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遲明堯接好了水進來，別上了門。李楊驍正著上坐在馬桶蓋上，見他走進來，站了起來。遲明堯彎腰浸了巾，拿在手上說：「轉過吧。」

李楊驍背過，仰了仰脖子說：「我最近怎麼總走背運。」

遲明堯把巾在他背上，說：「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李楊驍本來只是隨口一說，被遲明堯這麼一問，一時也說不上來了。他想了想，好像就是從那次追尾開始，然後遇到遲明堯，得知被封殺，很衝地進行了一場易，然後發燒，從鋼管上摔下來，被標價碼，簡直每一件事都和遲明堯有關，除了今天這件。

他搖搖頭說：「也沒什麼。」

遲明堯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跟著問：「你覺得遇到我算是好運還是背運？」

李楊驍當然不能直接說背運，事實上他也的確覺得遇到遲明堯不能算什麼背運。遲明堯在大多時候對他已經很好了，雖然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是不是斯德哥爾癥的一種表現。

他低著頭問：「你覺得呢？」

遲明堯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好運。」

李楊驍笑了一下，他覺得遲明堯說這話的語氣有點稚。

之後的幾分鐘，兩人沒再說話。遲明堯拿著巾，從李楊驍的脖子後面，一直順著下來。

李楊驍很瘦，整個人的線條並不那麼和，反而有種年的骨，兩塊凸出的肩胛骨尤其漂亮，像隨時會長出翅膀。遲明堯又想起上次他看的那部片子，好像是《迢迢》，就是這個後背，在幽暗的環境裡因為出汗而泛出若若現的，後背的主人那時正沉浸在一場瘋狂的裡，那種帶著鼻音的、抑的、勾連著的息……

他看了看眼前的李楊驍，好像很放鬆的樣子，他難道不應該很張嗎？他張的樣子才更好玩兒一點。

他覺得應該做點什麼讓李楊驍張一下。

於是他出另一隻手，用食指勾了勾李楊驍的子邊，說：「下面好像也了一點。」

李楊驍很快扭頭看過來，問：「真的嗎？哪兒？」

遲明堯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李楊驍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句大概是他逗自己的，然後他立刻意識到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遲明堯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猜，如果現在有人闖進來，他會覺得我們在幹什麼？」

然後他很滿意地看到李楊驍的後背線條繃起來，看起來更漂亮了。

李楊驍確實有點張，但又不完全是張，大概還混雜著一點興，莫名的興。或許是遲明堯剛剛的話太曖昧了，這種環境又有點過於刺激。

他忍不住順著遲明堯說的話去想，如果有人闖進來，看到他們這個姿勢，大概會以為他們在……後？

他一時心跳變得很快。

他又莫名覺得這種覺有點好，活了26年第一次有這種驗，有點的、般的驗……

李楊驍從來不覺得自己屬於善男信一類，他腦子裡經常會出現一些叛逆的、反常的想法，只是從來沒表現出來而已。

但這種有點沉溺的覺在遲明堯把手到他前，解他子上紐扣的時候立刻消失了。他迅速從那種被曖昧燻蒸到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沒說話，用一隻手抓住遲明堯的手腕，阻止他下一步作。

遲明堯說：「外面沒有人。」

李楊驍手上還是不松勁。

遲明堯低了低頭，在他耳邊用一種很冷靜的語氣低聲說：「你起了。」

李楊驍還是抓著他的手腕，勉強笑笑說：「我是gay，對男人的調有反應是很正常的。」

遲明堯問：「是嗎？無論是誰？」

李楊驍強作鎮定地說：「遲明堯，你不要趁人之危。」

遲明堯笑了一下：「你神志清醒，我怎麼就趁人之危了？」然後手上用了點力氣，把李楊驍子上的紐扣解開，

李楊驍頓時有些害怕了，遲明堯的作太堅決了，好像並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而是真的想在這裡對自己做點什麼。他很害怕遲明堯在這個地方上了他——這種事在腦子裡想想是很刺激的，但真正要發生了又讓他恐懼到極點。

他用力地抓著遲明堯的手，嚥了咽嚨，小聲說：「別在這，我不想在這……」

遲明堯笑了笑，可能是很滿意李楊驍的反應，俯在他耳邊說：「別張，我幫你弄出來。」

說完這句，他手腕上用力，掙了李楊驍的手，到他的裡面，握住了他的分，然後迅速用拇指了下前端的位置。

李楊驍幾乎被這一下快刺激得抖了一下，手上立刻鬆了勁兒，只是虛虛地握著遲明堯。

遲明堯下手的位置很準，專門挑著他最敏的部位。

慾來得迅速而洶湧，李楊驍幾乎迅速被快淹沒，他很快就放棄抵抗，又或許本來抵抗的意志也並沒有多麼強烈。他無力地朝後靠了一下，靠在遲明堯上。

遲明堯的手過他的冠狀，然後往前一點，輕輕了一下，藉著從前端流出的增加手上的潤。

他手下作著，小聲在李楊驍耳邊說：「流了好多水。」

李楊驍得很急，這種覺比他自己平時用手還要刺激一百倍，他很想發出點聲音，緩解一下炸裂般的快，但他又不敢，只能急促的息，像個缺氧的溺水者。

有腳步聲傳過來，他很張，怕有人發現他們在做這種事。

遲明堯趴在他耳邊，用氣聲說：「噓，有人來了。」

李楊驍下意識咬住，屏住呼吸，但遲明堯壞心眼地加快了手下的速度，他便被快折磨得像一條瀕死掙扎的魚，無聲地掙。

然後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地了出來，在了遲明堯手上。

外面那人似乎只是進來洗手，又很快走了出去。

腳步聲逐漸走遠了，李楊驍仰頭靠在遲明堯的肩上，睜著眼睛，沒什麼焦點地看向天花板，微微張著，紅潤的泛著水，口因為急促的息而上下起伏。

遲明堯把沾滿了的手出來，用食指在他下上抹了一道，然後到他左下面，五手指了幾下。

李楊驍睜開眼睛，舌頭了自己的下，然後啞著嗓子低聲問：「彈了什麼？」

遲明堯低頭說：「Gymnopedies。之舞。」

李楊驍無力地點點頭說：「我聽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