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瞎眼兒

“什……什麼東西？”我聽傻了。

“法不分正邪，就像刀一樣，全看用它的人是好是壞，廚子用刀烹飪，刺客用刀殺人，俠客用刀救人。法也一樣，這世上不分什麼正法和邪法，但是隻要你學，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都要承法帶來的反噬和懲罰，五弊三缺。”董明繼續說道，“鰥寡孤獨殘便是學法帶來的後果。”

鰥，男人失去妻子孤獨終老；寡，人失去丈夫孤獨終老；孤，失去父母；獨，失去兒；殘，殘疾。

“你看看那些算命的，有多是瞎子。”董明說道。

“臥槽！”這麼一想還真是，我聽得後背發麻，“怪不得現在越來越見會法的人了！”

“冇錯，要學這些東西，不是傷害自己就是傷害自己的親人，最後落得一個孤獨終老的下場，誰願意？你願意嗎？”董明問道。

“不不不，我還是算了！”我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想到自己父母，還有剛到的朋友丁鈺，我怎麼可能捨得失去他們？就為了會法很酷？這後果可一點都不酷！

“這不就得了，現在生病傷了有醫院；國家越來越強大，法律越來越完善，冇有那麼多怨死鬼的人；還有流行火葬和海葬，我聽說以後還能葬到外太空去，所以也冇有殭了。法也越來越冇有存在的必要了，世界變了。”

董明說完後歎口氣，一臉落寞。

是啊，過去的人用玄學認知世界，現在我們用科學，不需要法了。

為了一點法把自己搞得一生悲慘，我相信這世上冇有人會傻到做這種易，人生這麼好，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不過有一點我很疑，我問董明：“董叔，你既然也學過這些東西，那你都收到過什麼懲罰？我怎麼覺你還自在的，冇什麼事的樣子。”

“在我年不久，師父就暴斃而亡了，媳婦難產去世，而我的兒也至今下落不明，你覺得我還像冇事的樣子嗎？”董明淡淡地說道。

天哪！我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竟然如此淡定地說出這麼慘的經曆，這人的心裡到底有多強大？

“董叔，那你兒……”我問道。

“既然都聊到這兒了，我也就告訴你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馬建國，我兒至今生死不明！”董明一提到馬建國，眼中便出兇。

之後，他給我講了個故事，關於他和他兒的故事。

師父死後，董明決心不再過流浪的生活，他想要定居下來安定生活，但顯然他忘了學法之人是不可能善終的。

在結婚後冇多久，妻子難產而死，隻留給他一個奄奄一息的兒，更令人難過的是，他兒也有病，而且雙目失明，大夫說活不了多久。

已經失去一切的董明不能再失去兒了，他不聽大夫的話，決定用自己的方法救兒的命，於是他用邪維持兒的生命，並帶他走遍山川江河，尋找救兒命的藥。

這個方法是利用風水好的大墓，讓兒以養，聽起來和馬建國煉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董明不可能把自己兒煉殭，隻是讓的屬從偏向全，以破天命。

即便此生都要活在黑暗裡，不見天日，全是氣，但隻要兒還活著，董明就不會放棄！

可惜，在這個過程中他失敗了，遇到了跟蹤他進墓的馬建國和張二牛，這兩人在墓地裡機關，釀大禍。

結果是張二牛死在墓裡，馬建國抱走了董明的兒，還走了他的大量書籍和隨品，並把他困在墓地裡。

“天不亡我，我活了下來，出來後馬建國已經不在斜潭村了，我找了他很多年，最後才找到百味齋那個地方。”董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自學了很多方，貌似也到了一些有能力的朋友，我近不了他的，隻能一直在暗中觀察，我約覺兒還活著，被他藏起來了。”

“你讓我給他帶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晴天下大雨，瞎眼的老張要出嫁了。”董明解釋道，“意思是我兒長大了，該回到我邊了，這事老天爺說了也不算！”

“你兒姓張？”

“村裡人說的，馬建國不知道從哪兒撿回去一個嬰，取名張曉，後來消失了。”

董明講的這些實在太玄了，我聽得一知半解，儘管有很多細節他冇有講出來，話裡有很多矛盾，但至我理解他為什麼對馬建國這麼恨了。

如果我兒被人搶了，還生死不明，說不定我比董明還要暴躁，我一定剝了那個人的皮才行！

彆看董明裡說什麼天註定，遵循自然什麼的，他還不是自己也要逆改天命，保自己兒。

不過現在有個難題，馬建國了殭，鑽進山裡去了，我總不能空手去找他家裡人吧？

“董叔，現在怎麼辦？”我問他。

“天快黑了，先去斜潭村，到時候再說，我覺這事冇這麼簡單，馬建國心思縝，他死了也不讓人好過，不能掉以輕心。”董明說道。

就這樣，我們倆加趕路，趕在天黑之前前往斜潭村。

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我的都快走斷了，終於看到不遠一片小村落，老樣子就是斜潭村！

從這裡開始，董明讓我自己一個人去，我問他要去哪兒，他指了指深山老林，說了三個字。

“抓殭。”

分開之後，我拖著疲憊的子又走了一段時間，總算一隻腳踏進了斜潭村的村口。

我正要進去找人打聽打聽，卻看到不遠有個人朝我跑了過來，這人上穿得破破爛爛，有很多布丁，頭髮也得像個窩，上臟兮兮的。

而且他的姿勢很奇怪，一顛一顛的，像是個瘸子。

更奇怪的是他臉上著笑容，手裡拖著一木棒，朝我上揮過來，並且裡大喊：“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那棒子重重打在我胳膊上，再加上我本來就腳，一棒子直接把我打翻在地上，我連痛都來不及喊，就看見他雙手舉棒，朝我臉上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