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標籤
飛機到港。
出機場時,想到前邊可能遇到的大與狗仔,裴爺使命油然而生,迅速進備戰狀態,可不能讓人把他哥壞了。
一個190的強壯小伙,臉一沉下來著實唬人,白硯突然發現裴摯皺眉瞇眼盯著人瞧的樣兒有子煞氣,這是六年前沒有的。
確實煞氣,裴摯這天穿著修的T恤和軍裝,腳紮在軍靴裡,鞋頭珵亮得看起來能一腳踢死一個人,真可謂嚴陣以待。
別說,裴摯的確架子好,這樣穿還帥……重點錯了,控秉誤人。
白硯趁裴摯靠近,偏過頭小聲待:「他們有經驗,讓他們理,你跟著我走,別嚇唬人。」
裴摯答應得乾脆,「行。」看那些人的表現吧。
有助理、藝人接待和機場保安在,白硯很快就安全上車。
裴摯心裡又波了,他哥真是太有范兒了,在出口被一群人拿手機圍著拍,步子沒半下,腳下生風,從容不迫。
而且被人恭敬對待,白硯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姿態,不倨傲,也不過分熱切。
路上,藝人接待問白硯:「您現在就直接回酒店?」
白硯嗯了聲。
藝人接待又問:「我們已經在酒店定了工作餐,你要是還有其他要求,可以直接告訴我。」
白硯淡淡地回答,「沒有,今晚我只想好好休息。」
接待妹子一直把他們送到房間,白硯進門後說:「你回去吧。」
接待妹子說,「如果有事,你可以讓助理給我打電話。」
白硯說:「嗯。」
看看,看看,他哥多為別人著想,多替人省事。就這樣什麼都不用的架勢,人家接待妹子今兒就提前下班了。
那麼問題來了。
酒店房間是節目組訂的,白硯必須住頂層套房圖清靜,助理跟經紀人各一標間,好像並沒有裴爺的份?
裴摯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煞有其事地說:「你看我這記,忘訂房了。」
你就扯吧。
可白硯想著他也疏忽了這事,淡定地接裴摯今晚跟他住一屋的現實,「明天我有工作,今晚敢鬧騰我就揍你。」不管是誰鬧著要跟來,裴摯終究是為他來的。
睡一屋又怎麼了?他倆睡得還嗎?突然摳死角計較這個,沒意思。
這是裴摯第一次深切認識他哥的工作狀態。平常人出差,又是這樣不冷不熱的天氣,晚上大可游出去欣賞異鄉夜間鬧市風土人。
可白硯就不同了。大牌明星,影帝,這張臉走出去就是招搖,出門一趟得廢老大的事兒,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紮在酒店悶著。
幸虧這房間有個大臺,能鳥瞰半個城市的夜景,否則就真跟關在籠子裡差不多了。
晚飯後,白硯仰靠著臺的休閒椅看臺本,裴摯就守在一邊,琢磨著怎麼給他哥解悶。
得了吧,給自己解悶還差不多。
裴爺拿著手機拍他哥的盛世,真是怎麼拍都不膩味。他們同居那會兒,他每天都給白硯拍照片,拍完自己印出來,全都在床頭背景牆。有春困方醒赤上的白硯,也有一周整認真看書的白硯,全都是白硯。
白硯白硯,百看不厭。
可能是這些日子互嗆了習慣,白硯也不覺得被打擾了,就由著裴摯拍。
節目進程瀏覽一半,得空瞟裴摯一眼,「你去看電視?要不玩遊戲也行。」既然是跟著他出來的,他就有這個氣量不怠慢。
裴摯語氣充滿摯誠,「電視哪有你好看,遊戲……」
遊戲哪有你好玩兒?
白硯目定住,沒抬頭,眼神又衝裴爺瞥過去,十足威懾。
說,接著說。
裴摯一瞬間的笑格外燦爛,「遊戲不好玩兒。」用力點下頭,正兒八經道:「特別沒意思。」
白硯滿意地收回眼神,忍不住了下角。
這個小混蛋。
突然,白硯手機響了,是他的助理。
半分鐘後,開門,助理拎著一箱子跟一套服裝防塵袋進屋,把防塵袋掛好,跟白硯待:「服重新燙過了,待會兒你試試。」
接著打開箱子,「你最近作息不規律,Tony說他不在,你也別用別人的東西,今晚和明天各做一次面調整狀態,前男友面就行。」
前……前男友?
