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門閨秀
接連幾日,李氏大刀闊斧的置幾個婆子,重新立威。薛老太君無於衷,整日裡抱著如哥玩耍,對於媳婦習慣恩威並重,既然已經教訓完了,便無所謂了,不會真對李氏如何,這個人畢竟是孫子的母親,而且不過是在自己面前耍耍小聰明而已,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三月初一,最冷的時候過去了,街道的兩旁雖然遠不到春暖花開的季節,卻也不再是寒冬裡蕭瑟落寞的覺,人們漸漸去了厚襖,換上披風和料子稍微不那麼沉重的單。李氏在薛老太君的囑託下帶著兩位年齡稍長的姑娘前往安南侯府,給蔣勵家三姑娘賀生日。
安南侯府和鎮國侯府隔了兩條衚衕,當蔣家的馬車到達安南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由於前面路堵,竟是在衚衕口呆了好長時間。
“怎麼回事?”李氏不耐煩的起簾子,卻見前面排起了長龍,平日裡倒不見安南侯府如此大辦姑娘的生日,這回是怎麼了?垂下眼眸想了片刻,頓時恍惚,三姑娘已經十四了,卻尚未議親,這回搞的那麼隆重,怕是別有所圖。難怪老太太特別囑咐帶著兩位大姑娘,或許是讓他們在京城貴婦面前晃悠幾圈。想到此,不由得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啊,頓時對馮氏的覺沒有來時那麼牴了。
可是李氏轉念又想,馮氏如此大費周章,廣發帖子,還不是爲了自家的嫡,裡外裡順帶手幫著風兒一下罷了,卻沒有必要承馮氏的,所以又覺對方所做的一切是理所應當,便扯高氣昂的對管家道:“上前催促一下,總不能都快到午時了,還不讓姑娘進屋吧。”到時候弄的好像他們故意來晚了似的。
路管家帶著車伕跑了一趟前門,對方一看是鎮國侯府的家眷,因爲彼此是親戚,便急忙命人擡了幾座小轎來路口接人。其實馮氏本來就是在薛老太君的示意下,才決定給三姑娘大辦生日的,偏巧自己家的兩位姐姐都在京中,也決定出席,一時間倒引來了幾位京中貴人。
馮家歷代是書香門第,天子老師,當代的家主馮梓日又是殿閣大學士,在皇上面前分外面,家中兒不管嫡庶一律養在嫡母邊,被教育的十分出,在京中有盛名,所以都嫁給了極好的人家。如今馮氏的兩位姐姐來參加三姑娘的生日會,之所以能引來其他貴婦,是因爲這兩位子的家裡都有尚未議親的嫡子。所以,馮氏雖然沒有邀請男賓,卻因爲幾位貴人的到場,引來了一羣家有待嫁兒的賓,彼此在對方面前晃悠一下,或許日後會就一份良緣。
簡而言之,與其說這是三姑娘的生日會,不如說是一羣婆婆帶著自己閨看未來兒媳婦的大茶會。李氏原本是極不樂意來的,所以提前未作功課,此時卻是後悔萬分,還好今日裡給風兒打扮的還算出彩,雖然發誓極其簡單,卻穿了新作的海棠紅鑲金的棉襖,腰間別了一串彩的流蘇,配上蔣風白皙的皮,顯得分外喜氣端莊,十分神。至於蔣畫,由於是庶出,三房媳婦自然不會心爲準備,兩個人站在一起,覺落差極大。這嫡出的和庶出怎能一樣?李氏心裡暗自得意,卻忘了這場生日會的邀請人馮氏,可就不是嫡出的閨!
“風姐姐,你可來了。”李氏一行三人才走進院,就見到了三姑娘,蔣雪。發誓高挽,一襲大紅的襖,上面繡滿了金的牡丹,妝容不深,面容白皙,雖然不若蔣風大氣委婉,卻多了一份小家碧玉的輕。
“雪妹妹這服和大姐很相似呢。”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蔣畫笑著點出。蔣風一陣尷尬,都怪孃親,本是想到今日是三妹妹的生日,必會穿紅,卻熬不過母親的執意,也穿了紅,如今撞,又被人說出,實在是尷尬。
蔣雪臉一沉,隨即又笑了出來,淡淡道:“我哪裡比的上風姐姐的氣質。”
蔣風乾乾的笑了兩聲,沒有接話,這種事越說越,還是罷了。不過單從外貌而言,蔣風倒確實是比衆人都大氣一些,薛老太君常說,這家裡的姑娘裡面,唯有老大最像蔣嵐,或許日後會是最出息的那個。蔣風也曾以爲,爹爹定會爲自己謀得一份好的姻緣,然而久而久之,都十六歲了,卻依舊待嫁未議親,實在是……如果母親李氏和婆婆不那麼較勁,親近一些,也不會總是在兩人中間左右爲難,更是被當做彼此爭面子的工。想到此,蔣風的心有些低落,無打采的看著蔣雪招呼幾位剛剛進門的小姐,站在窗邊,看著那將要落敗的紅梅,沒來由的有幾分傷。
過了一會,從院子的拱門緩緩走來兩名子。
其中一位穿著寶藍百褶的婦人眼睛一直看著發呆的蔣風,對著一旁的馮氏道:“這便是鎮國侯府的大姑娘?模樣是極好的,子看起來也委婉端莊。”
馮氏點點頭,言語上分外恭敬,說:“我們家老太君最喜歡的,只是母親李氏的子你也聽我說過,多有些耽擱了孩子的前程。”
“呵呵,就是那個前幾日被罰抄佛經的李氏?”
