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夏聽這麼一說,還真是,這人的眼睛看起來和別人的不大一樣。
“你眼睛裡並沒有焦點。”安夏在看完南宮璟的眼睛答道,“難道,你眼睛真的看不見了?”
“你覺得我在騙你?”南宮璟反問,眼睛的視線正對着安夏的眼睛,雖然眼睛是看不見了,可是安夏還是覺一樣的駭人。
“我、我沒這麼說,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問問而已。”安夏倒退兩步,汗涔涔的看着南宮璟,心裡想着這丫的太囂張了,說個話都像在面對敵人或者面對手下下達命令的樣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再說了,我救的你,救命恩人問問你不行啊?”
早知道這男子那麼的囂張,就不救他了。
南宮璟怎麼會不知道安夏心裡面想着什麼呢?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不是嗎?
“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最好是不問的嗎?”若不是救了自己的命,南宮璟早已將這個讓他疼的死去活來的人千刀萬剮了,救人就救人,哪裡有折磨人折磨的剩半條人命的?這點氣,南宮璟還生着呢。
“不問就不問,很了不起嗎?不要臉的男人,本姑娘救了你還那麼拽?哼!”安夏不了這男人這麼說話,想起那天救他累的自己死去活來的,王大娘多番勸都堅持要救他,現在卻得到這個壞脾氣男人這般言語挑釁,氣憤不已,直接抱着兒子用小腳往他傷口最深的地方狠力一瞪。
“嘶——”南宮璟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只有疼的份,眼睛盯着安夏的方向,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神,但也是能猜想得出安夏是有多解氣的樣子。
“疼吧?”就疼死你,“白眼狼!”
帶着十分糟糕的心,安夏快速的離開小木屋,在心裡一直給自己做建設,這個人其實不壞的,可能一下子遭遇這般的磨難讓他一時迷失了心智導致的,況且,人家失明瞭,忍着常人難以忍的痛苦,所以他才這麼可惡的,自己已經出了一口氣了,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這男子一馬吧!
南宮璟也是知道安夏是好心才救了他的,可是一貫習慣了呼喚下人高高在上的他,怎麼會想到自己會有此遭遇,心裡實在不痛快,最後滿腔的憤怒無可發,只能上不饒人了,而且,他也沒有說多過分的話,他其實對已經算客氣的了,難道,還不夠嗎?
一連幾天,安夏都被王大娘看管的嚴實,哪裡都去不了,只是一日三餐的給後山那瞎子男送吃的,送完就回家裡帶小孩,得空就補一下服。
這些服都是王大娘從鄰村的地主家領來做的活兒,地主家的王婆子和王大娘是同鎮上的,按祖輩算,王大娘還得王婆子一聲姐姐,依着這點帶關係,王婆子知道王大娘家生活比較貧困,便把主人家需要補的服的活兒領給王大娘做,然後又給王大娘介紹了幾戶大人家,好讓能多點收。
雖然這些服有些很是難補,但平均算下來,還是值錢的,比王大娘出去幫人做工要來的容易些,平均一件服都能賺得三文錢,而且多餘的布匹主人家又是不要的,王大娘也自己留了下來,那些線頭亦是這樣,預算的線頭如果補好了服有多的,也就不要的。
這樣下來,王大娘不單單能賺點小錢,還可以得到一些布塊和線,要知道,雖然線這種東西在安夏曾經的那個世界看起來一點都不重要,可是在這個什麼都缺的時代,線可是金貴的很,普通人家想好好有一匝線都要幾兩銀子去買的,很多人買不起線,只能去山裡找些耐扯的草當線用。
安夏知道眼前小山堆的服都是錢,雖然幾文錢對於這子原先的家本不算得什麼?可是現在不同了,和兒子樣樣需要用錢,不能再手向王大娘家拿了,就算拿,也不一定有,能幫的只能儘量幫,既然不能出去尋找生機,只能在家賺錢。
還別說,安夏的補功夫很是了得,從小就已經開始補自己的服,剛開始補的不漂亮,歪歪扭扭的,很是難看,被人笑了好一陣,後來,看着紉機出來的服,慢慢琢磨,時間久了,倒也把補功夫學的出神化,自己獨創了一種補手法,不細看,還真以爲是機的呢。
到了這裡,這補的功夫定是讓王大娘驚奇,不曾想到安夏居然補的比自己還要漂亮三分,看安夏年紀不大,倒做事厲害。
被王大娘這樣誇讚,安夏只是笑笑。
在這個時代,們的補技只是依靠普通的補,把服的嚴實不容易開就行了,沒那麼多講究,而且又是在農村這樣偏僻的小地方,更是簡陋的很,像安夏這般好的手法當真是第一次見。
“欸,安夏,你這功夫都是誰教你的啊?的真不錯。”王大娘拿起一件服細細打量,很是驚奇。
這安夏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嗎?來手飯來張口的主,沒想到還會補服呢。
“我小時候啊,不學好,人人都在學紅,我卻在一旁玩別的,紅沒學好,倒是喜歡補服,日子久了,也就的越來越好了。”安夏知道王大娘心裡想着些什麼?現在是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千金,有丫鬟們伺候着,怎麼會補服呢?而且還學的這般厲害,爲了不讓王大娘起疑心,只能編個小謊騙王大娘了。
王大娘信,打趣笑道:“你這孩子,小姐家的命,倒不學小姐家的東西,反而學我們這些鄉野村婦的東西。”
安夏沒有再接話,認真的補着手上的活兒,現在倒不希自己原來的子是小姐家的人,若是江湖鄉村裡的人,至更懂得生存之道,小姐家的人,只會做做紅,學着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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