」
「哼」他冷笑:「你一千塊錢買了我的真,還想用樁房子賣我的?」
「……」我氣得手開始發抖,將車開到路邊,踩住煞車:
「下去!!」我說
他沒有毫猶豫,轉下車,向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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