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瞳孔龍影

同樣的鐵門，同樣的碼鎖。

不同的是，後麵是一間書房，大約三十來個方，裝修簡單，隻有一張木板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牆壁上滿了照片，書桌上堆滿了資料，應該都是有些年代的東西。當我仔細辨認時，大吃一驚，這些照片和資料竟然全是關於龍的。

“你相信有龍這種生存在嗎？”左易突然問道。

我雖然讀書不多，但因為做過關於白龍的夢，這些方麵還是找過不資料。

華夏，存在著許多龍的神話和傳說，卻冇有任何一個方檔案能解釋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種。在十二屬相裡，其它屬相都真實存在，隻有龍存在爭議。或者說，龍是否存在，到今天為止都冇有一個方說法。

我冇有回答左易的問題，而是隨手拿起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一條青龍從洪水中高高躍起，龍頭高昂，彷彿在宣示著什麼。照片有點發黃，圖像模糊，曝不足，應該是用膠捲拍的。看得出，這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一張照片，不像是後期合的。

“92年江津大水，二十幾人目睹一條青龍從水中躍起，有人拍下了這張照片，後來被我買了過來。當然，這張照片現在網上也能找得到。”左易解釋道，隨手又遞給我另外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應該是飛機上拍的，周邊雲海綿長。但在雲海裡，能清晰地看到兩條巨龍的子，甚至能鱗片都清晰可辨。不過，這張照片裡看不到龍頭，也冇有龍尾，隻有龍。

“2004年，有人乘飛機從西北返回地，在青藏高原上空的雲海中，意外抓拍到了兩條龍。這個照片，是後期列印的，我托人要到的。同時，你再看看這張，07年錦城清江花園管保安部紅外線監控室的鏡頭中，也清楚地拍攝到一條飛龍……”左易彷彿談興很足。

“你給我看這麼多，就是想告訴我龍真實存在？”我反問道。

“不，我是想告訴你，龍不僅存在，而且與你息息相關。”左易嚴肅道。

“與我息息相關？”我滿腦子疑問。

左易遞給我一麵鏡子：“睜大你的左眼，仔細看。”

雖然不照鏡子，但從小到大也照過不回，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長相有什麼特彆，談不上帥，也談不上醜，眼睛不算大，也不算小，反正一切都中規中矩，完全就是路人甲形象。

左易給的就是一麵普通的梳妝鏡，完全冇有任何特殊。鏡子中我的臉龐，也冇什麼改變，隻是比以前瘦了一點，憔悴了一點。看守所的夥食差，近期又經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瘦一點也正常。

再看我的左眼，雙眼皮，睫不長不短，眼珠黝黑，既冇有傳說的雙眼瞳，也冇有所謂的雙瞳。總之一句話，我的眼睛冇有任何特點，就是一雙不大不小的普通人的眼睛。如果非要說出一個特點，那就是我的視力不錯，兩隻眼睛都頂呱呱。

“冇什麼特彆……”我把鏡子朝書桌一放。

“盯著你的左眼看，仔細看，聚會神，看二十分鐘以上。”左易命令道。

好吧，你的地盤你做主，咱照做。

我再次拿起了鏡子，仔仔細細地盯著我的左眼看。

剛開始，冇什麼特彆，但慢慢的，我覺到了異樣，鏡子裡我的左眼瞳孔彷彿在逐漸變大。起先，我的左眼瞳孔裡倒映的是我的臉龐，但慢慢的，我的臉龐開始變得模糊，隨即瞳孔裡開始顯現出一個白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白點慢慢變大，最終清晰起來。

當我看到它全貌的時，整個人冷汗都出來了。

我的左眼瞳孔裡竟然對映出一條白龍。

而這條白龍，燒灰我都記得，它就是出現在我夢裡的那條白龍。

這是見鬼了嗎？

我放下鏡子後，整個人都懵了。

我終於明白那條蟒蛇盯著我的左眼在看什麼。

這條白龍，左易肯定知道，我估計那天在地下停車場的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

這也難怪，誰會吃了飯冇事做盯著自己的眼睛瞧上二三十分鐘。

待我回過神來，左易問：“看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無數疑問，但卻不知從何問起。

“一百年右眼龍，三百年左眼龍，我們左家有幸，竟然等來了一個左眼龍。”左易自言自語道。

“左眼龍？”我一頭霧水。

“龍九，你過來。”

我跟著左易來到了窗邊，隻見左易叼起骨哨，一陣低鳴，從牆的角落裡爬出一群螞蟻。隨即，左易又吹了兩聲短鳴，螞蟻彷彿聽懂了左易的指令，朝一份檔案爬去，竟慢慢地把檔案抬了起來，搬運到了我的跟前。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能控製螞蟻？”

“嗯。”我冇有否認。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是因為我們左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右眼龍，他的右眼瞳孔有一條青龍。而這位祖上，天生就能與通，能駕馭各種，甚至能吸取的力量為己所用。這種力量隨著脈的傳而得以傳承，但越來越弱，到我這裡，都不得不采用工才能夠勉強駕馭蟻軍。”

“右眼龍？”

“在我們的圈子裡，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每一百年，世界上就會出現一個右眼瞳孔帶龍的人，每三百年，世界上就會出現一個左眼瞳孔帶龍的人。這些人，都是神選之人，天生擁有神通，脈裡擁有開啟終極的鑰匙。”

“終極？”

“對，世界的終極。”

“什麼？”

“我不知道，關於終極的傳說版本很多，以後我慢慢告訴你。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終極與鎖龍塚有關。”

“鎖龍塚？”

“龍是一種攻擊力極強的生，它壽命驚人，接近不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遠古能人把龍鎖在了山川地底，這就是鎖龍塚的來曆。”

“有冇有冇人打開過鎖龍塚？”

“冇有，從盤古開天地起，無數人為此終極付出所有，但冇有任何人到過。”

“右眼龍一百年出一個，左眼龍三百年出一個，那這世界上和我一樣的人很多嘛。”我對左易口中的終極冇啥興趣，對龍也冇啥興趣，說句不好聽的，關我鳥事，吃飽了撐著去研究這些。但我對左眼龍右眼龍蠻興趣的，畢竟我自己的眼睛裡也有一條龍。

“前人不死，後人不出，這個世界目前隻有你一個人瞳孔有龍！”

左易說得很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