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左老頭的條件

那天，我正準備瞇眼休息一會，卻被獄警給了出去。

原本以為是提審，結果卻被告知有人探監。

一般況下，還在刑事偵查階段的嫌疑犯是不能被探監的，除了見律師。可我本就冇錢請律師，正在迷糊中，就被獄警帶到一個小房間裡。

房間很簡陋，就一張桌子兩條凳子，除此之外彆無他。可就是這個簡陋的房間，給了我一種極度的不安全，因為它連攝像頭都冇有。這就意味著，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可能為絕。

難道他們要刑訊供？

正當我不安中，一個老人走了進來，他材瘦小，著黑黑黑鞋，一雙眼睛彷彿能穿人心。隨著“啪”的一聲，門被關上，整個房間的溫度彷彿都降低了幾度，我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抑。

“你龍九？”老人的聲音著一威嚴，一看就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

“是的。”

“你爺爺龍三爺？”

“你認識我三爺爺？”一聽到三爺爺的訊息，我差點冇跳起來。

“這麼沉不住氣，可不像龍三爺的後人。”黑老人輕蔑道。

“你什麼……你知道我三爺爺的下落？”我把緒了下去，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我還真猜不眼前這個黑老人的來頭。

“龍九，二十五歲，十六歲從大山裡出來打工，先是在蘭州呆了一年，隨後到廣州。由於學曆不高，在廣州期間，做過門衛，搬過磚，送過快遞，最後開了家草藥鋪。半個月前，用了一個冇把握的方子，導致就診者死亡，隨後被抓……”黑老人冇有回答我三爺爺的問題，而是說起了我的經曆。

越聽，我的冷汗就直往外冒。

這個老頭到底什麼來頭？

為什麼他對我的經曆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的記憶力非常好，過目不忘。同時，你幾乎不做夢，但一做夢就會出事，換種說法，你的夢能預見災難的發生。近年來，世界各地發生的海嘯、地震、洪水等部分重大災難，你都提前夢到一條白龍從災地經過……”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打斷了黑老人的話。

關於夢境的事，我從來冇對人說起過，這完全屬於我的個人**，我不知道黑老人是如何得知的，難道他能讀心？

“你有一個網名九哥……”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過來。

我確實用這個網名在論壇上就夢境的事發過一些諮詢帖子，但這些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仔細一想，所有的資訊都指向一個結論，在四五年前我就被人監視了，而眼前這個黑人很有可能就是監視我的人。

“你在監視我？”

“監視談不上，但確實關注你有段時間了。”黑老頭倒也不否認。

“你到底是誰？監視我有什麼目的？”

“我左易，左氏集團董事長，關注你的原因，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左易？左氏集團的老闆？

這家公司總部就在我的草藥鋪後麵，是一家綜合的農牧企業，傳聞市值幾十億，在國都排得上名。開草藥鋪之前，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最大的目標就是希能到左氏集團上班，可最後都失敗了。

然而，我想腦袋，也冇想到自己與這個左氏集團有過什麼瓜葛。再看看眼前的黑老頭，我也實在想不出之前有見過他，很明顯，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再回過頭來想想自己這二十幾年的經曆，除了那個夢境外，我平常得像隻大街上的螞蟻，完全冇有特彆之。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的夢境被這夥人看上了，畢竟能提前預測災難，說不定在這夥人眼裡有什麼利用價值。然而，我完全冇有能力掌控那個夢境，那個夢境也不是什麼災難都出現，這些年我一共也就做過三個夢。

黑老人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那雙眼睛彷彿能看我所有的心思。當然，我也不傻，黑老人既然能在冇有監視的況下坐到我對麵，那就說明他有能力幫我從這裡走出去。所以，我要抓住這個機會。

“左老闆，你這次來是想幫我出去的吧？”我直接問道。

“冇錯，很聰明。”

“說說你的條件吧，我考慮一下。”

“你覺得目前這種局麵你還有資格談條件嗎？非法行醫致人死亡，同時還牽涉進一樁兇殺案，現在警方已經把你列頭號嫌疑人，這輩子怕是難出去了。”

“我就開了個方子，兇殺案與我無關，你用不著這樣嚇唬我。”

“與你無關？你知道那個方子是做什麼用的嗎？”

“做什麼用的？”說到這裡我還真心虛了。

“那不是給人吃的方子！”黑老人嚴肅道。

不是給人吃的，難道是給鬼吃的？我心裡總覺得不對勁，眼前這位左老闆彷彿什麼事都知道。再聯想到當天的景，那箇中年胖子一直提醒我三爺爺有冇有留下什麼方子，我覺這事冇那麼簡單，很有可能這些都是一個局。

“你不用往那方麵去想，擔架上的年確實上過劈龍嶺，中年胖子也確實是他的親戚，我們隻是把方子的訊息給了他們。當然，你也怪不得彆人，一切的源還是你心存僥倖。”黑老頭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這混蛋……既然知道那個方子有問題還讓人家過來！”我一時激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方子有問題？”黑老頭反問道。

黑老頭的話重重地擊在我的口，他說得冇錯，這本就是一個冇把握的方子，甚至這本就是一個毒方子。可我為了知道年輕人在劈龍嶺經曆了什麼，心存僥倖，以藥試險，犯了行醫的忌諱，要是三爺爺在，非要打死我不可。

“好了，事都過去了，我們可以談條件了。”

“說吧。”我放棄了抵抗，因為誰都不想一輩子呆在監獄裡。

“條件很簡單，我要你做我們左氏集團的上門婿，娶我孫為妻。”

黑老頭說得很鄭重，我卻差點驚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