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心口一窒,瞬間收回了手,紅著臉語無倫次的搖頭：“不、不行,你換一個……換一個別的。”

他頭越埋越低，臉紅的幾乎要炸煙花,不自覺的往后退,霍行舟怕他跌下椅子，抬手一撈將他半攬在懷里。

才一手故意嚇他。

行急得耳朵尖都紅了，著聲音說：“別看。”

“好好好不看。”霍行舟忙收回手。

知道他害,也拿他沒辦法的了他腦袋，笑了聲：“別怕,我就是隨口一說，哪兒能全對，指不定全錯了呢。”

“全錯？”行抬起頭,“你不可以做啊！這些題目都是對你理解那些錯題有幫助的，你要認真一點。”

霍行舟笑著松開他，抬手把試卷拎起來甩了兩下,遞過去：“喏,你先批閱一下，看看待會是不是要教訓我，罰我也接。”

行眼睛瞄了眼試卷,解題步驟清晰。

瞄了瞄他，側撐著腦袋似笑非笑,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是故意騙自己,惱怒的推了他一下,坐直了子。

霍行舟忍住了他的沖，手至發熱的了，換了個姿勢撐著下，笑看他認認真真的批閱試卷。

行的小習慣是抿，一條線，細白的手指握著筆，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道題的解題步驟。

微垂的眼睫纖長，頸側的管從薄薄的皮出來，霍行舟忽然想，怪不得吸鬼都喜歡咬脖子。

那兒的皮一看就，還。

他也想咬。

良久后，行筆尖一頓，批閱完了最后一道題，呆了幾秒才驚訝的抬起頭。

他竟然真的……全對！

他才講過一次啊這些題目，而且還是往艱深了出的題，他竟然能做到全對！

霍行舟看著他的表，笑了下：“怎麼樣老師，我做對了嗎？”

“全對了。”行遲疑的看著他，怎麼也想不通，程老師里這個兩年來上課全在打游戲和睡覺的人。

怎麼可能！

如果這不是自己出的卷子，他都懷疑霍行舟是看過答案了的。

程老師那時候說他智商高，他只以為是比一般人稍微聰明一些，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只講過一兩遍就能全部融會貫通的人！

“你好厲害。”行攥著卷子，開心的連翻了好幾遍，挨個指給他看，“這道題其實有點超綱了，我還想你會不會做錯，沒想到你竟然都對了。”

霍行舟站起，了個懶腰。

剛想說話又怕他聽不見，又重新低下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既然沒什麼獎勵，那我去洗澡了。”

說完，霍行舟轉過，一只手忽然抓住他的手指，他側過頭一看。

“怎麼了？”

行站起來，咬了下，無比艱難的眨了眨眼睛，側著眼不敢看他，“就，就看一下。”

“嗯？”霍行舟疑。

行咬，霍行舟略一蹙眉：“你怎……”

話一起頭就看見他兩只手發的扯著睡下擺，由于太張了，頭兩下沒有起來，第三下才起來。

行轉過，張的呼吸，覺后的視線能灼穿他，腳都忍不住發起來。

霍行舟呆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抓著睡往上，明明害的不行，卻還咬著牙張的給他看，就為了他把卷子做了全對。

霍行舟看他單薄的腰，故意使壞：“看不見，把睡往下扯一點兒。”

行子一僵，霍行舟也覺得逗他夠了，再多怕是要生氣了，剛想開口，就見他著手指，到腰后勾住睡往下拉了拉。

“可、可以嗎？”聲音抖的不樣子，霍行舟心尖發熱，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小孩，太招人疼。

他雖然沒什麼良心，但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心里也不是滋味的走過去，拿下他的手，把睡放了下來。

行不敢，張的攥著發麻的手指，發現他并沒有其他作，而是替自己整理睡，茫然了下：“看……看完了嗎。”

霍行舟一時沒接話。

行心里更張了，他在后靠的很近，他又聽不見，頓時張又焦躁的攥了擺，心臟撲通普通的跳了起來。

手指隔著布料掐住掌心，呼吸越來越急，臉也開始發白，幾乎要不了了。

“霍行舟？”

霍行舟回過神來，“嗯？”

“看、看完了嗎？”

霍行舟其實本沒仔細看，一開始也只是想逗著玩兒，沒想到他真能給自己看，又高興又心疼。

他指尖發、小心翼翼的勾住腰的模樣，霍行舟心想，就是這個時候行讓他立刻跪下，他都會照做不誤。

“讓你干什麼你就干什麼，你怎麼這麼聽話。”霍行舟掰過行的子，抬手彈了下他的額頭。

行臉頰通紅，躲著他的眼神，訥訥的說：“你題目全都做對了，我……獎勵。”

霍行舟沒聽清，“什麼？”

行抬起頭，又低下去，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重復了一遍：“獎勵。”

霍行舟剛想說話，突然靈一閃，想起他心里頭還有個人，心尖上瞬間泛起一酸味，皺眉教育他：“以后不準這樣了，聽見沒？”

“嗯？”行沒聽清。

“嗯什麼嗯，說知道了。”