在裡屋站著的裴爺突然子後仰,朝外邊過來。他哥做面都挑前男友?
沒一會兒,裴爺親自出來了。
白硯正朝箱子裡看,化妝師準備的面說有幾十張,他對助理說:「太多了,你拿點去用。」
話音落,一隻骨結分明的大手進箱子裡,裴摯把前男友拿出一片,舉到面前睜大眼睛瞧,一副很想要的樣子。
白硯服氣地說:「拿著玩兒去。」
裴摯敷面,畫風好像。
裴爺在保養方面是什麼習啊,純純純直男。白硯從小被當明星養,青春期之後就是水華全套,同居那會兒,也想過糾正一下小男友的小糙爺們習氣,可只要他稍不注意,裴摯就用洗髮水洗臉。白硯花了六年都沒想明白這邏輯,再怎麼樣,潔面的第二順位也應該是香皂或者沐浴吧?
畫風的確。
裴爺還穿著黑T恤和軍,大馬金刀地張開坐在沙發,頭朝後仰著,臉是一片雪白加幾個黑。
眼睛那個兩個裡頭,漆黑的眼珠子還朝白硯盯著,看起來高興,是誠心接檢閱的樣兒。
得了一千多塊打賞的助理妹子跟白硯說完話,樂呵呵揚起手上的一疊面:「謝謝老闆。我也關鍵時候來一片,氣死前男友。」
裴摯一愣,下一秒就把面扯落扔進一邊垃圾桶。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怎怎怎怎麼就不早說?
白硯送走助理回來,很隨便很散漫地瞟他一眼,「白了點兒?」
他跟手跟腳地攆在白硯後:「我黑著就好。」
白硯徑直往屋裡去,腳步輕飄飄的,目也輕飄飄的。
小混蛋,你氣人的時候還嗎?還專在一隻羊上薅。
一個晚上就這麼悶過去了?不存在的。
十一點看完臺本,白硯拿手機翻微博,看到都是本城有名小吃集散地,他不方便獨自到熱鬧地段實現自己吃貨的願,瞧幾眼解饞總是可以的。
「看什麼呢?」轉頭,裴摯在他後。
「沒什麼。」白硯按鎖屏放下手機,乾脆起去洗澡,時間不早,他該休息了。
再出來,屋裡沒人,他繞了一圈,仔細看,確實沒人,心裡突然生出一悉而尖銳的異樣。
幾分鐘後,門鈴響。
開門,裴摯胳膊撐著門框站在外邊,「我弄了輛車,你換件服,咱倆出去逛逛,吃個夜宵?」
白硯微怔,「你知道現在幾點?」
裴摯一副想不通的樣兒:「想吃就出去,管他幾點。」
白硯轉就往房間走。
裴摯聲音從後追著來,「你是不是明天要上鏡,不能隨便吃?那就算了。」
上鏡,那是下午。
可能人短暫停留異鄉時,心總比平常躁。
十分鐘後,白硯上了裴摯借來的那輛車,不得不承認裴爺當真有本事,這是在外地,十五分鐘,就讓人把車鑰匙送到了手上。
另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本來都打算睡覺的人又重新跑在深夜覓食的路上,這就是有個小男友的好,年輕意味著活躍、不按部就班,意味著時刻可能有驚喜。
當然,驚喜也可能變驚嚇,活躍意味著更多的變數,不穩定。這樣的驚喜以前也有過很多次,當年,白硯就覺得裴摯像是赤道仲夏熱烈的海風,可那是風,能吹來,能吹走,來也洶洶,去也洶洶。
算了,在這個秋天的夜晚,不甚悉的城市,陌生的馬路,到都有新奇,想這些掃興。
車全靠GPS導航,裴摯要去的是他以前顧過的一家,白硯問:「你確定你記得位置?」
裴摯說:「這才六年,我記哪那麼差。」
白硯:「……」想起來了,六年前,這傢伙確實丟下他到這兒來過一次。
算了,今晚不計較這個,掃興,掃興。
這個城市很有煙火氣,過了零點,夜宵店大堂還是一片呼呼喝喝的熱鬧。白硯墨鏡口罩全副武裝好容易才到樓上包間。
