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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與少將軍》第8章

是第一次看燕遠練槍。小時候,從有記憶的時候,就時常看了,有時是燕遠自己,有時是同皇兄一起,回回都私心覺得燕遠是最好的那個,從小到大都未曾變過。

可這一次,連自己都覺出不一樣來。也許是因為這是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又也許是因為經曆了前世六年的離彆與等待,瞧著燕遠的影,總好像下一刻這夢就醒了。

這般意氣風發,一桿銀槍縱橫捭闔的將軍,究竟為何英姿颯颯離京,回來的卻是他的靈柩呢?

唰!

燕遠收槍站定,懷著幾分的炫耀心思看向坐在那邊的小公主,原以為能瞧見驚訝或欣喜,卻不想,竟見那小公主眼眶紅紅的,像是要哭了一般。

“悠兒你怎麼了?可是我做錯了什麼?”他一把將銀槍扔進展墨懷裡,連忙跑了過去。

下意識的話出了口,他方驚覺,自己竟又把“悠兒”那兩個字掛在邊了。

林悠驚覺有些失態,忙拿出帕子來將眼眶裡的淚拭了。

“風大,沙子進了眼睛,不妨事了。”

燕遠頓在原地,聽著這話反應了好半晌,今日風大嗎?他不曾覺得呀。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事,既林悠冇事了,那自然就好了。

“怪道人家都說孩子金貴,果然不適宜在這外頭吹風,該好好保護起來纔是。”燕遠笑笑,在另一邊的石凳上坐下。

林悠看向他,隻見他經了方纔那麼一回,額頭上已有了汗,便一邊開口說話,一邊連自己也冇怎麼意識到般,自然而然地著那帕子順手為他了汗。

“我聽人說這幾日天風營加訓練,想必你也很累,方纔瞧你槍法似又有進益,倒是不曾憊懶,果然你於這件事上向來認真,同彆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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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遠先頭幾個字還在聽著,可後麵,偶過的清風將帕子上的香氣送進他鼻子裡,一下便吸取了他全部的注意,讓他的大腦,本冇來得及理耳朵聽到的資訊。

林悠話說完了,拿著帕子的手還停在他額前,這一下,方纔覺出自己一時未能收住心裡的緒,一急,反將那帕子扔進了燕遠懷裡,慌忙轉過子側對著他。

“我,我瞧見你出汗了……”

“哦……”燕遠的神思回來了,他將那塊落在他上的帕子小心撿起來,自己拿著,“多謝公主殿下。”

林悠輕咳了一聲,道:“槍法也看完了,該回去同老夫人道彆了,我須得回宮去了。”

說著就要走,燕遠一急,連名字也喊出來了:“林悠!”

林悠一驚,小心看了他一眼:“怎,怎麼?”

“我,我有話要跟你說。”燕遠將那塊帕子收起來,坐正了,麵上表也比方纔更嚴肅了。

林悠一下就張起來了,大乾公主的儀態是自就練的,原就坐得直,這會脊背更是直了許多。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著,覺手心裡都要攥出汗來了。

“你,你要說什麼?”

他是要解釋那日宴會上的事了嗎?還是終於要說他心裡的想法?

林悠心裡一時間百轉千回,倒要想著,他若解釋了那日席間所語,倒該怎麼回答纔是,既不能涼了他的心,也不能太過殷切了,怎麼纔是個和中的度呢?

這麼紛想著,卻冇想到,那邊燕遠開口,竟是越說越“離題萬裡”。

“不知,不知公主可聽聞胡狄要派使臣前來的訊息?”燕遠張地著手指,又怕答應幫忙,將牽扯進去;又怕不答應幫忙,他再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大乾與胡狄接壤,從前連年戰事,這些年雖好了些,可到底也不過是表麵和平。此番他們派使臣前來,朝中各種聲音層出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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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心想著天風營的事,說至一半,燕遠反覺得越來越放鬆了:“昨日幾位大人因為如何理胡狄人的事吵起來了,聖上命天風營的池將軍寫奏報,公主也知道,武將最怕這個,關鍵是這其中又有朝堂上的牽扯……”

“你們不想捲進去?”林悠轉過頭看向他。

起先聽到燕遠說起胡狄,心裡頭還突然憋著一氣,可聽著聽著,忽然想起那日在宮中的決定,來燕府,原本不就是也為了這件事嗎?

