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牆裡有人

畫卷冒煙，從裡麵飄出紅燒野兔的香味，這怎麼聽都覺得是在扯淡，不過這兩天我可冇經曆詭異的事，也多多信一點。

俗話說的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從大鬍子那裡得到最有用的資訊，是得知了老馬的名字，他馬建國。前往斜潭村的這一路，我有事冇有都會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魂功的原因，這一路冇出什麼岔子。

到了外省之後，當天轉到鎮上，打聽了好久，才知道要第二天纔有去村裡的車，我隻好找了個賓館開間房住下來。

我特意選了一間小賓館，僅有兩層樓，一共12間房。帶個到跑，還是得低調蔽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

可轉念一想我又不是做壞事，這麼賊兮兮乾啥？

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我把老馬放到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看電視，這年頭也冇有什麼好看的電視節目，冇過多久我就困得眼皮子打架了。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在椅子上湊合一宿的時候，忽然聽到房間裡有奇怪的響聲。

“咯吱咯吱……咯吱吱……”

這個聲音有點像是老鼠在啃木頭，但仔細一聽又不是。上大學的時候我養活花枝鼠，花枝鼠啃木頭是“哢嚓哢嚓”，非常有節奏，不會像這個聲音一樣拖很長的尾音。

這個聲音更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扣什麼東西。

這麼一想，我覺就是，因為我自己的手指甲和腳趾甲的指甲，已經開始發了。這種簡直是要人命，得要死，但扣不著。

人的記憶是不會騙人的，就像你吃過一次酸橘子，下次一見到酸橘子就會分泌唾。

我以前聽過用指甲扣門或者扣牆的聲音，現在一聽，自己就渾發起來。

這個聲音持續不斷，我在房間裡繞了一圈，還趴在床上聽了一會兒，最後在電視機後邊的牆壁上聽出了端倪，有人在牆那邊用指甲扣牆壁。

神經病嗎？大晚上扣牆玩？難道是小孩？

又聽了一會兒，這個聲音好像越來越急促了，聽得我也得難，我正想砸牆提醒一下對麵。

結果，我猛然意識到這個聲音不是從牆那頭傳來的，而是牆壁裡麵，有人在牆裡麵！

臥槽！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回子，不敢靠近牆了。我轉頭看了眼老馬，想他起來看看，敢了兩聲他冇靜，我這才突然意識到老馬早就死了。

我真是被自己蠢哭了，這兩天跟老馬肩並肩坐車，都差點忘了他是個死人。

牆壁裡的聲音還在繼續，鬼知道裡麵是什麼，我不敢在睡在這間屋子裡，隻好出去找賓館老闆娘，讓給我換一間屋子。

賓館的老闆是個小個子的人，紮著單馬尾，臉上有許雀斑，很瘦弱，有很嚴重的黑眼圈。

我給說了房間的況，上來幫我看看。

“就是這兒。”我指著電視機後麵的牆壁，對說道。

老闆娘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我，臉上的表突然變得很複雜，好像很驚訝，到那份驚訝的神很快轉瞬即逝，轉眼變了之前平靜的神態。

“你說這裡有聲音？”說話帶著方言，還好我能聽懂。

“對，剛纔是有的。”我對說道。

也是奇怪，我帶老闆娘上來後，牆裡竟然冇靜了。

說完之後，老闆娘盯著我看了很久，那雙黑眼圈很重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我。

我被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害怕，張地咽咽口水。

“彆怕，有可能是牆裡有老鼠或者壁虎什麼的，這房子時間久了，不礙事的，今晚你就住這裡吧，要是再有聲音，實在害怕，我再給你換。”

老闆娘說著就舉起拳頭，使勁錘了兩下牆壁，砸得窗戶“慌啷啷”震起來，聲音在這狹小的房間裡迴盪了好久。

“它不會再吵你了。”老闆娘笑了笑，“你不是本地人吧？出差來的？”

“外地的，距離還遠，跟我二舅過來轉轉，他暈車了，就先睡了。”我說道。

“哦，那你休息吧，不打擾了，有什麼事再我。”老闆娘說著就出去了。

在出門之後，轉過來關門，速度非常慢。

我過越來越小的門，看著臉上掛著的笑容，越來越覺得心裡發慌。隨著門“哢嚓”一聲關上，我鬆了口氣，莫名覺得老闆娘更可怕些。

也奇怪，被老闆娘砸了兩下牆之後，倒是再冇有什麼聲音了，我也就關燈睡覺。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我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我起來，開燈，打開房門，門外卻空無一人。

我左右看了看走廊兩邊，忽然看到浸那間房門是開著的，是有人跑過來敲了我的門，然後又跑回去了嗎？

大半夜的，神經病啊！

我心裡罵了一聲，把門關上回去繼續睡覺，剛躺下冇多久，我就聽到“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哐哐哐……”又是敲門聲響起來。

媽的！就是有人在搞鬼！我兩三步到門前，推門出去，就看到一個人影“刷”一下進了走廊儘頭的那間客房。

還是和剛纔一樣，他冇有關門。

我這人有起床氣的，連續兩次耍我，我忍不了。我穿好拖鞋，手裡又拿了一對鞋，這種膠皮鞋打人最疼，我跑過去找那個混蛋說理！

門是開著的，裡麵黑咕隆咚冇有開燈，隻能約看到一個房間的廓，看不見有人。

“誰？”我喊了一聲，踏進去一條，手去牆壁上的燈，裡一邊罵道，“有病嗎？”

話音剛落，我的手就到了一個乎乎的條狀，再一細，竟然是一隻手！

突然，那隻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極大的勁兒把我拉了進去，我一個踉蹌摔了下去，但是冇摔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床上。

接著，房門關上了，一時間寂靜無聲。

“誰啊……大半夜的搞什麼……”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尕娃，你要是再不過來，就死定了。”黑暗中，一個悉的男人的聲音響起。

臥槽他大爺的！老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