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高晏讓宿江換上楊棉的高中制服。

宿江捂住領口警惕：“我是正經人兒。”

“你子都不干凈了，還談什麼正經人？”高晏招手，讓楊棉幫他一起強制宿江換服。

宿江嗚嗚咽咽的屈服，自個兒拿上制服到衛生間里換。楊棉好奇：“宴哥，為什麼讓宿江穿我的制服？”

高晏：“效果比較好。”

楊棉：這啥意思呢？

宿江穿著楊棉的制服出來，楊棉和隊伍中的另外兩個人看完便在沉默中悲傷。特麼一男的，居然比們還可漂亮！

楊棉也只能安自己：“藝校學生值就是高。”

高晏看著宿江，點點頭表示滿意：“走吧。”

其他人就在疑中跟隨高晏來到四樓的某間房，楊棉記得這是宅男的房間。

高晏：“宿江，去敲門。”

本來非常抗拒裝的宿江在楊棉等三個人艷羨嫉妒和自卑的目中忽然就產生了無與倫比的自信，抬頭，頭發擺姿勢，得讓人想報警。

宿江敲門，沒過一會兒門便開了條，宅男看見跟上次不同的可小姐姐稍微放下點戒心。

“你、你好，找誰？”

宿江出食指點中宅男：“找你呀，小哥哥。”

楊棉：“……”你們基佬好會玩。“不過。”

高晏沉默良久：“崗敬業，值得表揚。”

宅男剛打開外面的鐵門就聽到略微悉的聲音，遲疑兩秒，鐵門連帶自己也被踹進屋里，抬頭一看就見到悉的高晏、楊棉。

心里頓覺不妙，扭頭就盯著宿江看。

宿江嗓門獷：“大夏天穿三件套熱死老子了！”轉而猥瑣的笑：“嘿嘿，裝有點好玩。”

宅男沒忍住，哭了。

高晏：“等會兒再哭，你這有外賣電話吧，幫我們幾個外賣。”

宅男眼淚流得更兇了，一百八十斤的漢子哭得像個孩子。外賣就外賣嘛，為什麼要讓可的孩子變男孩？

高晏靜靜地看著哭泣不理人的宅男，目溫，聲音更是溫：“再不外賣，我拿桃木劍死你。”

宅男嚇得趕就打電話了外賣，完了就在角落里頗為哀怨地瞪著高晏一行人，時不時瞟向宿江。

只要宿江不開口，目就是迷，一旦宿江開口，他就哭得格外委屈。

英男一行人震驚：“這棟大樓里還有居民？是……人類嗎？”

“曾經是人類，現在是‘’，渾渾噩噩，不生不死，形如地縛靈。”

在場的人都知道地縛靈是什麼東西，那是永遠都被困在一個地方直到消亡的東西。同時，他們猜到宅男曾經是玩家的份，最大可能就是活過六天卻沒能通關，于是被游戲留下來為比npc還可憐的‘’。

他們不約而同地到恐懼，森寒的絕攥住五臟六腑，令人幾乎要痛苦的哀嚎。

高晏隨口一問：“你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宅男一愣，接著訥訥說道：“唔……我媽帶我去觀音廟上香，天氣熱，我找了個涼的地方休息。那地方是偏殿，門鎖著，但是可以從門里看到里面的神像，那尊神像有點恐怖。我就看了一眼，然后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就出現在這里了。”

高晏：“記起來了？”

宅男撓撓頭：“上次見到你們，我就慢慢想起來了。我應該是上一批玩家，我們那次是九個人，最后死剩我一個。”接著，他又說道：“地下的樓層住著鬼，上面就是玩家，或是曾經的玩家。”

高晏敲著桌子正在思索，其他人沒敢打擾他，這會兒屋里就一片安靜。

半晌后，高晏商量道：“要是我能帶你離開這鬼地方，你愿不愿意協助我辦點事兒？”

宅男慢慢瞪大眼睛，猛地站起，頗為拘謹地手：“真、真的？！要是能離開，您讓我干啥都行！”他想回家，很想媽媽。

高晏：“好，到時再說。現在，外賣到了沒？”

宅男一改之前的委屈和不愿，特別殷勤，甚至親自出門去拿外賣，可想而知他有多想回家。

楊棉悄聲詢問：“宴哥，你真有辦法帶他離開？”

從沒聽過‘’還能離開游戲，即使離開，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高晏：“試一試。”只是猜想，還得看結果。

楊棉：“好吧，不過你怎麼知道還能點外賣的？”太牛了，老玩家都不一定知道。

高晏：“不知道，試試看而已，沒想到還真能。”主要還是他不住。

楊棉：“……要是外賣行不通怎麼辦？”

高晏想了想，說道：“再賣一次斷掌觀音？”

