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都到雅安路況良好, 他們雖是負重騎行, 真正有重量的行李都在後面跟拍的幾輛路虎裡。騎行一小時出都後,道路兩旁風景變得開闊、不知名的野花相繼盛開。318國道是川藏線主線, 在寫有318的路牌邊許查招呼他們停下。
“拍個照吧!”許查興致盎然, 導演組在旁急忙遞上節目的讚助手機,許查看了眼手機上的廣告詞:“來來來,就用這個深度畫質優化的Fly手機拍出《騎行去拉薩》的第一張照片。”
許查說完躲在祝良機旁:“我要離影帝遠一點。”
祝良機:“???”
許查:“誰跟他站一起誰醜。”
薑皓挪到最遠:“我也離賀哥遠一點。”
薑子殊:“我也……”
他們都往那邊挪,賀棲川旁邊近乎形了真空帶, 許查玩、薑皓在意形象、薑子殊害。祝良機不想讓賀棲川一個人尷尬, 在池亦勳開口說話前祝良機熱洋溢勾住他的肩膀:“亦勳好看,亦勳這邊來。”
池亦勳:“……”
池亦勳被祝良機拉了過去, 他們三個站後面, 許查三人站前面。哢嚓幾聲後許查拍好了照片,他選了一張最滿意的發送微博。許查發完後上了自己的車:“都去幫我轉發啊!”
眼看許查一個人騎著車先走,總導演的聲音從旁冒了出來:“請每位嘉賓編輯20字的微博轉發,發送後才能繼續上路。最晚到達雅安的嘉賓今晚節目組沒有替他準備房間。”
驚了。
玩這麼大?
祝良機立刻點開微博。他在錄製節目前就把所有人關注了一遍, 刷新後第一條是許查剛才發送的微博:【上路了】。
祝良機飛快打字:【出發了天很藍水很綠我騎行有沒有二十字了啊啊啊啊】。
他剛發出去, 就發現賀棲川轉發了他的微博:【賀棲川: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豬//@祝良機:出發了天很藍水很綠我騎行有沒有二十字了啊啊啊啊//@許查:上路了】。
祝良機忍不住鬼好奇,他認認真真數了數, 居然真的不多不二十個字。就在他思考賀棲川是怎麼做到時對方已經騎車上了318國道,等薑皓也上了318祝良機才意識到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他立即蹬著車拚命往前衝,回頭時他發現池亦勳和薑子殊還留在原地編輯微博。
318在無數人心裡是國最的騎行路線。一路祝良機看見了不蹬自行車的騎友,六月放暑假後進藏的旅人還會更多。他們的騎行服都是藍黑相間的, 過彎道時祝良機看見了一個穿著藍黑騎行服的影,他一興,立即加速追上去。
他一加速,前面的人也在加速。經過下坡後前面那人突然剎車,停在了一面印有《騎行去拉薩》節目組LOGO的旗幟下,藍黑騎行服從旗幟下的工作人員手裡拿過一張紙牌,啪地一下黏在祝良機的頭盔上。
工作人員宣布:“祝良機,迫停十分鍾。”
攝像頭對準了他的臉,祝良機和前面的騎手紛紛取下頭盔,許查看著祝良機不可置信的樣子哈哈大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之前在上一個道點被迫停了二十分鍾。”
“怎麼回事?”
“這一路都有這種道點,你注意看節目組的LOGO,”許查指了一下飄展的旗幟:“每個道點有一張道牌,只要把道牌在嘉賓上它就能發揮作用。”
“你也被過?”
“賀棲川的,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追得上我?”許查衝他齒一笑:“拜拜啦小祝,哥在雅安等你。”
祝良機:“……”
道牌要求十分鍾,祝良機就真的只能等十分鍾。中途他閑得沒事打開微博,看見了薑子殊和池亦勳的轉發。
【薑子殊:都說拉薩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希一路不要留憾//@許查:上路了】。
【池亦勳:今天的太這麼好,那不管你說什麼都隨便吧//@許查:上路了】。
祝良機一怔,池亦勳對許查這麼寵的?
就在他等待的時候,薑子殊和池亦勳從他邊騎了過去,他倆幾乎是並行,兩名跟拍導演追在他們後面。祝良機分不清他倆誰是誰,乾脆大聲道:“如果看見道點——一!定!要!!許!查!”
其中一名騎手扭頭看了他一眼,祝良機比了個的手勢。對方居然也抬手回了他一個OK。祝良機忍不住笑笑。
十分鍾結束,工作人員放行。一路祝良機先後看見了被罰的池亦勳、薑子殊、薑皓和許查。快到雅安城邊時天已全然暗了下來,細雨籠罩著這座城市,他遠遠看見了節目組的LOGO,心中正覺不妙,待在旗幟下的騎手上前一步。
祝良機是騎得第二快的,其他四個人都被甩在了後面,盡管他們都穿著騎行服看不清臉,面前的騎手無疑隻可能是賀棲川。先前迫停時工作人員說一旦抵達道點就必須使用道牌。祝良機張了張口,他想讓賀棲川別他,又擔心不會給賀棲川自己帶來懲罰。
祝良機最終什麼都沒說。
道牌離他越來越近,就在祝良機以為這回躲不掉時,賀棲川忽然松開手,那張道牌隨即掉在地上:“我棄權。”
節目組顯然料到過這種況,工作人員宣布:“賀棲川,迫停半小時。”
“良機?”
祝良機摘下頭盔:“你怎麼知道是我?”
