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雌父。”
雷蒙德猛地抬頭看向項元。
果不其然這位曾經嚴厲無比的父親被這一聲鎮住了,他們都覺得白白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但沒想到這才一天,他就已經能夠接口頭上的稱呼了。
項元習慣的握了握手,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白白過來,雌父看看服合不合。”
云白白聽話上前,任由項元將自己全方位檢查了一遍。
“很好,很合適,雷蒙德,你也上去換服吧。”
雷蒙德早就迫不及待要換服了,因為他知道雄父給自己準備的是和白白差不多款式的禮服。
任他今晚上蟲再多,自己也是白白邊最近的那一個!
雷蒙德剛上樓,西瑞爾就從門外進來了,他還沒注意到云白白已經來了,只對著項元說:“也不知道雷蒙德有沒有給白白把服送到。”
還沒繼續說下一句就見項元后出一個小腦袋,悉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和他說:“西瑞爾叔……咳,雄父?”
西瑞爾到底是雄蟲,只是微頓就滿臉笑意的走過來,他沒過多去糾結稱呼的問題,一切都顯得很自然。
“白白這就過來啦,過來雄父看看,領口不?袖子還合適嗎?”
云白白趕點頭,有了第一次開口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雌父已經檢查過了,都很合適,謝謝您為我準備服。”
西瑞爾了崽的腦袋,“白白不用說這些,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哥哥呢?”
云白白指了指樓上,“哥哥去換服了。”
雷蒙德速度很快,云白白剛說完,他就下來了。
項元和西瑞爾看著這兩兄弟,都不約而同在心里喟嘆了一聲。
以前倒還罷了,換了同款式的服一看就是雙生子,簡直太像了,就是雷蒙德更偏向于雌蟲的長相,顯得更健康一些,對比下來,白白還是有些過于瘦弱了。
雷蒙德低頭看著自己的禮服,他是黑的底,從左肩纏繞下來的是白的線,直至在左以相同的樣式收尾。
云白白這才明白為何自己的禮服上兩條藤曼上只結出了一朵花,卻原來這本就是如此設計。
并雙花,相生相隨。
這才是這兩件禮服最想要表達的意思。
西瑞爾滿意的看著兄弟兩個,“蟲族以前本就沒有雙生蛋的記載,但是沒有記載并不代表沒有,項元,你看他們兩個,這樣子的著裝走出去誰會認不出他們是親兄弟呢?”
項元眼神和的點了點頭。
這一天過得很快,就在云白白差不多快被他的父親們和哥哥投喂到撐的時候,終于快到晚宴的時間了。
蘭斯進來打斷了他們的溫馨時刻,“雌君,已經有貴賓到了,是泰倫中將和林封中將。”
這兩個名字云白白很悉,這不就是自己另外兩個守護軍雌嗎?他們每次來都想要挑出陸廷的錯誤,卻都被不聲的擋了回去。
西瑞爾挑了挑眉,“雷蒙德,你帶白白先上樓,我和你雌父先出去看看。”
以前倒還罷了,現在白白已經是西瑞爾家的雄蟲崽了,像以前那樣什麼蟲都能隨便見已經不太可能。
晚宴設在西瑞爾府邸的大花園里,是一個半開放式的宴會,此時已經擺滿了味食和各類稀有的水果,姿儀完的傭蟲們端著酒盤穿梭其中,準備著給有需要的蟲服務。
雷蒙德剛帶著云白白上了樓,泰倫和自己的雌父瑞恩就進了府邸大門。
這位中將是瑞恩在蟲族繁育院用單基因得到的崽,所以泰倫并沒有雄父。
“西瑞爾閣下,恭喜您找回了雄蟲崽。”
瑞恩還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好像項元生了兩顆蟲蛋這樣的事很平常一樣,西瑞爾笑了笑:“瑞恩議員來的早,這位就是泰倫中將嗎?”
泰倫趕忙點了點頭,他今晚穿著一墨綠的禮服,顯得整只蟲又拔了三分。
“西瑞爾閣下,項檢長,白白呢?”
項元面無表的看了一眼泰倫,“在休息。”
泰倫一噎,被自己的雌父暗暗瞪了一眼,也反映過來自己有些急躁,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再嘿嘿笑了一下。
林封和林攸兩兄弟隨其后,再然后就是議長安德魯、和議會的其他議員,以及一些帝星的大貴族,甚至連雷蒙德在軍校的好友們都跟隨自己的雌父來了,沒一會,原本很大的花園就擁了起來,帝星的貴族太多了,就這還是篩選過后的名單。
西瑞爾和幾個相的雄蟲坐在他的花房里,還沒開口寒暄就被這些雄蟲們連番轟炸了。
“那只雄蟲崽真的是你們家的?為什麼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雌君真的生了兩顆蛋嗎?天啊,這太奇幻了!誰能想到這麼大一只雄蟲崽居然會是西瑞爾家的??!”
