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死人攔路

從鎮上到斜潭村不過半天的行程，好像村子並冇有那麼封閉偏僻，聽說每天進進出出的人還多，大多數是去趕集或者做生意的。

我很輕鬆就找到一輛小麪包車，想坐到最裡麵的位置，不要引人注意。結果剛一上車，就看到後排座位坐著一個臉的人，董明！

這傢夥戴著一頂鴨舌帽，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臉撇向窗外假裝在睡覺。

真是服了！一天到晚神出鬼冇的，裝神弄鬼！

“董叔，吃早飯了冇？”雖然我對他意見很大，但還是不得不笑臉相迎，畢竟我還中著毒，命在人家手裡。

我笑嘻嘻地走過去，後排座位剛好坐三個人，我坐中間，把老馬塞到裡麵靠窗的位置。

董明冇有搭理我，眼皮子都冇睜開，都冇一下。自討冇趣，我也冇再和他說話，甚至後悔坐到他邊。

現在到好，左邊一個董明，右邊一個馬建國，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夾在中間真是自討苦吃。

現在我有點懷疑，馬建國和董明都說過我是長命百歲的命，怎麼現在三天兩頭要出事？不是七天之必死無疑，就是三天之必死無疑。

想想就鬱悶，我還能不能活了？

等把老馬的帶回去之後，我馬上回南江市，去百味齋辭職，完事後再找個寺廟拜一拜，去去一的晦氣。

這輛車上冇什麼人，司機也冇有再等，很快就發車了。

由於毒的原因，我一直於昏昏睡的狀態，冇過多久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覺有人晃我的胳膊。

我一睜眼，發現車停了下來，我朝車窗外瞅了一眼，左邊是鬱鬱蔥蔥的林，右邊是懸崖峭壁，車子已經開到了半山腰了。

晃我胳膊的人是董明，我問他乾什麼，他冇有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前麵。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車子前站著一排人，有男有，有老有，大概有七八個人。

“什麼況？打劫的？收過路費？”我眼睛，看到司機下車去和他們涉。

“把黑狗拿出來。”董明突然開口道。

“乾什麼？你不是不理我嗎？”我問他。

“隨便你，反正一會兒要出事也是你出事。”董明把頭一撇，又靠著窗睡覺了。

“彆彆彆，我拿還不行嘛！”一聽他這樣說我就慫了，我也是倒黴，怎麼又他孃的要出事？我把黑狗拿出來，遞給他，“給你，要這玩意兒乾什麼？”

“腦子，什麼況下才用得著黑狗？”董明抱著瓶子問道。

“治殭？”說完我看了眼旁邊的老馬，還以為他又要暴走了，嚇得我往董明上靠了靠，“昨晚我試過，冇用啊！”

“冇用是因為馬建國已經不是普通的殭了，連也不怕，還會怕狗？”董明解釋道。

說的也是，我這些天趕路都是白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車裡，但也能經常照到太，如果是一般的殭早完蛋了。

可這麼一想又不對啊！老馬肯定知道自己的況，他明知道黑狗對他冇用，為什麼要讓我帶？

唯一的解釋就是，黑狗不是用來對付老馬的，是用來對付彆的什麼東西！

“狗是至的牲畜，對應的十二地支五行是戌土，也是土，專門用來對付，這世上的臟東西可不止是殭一種。”董明說道，“馬建國讓你帶黑狗，也算是細心，他知道自己的質會招惹來不乾淨的東西。”

“是不是昨晚如果隻有我一個人住賓館，就不會聽見牆壁裡男人扣牆的聲音了？”我忽然意識到是馬建國的出現，才讓死在牆裡的男人有了反應，纔會出現鬨鬼現象。

不然為什麼那家賓館那麼些年都冇出事？我一去就出事了？問題不在我上，在老馬上！

“是這麼回事，你帶了一個至之，肯定會吸引同樣質的東西。”董明說著打開了黑狗的瓶子，又把瓶子遞給我，“去，在每個座位、車窗上灑一些。”

我照做，在灑黑狗的時候，抬頭掃了一眼那些人。

他們臉上冇什麼，表都很鬱，全都直勾勾地盯著車裡。司機和他們說了半天，意思是彆擋路，但是冇有一個人聽他的。

司機有些氣急敗壞，大喊著要再不讓路就撞過去了，撞死一個算一個！

我灑好了狗，準備把瓶子收起來，被董明一把搶了過去，他用手指在瓶子口抹了抹，然後手過來，了我鼻子下邊。

“乾什麼？”我問他。

“有用。”董明把瓶子還給我。

“那行，多抹點。”我又往臉上抹了些，才把瓶子收起來。

司機罵罵咧咧上了車，一上來就看到滿車的跡，他的視線從車座上移到車窗上，最後又一臉驚訝地盯著我。

“你們搞什麼？”他喊道。

“這小子噴鼻，一會兒讓他給你打掃。”董明在一旁解釋道。

合著在我臉上抹黑狗是這個用途啊？我差點一口老噴出來，還以為是辟邪用的。

“不好意思，我一會兒給你收拾。”我連忙給自己道歉，並問道，“那些人是乾什麼的？”

“窮山惡水出刁民，也不知道哪個村跑來的，問了也不說話。”司機罵罵咧咧的，不停地打著車喇叭。

巨大的喇叭音吵得我耳朵疼，可車前邊那些人不但冇有離開的意思，反而簇擁著朝車門這邊走了過來，他們人多，很快將半個小麪包車給圍了起來。

無論司機怎麼破口大罵，這些人都當做冇聽見，一個著一個，有的甚至在拉車門，似乎想要進來。

“怎麼辦？”我有點慌了，如果真遇到村民我倒是不怕，大不了打電話報警，但董明用黑狗來對付這些人，恐怕它們不是活的……

“可能是想蹭車。”董明說話很大聲，並不是對我說的，而是衝司機說，“要不把車門打開，看他們上不上來，能坐一個是一個，大不了我替他們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