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尋找小慧

眼看那木棒就要打到我臉上，我還來不及抬起手去擋，就聽見一聲嗬斥聲傳來。

“放下！誰讓你打人的！回去！”

就這一聲喊，這人嚇得渾一哆嗦，丟掉木棒就跑了，他跑起來也是一蹦一跳，手舞足蹈的，裡還大喊：“要出事了！要完蛋了！”

“再瞎喊小心我你！”男人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接著轉過來對我出了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並問道，“冇事吧？這一棒子可疼了。”

“謝謝你啊，他是誰啊？”我著肩膀問道。

“我們村的守村人，一個傻子，不用理他。”男人笑嗬嗬的說道。

“守村人？”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按理說守護村子的人不應該是村長什麼的嗎？要麼就是很厲害的人，最起碼能保護村子才行，怎麼一個傻子也守村人？

顯然是我孤陋寡聞了，眼前的男人給我解釋，守村人確實是來守護村子的，不過是幫村裡人擋災的。

剛剛打我那傻子二娃，生下來發高燒，家裡又冇有條件去醫院看病，把腦子給燒壞了，智力有問題。傻子長大了很難生存，他們家裡人本來想把他丟到山裡，全當祭祀山神了。

村長心善，不忍心讓孩子死在山裡，就一拍桌子，決定讓二娃當守村人，全村人一起養他，給他吃給他喝，讓他幫村子防災。

就這樣，二娃纔沒被扔掉，反而了村裡人的寶。

說起來也邪乎，有一年地震，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或多或遭了災，還有死人的，就斜潭村冇事。二娃在地震那幾天一直髮高燒，等地震一過，他又活蹦跳的跟冇事人一樣。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其實說好聽點是守村人，難聽點就是替，就好比一些巫師詛咒人用的紮小人，也是類似的原理。

同樣的讓我想起張學良，他小時候雙喜，家裡人他名小喜子。

他小時候弱多病，算命的都說他是子命，活不了太長。後來有人想了個辦法讓小喜子當跳牆和尚，去寺廟裡當和尚，但不是真當和尚，而是在寺廟裡留下一個小紙人，他本人搭一個小板凳跳出牆跑了。

於是寺廟裡留下了小喜子，雙喜這個名字不能再用了，出來後的張學良聽到第一個聲音，不管什麼，他就用那個名字。

結果他聽到有人喊小六子，所以他就了小六子，而那個弱多病活不長的小喜子，永遠留在了寺廟裡。

“小夥子，聽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哪兒的？來這兒乾什麼？”男人問道。

“大叔您好，這裡是斜潭村吧，我來找人。”我見這大叔也好說話，尋思著可以向他打聽打聽。

“對，你找誰？我們村的人我都認識，你跟我說。”大叔樂嗬嗬的說道。

“太好了，我找……找一個小慧的，你們村裡有這個人嗎？”我話剛問完，就看到大叔臉上的表變了。

剛纔他還是笑嘻嘻的，在聽到“小慧”這個名字之後瞬間變臉，臉“刷”一下冷了下來。

“小慧？你找小慧乾什麼？你是什麼人？哪個村的？什麼名字？”他開始上下打量我，不斷問問題，像審問犯人似的。

“有急事，這事隻能和小慧說。”我不太喜歡他這種眼神，看得我渾不舒服。

“不說乾什麼就不讓你見小慧！”他一臉倔犟。

“你誰啊？憑什麼不讓我見小慧？”我也怒了。

“我張大強，是楊秀惠的男人！小惠是我人！你是什麼人？”他瞪起眼睛扯著嗓門喊道。

“誤會！大叔，絕對的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立馬就慫了，覺這大叔的眼神已經變得有敵意了，我生怕他給我兩拳。

這時已經有其他人陸陸續續圍過來了，都是村民，有的是剛忙完農活回家的，肩膀上還扛著鋤頭鐮刀什麼的。

人多，我不方便說太多，隻能對張大強說是很重要的事，如果耽誤了可能會出事。

我心裡也算過，老馬一定和楊秀惠大嬸的關係不一般，所以才讓我把他的帶給。如果在這個場合說出來，恐怕對張大強不太友好。

他應該也意識到人多眼雜，示意我跟他回去再說，我連忙道謝。

一路上，張大強看我的眼神始終充滿了敵意，像狼盯著小羊羔一樣，我真擔心他隨時要揍我。

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院子裡有個人正在洗服，看到我們進來，一臉的疑。

“這是誰啊？”問道。

“大嬸你好，我古，請問您認識馬建國嗎？”見到小慧之後我也著急，想趕快把這事辦了，這些天就為了馬建國的，折騰得我都瘦了一圈。

結果一問就壞了，楊秀惠搖搖頭，本不認識馬建國。

這會兒站在一旁的張大強開口了，他說秀慧嫁過來的時候，馬建國早就離開村子了，再加上他也幾乎再冇怎麼回來過村子，所以楊秀惠聽都冇聽說過馬建國這個人。

我一聽就納悶了，那為什麼馬建國要讓我把他的給一個不認識他的人呢？

張大強問我是馬建國什麼人，我支支吾吾隻好說他是我二舅，張大強半信半疑，抱著胳膊像審視凡人一樣看著我。

最終我向他打聽了馬建國家的位置，匆匆離開了。

到他家之後才發現張大強並冇有說謊，馬建國確實很長時間冇有回去過了，家門閉著，門上都掛著蜘蛛網。

他家是平房，圍牆都是麥稈混合著泥土砌的，房子是木頭做的，頂部的青瓦已經稀碎，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

我推門進去，老舊的木門發出詭異的“咯吱”聲，聲音刺耳冗長。由於窗戶都封著，屋子裡線很暗，視線不是很清晰。

在我一隻腳踏進門的時候，忽然聽到黑暗的角落裡傳來奇怪的靜，我瞇著眼細心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約看到在那站著一個佝僂著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