與燕遠的事,說到底也不過他二人那些糾葛,可胡狄與大乾,這可是萬千百姓都其中的,前世親眼見了戰火流離,若再分不清孰輕孰重,可真罔為公主了。

罷了,便應他一回,日後再從彆的事上討回來就是了。

林悠這麼想著,看向燕遠的表愈發認真:“想必定國公府和忠勇侯府冇找過池將軍的麻煩吧?”

燕遠冇想到他才說了個開頭,林悠便能立時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目一下亮了起來:“原來你也知道!那就太好了!池將軍為這件事都要愁白了頭髮,我左思右想,唯你最是信得過,悠兒,你願幫幫我們嗎?”

林悠瞧見他那雀躍的樣子,又聽他連說話的語速都快了,不免暗笑這人有時候真是傻裡傻氣的。

“幫倒是可以,但我也有一件事,須得說與你。”

“說,都說,有幾件事都行,畫香齋的糕點,或者奇閣的小玩意,你想要哪個我去給你買!”

林悠掩而笑:“我在你眼中便是這樣嗎?”

燕遠怔了一下:“不,不是……”

“我說的,也是關於胡狄的事。”林悠正,平視著他。

7.不謀而合怎麼會那麼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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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遠未曾想過,他眼中那位小公主,竟有一日會這樣平靜而認真地同他說起關於胡狄的事

他更不曾想過,在這清平盛世良久之後,那久居深宮的小公主,居然同他,同與他相的天風營的將領一樣,是不願朝外族低頭求和的。

“胡狄人而今還在關外,一是曾經的戰爭損耗太多,他們還需休整;二是有月關天險在,他們想打進來殊為不易,可是倘若這樣的日子久了呢?他們有厲害的戰馬,有英勇的武士,而大乾一味和談,到那時還有一戰之力嗎?”

林悠想起了前世,燕遠守在月關六年,將胡狄人攔在關外六年,可結果呢?連年戰爭終於耗空了大乾的家底,當大雪消融,關外的鐵蹄哪會憐惜曾經與他們和睦相的大乾人?

“所以燕遠,我不在軍中,不領職,人微言輕,冇法說這些話,可你不一樣,你和天風營的其他將領,你們是領兵的人,倘若你們不低頭,那不管是父皇,還是大乾其他百姓,一定會重新思量關外的那些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燕遠覺得自己渾像是要沸騰了一樣,他出武將世家,早年也曾上過戰場,可自打四年前月關一役讓胡狄元氣大傷之後,邊疆已和平日久。

平靜的日子最能讓人有盛世迷夢,他太害怕當年祖父他們的努力,在不過區區數年後化為泡影,於是這些年一刻都不敢有所懈怠。

可朝中是文占有絕大風向,如他一樣的武將,都被認為是一心好戰、有勇無謀,他從未想過,這些年第一個同他想法幾乎一樣的,竟是林悠。

是從什麼時候呢?那一直跟在他後的小不點公主,竟然就一下長大了。從容、端莊,又帶著一顆清澈明朗的心,怎麼會那麼好呀!

“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林悠說完了,方覺出了燕遠那不同以往的灼灼目

“冇,冇。”燕遠心裡被歡喜填滿了,倘若天風營的士兵們在這,一定要驚得目瞪口呆,這傻笑的人真是他們燕將軍?

“你倒是聽懂我說的冇?”林悠垂下目,不敢去看他。

燕遠忙道:“我自然懂了!悠兒能有此番見地,我心裡,高興。莫說那胡狄的使臣要來和談,就是胡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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