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和一回了家,就先去看了兒,看著兒心正好的在擺弄花兒,臉上的笑容就真切了幾分。
“爹,今兒個怎麼回來這樣早?”雲染看到顧鈞和大步走進來,連忙放下手裏的銀剪子迎了上去,打量一下沒看到弟弟就問,“繁哥兒呢?”
顧鈞和牽著兒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裏就說道:“我給他找了個老師,是極有名的大儒許先生,教學嚴謹,規矩極嚴,正好收收他的子。”
雲染一聽,得了,這位許大儒有名的嚴師,那規矩當真是名傳千裏。
“兒聽聞那許大儒很收學生,您是怎麼把繁哥兒送進去的?”雲染親手接過丫頭奉上的茶,給顧鈞和放在麵前,開口問道。
“連你都知道許大儒了?”顧鈞和沒記得自己在兒麵前提過此事,有些驚訝的問道。
雲染心裏暗道一聲糟糕,麵卻不改的說道:“今日誠國公府那邊的二姑娘來探我,我們閑聊的時候,聽說了幾句京都的人事。”
顧鈞和不疑有他,沒再追問,繼續方才的話題說道:“還沒正式拜師,得等許先生考校過後才知道不,還難說得很。”
這才對嘛。
雲染就道:“繁哥兒雖然調皮,但是自跟著爹爹開蒙,學問紮實,必然沒有問題的。”
顯然顧鈞和對自己很有信心,笑瞇瞇的十分自得的說道:“現在還言之過早,不過應該差不多。”
雲染心裏忍不住一笑,這爹真是對自己信心十足啊。
說著,顧鈞和忽然想起一事兒,就道:“許大儒有個兒,比你大兩歲,正跟著母親齊先生讀書。我已經拜托了齊先生,等你好些也去上課。”
雲染一愣,怔怔的看著顧鈞和,眼眶就紅了。
許大儒的妻子才名卓著,多才多藝,被人敬稱一聲齊先生。
當世子能被尊稱之為先生的,一個掌都數的過來。
是顧書櫳的時候,也曾想著拜師齊先生,但是趙氏以子哪能拋頭麵失了麵為由,讓斷了這個心思,隻在族學中跟著讀了幾年書。
沒想到重活一回,倒是能有這樣的機遇了。
看著兒眼睛都紅了,顧鈞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立刻著急地問道:“雲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委屈跟爹爹說,爹爹給你做主。”
雲染回過神來,看著焦急的父親,連忙說道:“兒是太驚訝了,高興的很,謝謝爹爹。”
“傻孩子,這算什麼,隻要你開心就好。”顧鈞和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今日被許大儒折騰一整天總算是沒有白白的辛苦了。
姐弟兩個能一同去上學,連帶著顧繁都不覺得許大儒那老頭那麼可惡了。
雲染上學心切,沒過幾日,便要上門拜師。
顧鈞和拗不過兒,看著的確好多了,這才肯鬆口帶著前去許府拜訪。
卻不想,今日這一遭出行,卻是波折叢生,意外頻出。
為了拜師,今日雲染特意穿了一杏子黃的襖,烏發梳了雙丫髻,將米粒大小的珍珠串起來繞在發上,優雅中著幾分孩子該有的俏皮。
馬車在許府的門前停下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府門外停著一輛十分氣派的雙駕馬車。
隻看那兩匹馬,,兩眼圓潤飽滿有澤,四肢堅實立,幹燥強健,一看便知道這馬絕非凡品。
用來拉車,真是可惜了。
眼微轉,雲染收回目之際,不經意間瞥到了馬車上的徽記,頓時渾一僵。
那是王府的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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