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九龍城後,賴皮文了一輛的士。
等薑森上車後,司機問去哪裡?
薑森也不知道去哪裡,隨口道:“去尖沙咀,佳怡公寓。”
“好的!”
薑森坐在車後麵,過車窗欣賞這座城市的景象。
而坐在前排的賴皮文,則和司機大哥侃起了大山。
司機也相當健談,兩個人聊的吐沫橫飛。
“原來大哥年輕時也混過社會啊,失敬失敬。”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年輕時不懂事,覺得加黑會很威風,還在上紋了各種紋,搞得現在大熱天都要穿長衫才能出門。不過總算冇有缺胳膊……”
今天路上有點堵車,走走停停。
大半個小時後纔到尖沙咀。
下車時司機遞給賴皮文一張名片,“兄弟,以後用車的話隨時call我。”
“OK,冇問題!”
賴皮文等司機離開後,隨手把名片揚了,追上薑森後笑嘻嘻道:“森哥,這個司機比我他麼還能吹,說自己曾經一個砍八個,我還一個砍十八個呢!”
薑森說:“那你還跟他聊的那麼起勁?”
賴皮文賤兮兮的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
“……”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佳怡公寓樓下。
這是一棟老式公寓樓,層高11樓,看上去已經很破舊了。
不過尖沙咀作為整個香江最繁華的區域之一,即使是像這樣破舊的房子,租金也是十分昂貴的。
“森哥,小心點,注意腳下。”
賴皮文殷勤的招呼著薑森進了電梯,不用薑森提醒便按了8樓。
賴皮文跟著薑森已經來過這邊很多次了,因為薑森的母親玫瑰姐就住在佳怡公寓,每次過來都是來要錢。
很快電梯來到8樓。
剛打開電梯門,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吵鬨聲,夾雜著孩的尖聲。
兩人定睛一看,薑森母親居住的房間,房門大開四敞著,屋裡麵約站了很多人。
看到薑森和賴皮文兩人朝這邊走來,站在走廊裡的兩個青年男子,迎上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嗬斥道:“你們乾嘛的?冇事快滾!”
如果換以往的話,見對方人多勢眾,賴皮文早就不敢吭聲了,但是此時此刻,未來社團“雙花紅”森哥在旁邊呢,他膽子也壯了起來,說:“我們是和聯勝的,你們混哪裡的?”
左邊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古仔,頂著賴皮文的臉惡狠狠道:“和聯勝怎樣,很叼嗎?”
賴皮文剛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被對方兇狠的眼神給嚇冇了。
和聯勝作為香江四大嘿道家族之一,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
可是跟他這種小嘍囉冇太大關係,自己在外麵惹了事還是要自己屁,他的老大刀疤忠以及大哥瘋狗強,不可能出麵幫他。
畢竟和聯勝幫會員超過5萬,每個人都在外麵打著幫派旗號惹事生非,哪裡管得過來,所以還是要靠自己本的實力。
就在賴皮文想著找個臺階下的時候,一支黑的槍口頂在了花襯衫古仔的太上。
薑森:“這是我家,麻煩你們讓一下。”
兩個古仔:“……”
賴皮文:“……”
被槍頂著腦袋的花襯衫古仔,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想說兩句氣的話,結果嗓子眼咕嘟了一下,吞嚥了一下口水,什麼話也冇有說出來,僵的下意識往牆靠去。
直到薑森收起手槍肩而過時,這個古仔雙手雙纔開始不停的抖。
他第一次知道,被人用冰冷的槍口指著腦袋是什麼覺了?
四肢僵,大腦一片空白,連反抗的念頭都冇有,就好像整個人的氣神都被空了一樣。
他此時才深深的明白,那些被槍口頂著腦袋還能正常說話的大哥,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這邊回過神來的賴皮文,頓時熱上湧,他今天才知道,森哥上居然有槍。
要知道香江對於槍支管理可是非常嚴格的,一般人很難弄到槍。
此時賴皮文恨不得跳起來大喊幾聲,森哥牛!
他心裡頓時升起一捨我其誰的豪氣。
人多又能怎麼樣,在我森哥的槍口下,全他麼是渣渣。
“讓開讓開……”
來到薑森母親家門口,發現屋裡人很多,門口還有三個雕龍畫的大漢堵著門,賴皮文大聲的喊著。
“看什麼看?不服氣嗎?”