西瑞爾一一耐心的做了回復,然后就看見玻璃門外的項元也被曾經軍部的同僚們圍住了,全都是好奇這位家族新員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蟲子,這是一只珍貴的雄蟲崽!基因等級高,格又好,這樣的雄主誰不想要呢,所以一些蟲子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
“項檢長,既然白白閣下是您家的崽,那是不是之前選的守護軍雌都不作數,不然西瑞爾家再主持著選一次?”
本來雄蟲崽的三位守護軍雌都要參考自家雄父雌父的意見,但是云白白當時況特殊,沒有親蟲,完全就是自己做的主。
項元冷著一張臉,“全都看白白的意思,我們不做干預。”
他只解釋了這麼一句,就不再說這個話題,知趣的蟲紛紛閉上了,但是一群軍事學院的小伙子們卻不得消停,他們能和雷蒙德做朋友,本就代表了不凡的家族勢力,此時一直纏著管家蘭斯問雷蒙德在哪。
找到雷蒙德說不定就能有幸提前見到傳說中的那位雄蟲崽!
再抓住機會表現表現說不定就會被雄蟲閣下記住!
之前一直在星網上云吸崽,還沒有見過真實的,這些還沒年的雌蟲都期待不已。
蘭斯禮貌的笑了笑,對著這群力過剩的雌蟲說:“客人還沒有到齊,等客人們都來了,雷蒙德爺會帶著白白閣下正式和大家見面的。”
不聲支棱著耳朵聽的蟲子們心里憾的嘆了一口氣,蘭斯看了看時間,過去和項元說:“雌君,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項元點了點頭,“去告訴雷蒙德,讓他和白白下來吧。”
說完他走到花房敲了敲門:“打擾各位閣下了,晚宴馬上開始。”
西瑞爾站起子,展了展角,和這些雄蟲們道別后就隨著項元一起走向主場。
后有雄蟲嘆,“當年就西瑞爾最為迷蟲,軍部的軍雌們都想為他的雌君,本來想著項元沒給西瑞爾留下雄蟲崽還有些憾,誰曾想人家居然生了兩顆蛋呢?”
一眾雄蟲眼神復雜,不僅生了兩顆蛋,還有一顆是雄蟲蛋,神力等級不亞于自己的雄父,同樣讓現在還是軍部上將的那個陸廷沉迷不已,為了得到守護軍雌的地位不惜設法讓雄蟲崽只能接他一只蟲。
有些事就算他們同為珍貴的雄蟲也羨慕不來。
就在蟲子們逐漸向中心位置靠攏的時候,剛剛還被雄蟲八卦的陸廷就姍姍來遲。
他一走進來就好像一把尖銳的激劍攪了蟲子們的群,眼角眉梢都泛著冷意,薄習慣的微抿,不在軍部服役的軍雌看見這悉的表,都覺周一陣疼痛,不由自主的就避了開來。
他們實在是怕了這個瘋起來不認蟲的高級軍。
陸廷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崽,就找了個靠前的位置站定,向服侍的雌蟲傭人要了一杯酒端著。
加急制定的禮服不再是以往一不變的黑,而是呈現出一種星空藍的質,特別設計的金流蘇從肩膀垂下來,又結合了軍裝的干脆和朗。
只是特別像是云白白金的眼眸,在夜下漾出璀璨的。
陸廷喝了一口杯中的,就聽見眾蟲發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肯定是白白來了。
果然,西瑞爾向后方招手,云白白和雷蒙德兩只蟲緩步上前,一雄一雌,一黑一白,極對稱的禮服讓兩只崽站在一起十分和諧,還有那獨特的荊棘花設計,簡直是最完的點睛之筆,無故彰顯出一種宿命般的糾纏。
蟲子們忍不住發出贊嘆的聲音,這就是雙生蛋的魅力嗎?
西瑞爾面上不顯,但心里得意驕傲的不行,他牽起云白白的手走到臺前,雷蒙德則自覺的站在了自己雌父的邊。
“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但我還是要再次正式聲明一下,”西瑞爾微微提高聲音:“白白是西瑞爾家族的雄蟲崽,和雷蒙德是雙生蛋,作為西瑞爾家的雄蟲后代他將有大貴族的一切福利和特權。”
項元這時補充道:“鑒于白白的特殊況,我和雄主西瑞爾閣下將不會干預白白的每個獨立決定。”
陸廷聽到這眼神一閃,抬眸看去,就看到位于中心的雄蟲崽耀眼的有些不真實。
他小小一只站在那里,雖有些害,但眼底俱是堅定,陸廷似乎已經能預料到未來他后跟隨無數蟲子的景象,就連那些沒年的小崽子們都目瘋狂的癡迷,更不用說這里許許多多別有用心的年雌蟲。
在荒星蒙塵了十八年的寶藏,被自己挖出來后終于出了他與生俱來的璀璨芒。
陸廷還沒想更多,就看見云白白靈的眼睛轉了轉,貌似在尋找什麼,待看到他時才終于定下來,守護軍雌和他的雄蟲崽纏著視線,一時間誰也沒有移開。
穿白禮服的云白白站在這奢靡的花園里,周都是其他蟲迷驚艷的眼,可是那又怎樣呢,陸廷破天荒的角出一個微笑,震得肩側的金流蘇合著杯里的酒一起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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