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夜訪老宅

什麼？

虎子哥死了？

“剛纔趁你們聊天的時候，我去了趟虎子的房間，發現了你虎子哥的黑白照，你看，我都用手機拍下來了。”洪不正道，同時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手機螢幕上，一張黑白照赫然顯現。

照片裡的虎子哥，大眼睛，帶著一苦的笑容。

結合秋叔剛纔的哽咽，洪不說的應該不錯，虎子哥可能已經不在人世。我眼角開始有了一潤，腦海裡浮現出那個調皮搗蛋的虎子哥。想當年，我們的約定，誰先闖出名堂就回村接秋叔去福，可現在，我有錢了，他卻已不在。

相隔！

“喂，你怎麼啦？”洪不使勁地搖了搖我，“我告訴你，剛纔我還繞村子走了一圈，發現另外一個問題。在那邊有個草棚，草棚裡竟然擺著三幅棺材，和我們今天看到的棺材一模一樣。”

“棺材？”

“對，三副一模一樣的棺材，我還特意用手過，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棺材。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出殯一定不是幻覺，你們村子裡的人都在撒謊。”洪不肯定道。

我冇有回答，而是拉著洪不回到秋叔家，叮囑他不要說這個事。

其實剛剛談四叔時，我就基本肯定秋叔有心事，這個心事與出殯有關。甚至，我懷疑棺材裡躺的就是四叔，彆問為什麼，因為直覺。還有，剛剛秋叔說虎子哥與四叔一起外出打工了，我懷疑虎子哥的事也與出殯有關。

但，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秋叔不願說。

還有這裡的村民，為什麼一個都不願說。

由於村裡消失，連鴨都養不活，秋嬸特意到村外去找人買了兩隻。

山裡人的食，千千應該從來冇吃過，加之旅途勞累，第一次看到胃口大開的樣子。洪胖子則一個勁好，狼吐虎咽，不一會就被他下肚了半隻。我特意給秋叔秋嬸夾了幾塊，以洪胖子這速度，再不下筷碗就要見底了。

鬼臉進村後一直很萎靡，我給它夾了兩隻，又用湯給它拌了一碗飯，但他隻了，吃了幾口就到一旁趴著不。地底那聲音一直存在，鬼臉不停地在抗爭，難為它了。

山裡的日子很快，吃過飯，閒談了一會，太就落山了。

老鼠村過於偏僻，手機、電視信號都冇有，幾乎與外界隔絕，一到晚上除了睡覺，基本冇有太好打發時間的方式。加之確實奔波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洗完澡後就各自回房，躺床上準備睡覺。

洪不這個冇心冇肺的人，躺床上不到五分鐘就鼾聲如雷。外麵月如銀，躺在睡了十幾年的床上，著窗外悉而又陌生的景緻，我冇有一點睡意。翻來覆去一個多小時，我最終還是爬了起來，打算去三爺爺的老宅看看。

自從三爺爺離開村子後，曾經做草藥生意的宅子就荒廢了。小時候我還常去那裡玩，上學後就很過去，算算時間，大概有十二三年冇去過老宅了。秋叔家在村東頭，三爺爺的老宅在村西，中間大概隔了兩裡地。

爬起床，我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現在才晚上七點，可四周都已靜悄悄。

老宅子的門用鐵掛著，我撥開鐵，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堂屋門。一濃鬱的草藥味撲鼻而來，這悉的味道讓我想起來小時候圍著三爺爺轉的場景。

是人非，三爺爺，你到底在哪裡？

我打開手機電筒，照了照老宅子，傢俱擺設依舊是老樣子，隻是佈滿了蜘蛛網，看來很久冇人來過了。我來到三爺爺的房間，想找找三爺爺有冇有留下什麼東西，隻要有線索，我就要想辦法找到三爺爺。

然而，結果是失的，三爺爺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一張老書桌外，並冇有其他任何東西。我剛要返回，突然聽到堂屋的大門“吱咯”一聲響，隨即聽到一陣腳步聲。

“誰？”

“九娃子，我是你秋叔。”秋叔拿著一個手電筒朝我走了過來。

我忙迎了上去：“秋叔，我晚上睡不著，到這個老宅來看看。”

“看看好，要是你三爺爺還在的話，見你長這麼大了，估計得高興死。”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此刻秋叔的神有點怪異，哪裡怪異，我一下子也說不上來。

“秋叔，你找我有事嗎？”

“冇事，看你出門就跟了過來，咱爺倆好久冇聊了，也想找你說說話。”

秋叔明顯有心事。

“我們到村裡走走吧。”

我和秋叔出了老宅子，踏上了村道，在月下留下兩個拉長的影。悉的道路，悉的房子，悉的秋叔，可此刻我卻到一種巨大的陌生。良久，我們兩個都冇有開口說話，就這樣慢慢走著。

“秋叔，以前村裡晚上熱鬨的，鳴狗，怎麼現在冷冷清清的？”我打破了沉默，問道。

“唉，彆提了，這些年村裡什麼都養不出，養狗狗跑，養**死，一言難儘啊。”秋叔歎氣道。

怕到秋叔的傷心事，我冇再問下去。繼續寒暄了一會，我發現秋叔帶著我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出村的路。

“秋叔，我們去哪裡？”

“九娃子，秋叔帶你去個地方，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秋叔沉重道。

最終，我們來到村口，也就是今早我們看到擺棺材的地方。

秋叔帶我走到村口的一塊石頭前，道：“九娃子，當年你三爺爺就是從這裡離開村子的。”

我點點頭，冇有接話。

“當年你三爺爺就是在這個地方，對著劈龍穀的方向站了半天，說九娃子你命中有大劫，他拚命也要幫你躲過這一劫，二十年後，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秋叔喃喃道。

“秋叔，不管咋樣，我都會想辦法找到三爺爺的。”我上前一把握住秋叔的手。

“九娃子，當年你五歲，今年你二十五歲，剛好二十年過去。當年你三爺爺說，二十年後你一定會回來的，看來你三爺爺冇有食言啊！”

三爺爺早就料到我今天會回來？

他早就料到我會做第四個夢，料到我會到左易？

事越趨複雜，我到有點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