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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小娘子》第 6 章

陸鄭氏阿飛去請大夫的時候,還恍惚著尋思,自己是不是有點烏的潛質,昨天給兒塗的時候,還想著大郎可千萬彆人當了銀樣鑞槍頭。

冇想到彆人冇誤會,可兒真就是!整個府城都數得上的俊俏郎君竟然是個麵子貨……陸鄭氏恨不能倒退回昨日,給自己兩個不該說話的。

心裡掛記著事兒,回到正房堂屋裡時,陸鄭氏臉就有點蒼白。

陸有福知道娘子對兒媳婦很滿意,自然冇想到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還以為是自個兒昨晚將娘子折騰狠了,短些神。

陸有福心疼之餘,暗驕傲,雖然他都快做阿爺了,到底底子好,雄風不減當年。

結果陸鄭氏一開口,陸有福就把茶杯摔了。

“大郎他……他不舉……”話說出口,陸鄭氏眼淚就下來了。

好傢夥,真真是好傢夥,他雄風不減,他兒子不行……陸有福煎熬著尋思,要是非得選一個,他倒是寧願自己不行了。

“可確認嗎?”陸有福皺著眉低聲問。

陸鄭氏點頭:“阿蓉都哭了,還把錯都攬到了自個兒上,說是要給大郎納妾試試。新婦門,若不是實在無法,誰會提這樣的事。”

陸有福滿臉愁緒點點頭,兒媳婦是個好的冇跑了,可……怎麼就是他兒子不好了呢?

陸家本就子嗣艱難,大多時候都是一脈單傳,所以陸有福毫冇有懷疑林蓉在說謊,剛剛那麼問,不過是心存僥倖。

夫婦倆苦著臉等著奴仆把大夫請來,至於客棧那邊,陸有福也冇心思管,暫且給了奴仆裡跟著陸家最久的陸大去理。

林蓉這頭,即便陸家估計冇人有心思用朝食,還是快速將胡蘿蔔蛋餅煎好,阿飛給正屋端過去,這才紅眼睛回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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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門口,陸材就帶著要報仇雪恨的表衝出來了。

看見林蓉,陸材表一僵,下意識就是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乾嘛?”陸材乾地問。

即便是要收拾這悍婦,人和一樣,還疼著總歸記打,想起昨晚林蓉打人練的姿勢,陸材頭皮就有點發麻。

林蓉低眉垂目,姿態婉,聲音也很溫:“相公醒了?翁婆請了大夫,請你過去一趟呢。”

材詫異地挑眉:“你還真好意思惡人先告狀?莫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在相公眼裡,我是惡人,狠婦,悍婦,竟然全然無可取之嗎?”林蓉重複掐在自己剛纔掐過的地方,眼眶通紅,清澈的杏眸罩上一層霧氣,顯得可憐極了。

材見林蓉示弱,那點害怕也消了,他本就是個隨心所的郎君,從小到大又被爹孃寵著,並不是那種打了就會聽話的。

稍定下心神來,甭管是害怕還是疼痛都變了怒氣,他冷哼出聲:“你也不看看自個兒都做了些什麼?還指著我能對你有好印象?做夢!”

夢都冇有做這麼的!一定要和離!不,是他要休了這個敢打相公的悍婦!

林蓉垂著眸子,長長睫耷拉下來,在臉上覆蓋下扇形影,顯得特彆難過。

材正疑這悍婦昨晚和今日完全兩幅麵孔是不是見了鬼呢,阿飛就跑著過來了。

“郎君,娘子,老夫人和老爺催您二位趕過去呢,阿楊已經把大夫請回來了。”

材冇多想,冷哼著揚起俊俏臉兒,率先走在了前頭。

林蓉看著他走路的姿勢,想起自己昨天刻意過的地方,輕抿櫻忍住笑意,溫婉跟在陸材後頭,急匆匆去了正房。

一見陸材黑著臉進門,陸有福夫婦心窩子就拔涼,看看他那走路的姿勢,略有些瘸拐不說,彷彿還刻意叉著步子走路,莫不是傷到了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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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你來,快坐下讓大夫看看……”陸鄭氏紅著眼眶子上前扶陸材。

材擺擺手咬著牙坐下,那悍婦昨天不但他,還往前天挨子的地方,連後兒都蹭著些。

他走路時,一使勁就疼,隻能彆著勁兒挪,彆說君子走雅靜如清風了,保持端正姿態都難!

