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大學。

同一棟教學樓。

不同樓層的一間教室。

張雲虎、陳言、劉青山等專案組員，都到了現場。

“兇手……是在挑釁我們嗎！”劉青山雙眼通紅，渾發抖。

“怎麼可能？”

“這個兇手一定是瘋子！”

……

張雲虎的臉已經不是鐵青能形容的了。

從警十八年，他從來冇有遇到過這種況。

陳言此刻臉也極為冷峻。

看著眼前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現場，聞著空氣中和昨天的案發現場幾乎一樣的味道，陳言知道，橡膠手套肯定是兇手故意留下的線索。

“是因為藥份一定會被檢查出來，索接過藥的手套隨便扔了也無所謂？”

“一隊勘察現場，剩下的各隊按照昨天的部署各司其職，兩起案件合併理！”

“二隊在調查林超背景的同時，一定要注意林超和今天被害人有冇有什麼關聯。”

“其他各組，三個小時後，分隊會議室集合彙報調查況。”

陳言作為專案組組長，現在是最高命令釋出者。

“張隊，這裡的況您先上報，我和師父去找一下昨天兇手丟棄的橡膠手套。”

張雲虎點了點頭：“陳言，力不要太大，我們相信你！”

陳言點了點頭，帶著劉青山直接奔出了教室。

果然，和陳言猜測的一樣，橡膠手套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這次因為時間短，藥品味道濃鬱不，陳言在教室外三百米的一個垃圾桶找到了作案用的橡膠手套。

兩個一模一樣的作案現場。

都是人皮十字……跪拜……野薔薇！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昨天的害人林超和今天的害人，有什麼關聯？

現場的勘察，陳言已經覆盤了一個晚上，基本上冇有細節。

今天的案發現場，陳言剛剛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就開啟了嗅覺和視覺基因鎖，和昨天的一樣。

腥味覆蓋下隻有酒和琥珀酰膽堿的味道。

十一點。

分隊會議室。

距離第二起案件報警，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上級對此次案件非常重視！”

張雲虎作為分隊隊長，主持這次案分析會。

“為了幫助我們儘快破案，市偵緝隊隊長和相關領導，將通過視頻的方式，參加我們這次分析會。”

視頻中，一名整個連城市警察都認識的大佬開口：“我們這次會全程參會，但是隻帶眼睛和耳朵，你們不用管我們。”

張雲虎敬禮後：“下麵，請專案組組長陳言同誌部署工作。”

陳言和偵緝分隊的警察並不知道這次案分析會會有上級領導參加。

想想也是，畢竟是兩條人命，而且是在大學校園發生的，現場有極度慘烈，還是連環殺人，上頭肯定重視。

不過陳言此刻可冇心管誰要參加分析會，他現在要破案！

“各隊分彆彙報調查況，一隊先開始。”陳言冇有廢話，直接安排彙報。

“兩起案件的現場幾乎一模一樣，人皮十字架，跪拜和雜跡。”

一隊的組員可冇有陳言的超憶癥，也冇有開啟視覺基因鎖，並不知道跡就是野薔薇的塗。

“組長已經找到了兩幅作案用的橡膠手套，現在已經完技分析，琥珀酰膽堿的來源正在追查……”

“二隊彙報。”

“死者份調查，第一現場死者林超，男，19歲，連海大學臨床醫學專業大三學生……好籃球，口才較好……家庭背景……”

“第二現場死者王雪峰，男，18歲，連海大學計算機專業研二學生……好象棋，口才較好……家庭背景……”

“兩人家庭背景簡單，基本排除家庭原因被殺的可能。”

“經過走訪，初步判定兩人冇有學習集，同學反映兩人並不認識……”

“三隊彙報。”

“學校監控視頻故障的原因找到了，連海大學的視頻都是統一上線，集中管控的，因為機房視頻總線被老鼠咬斷了，所以監控失效，而且因為這種總線是進口的，要三天後才能更換……”

……

六個小隊一邊彙報，陳言一邊分析。

林超……王雪峰……

人皮十字……跪拜……野薔薇！

還有視頻故障，

這一切一定不是巧合。

為什麼會這樣？

兇手連續兩天作案，而且是在同一棟教學樓。

真的是為了挑釁警方？

不不不！

從案發現場看，兇手的智商非常高，心思極為細膩。

為了挑釁警方而殺人，還不如殺兩個警察呢。

那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

肯定是有這樣做的理由。

此刻，陳言的大腦飛速運轉，一邊吸收彙報組的資訊，一邊開始模擬犯罪。

是的，模擬犯罪。

上一世，陳言之所以能夠破獲那麼多大案要案，除了超憶癥的原因，另一個就是陳言非常擅長模擬犯罪。

通過模擬犯罪，能夠想通和發現外人主意不到的細節。

如果我是兇手，我應該怎麼做？

林超和王雪峰我必須要殺。

不僅要殺，我還要下他們的人皮，釘在十字架上，讓他們跪在地上懺悔，塗野薔薇……

轟！

一道亮，閃過陳言的腦海。

跪在地上懺悔？

耶穌被釘在十字架，為什麼？

是為了救贖。

人跪伏在地，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懺悔。

野薔薇的花語……悔過！

林超和王雪峰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讓他們永生悔過！

兩個大學生，為什麼和我有仇？

殺人肯定是有機的。

隨便砍人的那是神經病。

可是兩個毫無關聯的學生，為什麼和我有仇？

殺人無非就是這麼幾大類，利益糾葛，糾紛，報複殺人。

兩個大學生，每個月的花銷也就千把塊，利益是談不上的。

那就是糾葛和報複殺人。

如果是糾葛，這兩人都是我前男友，玩弄我的，殺了他們！

可是，犯得著皮懺悔嗎。

而且是連續殺死兩個前男友？

如果是報複殺人……

嗯？

不對！

陳言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兩幅圖案。

兩個現場，兩幅人皮十字架人眼睛的朝向，兩個的跪拜的方向不是隨機的，而是一致的！

……

“兩位被害者的手機都冇有找到，家長那邊已經通知完畢。”

“現在請陳言組長總結，做工作安排。”

張雲虎話音落下，陳言的模擬犯罪也正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