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結
從車上到床上的這段距離,李楊驍覺自己的酒達到了最沸騰的狀態,整個人都被一種眩暈籠罩,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次還會跑嗎?」遲明堯把大下,隨手扔在床頭桌子上。
李楊驍坐到床上,頭歪倚著床板,對著遲明堯了下角,似笑非笑的模樣。
遲明堯走到他面前,並沒有彎腰,只是低頭看著他的眼睛,手住他的下說:「跑之前用腦子衡量一下後果。」然後出了李楊驍的大腰帶,一把拎過旁邊的架,把李楊驍的兩隻胳膊別在後,用那腰帶在他的手腕和架上繞了幾圈,繫了個死扣。
這是個類似於擁抱的作,李楊驍的下到遲明堯的肩膀,好像正被他圈在懷裡。但遲明堯下手卻並不溫,他把結系得很,以至於李楊驍的兩隻手腕和架冰涼的鐵桿在一起,甚至被勒得有點疼。
李楊驍笑著說了句:「這麼怕我跑啊?」
遲明堯做完這個作之後,起在他右臉上輕拍了兩下,然後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怕你是慣犯。」然後轉朝浴室走過去了。
李楊驍坐在床上的時候,確實有點想跑,他突然有點害怕遲明堯是個SM好者——不然為什麼會把結打得這麼?玩捆綁Play嗎?
他覺得有點張,怕遲明堯下一秒不知道從哪出個小皮鞭,然後他腦子裡適時地浮現出遲明堯一下一下狠狠他後背的場景,想得太戲,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腦子裡的彈幕噴薄而出:後背好疼啊……會不會留疤啊……以後還能拍戲嗎……
李楊驍的心戲一演起來就沒完沒了,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始四顧打量這間房間,這是個很寬敞的套件,靠近牆角的地方擺了兩個灰絨布沙發,看上去很綿,似乎坐上去人就會陷到裡面。
李楊驍盯著那個沙發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非常眼——不只是眼沙發,整個環境和氛圍都有點悉。
然後他一個激靈,酒醒了。
——他記起來了:這是陳瑞上次帶他到過的那家酒店!
他盯著那個沙發看了幾秒,然後非常緩慢地把脖子轉朝浴室的方向——一模一樣的玻璃,裡面是約約的人影,只是這次的人影似乎變高了一些。
一個想法瞬間在李楊驍大腦裡閃現:這是在做夢!
真的是在做夢!否則哪有這麼巧合?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從他封殺之後常常會想起那天坐在床邊的場景,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夢裡,而主人公也從陳瑞變了遲明堯。
一瞬間,李楊驍被一種狂喜的緒點燃了,他掙了一下,想讓自己醒過來——疼!
手腕被勒住的地方傳來的疼痛。
原來不是做夢啊……只是個巧合而已。
夢裡的人是不會有痛覺的,李楊驍想,這是真的。
從巨大的狂喜跌落到現實當中,他忽然有點難過:剛剛以為在做夢的那個瞬間,自己居然會那麼開心。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心還是那麼抗拒這種易。只是當前,他險些以為自己已經被說服了——不過是被幹一炮而已,然後自己夢寐以求的大螢幕就手可及了。
他繞了近八年的彎子才發現等待自己的是條死胡同,可遲明堯輕輕鬆鬆地一句話就讓他看到了那扇門,那麼明顯的捷徑,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力——誰會甘願做一輩子的駐唱歌手呢?
他忽然又想起那晚宋昶給自己打過的電話,他說什麼來著?記不清了,好像讓他只管等待,他會養他……宋昶現在在幹什麼?和朋友求婚功了嗎?
他又想起那枚戒指,在店裡白熾燈的直下,那麼芒四……
他又有點想跑了,這次是真的,只是手腕上的腰帶捆得那麼,難道要帶著架跑出去?會不會驚遲明堯?
