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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氣》14

齊莠:“那對不好。”

齊管竹看向齊莠。

“以后我監督你,再怎樣也應該適量……”齊莠話還沒說完,齊管竹就靠過來,把他手里的玩走,雙岔開夾住齊莠兩條,欺上去挨近那兩瓣出關切話語的,停了停,最終還是錯開,將齊莠環起來,似有若無蹭在他的頸側。

齊莠往一邊歪歪腦袋,故作嫌棄:“你干嘛啊,從我上下去。”

“柚柚。”齊管竹將這兩個字說得黏連,掛著縷縷,“干嘛對我這麼好?”

齊莠放松下來,妥協一般地,“因為你是我哥啊。”

“不對,你一定對我另有圖謀。”齊管竹輕咬他的脖子,尖銳的犬牙刺在皮上留下細微刺痛,“你想從我這麼得到什麼,還是錢財?我猜是前者。”

齊莠木著臉,完全不想和齊管竹玩這種稚游戲,推了推齊管竹,“你好重,快下去。”

“我全都給你。”齊管竹忽然說,然后捧住齊莠的臉吻下去,融,齊莠又看到那張臉上閃現出的晦的神,他想平他眼底那抹奇怪的緒。齊管竹喃喃,“只要我有的,什麼都給你。”

斜斜映照拉長兩個人的影,他們的影子纏在一塊,相融,不可分。

一吻過后齊管竹又問:“真不討厭煙味?”

齊莠看著被齊管竹撇在一邊無助倒下的玩熊,不知為何就覺得它和他哥非常像。“我真的不討厭,你是不是喝酒了?”

齊管竹低下頭,“一點點。”

但是沒有醉。

齊莠與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眸對視,甚至覺得齊管竹比他還清醒。

“我很久沒做過飯了,一直在點外賣。”齊管竹撥開擋在齊莠眼前的散的頭發,潔的額頭,“順便一說,泡面已經吃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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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著呢。”齊莠細數道,“喝酒、煙、不做飯……除此之外還有嗎?”

齊管竹說:“我再想想。”

“可是屋子不是很干凈嗎?除了那堆不疊就塞進柜里的服,我看你房間收拾的還不錯。”齊莠說,“別把自己想一無是的邋遢老男人好吧?”

齊管竹笑起來,坐到齊莠旁邊,輕輕點了點他的手指,“從家里回來那天收拾的。”

齊莠頓住回看齊管竹。

“想到萬一你哪天來……”齊管竹一歪腦袋,“我怎麼也得收拾一下。”

齊莠啞然。

“所以你看,我本質上就是個邋遢的老男人。”

“所以你到底對二十四歲有什麼誤解呢?”齊莠搶著說道,“而且你真的好稚啊齊管竹,又是拍我又是拿我照片,哦對了你還有我房間的鑰匙對吧?現在又告訴我為了我特意收拾了房間……”他的眼神閃爍,“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想把我永遠綁在邊,太有心機了吧。”靜了靜,齊莠終于繃不住說,“你不用這樣啊,你對自己要求也太高了吧,怎麼可能什麼都做的很好……”

“以前就可以。”齊管竹說,“我以前就能做得很好。”

“我以前還很聽話呢。”齊莠越過齊管竹夠到那只玩熊,把它拖進自己懷里,“我們不是都變了很多嗎?齊管竹,別那麼迫不及待把你認為糟糕的自己剖析給我看。你是在勸退我嗎?”齊莠將熊塞進齊管竹懷里,直直看進他哥眼睛里。“順帶一提,我覺得你煙還帥的。”說完有點不好意思,齊莠挪開目,看向齊管竹懷里的玩偶。

齊管竹把玩熊藏在背后,齊莠抬起頭。“你哥還沒一只熊好看嗎?”齊管竹故意用稚的腔調說話,悄然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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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莠回答的干脆:“沒有。”

“不可能。”齊管竹捧住齊莠的臉,“你再好好看看。”

齊莠安靜下來,在齊管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還是年模樣的自己。他多能察覺到,齊管竹在告訴他,自己是多糟糕的一個人,多麼不值得被喜歡,他把所有缺點都暴在齊莠面前,等待著他做出選擇。

“我在努力長大了。”他說,或者是嘆道,“你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把我往外推……哥哥。”

齊莠手環住齊管竹的脖子,挨近男人。

這就是他的選擇。

……

早上齊莠再次被齊管竹勒醒,男人把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雙臂牢牢錮住他。他好不容易夠到手機,看了眼時間,頭都大了,“齊管竹你是人麼你,你把我鬧鐘關了?現在都快十一點了,你給我起來!”

“噓。”齊管竹在他耳邊,聲帶震發出沙啞低沉的嗓音,“柚柚,哥哥太困了。”

“活該!深更半夜躲外面喝酒煙,跟我玩深沉,怎麼不困死你?”

齊管竹“唔”了一聲,把頭埋進齊莠膛使勁蹭,把自己蹭醒了抬起頭:“我怎麼有你這麼惡毒的弟弟?”

齊莠:“從我上滾下去。”

“昨天那麼可,在我懷里還哭哼哼‘哥哥’,今天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齊管竹扯了扯他的臉頰,松開手讓齊莠爬出去。

“你做夢了吧。”齊莠快速閃出房間,不給齊管竹欺負他的機會。

等他洗漱完,發現齊管竹還躺在床上,腳踢了踢齊管竹,“你,給我起來。”

齊管竹一把捉住他的腳腕,在白皙的腳面落下一吻。齊莠一驚,迅速向后撤,瞪大眼睛。齊管竹卻悠然自在,甚至拍拍旁邊位置。溫度在臉上蔓延,齊莠轉頭沖到客廳又沖回來,把玩熊丟在齊管竹上,“那麼想睡覺,它陪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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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齊管竹接都沒接,任由布偶掉在床上,他坐起來背上還有昨天齊莠留下的新鮮抓痕,手撐著下,頭向齊莠這邊一歪,聲音含著笑意,“我現在可不要這個,我要你。”尾音卻落得很輕,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

作者有話說:我們崽崽在努力長大了!我舉雙手說是真的!