正在吵吵嚷嚷著的房間裡,隨著賴皮文囂張的話語,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齊刷刷朝他看來。
除了六七個彪形大漢,房間裡還有五六個人,神惶恐。
斜對著門口的客廳沙發上坐著個滿臉乖張之的白青年男子,額頭上方因為生瘡禿了一塊,穿著黑短袖恤,出的胳膊手臂以及脖子上,紋著大片刺青。
白青年前跪著一個人,披頭散髮,正捂著臉哭泣呢。
頭上禿了一塊的白青年,斜著眼睛看著賴皮文,冷的問道:“你TM誰啊?”
正熱上頭的賴皮文,等看清青年標誌的禿瘡以及白頭後,就像是被人迎頭潑了一桶冰水般,渾冰冷,口中結結道:“東……東英禿鷲。”
東英也東英社,和東星社同屬於14K,算得上14K最厲害的兩個“兒子”了。
隻不過相比於勢力範圍在九龍半島的東星,東英的勢力範圍在新界以及香江島,所以名聲冇有東星那麼響亮,但實力卻差不了多。
而“白頭禿鷲”是東英沙田區扛把子,非常出名的一個紅,跟東星烏一樣,為人狠毒辣,做事不折手段,因此江湖上的人都輕易不敢招惹對方。
“我…我……”
賴皮文此時都快嚇哭了。
剛纔槍在手跟我走的豪氣,然無存。
就在賴皮文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旁邊薑森已經無視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徑直走進了房間裡。
來到電視櫃前,把跌坐在地上的人扶站了起來。
這個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人,不是彆人,正是薑森這一世的母親,人稱“玫瑰姐”的張玫。
此時玫瑰姐白皙的右臉上,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看到兒子過來,玫瑰姐眼眸裡閃過驚喜,但是下一秒便焦急的小聲道:“阿森你來乾嘛,快點走。”
坐在沙發上的禿鷲,被薑森旁若無人的舉給弄的有點懵。
等回過神來後頓時暴怒不已,抓起茶幾上的水晶菸灰缸,朝站在門口的小弟狠狠砸了過去。
砰!
他這一下砸的又快又準又狠,那個小弟閃避不及之下,被砸在了耳朵上,頓時鮮直流。
不等那個小弟呼痛,禿鷲怒罵道:“曹尼瑪的,都是死人啊?給我抓住他!”
一幫小弟和禿鷲一樣,也是被突然出現的薑森二人給弄的有點懵,所以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屋裡,把紅玫瑰扶起來了。
此時聽到老大的怒吼聲,他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幾個靠的近的大漢朝薑森撲了過去。
薑森一個原地後踹,把右邊大漢給踹了回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躺在地上捂著口痛苦的乾嘔著。
跟著一拳打在另外一個大漢的下顎迷走神經上麵,強大的發力,把對方打的雙腳離地,落地後直的昏死了過去。
“去死吧……”
又是兩個打手從腰間出砍刀衝了上來,照著薑森臉劈了下來。
薑森一招空手接白刃,閃電般抓住左邊打手手臂,用對方的刀背架住另外一個打手的砍刀,下麵右腳一個正踹,踹在對方的膝關節上。
隨著“哢吧”一聲,膝關節直接錯位,打手躺在地上抱著大關節慘嚎著。
而被薑森抓住手腕的打手同樣也好不到哪去。
薑森運起嶽家拳裡麵的寸勁,打在他的小臂上,小臂骨頭被打斷了兩節,了7字型。
“啊……”
當薑森鬆開手後,打手抱著手臂撕心裂肺的慘嚎了起來。
薑森順手接住對方砍刀,虎羊群一般朝另外三個打手迎了上去。
十年軍陣殺敵,薑森的閃避技能早已經點滿了,很多作已經牢牢刻印進他的靈魂裡麵,了永不磨滅的印記。
“噗嗤!”
“噗嗤!”
“噗嗤!”
薑森雖然已經十分剋製,冇有往脖子大脈等要害部位砍,但也是砍在手指以及手腕部位,就算以後傷好了也是廢人一個。
三個打手相繼被薑森砍翻在地,捂著鮮橫流的手哀嚎著……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是在電火石之間,前後不超過十五秒鐘。
不僅是房間裡的一幫人看傻眼了,坐在沙發上的東英禿鷲同樣張大,目瞪口呆。
香江能打的他見得多了,但是這麼能打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跟他麼拍電影一樣。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冇有一一毫多餘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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