李楊驍腦子裡燒開水似的翻滾過這些想法,急得額頭上冒出了汗。
然後他聽到浴室的門響了,接著是拖鞋走過地面發出的聲音,他抬頭看見遲明堯正離他越來越近。
遲明堯著上,出非常漂亮的線條。只是李楊驍已經完全無心欣賞——他有點慌了。
「沒跑啊?」遲明堯看著他笑了笑,像對待寵那樣了他的臉,「這麼乖。」
完了,李楊驍有點慌張地想,這次真的跑不掉了。他已經在計劃一會兒一腳把遲明堯踹翻然後迅速逃出去的可能了。
但遲明堯很快欺了過來,依然是用那個類似擁抱的作,把李楊驍後的結解開了——然後拿開架,又重新繫上了死扣。
「遲,」李楊驍心一橫,開口了,「我……」
「反悔了?」遲明堯還是笑,「剛剛給你機會你不跑,現在已經晚了。」
這句話說完,遲明堯俯把李楊驍打橫抱了起來。
浴室裡溫熱的水兜頭衝下,李楊驍瞬間全,他閉著眼睛想:算了,跑不了,就吧。
李楊驍的兩隻小被遲明堯一隻住了,兩隻手被綁在頭頂,一也彈不得。
遲明堯像一隻花瓶一般,慢條斯理地給李楊驍打沐浴。
李楊驍的反應極其誠實,在這種膩膩的溫下,他很快起了反應。他被浴室的熱氣燻蒸得頭暈腦脹,酒勁很快又泛了上來。
在他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的時候,遲明堯的手順著李楊驍的脊柱窩一路下來,沒做任何停頓,毫無預兆地往李楊驍的後了一手指。
「啊——」李楊驍瞬間疼得靈臺清明,喊了出來。
「疼嗎?」遲明堯問。
「疼……」李楊驍從嗓子眼裡梗出一個字:剛剛那一下,實在太疼了。
「乖,要的就是你疼,」遲明堯很快又進去了第二手指,「不然多沒意思,是不是?」
「……」李楊驍疼得飆起髒話,「你是變態啊!」
「你先解釋解釋,那天把我拉黑是怎麼回事?」
李楊驍疼得咬了牙,但他腦子裡卻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沒想到遲明堯會計較這件事,他以為遲明堯本就不會主找他。
「李楊驍,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沒把我拉黑,」擴張並沒做到位,遲明堯很快進了第三手指,「你本不用和我睡,現在說不定都已經試鏡功了。」
「什……什麼意思。」李楊驍咬著牙問。
遲明堯注意到李楊驍繃的手背,那是非常纖瘦的一隻手,過薄薄的皮甚至能看到青紫的管,很漂亮。
如果螢幕中出現這樣一隻繃的手,這隻手的主人一定在做,遲明堯看著那隻手想。
他出了三手指,換上自己抹了潤劑的抵上去。
李楊驍的往上爬了一下,那是一種畏懼到想逃跑的作。
遲明堯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隻手扶住他的腰,在他突出的肩胛骨上吻了一下,然後將對準口,偏過臉看著李楊驍說:「想哭嗎?」
「哭你妹!」李楊驍閉著眼睛,眉頭皺起來,表極為不耐煩,「要就快點!」
「哭吧,你哭起來很漂亮,哭的話我會溫一點的。」遲明堯極富耐心。
「,你能別廢話嗎?!」李楊驍睜開眼睛,對遲明堯怒目而視。
遲明堯笑笑,又在李楊驍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後一用力,了進去。
潤並不到位,擴張也做得不徹底,進去的過程極其艱難,窄的通道似乎誓死要將侵的出去。
「放鬆,」遲明堯拍拍李楊驍的腰,「放鬆點寶貝兒。」
李楊驍疼得要暈過去,已經被咬出了,他覺得自己要死了——被捅死的,多麼榮啊。
似乎是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頭終於進了口,然後遲明堯摟住李楊驍的腰,了一下腰,一到底。
李楊驍的瞬間繃了,把遲明堯夾得也有些疼。
「別夾那麼,」遲明堯了下他的腰,在他耳邊說,「別心急,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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