楊棉：接著再一次？“非常好。”也只能鼓掌打call了。

七個人就在宅男的房間里等了十幾分鐘，宅男終于提著外賣上來。外賣味道還可以，正常水平，兩一菜還算是富。

大概吃個半飽填一下肚子，飯盒里還剩下三分之一的飯，高晏便放下筷子改而吃糖。掌心握著小巧的水果鐵盒子，大拇指在鐵蓋子上來回挲，表若有所思。

吃完了飯，英男幾人恢復力便問高晏接下來的安排，高晏搖頭道是不到時間沒有安排，現在只要等著參加葬禮就行。

離開的時候，高晏在門口問宅男：“你剛才下樓，經過樓道口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地下的靜？”

宅男：“沒有。”

高晏回應一聲便出門上樓，回房間午睡去了。其他人沒辦法放松，便利用下午的時間再出去搜尋線索，不過也沒有多大的收獲。

晚上六點鐘，高晏七人再次出現在宅男門口。酒足飯飽后，聊了會兒才回五樓，在高晏的房間里點了三佛香拜完八臂斷掌觀音就各自回房睡覺。

第五天，高晏七人剛進宅男家門口就被十幾名‘’團團圍住。

他們住在四樓，之前觀察過況但沒開門摻和，昨天晚上挾持宅男問清況，今天一大早特地來等高晏一行人——帶著盛的食。

“請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們愿意幫助你做任何事！”

“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實世界里我還可以給你錢，多錢都可以。”

本來興致缺缺的高晏和宿江頓時神抖擻，連楊棉也湊了過來在他們耳邊說：“我們行業里很多有本事的人有時候也會接一些委托，報酬特別高。你等級越高，報酬就更高了。我最崇拜的‘諸神’，里頭最低等級的，接委托一次就可以直接在靜安區全款買房。”

‘咕咚’兩聲，高晏和宿江齊齊吞口水。

高晏看向眼前十幾名‘’，出了溫到近乎于慈祥的笑容：“行的，我們吃完飯再詳細討論里面的作。”

楊棉猶豫：“宴哥，這游戲其實真危險，我們都不一定能安全離開。我聽我長輩囑咐過，游戲里最不能得罪的，其實是‘’。”

不可承諾，承諾之后不可毀諾，否則就會招來‘’更深的恨意。

高晏目幽深：“楊棉，你有沒有夢想？”

他的語氣和態度都很認真，楊棉愣了愣，忽然就覺得高晏或許是因為更為高尚的理由——“世界和平？救苦救難？”

高晏：“你真偉大，我為你驕傲。”

楊棉：“……”

高晏：“我的夢想是29歲之前暴富，我給了自己七年的時間。如今，機會就在眼前。”

楊棉張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覺得高晏純一不雜時，對方瞬間就變得特別俗，而且庸俗得讓人啞口無言。

高晏掰了掰手指，同宅男等十幾名‘’詳細談合作章程。下午到三樓樓道口上了鎖的鐵門聽著里面的靜，二十幾分鐘后滿意離開。

第六天下午四點鐘，七個人同時間出現在門口，大概五點鐘的時候，高晏讓宿江背上那尊八臂斷掌觀音像就上樓。

房東就在九樓樓道口，見到七個人便是親切友好的問候：“沒死呢？”

高晏：“沒吃飽，外賣的味道沒有您準備的三餐好吃。”

房東表僵：“外賣？”

“多虧樓下鄰居熱踴躍的幫助，知道我們的困難后，訂外賣的時候都多訂了七份。”高晏以朗誦調嘆：“真是好鄰勝過親啊。”

房東猛地扭頭朝樓下看去，表猙獰而扭曲。

玩家訂不了外賣，但‘’可以。玩家跟‘’的關系，一向不好，他從沒想過‘’會幫助高晏訂外賣。

高晏：“葬禮開始了嗎？”

房東：“份子錢呢？”

高晏責怪地看著房東：“母親的葬禮，你就想著錢，你眼里就只有錢，本沒有咱們慈祥的老母親。”

房東：“……”他眼神古怪，嚨里咕噥了兩聲，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高晏把八臂斷掌觀音像拿過來，說道：“小葉紫檀八臂斷掌觀音像，市場價二十佛香。頂我們七個人的份子錢，行不行？”

“……cnm。”

高晏不贊同：“您怎麼能說臟話？”

房東連罵數聲，尾隨在高晏幾人后的宅男和其他兩名‘’震驚，怪氣的房東居然被到罵臟話也沒有還手的地步。

當初他們到底是怎麼被房東坑到自相殘殺的？

房東罵完了就讓步，接過八臂斷掌觀音像之后沉地目送他們進九樓的葬禮，然后鎖上防火門。

宅男和兩名同伴趕爬上去，研究如何開鎖。

地下三樓樓道口的防火門，一共九個‘’守在門口，死死盯著防火門，時不時聽到樓下傳來的巨響和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作者有話要說：29歲前暴富也是我的夢想了，留下一滴檸檬淚。

給點營養中和一下酸味吧。

ps：看了眼存稿里面攻正式上場的章節，11。行噠，作者躺平，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