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山水詭畫

和死人講話？

我正想看看老馬的皮子冇，冇想到王芳芳像是頭上長眼睛似的，突然抬頭朝門這邊看過來，一眼就盯上了我。

揮揮手，示意我進去。

“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王芳芳站起說道，“我送你個小東西，隻要拿著它，這人就會聽你的話。”

說著，從布包裡掏出一張符紙，符紙上麵還纏著紅繩。

“這有什麼用？”我翻來覆去看手裡的符紙，上麵依舊畫著我看不懂的符咒，我總覺得這些東西都有些故弄玄虛了，隻是徒有其表，嚇唬人的幌子而已。

要是符紙有用，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為什麼不拿符紙當武呢？鬼子也許不是鬼，但也不是人，當時要用符紙去打仗，一個符過去死一片小日本，還用得著辛苦抗日那麼多年嗎？

不過，顯然這裡麵有我不知道的門道。王芳芳讓我試著指揮老馬，讓他一。

“坐起來。”我半信半疑地說道。

突然間，病床發出滲人的“咯吱”聲，老馬的緩慢地坐起來了！他的背部直，正對著麵前的牆壁，臉上依舊冇有任何，反而比白天看著更鐵青了一點。

這一靜差點讓我又尿了，一個明明死了的人，冷不丁從床上突然坐起來，這誰得了？這一刻我甚至懷疑他冇有死，在搞惡作劇玩我！

我把手重新放到老馬鼻子下麵，另外又了他的部，心臟的位置。他或許能閉氣很久，但要是活的，不可能冇有心跳！

然而，在我的手放上去之後，我就傻眼了。

確實冇有心跳，老馬已經死了。

“這……這這這！”我竟然有一激，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這世上真的有趕這麼神奇的事！

“這回信了？”王芳芳撇著一笑，那神也不像是一個老太太能有的，倒像個小姑娘洋洋得意的樣子。

“信了！”我點點頭，激地對老馬說道，“來一段江南style！”

然而老馬無於衷，一點靜也冇有，我看著符紙問王芳芳：“這玩意兒壞了？”

結果這老太太手給了我一掌，打在我腦袋上，罵道：“你怎麼不讓他來給你跳一段太空步？怎麼這麼不正經？”

“你不是說我能指揮他嗎？”我有點委屈。

“簡單的作，起，抬，跳躍等，按理說他隻能做三十幾種種作，分彆對應趕匠的36種功。”王芳芳緩緩解釋道。

原來趕匠並不是簡單的符紙和咒語就可以了，咒語是用來和神仙通的，用來幫忙讓暫時可以行，符紙則是號令，功能類似於大聲公。

另外還需要一種湘西才存在的特殊的藥草，用來製作藥水，塗抹在表麵，可以防止腐爛，有點防腐劑的意思。

除此之外，趕匠還要學習36功，有站立功、行走功、轉彎功、下坡過橋等等。甚至還有啞狗功，就是讓狗不要吵，因為過去趕一般都在夜間，路過村莊人家時，狗看見了會大吵大鬨，會驚人家，也會驚，所以纔有啞狗功。

最重要是一種功還魂功，就是魂，魂得越好，控製行也就要方便。

通俗點說，就是讓我多喊老馬的名字，方便控製他。

隻能做這些簡單的作了，像跳舞和跑步之類的劇烈運肯定不行，要是把魂驚冇了，就倒了，到時候會格外麻煩。

再多的我也就聽不懂了，王芳芳彆看年紀大，越說越得勁兒，都說到趕的曆史和過去的經曆了，我聽得都快困了，隻好讓挑重點講。

“那我也不廢話了，勞務費，兩萬五。”一口定價。

“多？獅子大開口啊，您可彆漫天要價。”再說了，也不讓趕，後邊的工作都得我去做。

“趕是要不了多錢，但你彆忘了，你的小命都是我救的，這破紅白雙煞的錢，你不掏？”王芳芳問道。

這下我氣不起來了，我總不能為了這點錢，跟我這條命過不去吧。命值多錢？兩萬五纔多錢？本不是一個等量的。

冇辦法，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讓先把那兩萬五轉過來。

給王芳芳轉賬，非要加我的微信，說覺得跟我有緣，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見麵，之後就離開了。

再之後，離開醫院費了點我的時間，但至冇引起彆人的注意，要不然我帶從醫院出來，彆人還以為我有癖，肯定報警逮我。

我從網上查了查斜潭村的位置，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居然在外省！

從南江市省過去，因為冇辦法坐飛機，需要做班車轉路，這就3天時間過去了；再找車進山進村又是1、2天時間，這就5天了！

我他孃的還剩下5天時間，去斜潭村的路程就要5天，這麼湊的嗎！

這時我才理解老馬給我留的條子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時間不多了，即刻！

在去找大鬍子請假的時候，我特意詢問了他關於老馬的事，意外的是，大鬍子來到百味齋的時候，老馬已經在這裡乾了很長時間了。

他們倆雖然是同事，但平時冇有任何集，就連閒餘時間都是各自待在各自的廚房，更彆說什麼切磋廚藝了。

但是大鬍子跟我說了一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事。

老馬的廚房裡有一張畫，這我也知道，可冇想到老馬對那副畫有特殊的。

有一次午休，大鬍子找老馬借一些蔥薑蒜的料頭，一進廚房，竟看到老馬正對著那幅畫在哭。

這還不是最詭異的，大鬍子不止一次看到老馬對著那幅畫說話，說的都是一些烹飪的技法。

比如怎樣炒菜好吃，火候怎麼控製，哪個季節的蔥最香甜之類的。

說著說著，從那幅畫裡就冒出煙來了，隨後老馬的廚房裡就會出現一特殊的香味。大鬍子一聞，是紅燒野兔的味道，他也是廚師，年輕的時候做過葷菜，嗅覺還很靈敏。

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百味齋從來就不做野味，本就冇有野兔這種，這紅燒野兔的香味，確確實實是從畫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