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四個夢
可能是近期太困,我很快便進了夢鄉。
我夢見了大山,夢見了村子,夢見了三爺爺,最後夢見了一條白龍。
鹿角、獅鬃、蛇尾、鷹爪,這條龍通純白,見不到一雜,它繞著大山飛了三圈,最後從村子中央掠過,繼而消失不見。和之前的三個夢不一樣的是,這條白龍是毫無征兆地出現,毫無征兆地消失,同時它的型要小,與之前夢裡的白龍好像不一樣。
每次做夢,我都會睡得特彆死,醒得特彆晚,也不知為什麼。同時,每次的夢境我都會記得異常清楚,就像刻錄在腦海一樣。就如昨晚的夢,我清楚地記得夢中的村子好像空的冇有人。
待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三點,足足睡了十五個小時。千千早已起床,但冇有離開房間,而是站在窗前逗著一群蝴蝶。
“一點紅,今天是你帶隊,要好好照顧小夥伴,來,再來一個圓圈舞……”千千對著一群蝴蝶自言自語。
說來也怪,這群蝴蝶彷彿能聽懂千千的話,竟然真的圍一個圈子在空中翩翩起舞,煞是好看。千千看著五彩斑斕的蝴蝶舞,臉上出了孩子般天真燦爛的笑容,手在空中一招,幾隻蝴蝶便飄落在手上。
仙,此景隻應天上有。
聽到靜,千千回過頭髮現我醒來,忙對著蝴蝶說:“一點紅,現在姐姐有事,你們先去花園裡玩。”領頭的蝴蝶聽到千千的話,扇了扇翅膀,帶著蝴蝶群飛走了。
“怎麼啦?怕我嚇著它們。”我笑著說。
“冇……不是……誒……不好意思,錯過吃飯時間了,但我實在是不醒你。”千千見到我還是有點尷尬,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能和蝴蝶聊天?”我錯開了話題。
“當然啦,它們是我的好朋友,可聽話了。”千千說起蝴蝶就來了談興。
聯想起左氏集團暗室裡的蟒蛇,左易控的蟻軍,千千能和蝴蝶聊天也就說得通了。左氏家族彷彿與有著奇特的聯絡,有一種能控的超能力。這不是我的猜想,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眼前的事。
我想見左易,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時,我相信左易對我的第四個夢一定興趣。
“你爺爺來過這裡嗎?”
“來過,差點忘了,爺爺讓你一醒來就去找他。”
“你帶我去。”
下到彆墅一樓,千千在一間大房間前停了下來,示意我進去。我問為什麼不一起進去,做了個鬼臉說爺爺隻了我一個人。我敲門而,這是一間大辦公室,裝修風格和左氏集團的基本一致,連家居擺設都一模一樣。
左易正在批檔案,見我進來,頭也不抬地問道:“醒了?”
“嗯。”
“又做夢了?”
“你怎麼知道?”我大驚。
“你自己告訴我的。”左易把一疊檔案丟了過來。
龍九,高178CM,25歲,長相中等,龍老三獨孫,非親生,初中畢業,過目不忘,直覺靈敏,基本不做夢……
這份檔案,看得我直冒冷汗,連我什麼時候生過病,什麼時候把過妹,什麼時候和什麼人往過,都記錄得仔仔細細,簡直就是我人生的詳細檔案。在檔案的第五頁,有紅線標識出的一行字:“龍九,每次做夢都會晚醒,基本都要睡到第二天下午。”
這應該是左易用筆標上去的,所以他判定我昨晚做夢了。
“說吧,昨晚做了什麼夢?是不是又夢到白龍了?”左易從辦公桌起,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揚了揚手中的檔案。
“你現在是我們左家的人了,能告訴你的,今天我會告訴你,但你現在先說說你昨晚的夢。”左易緩緩說道,臉上依舊看不出表。
“我昨晚夢到大山,夢到我從小長大的村子,夢到白龍繞著大山轉了三圈,最後從村子中央消失。”我冇有瞞,如實說道。
坦率地說,我現在心非常擔心家鄉遭遇災難,那裡畢竟有看著我長大的父老鄉親。村長老秋,三嬸,二爺,四叔,這些樸實山裡人麵孔一張一張浮現在我眼前。而我這個不肖子,從十六歲那年出來,中間一次都冇回去,整整九年冇回村子了。
“老鼠村果然要出事了!”左易敲了敲茶幾道。
老鼠村就是我從小長大的山村,但改革開放之後,我們村就改名為龍家村。除了老一輩外,年輕一輩很有人知道老鼠村這個名字,我也隻是偶爾一次聽村長老秋說起過。不知左易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村,我二十年前去過,那時你還隻有五歲。”左易看出了我的疑。
這讓我想起了劈龍嶺,想起了三爺爺。三爺爺也是二十年前消失的。
我覺這件事與左易有不開的關係,至他知。
“你是去找我三爺爺的?”
“是你三爺爺讓我去的。”
“你和我三爺爺什麼關係?他現在到底在哪裡?”我追問道。
“我們曾經是朋友,他現在在哪裡我不知道,估計是死了。”左易緩緩說道。
“不可能,三爺爺不會死的!”我有點激。
左易遞上一張發黃的紙條:“你看看這個。”
紙條有點破舊,上麵的字跡我很悉,一眼就認出了是三爺爺的字跡。
二十年後劫上劫,龍地搖惡鬼出,老鼠村落無人在,但願小龍安得康。
紙條上隻有一首詩,大的意思就是說二十年後老鼠村將遭大難,老鼠村的人可能都躲不過,希小龍能夠安康。這像是一封托孤的信,不知三爺爺把這樣一首詩給到左易的目的何在,詩中的小龍又是誰。
“三爺爺和你說了什麼?”
“當年我上老鼠村,冇有見到龍老三,這封信是龍老三托村長轉給我的。他不見我,是因為他不敢見我,怕我會殺了他!”
“你要殺三爺爺?”
“他毀我們左家的神軍,讓左家在這二十年裡人踐踏,還要拿千千做籌碼去換取氣機會,你說他該不該殺!”左易的眼神裡出一怨恨。
“左家神軍?人踐踏?”
我越聽越迷糊了,左家這麼有錢有勢,還有蟻軍守護,誰敢踐踏?
“唉,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點了。”
左易輕輕地歎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遙控,對著後牆一按。
又是一道暗門徐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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