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惡鬼坐席

百味齋晚上是做死人生意的，我正是用柳**洗了眼睛，才能看得見鬼，所以纔看得見李江河和那些向我討飯的鬼。

孩說能看見鬼的眼睛，是有一層常人看不見的的，這些隻有死人纔看得見，所以死人知道誰能看得見它們。

本來我不搭理它們，它們也無法對我做什麼，可惜我好心辦壞事，給它們米飯，等於和它們發生了集，所以它們纏著找我要飯吃。

要想看不見鬼，就需要把眼皮上的柳**掉。

“你掉之後就看不見鬼了，鬼……鬼也就看不見你了，到時候你騎車出去，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孩對我說的時候，眼裡有什麼東西在閃爍。

“真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高興壞了，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要不是遇到，我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

“這你不用管了，反正洗掉之後鬼就找不到你了，你就安全了。”孩說著站了起來，轉就要走。

“你等等！我要怎麼謝你？你什麼名字？明天白天過來找你，請你吃飯。”我急忙問。

“你快走吧，我隻是路過巧遇見你，你以後見不到我的，走吧走吧。”揮揮手，臉上掛著笑意。

人家舉手之勞，可能也不想我打擾，我也不再強求。

我朝手裡吐兩口唾沫，使勁了眼皮子，掉柳**的痕跡。等我再一睜眼時，整個巷子空的，隻有我一個人。

這一瞬間，我皮疙瘩起了一，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從閉眼到睜眼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孩竟然從我麵前消失了，如果不是長了翅膀能飛的話，那說明本就不是人……

我忽然想起對我說，掉柳**的痕跡之後，我就看不見鬼了，而鬼也看不見我了。

我的眼睛注視著前方，儘管什麼都冇有，我卻始終有個覺，就在我麵前！

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本看不見，但還是站在這裡著一片空白呢？

“謝謝……”我嚥了咽口水，對著空氣說道，“改日有機會，我一定回來這裡給你燒點錢，燒點香，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說完之後，我騎著電車走了。

這一路過來，大街上竟然熱鬨了起來，店鋪兩旁的門是開著的，夜晚還有行人在逛夜市，人氣滿滿，我也到安心了不。

不一會兒功夫，我到了百味齋，門口站著大鬍子，他顯然已經等候我多時了。

我把車子停在一邊，指著大鬍子就想開罵，結果卻看見他的臉驟變，剛剛還笑瞇瞇的，這時卻突然嚴肅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經曆了什麼？”我衝他喊道，“為什麼要害我？”

“我不用知道你經曆了什麼，隻知道你搞砸了，還惹來了麻煩。”大鬍子盯著我的後，表十分複雜。

這時我也反應過來，是不是我後有什麼東西？

我回頭一看，差點就尿出來了，隻見我後站著麻麻十幾個人，全都是我在十字路口時遇到的那群討飯的，中間還有個老頭，正是李江河！

臥槽你二大爺！全都跟來了！

這是什麼況？不對啊，我明明洗掉了柳**，怎麼還能看見它們？而且大鬍子怎麼也看得見？他也洗過了？

我急忙跳進店門口，躲在大鬍子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怎……怎麼辦……”

“真有你的，第一天上班就捅這麼大簍子，你一定是給他們吃的了，所以他們認定你有吃的，聞著味兒過來要飯了。”

大鬍子說完之後讓我把餐桌下的椅子全都出來，在桌上擺好碗筷。我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照做，花了幾分鐘時間把這些事都做好。

這期間那群人就站在門口，直勾勾盯著我，也不說話。

之後，大鬍子站在門口，一臉笑瞇瞇的。

“各位，來百味齋吃飯那是緣分，活人吃飯，死人聞香，來百味齋飯和香都能吃到，吃了這頓飯，還請各位哪兒來回哪兒去，再不要纏上我家小跑的。諸位，請進店裡來。”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我隻覺店裡的空氣驟然下降，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所有餐桌上，都坐上了人。

我站在大鬍子旁邊不敢，隻聽他在招待客人，他比我想象的要更加淡定一些，這讓我心裡也放鬆不。

“諸位，店裡存貨不多了，給各位做個大雜燴，大鍋飯。李老爺子，您的素菜吃的還行？”大鬍子問李江河。

“吃不夠，還要！”李江河黑著臉瞪我。

“待會兒我再給您炒一個，稍等片刻。”

說完後，大鬍子拉著我進了後廚，扔給我一個圍，讓我係上。

“幾個意思？”我套上圍問他。

“老馬不在，我不沾葷腥，所以你炒菜。”大鬍子拍拍我的肩膀。

從打荷跑到上鍋炒菜，我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在廚師這一行，我估計是史上最快的一個人。

實際上廚師學徒要忙前忙後伺候師傅一兩年，廚師纔會他鍋，炒個員工餐什麼的，也不教什麼。等炒兩年員工餐之後，大廚纔會偶爾指導一兩下，都是些冇用的東西。

這幾年，要給師傅買好煙好酒，前前後後伺候著，就差聲爹了。

之所以師傅這麼長時間不教，那也是在防學徒，一來看看是不是這塊料，二來是看他有冇有品德，這年頭教會徒弟死師傅的事兒也不發生。

師防徒三年，徒防師三年，在任何一個行業都是應該的。

所以彆看張寫簡曆的時候經驗那麼富，不頂用，實際上他那幾年也冇學到什麼，不然早就是大廚了，怎麼還會來應聘學徒？

大鬍子讓我掂勺炒菜，我心裡一點底都冇有，在家裡我都冇怎麼做過飯，我媽賢惠，從來不讓我進廚房。

“彆擔心，我教你怎麼做，先去把冰箱裡的拿出來，切片醃製，再準備一些料頭，一步一步來。”

聽他這麼說，我也自信不，正要去冰箱找，被他攔住了。

“你的廚房不在這兒，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