菜當然是他點的,香辣的蝦蟹河鮮,樣數不,可是依然是氣死人的狀況,攢了半個晚上的饞勁兒,到最後,吃幾口就塞不下了。
白硯也沒像以前一樣讓裴摯多吃,「差不多就行了,再找個地方逛逛。」
城市被江水橫切,半小時後,車停在江濱,夜幕下的江水映著霓虹,像是潑進了斑斕油彩。
吃飽了,腦子就乏。
白硯靠在副駕座,靜靜著不遠的粼粼璀璨,一時不想說話。
裴摯靠在一邊,依然穿著白天那服,像個兵子似的,氣質堅。確實堅,裴摯側臉線條深刻,高額頭,鼻樑,眼神爍亮,看起來有不可擋的衝勁兒,只要不刻意撒歡賣乖,已經完全是個足夠強勢的男人了。
白硯想煙,手剛抬起些許,又放下去。
裴摯不算突然地把臉轉過來,定定瞧著他。
白硯知道裴摯在看他,可依然目視前方,只當沒發覺。
沒多久,一濃厚的荷爾蒙氣息朝他席捲而來,片刻後,裴摯胳膊搭上他腦後的椅背,臉已近到他頰邊。
他緩緩側過臉,毫不避讓地跟裴摯對視。
裴摯眼神像是匹飢的獒犬,凝眸片刻,湊向他的臉頰。
白硯略偏一下頭,躲過。
再湊,再躲過。
安靜的車廂裡,有重的呼吸聲。
裴摯突然抬起手臂,顯然是來鉗制他的。
白硯作也不慢,利落地一掌拍上裴摯的腦袋。
裴摯抬到一半的胳膊半路垂下去,很快,頭也垂到他的頸側,「哥……」
白硯這次沒掙,由著裴摯在自己頸窩蹭,很好,一下就把獒犬拍了狗。
他十分大度地手了裴摯的頭。
你乖。
可幻象就是幻象,你能乖多久。
鑒於第二天清早是助理來他們起床,晨起那啥之類劇就不會有了。
下午開始錄節目,上午需要簡單排演,白硯按照約定時間到達演播廳。
他和其他嘉賓都到了,唯獨沒瞧見賀玉軒,白硯也沒多問,這種耍大牌的同行他見過不,談不上新鮮。
一個小時後,賀玉軒還沒到場,名主持人耐不住了,把工作人員過來問了幾句。
白硯坐在臺下休息,經紀人小聲跟他說:「賀玉軒昨晚讓藝人接待陪吃陪喝陪玩到四點才回去睡覺,現在人還在酒店,都不出來。說是藝人接待帶他吃出了問題,弄壞了肚子。」
白硯沒發表意見。
裴摯一聽就覺得有意思了,「這人真是來錄節目的?」他哥都沒耍大牌,這人比他哥更大牌?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還沒瞧見賀玉軒的影子,倒是主持人聽人說完什麼,臉相當不好。
白硯被請回化妝間收拾吃飯,從走廊經過,看見一梳馬尾的年輕孩站在一間化妝間門口。
孩臉灰敗,掛了牌,看鑲邊應該是藝人接待。
白硯剛坐穩,經紀人來跟他講笑話,「又聽了點幕,賀玉軒肚子本就沒事,昨兒他半夜回房間,讓藝人接待上床繼續接待,人家姑娘沒肯,他到現在還在為這事兒置氣。人都到化妝間了還不肯出去。肚子就是個拿人問罪的借口。」
「節目組沒人管?」
「你也知道賀玉軒的後臺多,他們公司跟這邊合作多著,他耍個脾氣,節目組也不會怎麼樣,最多炒了那接待給順個氣唄,你說也是,做接待就該有跟各種人打道的覺悟。賀玉軒這麼大的反應,那姑娘當時指不定拒絕得多生。可能還真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裴摯進門剛好聽完這段,笑了,「你開了天眼。」
白硯沒說話,他這經紀人啊,可真是草臺班子裡唯一的,明白人。
作者有話要說: └『O′┘ 嗷~地一聲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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