第十五章 回家

放鞭炮后,過年好像只是走個形式。齊管竹磨蹭了好久才被齊莠拉著在樓下打了個車,途中蔣璐打電話過來催,“你倆到底什麼時候到?這飯都做好了,就等你們了。”

齊莠:“不用等我們,你們先吃吧。”

蔣璐:“那怎麼行,你們快點吧。我和你叔早上吃了一口,午飯怎麼也得一塊吃吧?”

積雪高高堆在道路兩旁,齊莠下車后立刻彎腰低頭把連帽抖到腦袋上,還沒等起便被齊管竹按了個跟頭。

“齊管竹!”齊莠拉扯好帽子,“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齊管竹站定在車輛穿梭的路口逆回頭,禿禿的樹干作為背景,遠是碧藍如洗的天空。他朝齊莠出手,“走了。”

齊莠撇了撇幾步小跑跟上去。

他們有很久沒走過親戚,蔣璐自從嫁給齊父便斷絕了和娘家那邊的聯系。出自書香門第,父母是老古板,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算半個大小姐,吃穿沒被虧待過,但到底是不上不下的一個閨,并不寵。

當初兩個人在一起,蔣璐娘家人看不上平民出的齊父,直言蔣璐要是嫁過去就不要回來了。那時候蔣璐二十三歲,二話不說和齊父扯了結婚證,當真沒有再回去。后來娘家那邊看齊父生意做得不錯漸漸松了口,蔣璐卻是個擰脾氣,愣是沒低頭也沒給那邊臺階下。直到齊父意外去世,蔣璐那段日子難熬,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終究還是低下了頭求助于父母。

齊莠那時候年紀小,齊管竹仍然記得。姥爺給了他們一筆錢,蔣璐沒事就不要來找他們了,并且再三強調這是看在蔣璐兩個兒子的份上給的。

蔣璐一直不是個堅強的人,吃穿無憂的日子過去了還有齊父寵著,后來齊父走了,一夜間滄桑不,齊父那邊的親戚倒是有意幫助蔣璐卻被拒絕了。自此之后了許多聯系,逢年過節僅剩下零星的拜訪。倒是每次回爺爺家,蔣璐都會和齊莠說:“讓你哥帶著你去,你別一個人過去。”

齊莠拿出鑰匙,齊管竹站在他后看著他開門,鑰匙轉一半,齊莠突然回頭:“你是不是不愿意回來?”

齊管竹眨一下眼睛:“說什麼呢,快開門,想把你哥凍死在門外嗎?”

門打開了,撲面而來的飯菜香,暖氣隨之迎上,餐桌上良輝正拿著酒杯小酌,見到兩個人忙放下酒杯,站起一半又坐下,“回來了啊。”

齊莠將外套下來掛在架上,齊管竹把外套了直接搭在齊莠手上:“幫我掛。”

齊莠想發脾氣,蹭到齊管竹耳邊嘀咕一句:“巨嬰。”

齊管竹笑瞇瞇應下這個稱呼。

正好蔣璐端著碗筷從廚房出來,拉開椅子說:“齊莠你咋還穿上你哥的服了?”

只是隨口一說,齊莠卻應付不來,有些慌,眼睛滴溜溜轉,還在想托詞,齊管竹先開口了:“吃個蛋撻全扣自己上了,服扔我那兒了。”

“這孩子。”蔣璐看了齊莠一眼,“服你咋不拿回來?拿回來我好給你洗,又麻煩你哥。”

齊管竹:“沒事,我那邊也有洗機。”

齊莠沒搭腔,他了解蔣璐,這時候回,飯也別想好好吃了。

兩個人座,還是前幾天的坐法,飯桌上仍然一陣沉默,只能聽到碗筷撞的聲音。蔣璐吃得差不多,猶豫一下問到大兒子的近況,無非是工作怎麼樣累不累,有時間多回家看看。齊管竹簡單回答著,毫不見和齊莠在一塊時的頑劣,那穩重的勁兒讓齊莠不太適應。

他低頭嚼著白的飯粒,目瞄到斜對面坐著的良輝,良輝也在看他,好像也不習慣這樣的氣氛,沖他。齊莠出一點笑意,正在講話的齊管竹忽然停下了,齊莠抬頭看他哥,齊管竹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

午飯過后,蔣璐在廚房刷碗,良輝拿著手機回屋里看球賽,齊管竹和齊莠并排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一碟糖一碟堅果,齊莠隨手剝開一塊黃橙橙的糖果塞進里,“這就是過年了?”

“明天才是。”齊管竹回他一句,用手拉扯齊莠被糖塊頂起來的腮幫,齊莠把腳到沙發上揣了他一腳,他才停下手。

一年就這麼過去了,齊莠沒什麼實。去年齊管竹沒回家,良輝還想帶他回自己家那邊,齊莠自然是推著沒有去,良輝說那就明年吧。一轉眼的功夫“明年”就到了,良輝卻沒再提過這事,齊莠其實松了口氣,再怎麼說他都十八九了,沒必要再多出那麼多陌生的親戚,那邊人不自在,他也不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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