“其他人或多或都會說幾句話,”賀棲川道:“只有你才什麼都不說。”
祝良機鼻子:“沒想到懲罰轉移到你上了。”
賀棲川看了眼鏡頭:“是啊,難得做好事就這麼倒霉,早知道不心了。”
祝良機附和地笑笑,賀棲川示意不遠細雨中閃爍的雅安收費站:“你先走吧。”
跟著導航祝良機找到了節目組預定的酒店,他詢問了前臺,節目組竟然真的隻給他們訂了五個單人間。祝良機洗完澡後躺在床上一不,騎了一天下來,一放松他才覺腰酸背疼。模模糊糊中祝良機聽見他的跟拍導演讓他一會兒下樓吃飯,祝良機應了一聲。
他睡得很沉,直到敲門聲把他吵醒。祝良機頭暈目眩找到子穿上,他拉開門。
“我沒房間了,”面前人的頭髮是惹眼的藍綠,因為淋過雨,他的眼睛和發梢都格外潤:“今晚我跟你住。”
池亦勳的跟拍導演解釋:“最後一名可以任意選擇一位嘉賓同住。”
池亦勳揚了揚下:“你睡沙發我睡床。”
跟拍導演:“按照規定,最後一名可以選擇睡沙發還是睡床。”
祝良機十分想掐死這祖宗,節目組這麼會玩也是絕了:“你確定要跟我住?”
池亦勳正想說話,旁邊的門在這時拉開,薑皓從裡邊探出頭:“亦勳要不和我住吧?仔細算算你還是我師兄,咱們師兄弟今晚聊聊?”
池亦勳:“不了,我和良機這麼久沒見,想敘敘舊。”
祝良機呵呵,池亦勳明擺著今晚不想讓他好過:“對對對,還是我和亦勳敘舊吧。”
薑皓語氣誠懇:“真的不用?我睡沙發你睡床怎麼樣?”
“不麻煩你了,師弟。”池亦勳說著回頭看向一直站在門邊不讓他進去的祝良機:“良機也會讓我睡床的,對不對?”
祝良機假笑著點頭。薑皓見罷頗為無奈聳了聳肩,鏡頭轉開後薑皓臉上本就淡薄的笑意徹底不見蹤影。跟拍導演在旁補充可以去樓下吃飯,等池亦勳洗澡後他們去了節目組聚集的地方。許查正衝旁邊的賀棲川豎起拇指:“賀哥,你真的是我哥,你今天太牛了,唰唰唰唰把我們全部迫停。”
賀棲川笑了笑,薑皓走下樓笑著附和:“我唯一一次被就是賀哥的。”
許查好奇:“誰能到你啊?看你在雅安城邊停那麼久。”
賀棲川以目示意祝良機,許查一驚:“小祝這麼天真無邪也會人?”
祝良機:“……”
池亦勳:“就他?天真無邪?”
池亦勳被祝良機過一次,被迫停了七分鍾,祝良機嬉皮笑臉:“我這不是看你累,想讓你休息一會兒嘛。”
池亦勳面一僵,估計被祝良機的玩笑雷得不清。祝良機見狀得寸進尺:“讓你停是因為心疼你。”
池亦勳臉更怪了,看他吃癟卻礙於鏡頭不能反駁祝良機心裡簡直爽翻天。伴隨今早許查那條被五位當紅藝人轉發的微博、再加上一些騎行者的路,#騎行去拉薩#的話題在微博熱搜榜高居不下。導演組非常滿意地用鏡頭記錄下這些人科打諢的一幕幕。
吃過晚飯後跟拍導演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對祝良機來說考驗才剛剛開始。賀棲川的房間在他的隔壁,見祝良機的房門敞開、他本人卻死活不進去,賀棲川疑道:“你不睡覺?”
不等祝良機說話,池亦勳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祝良機,你站在門口磨蹭什麼?”
賀棲川愣了一下,很快他意識到這是節目組的安排:“要不你和我住?”
雖然丟盔棄甲不符合他的作風,但看著房間裡不像人類的年,祝良機開始認真考慮賀棲川的建議。池亦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兩三步從房走出來:“賀哥,他和你住會影響你休息,大家都知道他睡相超級無敵差。”
之前的一切祝良機都忍了,池亦勳居然在他豆面前造謠,祝良機忍無可忍:“明人不說暗話,老子忍你很久——”
池亦勳:“想不想睡床?”
祝良機立刻倒戈,如果和賀棲川住他實在沒臉讓對方分床給他,在床和沙發之間對比了一下。祝良機看了看賀棲川:“那賀哥,你也早點睡。”
賀棲川應了一聲。關門前池亦勳無意瞟了眼門外,賀棲川還沒走,似是察覺到池亦勳的目對方眸眼微抬,那副完的皮囊在夜間竟讓人有錯見鬼魅之。池亦勳心下一悸。
關上門池亦勳看了眼房,注意到祝良機整個人趴在床上,他立即被氣得忘記了剛才的覺:“你趴在正中央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祝良機埋在枕頭裡不想:“床我的,沙發你的。”
“我讓你睡床的意思是我們一張。”
祝良機一愣:“我們一張?”
池亦勳神輕蔑:“老子讓你睡床已經對你夠好了,你還在奢求什麼?”
祝良機:“想跟老子同床共枕?不存在的。”
池亦勳:“不讓位是吧?不讓位你睡床上,老子睡你上。”
“你牛,”祝良機裹著被子滾進了床側:“我要求一個晚上的和平共。”
“可以,”池亦勳扯過另一床被子:“今晚敢靠過來你就死定了。”
回應他的是祝良機的一聲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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