馮氏見說的輕佻,急忙按住了的夷,張道:“姐姐你小點聲,李氏還在呢,畢竟是侯府夫人,你多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事。”原來這位藍子是馮青昭的嫡姐,九門提督統領夫人,年紀輕輕便已經被皇上封了二品誥命夫人,膝下嫡子三人,庶子四人,其中大多尚未議親。是馮梓日的嫡長,養在馮家的老太君邊多年,從小便喜歡騎馬箭,和馮家的風格實在不符,可是正是因爲這種特別,反而讓得到了更多寵。不像馮青昭那般,是庶出養在嫡母邊,需要小心翼翼,步步爲營,所以格極爲爽朗,此次是因爲了馮氏所託,讓務必來給三姑娘捧場,才前來參加這場聚會的。否則以的格,實在是和這些眷們談不來的。但是想到馮氏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是庶出,卻養在親母旁,平日裡關係極好,再加上蔣家三姑娘非馮氏所出,如果耽誤了姑娘的婚事難免會有人將此事推到馮氏上,於父親的士林名聲也不好,便過來捧場了,既給了妹妹面子,又擡高了馮氏在老太君心中的位置。
馮氏心知這位姐姐是個大脾氣的主,不喜歡掖著藏著,又怕說話給李氏難堪,便把鎮國侯府的事解釋的面面俱到,包括老太君讓替蔣嵐拜訪長公主的事都如實說了。原本覺得這事不妥,卻沒想到大姐馮青嫣卻覺得老太太做的很對,不管是不是爲了風兒的婚事,既然有蔣嵐的緣由,幹嘛不去一趟公主府呢?有些人只曉得爲了面子在這種時候疏遠公主府,卻不曉得,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此時你把樹挖了,日後還如何生長。並且說要陪一起去大公主府上,著實讓馮氏驚訝萬分。
後來仔細琢磨,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便提醒了老爺。九門提督掌管京中安全,統領大人往往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擔任,莫非皇宮的主子有什麼想法,否則大姐爲何要看重大公主呢。但是這話卻是不敢直接問的,清楚,能說的,該說的,馮青嫣不會瞞,雖然他們不是同胞姐妹,但是都是明白人,不管在馮府裡如何勾心鬥角,出了馮府,便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是徹徹底底的一家人。除了馮青嫣以外,這次還來了另外一個馮家人,馮青雨。和馮青昭一樣,也是庶出,但是從小養在了嫡母邊,吃穿用度和嫡出的小姐是一樣的,並且面的被皇上指給了大黎國宣統二十年的清貧狀元,施慶凡。施慶凡如今是四品守巡道員,年初剛剛回京述職,所以馮青雨也在京中,這纔有空來捧場蔣家三姑娘的生日會。
不說其他的賓客,單是這兩位馮家的貴婦,便給足了蔣家面子,薛老太君這回也算是欠了安南侯府一個巨大的人,近來待馮氏的態度都與往日不同了。
蔣風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子嚇了一跳,只覺得長的十分英氣,再看到嬸嬸待這位子的態度非常恭敬,便知道定是今日的貴客之一,急忙福了一個,聲問好。
馮青嫣倒也的心安理得,仔細問過了喜歡讀什麼書,學過什麼琴畫,見蔣風談吐端莊靜雅,心裡著實有了幾分喜。就是可惜了這個年齡,他們家親戚家的孩子還真沒有十六歲還沒定下親的,而自己的嫡子都太小了,配庶子吧,又覺得委屈了蔣風,不由得和馮氏埋怨:“你那個弟妹實在是疏忽大意,多好的一個姑娘,竟是拖到了這個年齡。”
馮氏對此也覺得無語,誰讓李氏總想把閨留給自家親戚,而老太君又是萬分阻撓,兩個人鬥著鬥著誰都沒有功,倒是把孩子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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