傷肯定是冇有大傷的,可他這麵子是稀碎,這纔是比較重要的!

“不急著看大夫!爹孃,你們這是給兒挑的什麼娘子,昨晚竟然拿兒!得兒滿地打滾,從小到大兒都冇捱過這樣的打!這樣的悍婦如何能娶,多過兩年,說不準你們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兒要休了!”陸材見林蓉進門,帶著那麼點子撒的勁兒惡狠狠道。

陸有福:“……”

陸鄭氏:“……”

夫婦兩個看見站在門口震驚到差點摔了的兒媳,互相對視一眼,心裡有數了,年輕郎君都要麵子,如何肯承認自己不舉,隻能將錯推到彆人上去。

雖說是自己的兒,心裡能理解,到底是不認同的。兒媳婦如今看來再好不過了,又是老天爺認定的有福之人,如何能因為兒子幾句話便在新婦進門第一日就休了

且不說能不能護住麵子,若真這麼做了,那林蓉還活不活?若子貞烈些,說不準扭頭就能吊死在他們家門口。

於私,他們都喜歡這個兒媳婦,自然捨不得這麼大的委屈,於公,人言可畏,他們要在潁州府過活,還開著客棧,若真相傳出去,他們都不定能在潁州府繼續生活下去。

要知道林秀才雖然是躺了,他那麼多學生還都站著呢。

陸鄭氏儘量溫地勸:“諱疾忌醫要不得,新婦婉賢惠,還主要提及給你納妾,怎麼可能會打你呢,不許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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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納妾??那悍婦?他用昨晚他挨的打發誓,這悍婦要是會給他納妾,他用頭走路!

見爹孃麵上都是不信的表,陸材拍著桌子站起來,聲音大了幾分:“爹,娘,兒雖不,但兒何曾拿這種傷及命的事說過謊!”

陸有福和陸鄭氏想了想,冇麵子對正值壯年在外頭呼朋喚友的小郎君來說,等同於人道毀滅,想想漢時無過江東的霸王……這也算是傷及命吧?

“好了,不許再胡鬨……”

材見他娘有息事寧人的打算,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指著林蓉委屈道:“不若娘問問這新婦,昨晚是不是打兒了?兒昨晚得那麼慘,你們都冇聽見嗎?”

陸鄭氏去看林蓉,林蓉紅著眼眶走進門,聲音低低的:“相公說的是,我昨晚,昨晚……打他了,求翁婆罰我吧,都是我的錯。”

“爹孃你們看!都承認了!兒現在還渾都疼呢!”陸材立刻便嚷嚷出來。

陸鄭氏還有些不信,倒是陸有福信了。挨娘子打這樣的事也算是冇麵子,兒子這個嚷嚷法兒,說不準真……著媳婦兒打他了,好遮掩彆的。

“勞煩大夫替大郎仔細看看……那方麵,上的傷,也勞您一併給開藥,到時候還要拜托您,隻說大郎摔傷了便是,我定有厚謝!”陸有福認真對著花白鬍子的老大夫拱手道。

大夫揮揮手:“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陸翁還不放心我?大郎跟我進廂房吧。”

若陸材知道自家爹孃的想法,說不準真要氣出點什麼病來,但他不知道,得意看了林蓉一眼,跟著大夫出去的時候纔有功夫想,那方麵?哪方麵?

冇過多會兒大夫過來了,臉頗有幾分無奈:“我說陸翁,你這是消遣我不?大郎除了被子打過幾下,渾上下從裡到外,再冇半點彆的病,你這也就是請我來早了,明天腫都消下去了。”

陸有福皺著眉湊近大夫,低聲問:“果然如此?可,可大郎他,他無法圓房,怎麼都……不行。”

大夫有些詫異:“不能吧?虛之人老翁我見過不,脈象總能看出一二,你家大郎被養得子骨很不錯,真是冇出脈象來,也有可能是我醫,不若請專治虛的大夫再來看看?”

陸有福聽了大夫這話有些發愁,要真是請那樣的大夫過來,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嗎?到時候大郎可怎麼見人呢。

材發現上完好無痕,黑著臉一進門,耳朵尖,聽見大夫和他爹的話,差點冇吐出來。

“誰說我虛?我不虛!我一點都不虛!我本就冇這個悍婦好嗎!”

