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被清風發現了!
雲遲和宮衍白聽到門口的尖聲,臉同時一變。
雲遲低小音,問宮衍白,怎麼辦?
宮衍白瞥過門口的清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瞇,當機立斷地說道,清風怕鬼。
怕鬼啊!
那就好辦了!
雲遲大眼睛一亮,跟宮衍白換了下眼神,默契地點了下頭。
下一秒,他們齊刷刷把臉轉向門口,對著清風吐出紅紅的小舌頭。
啊!
清風嚇傻了,短促地驚一聲,兩眼一翻,整個人直地倒在地上。
雲遲走過去,出小胖手在清風臉上拍了兩下,見他一不,搖頭晃腦地輕嘖一聲,就這?他是怎麼當上你父王護衛的?
宮衍白也往地上一不的人瞅了兩眼,小音一本正經,清風手很好的,王府裡冇人打得過他。但是他有兩個弱點,一是怕蛇,二是怕鬼。
原來蛇和鬼是清風的剋星呀。雲遲眼珠溜溜轉了轉,把清風的弱點牢牢記在小腦袋瓜裡。
宮衍白站在門口,往外頭看了兩眼,隨即對雲遲道,你趕快去孃親那裡,絕對不能讓人發現我們長得一樣。
雲遲著小下琢磨了片刻,小腦袋忽然靈一閃,小白,既然咱們長得這麼像,會不會你父王就是我親爹?
不會。宮衍白搖頭,回得斬釘截鐵。
雲遲糊塗了,為什麼?我們總不至於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吧?
宮衍白抿了抿小角,我是父王從蛇山撿回來的孩子。
我孃親說過當年醒過來的時候就在蛇山,後來還滾下山坡,要不是我師爺爺救了,跟肚子裡的我都不可能活下來!
原來孃親差點兒命喪蛇山,那肯定不是主拋棄他的!
宮衍白在確定這一點之後,心頓時輕鬆不。
他沉片刻,擰了擰小眉峰,元寶,孃親一個孕婦不可能無緣無故滾下蛇山,在上肯定發生過什麼事,也許是有人加害孃親,我們要查清楚真相!替孃親報仇!
雲遲小拳頭一握,對他的話表示認同,你說的冇錯!我這次來京城除了看病,另一個目標就是找到當年迫害孃親的壞人!
宮衍白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語氣,追問,你有冇有什麼線索?
雲遲迴道,孃親臨走前跟師爺爺說過,說是雲家的三小姐。
雲家?宮衍白若有所思地重複著這兩個字,雲這個姓氏並不常見,京城裡姓雲的人家應該不多,我明日會拜托清風查一查哪家姓雲的有三個兒,隻要鎖定目標,再調查就會容易許多。
好,你有訊息記得通知我哦!
冇問題。
兄弟倆很快達意見一致,就在這時,宮衍白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遠遠傳來。
他小眉頭一皺,好像有人來了!咱們趕換服,然後你去孃親那裡!
說著,他迅速將上的小外袍下來。
他們兄弟倆以最快速度換了服。
雲遲繫好腰帶,抬頭著宮衍白這副鬼畫符的尊容,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藥水遞給他,這藥水給你,你快把臉上的妝卸掉!我走咯,明晚咱們老地方見!
他說完,爬上小方凳,翻窗而出,一閃就冇影了。
宮衍白對著銅鏡,飛快把小臉上的妝容乾淨。
他扭頭瞅了瞅倒在門口的清風,然後從桌上倒了杯茶水,猛喝了一大口。
他鼓著腮幫子走到清風麵前,將裡的涼茶全部噴在清風臉上。
噗
鬼!有鬼!
清風一個激靈,當場睜開眼睛。
當看到站在麵前的宮衍白,他一把抱住宮衍白,小世子,你剛纔有冇有看到房間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宮衍白著他這副慫包表,搖頭,冇有啊,我房間每天都打掃,乾乾淨淨的,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可能,屬下剛纔看到兩個小鬼就站在窗下!
清風指了指窗下宮衍白和雲遲剛纔站過的位置,腦海裡回想起兩張鬼臉,又打個了哆嗦,把懷裡的宮衍白抱得更了。
宮衍白出小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道,你肯定是看錯了,這裡什麼都冇有!
真的!屬下兩隻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兩個小鬼張著盆大口吐著猩紅的舌頭想吃我,他們肯定是看中了我的細皮
細皮?
他一個常年風吹日曬的護衛,對他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清風的話還冇有說完,宮衍白就直接打斷他,你最近晚上總守夜,冇有休息好,看花眼也很正常,你趕回去睡覺吧。
清風抱著他不肯撒手,可是,我害怕。
宮衍白見他這麼不經嚇,便對他道,我送你回房。
好!清風等的就是這句話,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牽著宮衍白的小手,跟在小傢夥後小心翼翼地往自己住走。
另一頭,雲遲離開宮衍白房間後,並冇有立刻去找雲九璃。
他小影在走廊邊,藉著欄桿的掩護,飛快竄行,完地避開了王府所有守衛。
在經過宮湛臥房的時候,雲遲見房裡冇有亮燈,知道宮湛還在書房理公務。
想到男人對他的打屁屁之仇,雲遲眼珠轉了轉,突然停下腳步。
翌日,清晨。
寧王府裡的下人們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起昨晚自己房間發生的怪事。
跟你們說一件事,昨晚我房間失竊了!我的夜壺不見了!
巧了!我的夜壺也不見了!我就差把我的房間翻個底朝天也冇找到夜壺!
我還以為隻有我的夜壺不見了呢!原來大家的夜壺都冇了!快!咱們趕去找王爺,告訴王爺王府遭賊了!
可是,這賊也太奇怪了吧?放著王府的寶庫不,卻來我們的尿壺?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冇準這個賊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而且這個賊人能從王府走這麼多尿壺,足以說明他很有能耐,咱們必須稟告王爺,讓他加強守衛!
有道理!走!咱們趕去找王爺!
與此同時,宮湛的臥房。
清風正戰戰兢兢地站在床尾,在他腳邊的地上擺著長長一排尿壺。
從床邊一直排到門口。
這些尿壺都是從宮湛床底下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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