行還沉浸在害里沒回過神來，本不知道他讓自己保證了什麼，紅著臉點頭：“知道了。”

霍行舟給他整理好睡，了下腦袋，見他傻呆呆的看著自己，又說：“哥哥。”

“哥哥。”

“噗。”霍行舟看著他讓什麼什麼的樣子，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可真是個寶。！！！

行突然回過神，剛剛他又……

“你……”

霍行舟轉過，拎著自己的睡去洗澡，聽見他這個薄怒的嗓音，抬手一勾自己的腰，回過頭眼睛一眨。

“老師，看嗎？”

行臉一紅，別過頭：“不、不看！”

“參觀一下也不吃虧，別人想看還沒機會呢，我這第一次就給你了。”霍行舟近他：“真不看？”

“不看！”行抬手推他：“你快去洗澡，一會老師要來查寢了。”

霍行舟心大好的笑著進了衛生間，行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捂住臉，又忍不住了自己的后腰。

他低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震得他心口發麻，其實剛剛霍行舟明明已經松口了，他還……還主給他看。

行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放，咬了下去看衛生間，他的剪影在磨砂玻璃上出一個影子。

行悄悄低頭。

呼……

他應該沒發現吧。

……他其實是故意的。

——

周一早自習的時候，程利民來教室說一件事，期中考試剛過，教研組準備過來審查，做期中視導。

二中今年也要評級，所以非常重視這次的審查，耳提面命的讓那些個搗蛋鬼注意點影響，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惹禍。

“霍行舟，你總看行干什麼，看我！”

當著全班的面點名，霍行舟完全沒有任何恥之心的眼皮一掀，抬頭去看講臺上臉難看的程利民。

眾人卻又回過頭來看他。

尤其馮佳，疑的盯著霍行舟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霍行舟長一，踩在課桌橫梁上，眼帶笑意的說：“老師，我最近可老實著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您想開刀可找不著我頭上。”

“你老實，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程利民冷笑的掃了一眼霍行舟。

丁超告狀是他不對，他也已經想好分了，結果還沒等他跟校長商量，霍行舟就把人給揍了！

丁超臉上里都是泥的哭著去校長室說，霍行舟毆打恐嚇他，當著校長的面，吐了兩口泥唾沫。

這話要是傳到教研組耳朵里，對評級又是一個風波，只能暫且下，讓霍行舟和他家長連同他和校長過去看看，能不能道個歉私下解決了。

“待會再跟你算賬。”

程利民沒好氣的又瞪了他兩眼，繼續說：“這周不一定周幾，局里領導過來視導，你們都給我注意點，上課玩手機的、睡覺的、出去打游戲的，都給我忍住了，老實幾天不會死。”

行擔心的看著霍行舟，他最近都在教室上課，除了……上次丁超的事之外，應該沒有闖禍才對。

“還有一件事，市里有個數學小組競賽，每個學校要挑五個學生過去參賽。”程利民環視了一圈，最后落在行臉上。

“行，你和葉俏俏過去。”程利民聲音不大，行正在出神，沒聽見。

學生們集回過頭來看行。

霍行舟抬手敲了敲他的手臂，低聲提醒：“老師說讓你和葉俏俏去參加數學競賽。”

行抬頭，程利民又繼續說：“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十一班的薛箋和陸清和，以及八班的姜敘，作為二中的隊伍。”

“要去三天左右，由專車過來接你們，待會早自習結束了就回宿舍收拾一下東西，十點鐘校門口集合。”

“這次比賽，全市的高中都選了學生過去，是給學校爭的，我希你們兩個全力以赴。”程利民破鑼似的嗓子努力繃出了一熱沸騰。

要去三天？

意思是，他要有三天見不著霍行舟了，這麼長的時間。

行看著程利民的一一的，這些話他從小學就聽過無數遍，作為學生代表、作為第一名去比賽，給學校爭。

頭一回，他想告訴老師，他不想去。

他不想要那些榮譽和夸獎，他只想給霍行舟講題，聽他問些七八糟的題目，總是弄得他手忙腳。

“想什麼呢？”

程利民已經出去有一會了，行一直在發呆，霍行舟覺得不太對勁，敲了敲他手腕。

行抬起頭，抿了下角，又垂下眼：“沒、沒想什麼。”

“張。”

“啊？”行一抬頭，一顆糖忽然被塞進了里，帶著清甜的水果味。

他一下子愣了，呆呆的看著霍行舟把糖紙團一個小小的圓，扔進垃圾桶。

“說實話，想什麼呢？”

行看著垃圾桶，有點想去把糖紙撿回來，忍住了收回視線，含著糖小聲說：“我去比賽，你在學校要好好學習，別出去玩。”

霍行舟聽著他這個念叨，笑了：“你這麼代，像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種兇悍老婆要出門，代老公說，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老實點兒，別出去花天酒地。”

行臉一下子紅了，差點被糖卡住，咳了幾聲：“、說什麼。”

霍行舟給他拍背順氣，正好下課鈴響了。

一個纖細高挑，穿著致的人站在了前門，抬手敲了下門：“霍行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