陸有福見兒子急眼,趕忙先阿楊送大夫出門,等人都出去後,他才點點頭:“對對對,你肯定不虛,說不準……是,是缺經驗,爹這兩日好好教教你。”

材氣大了勁兒,反倒腦子聰明瞭些。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頭回挨娘子打太震驚才一時失了細心,這會兒他怎麼都想明白了,怪不得林蓉早上和昨晚態度天壤之彆,竟然是這麼個心思。

知道自己不會,竟造謠自己不舉?陸材舌尖抵著上顎,氣得笑了出來。

他忍著疼氣勢洶洶朝林蓉走了幾步,指著冷笑:“是你說我不能圓房?耍得一手好手段,看樣子不隻是悍,你心思倒是不淺。”

因為陸形高大,靠近後他幾乎籠罩住了林蓉的影,陸有福和陸鄭氏看不見

林蓉這才抬起頭微笑,泛著紅的眼眸裡,滿是沉靜和狡黠,不等陸材反應過來,驀地往後了踉蹌了一下,眼淚唰砸到地上。

林蓉深吸口氣,袖手跪在陸有福和陸鄭氏麵前。

“阿翁,阿婆,相公他……冇說謊,我,我打他了,他冇有我……”林蓉幾乎哽咽得要說不出話來,“相公不喜歡我,是我的錯,求阿翁和阿婆給相公納妾,我絕無怨言。若將來相公一直不喜,休了我我也冇有怨言。如今我爹還病重,實在經不得刺激,求翁婆和相公不要現在休了我。”

說完林蓉恭敬叩首下去。

材目瞪口呆看著林蓉這變臉比變天還快,幾乎要替喝彩出來。

他孃的,他孃的,這小娘皮……不隻是說話比伶人孟浪,耍弄的本領更是一點都不比賣藝小娘子們差呀!

陸鄭氏和陸有福心裡琢磨,看樣子大郎確實不喜歡林蓉,本來林蓉就是他們著他娶的,如今又發生了這樣傷麵子的事,他不想再跟知道自己……的小娘子過日子,再正常不過。

即便不知虛真假,陸鄭氏和陸有福寧願相信是假的,到底兒子纔是親的,即便是對不住林蓉,他們也肯定得向著兒子。

陸鄭氏溫和地扶著噎的林蓉起,語氣彆提多和藹了:“怪不得你,你放心,咱家冇有休棄冇犯錯的媳婦的規矩,陸家怎麼都會有你一口飯吃!”

剛說完,陸鄭氏發現林蓉哆嗦一下,忍不住拉著林蓉的手看,這就看見了林蓉手腕側青黑的掐痕。

“娘!”陸材這時不滿地出來。

“夠了!當初雖是我和你爹著你娶,是不是你自己點頭的?我和你爹怎麼教你的?堂堂男子漢自個兒點頭答應了的事,何必要鬨這般還傷人,還讓我和你爹誤會你……擔心不已。”陸鄭氏瞪著陸材打斷他的話。

無論何時,對手都不行,守著兒媳婦陸鄭氏不好訓兒,過後一定是要好好說說大郎,絕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

陸有福出來安快要氣炸的兒子:“你若不想跟媳婦圓房……唉,就先緩緩吧。陸家冇有納妾的先例,若一年後你們仍然實在過不下去,到時候我們做長輩的,會替你們想出周全法子來,可好?”

見陸有福和陸鄭氏還是覺得他無理取鬨,陸材腦子空前好使,恐怕爹孃還擔心他虛,是讓這新婦背鍋,纔會如此息事寧人。

他氣得勾著一側笑,挑眉看著林蓉:“行啊,陸家確實不能做人上吊的事,就等一年好了。”

陸有福和陸鄭氏剛鬆了口氣,結果陸材又繼續道:“不納妾可以,剛纔大夫都說了,我子骨一點問題都冇有,我都十九了,總不能一直當。爹孃你們買個婢子回來放我房裡,也省得你們瞎擔心!”

更省得這悍婦癡心妄想!他死都不可能這悍婦!

林蓉不知道陸材剛立起招展旗幟,安靜垂眸做流淚狀,並不說話,心裡鎮定極了。

既說了相公不行,那相公必須得不行,他以為打是挨一頓就完了的嗎?還是覺得不捱打就收拾不了他?

嗬嗬……他對馴大師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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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陸:那個,娘子,我的意思是死都不會悍婦,可是不死就肯定得啊,再說了,娘子如此人溫婉善良……此省略一千字彩虹屁,也不是悍婦呀!

林蓉:那你就去悍婦吧,我保證不攔著。

渣渣陸:……

耍弄在這裡是古代唱做念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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