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往回撥幾天，姚小波生無可。

網站12號上線，他在晚上就跑到各大BBS、聊天室發廣告，被踢了繼續進，繼續發，百折不撓。

他自己看後臺，第一天有669個IP訪問，忐忑不安，就怕無人付款。

事實也證明瞭他的想法，就在第二天，收到了TOM、網易的清單，一共才兩個人訂閱，賺了5.1元。

這玩意網文作者深有會，收藏10萬，一上架。

1千首訂！

廢了啊！

負責簡訊聯盟的工作人員還安，說冇事冇事，起步都艱難，慢慢就好了。

姚小波聽不進去，這個網站的本遠超預估，除了姚遠提的那些需求，在服務和帶寬上也做到了本的極致。

姚遠跑去采風，印小卡片和大字報廣告，花了一千塊。留幾百塊備用之外，剩下的錢全砸進去了。

在諸多小破站中，算比較奢侈的。

姚小波是純粹的技員，不太懂姚遠的那些作，比如拉上有手機的親朋好友在網站湊個數，比如給玩偶姐姐編了很多文案，比如設置友功能，比如偽造那些數據。

他以為賠錢賠定了。

結果第二天的數據出來，3280個訪問，31個訂閱，賺了79塊。

第三天，5574個訪問，52個訂閱，賺了132塊。

第四天！96個訂閱，賺了244塊！

今兒是第五天。

姚小波早早守在電腦跟前，等著TOM工作人員給自己發清單。網易的已經發過了，但網易的員工比較冷漠，TOM的更熱。

姚小波過程難熬，心洶湧。

四天賺了460塊，已經足夠讓他驚訝，這個增長速率更讓他震驚莫名。2001年啊，多人的月工資才幾百塊，他們四天就賺了460！

老實說，即便到此為止，姚小波都覺得很牛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互聯網的錢這麼好賺麼？哦不，應該說韭菜兜裡的錢，這麼好掏麼？

“嗶嗶嗶！”

訊息提示聲響了，QQ頭像開始閃，姚小波忽然張起來，他有預今天還會增長，但又有那麼一擔憂，萬一降了呢？

“……”

他吞了口口水，點開QQ的訊息框，糙原始的對話框裡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昨天的收數據：

“66個訂閱，收168.3。”

168再加上網易的153，共計321！

“321塊錢！？”

“一天321塊錢？？？”

姚小波迅速計算了一下，得出答案，那一個月就是9639塊錢！將近破萬了都！

他敲字的手指頭有點抖，問：“這個數據冇問題？”

“冇問題！”

TOM的員工也驚奇，道：“你們潛力不錯啊，我們現在有40多個合作的小網站，其中一個弄了20多天才達到這個水準，你們才5天就快趕上了。”

“他們都做什麼的？”

“個人站唄，弄點什麼帶兒的小說、圖片，忽悠一個是一個，但你們這個有意思，能留住人。”

員工的態度明顯不同，著些許親近，好像生怕被彆家搶去，道：“對了，昨天訪問是多？過萬了麼？”

“剛過萬。”

“小網站條件有限，通常過萬是個門檻，再增長就不好增長了，但收也會慢慢穩定，繼續加油吧！”

“謝謝！”

不增長我也不怕了！

姚小波長出了一口氣，月9千多塊錢，我橫著走！

他下了機子，覺子飄輕，腳後跟都翹起來，本想等晚上約定時間再和姚遠聊，但轉念一想，我都這麼有錢了！

媽的打長途！

他找了個IC卡電話亭，給遠在千裡外的堂兄打了個電話，對麵魚的嗬欠連天，罵道：“你特麼的發財了，長途不要錢啊？”

“哥！咱們賺錢了！”

“嗯？”

“剛來的清單，昨天掙了321，我們一共掙了7百多塊錢了！”

7百多塊錢有什麼好嚷嚷的？

姚遠懶得接茬，01年簡訊聯盟剛開始，賺的還算，明後年纔是巔峰，牛的月十萬，這還是喝湯的。

吃的SP，月千萬的都有！

姚小波拉拉抒發了一番緒，問：“哥，我就想不明白，為啥他們肯花錢呢？”

“我不想浪費電話費。”

“哎呀~”

姚小波一個濃眉大眼的傢夥居然發出了這種聲音，姚遠不了，道：“行了行了，我簡單跟你說，首先互聯網的新奇就不提了，大家都新鮮，主要是產品價值。

當你向用戶推銷一個產品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們產生占便宜的心理。

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打折、優惠。

但還有一種，就是提升產品的附加價值。”

“什麼附加價值？”

“比如你買盜版碟，買五張送一張，你就會不自覺的買夠五張，送的那張就是附加價值。我們這個網站，其實是用戶花十塊錢買sp的下載服務，我們是附加的。

但如果讓他們覺得這個附加的很有價值，他們自然就會付款。”

“……”

姚小波有點明白了，問：“那接下來怎麼辦？TOM的人說訪問破萬就差不多了，增長會很難。”

“你的想法呢？”

“我覺著可以了，月九千誒！”

“滾！”

…………

姚小波冇見過世麵，姚遠不怪他。

自己辛辛苦苦，深一線采風，還特麼裝在線聊天，就為了月九千？當然了，裝在線聊天冇啥丟人的，創業階段嘛，當初小馬哥不也玩過……

要知道，99%的簡訊聯盟小破站，做的都是垃圾容。

目的是哄騙用戶訂閱，至於訂閱後會不會留下，他們纔不管，乾的就是一錘子買賣。但姚遠不僅要賺錢，還想留下用戶，以便將來擴充網站。

小破站的天花板非常低，他想在條件範圍多拉用戶，就得不斷增加附加價值，以及加大宣傳。

但不急於這一時了，以如今互聯網的糙程度，他鼓搗出一個友俱樂部就夠吃一段時間的。

“說來說去還是錢最管用！”

姚遠站在報社大樓的一個走廊的窗戶前，著外麵的團結湖公園，自己讀檔以來就一直窩著，在家窩著，在報社窩著，很大原因就是冇錢浪。

月九千，在後世都算不錯的。

真以為都像評論區人均985，年百萬啊？

“出去遛一遛，再租個房子，正式開始新生活了！”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