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負責接待玩家的另一個和服人拖走庭院的兩尸并清掃干凈。
回來替玩家準備晚餐時,依舊揚著第一天見到時的笑臉:“制作膽丸的材料準備得差不多了,請客人們耐心等待。”
因為曾經被高晏和褚碎璧兩人使喚著打飯,所以這回和服人很識相,沒有再多話。
當島國玩家說要米飯的時候,和服人已經直接將餐車留下,并干脆地轉離開。
“……”所以之前詢問玩家要什麼的行為本就是故意的吧。
俞小杰和唐則剛直面一場腥秀,沒有胃口,挑了碗白米飯就草草進里。
其他玩家也都挑白米飯,唯獨高晏和褚碎璧挑了生魚片和黑椒牛排。
俞小杰愣住:“高晏,你不是說生魚片和牛排都是長蛆蟲的腐嗎?”
高晏:“中午的生魚片是,現在這些都新鮮。”他切了塊牛排細細品嘗,然后評價:“牛排,黑椒醬香辣細膩,味道非常棒。生魚片看上去很鮮,味道應該也很好。”
俞小杰哭無淚,盯著高晏面前的食,想吃但嚨還惡心著,腦海里都是玩家被骨而模樣的樣子。
試問這種況下,誰還能吃得下?!
褚碎璧招呼高晏:“三文魚片很鮮,你嘗嘗。”說完,又看向俞小杰和唐則兩人:“明天可能就不提供這麼新鮮的食材了,你們確定不吃?”
俞小杰差點崩潰,唐則無奈搖頭:“你們吃吧。”
高晏問褚碎璧:“帝王蟹,要嗎?”
褚碎璧看了眼,估測那只帝王蟹得有三斤,里面蟹黃飽滿,質鮮白而。他點頭,接著也問高晏要不要河豚料理,他正好一起理。
話音剛落,便有人不了憤而離席,接著一個兩個都離開,最后就剩下高晏四人。
俞小杰了兩口白米飯,正猶豫著要不要打包留到明天有胃口了再吃。
聞言,高晏認真說道:“海鮮料理和牛、牛排留過夜,口會變得非常差,你甚至可能會對這種食留下影。”
他搖搖頭,對食留下影太悲哀了。
“所以我不建議你留到過夜再吃。”
俞小杰眼中泛著水,問高晏就不能做個人嗎?
高晏嘖了聲:“我是善意的提醒。”
俞小杰怒吼:“你問問剛才走的那些人答不答應。”
“……”行吧,是有點兒不厚道。
于是高晏沒再刺激俞小杰,伙同褚碎璧將桌上大半海鮮刺以及牛排都吃進肚子里,差不多八分飽的時候,兩人才停下進食的作。
高晏從口袋里掏出水果鐵罐,從里頭出顆蘋果味兒扔里。
褚碎璧從背后湊過來:“給我也來一顆。”
高晏出手讓他挑,褚碎璧:“就水桃味的,你喂給我,我手還沒,都是油。”
高晏低頭認真的尋找水桃味的糖,這味道的糖跟草莓味的糖有點兒像,不好好找就會拿錯。
褚碎璧比高晏高出一個頭,后者站直了就到他肩膀的高度。
現在這會兒,褚碎璧從后面上來,雖說兩人沒接,留著道得仔細看才能留意到的細,但在別的角度看來,褚碎璧就像是把高晏整個人都環抱在懷里一樣。
一低頭,他就能看見高晏的側臉,皮白皙細膩,眉目和,跟孩子似的,看上去就覺得很溫。
脖子跟臉一個號,不像很多人那樣臉白而脖子黑。
耳垂垂直下來一條線到脖子中間有一顆枚紅的痣,如茫茫雪海中一株紅梅,霎時便多了三分艷。
褚碎璧眸暗下來,結上下滾。
高晏找到水桃味的糖,抬頭就了出去:“給——”及褚碎璧的眼神,猛然頓住,頭皮瞬間發麻,危險的覺一下子攫住他,如猛虎的利爪已經近在遲尺,而他無法逃。
他怔怔地著褚碎璧低頭叼住了指尖的糖果,到指尖上的皮,那一小塊皮瞬間變得麻麻的。
“很甜。”褚碎璧低聲的笑,然后抬眸:“謝謝。”
那句‘很甜’的評價不知是在說糖,還是在說高晏的指尖。
高晏吞咽了一口口水,撇開目,閉著而且面無表。
如果不是耳尖一抹微紅,肯定讓人以為他生氣了。
俞小杰和唐則之前離開餐桌,坐在角落里聊天,發現兩人吃飽了飯就趕招手喊他們過去。
聽到呼喚,高晏立刻大步向前走,落后兩步的褚碎璧了下額前的碎發,雙手兜慢悠悠地走過去。
四人繼續黃昏時候被山田娜娜子打斷的談話容,由高晏先開口:“山田娜娜子丟失的金柱子是的脊骨,脊骨被嵌在黑的寺廟里。”
唐則點頭:“這就是我要說的。”
言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明治時代的報紙,上面報道了幕府消亡后,止售賣人膽丸而逐漸沒落的山田家。
高晏接過那張報紙仔細的看起來,然后挑了挑眉說道:“我打算明天再去趟黑的寺廟,你們也要一起去嗎?”
唐則:“你想去取回山田娜娜子的脊骨?”
高晏搖頭:“我沒這個打算,何況那座黑寺廟里頭不知道埋了多骨頭,怎麼確定一下子就找得到山田娜娜子的脊骨?我只是想從山田家的人口中知道一些事,關于山田娜娜子的生平。”
唐則蹙眉,盯著高晏和褚碎璧,他看不面前這兩人的深淺,但對方在很短的時間里就查到很多線索,說明能力絕對不低。
俞小杰回來也跟他說過高晏曾在洗手間里被山田娜娜子襲擊,可是他沒事,安然無恙連一個傷口也沒有。
對方必然有保命道。
現在答案已經知道了,可以功通關的況下,高晏卻還想要知道山田娜娜子的生平,那麼他可能就是不滿足于c檔的評價。
唐則在思考他是要簡單輕易的通關離開,還是和高晏繼續合作獲取更高評價和獎勵的通關。
高晏懂唐則的顧慮,所以沉默著等待。
俞小杰來回看著兩人,舉手問:“黑寺廟危險不?”
高晏:“不會危險。”
俞小杰:“那就去唄。我也有點好奇山田娜娜子的生平,之前關于的故事應該還藏了別的真相吧。”
唐則還猶豫不決,褚碎璧見狀則說道:“玩家沒那麼多初級場,如果不刷夠保命道,可能連晉級場也活不下來。”
聞言,唐則的神頓時沉下來,不是惱怒而是想到俞小杰死在晉級場而擔憂。良久,唐則點頭:“好,一起去黑寺廟。”
雙方應承下來后就各自回房睡覺,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高晏回去后喝了點茶就去睡,而褚碎璧戴著耳機,按著隨聽不知是在聽什麼。
高晏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時就見到晨過拉開的門落在褚碎璧的上,讓這人如披金的神明,耀眼得不敢直視。
“醒了?”
高晏回神,接著起,然后發現褚碎璧今天扎了個半邊的頭發,發尾微卷,看上去頗為流帥氣。
“唐則他們在外面等著。”
高晏驚訝于自己的睡眠質量居然提高了,他趕說道:“再等會兒,我很快就準備好。”說完,他就趕沖進浴室洗漱換,五分鐘后就出來。
唐則和俞小杰在庭院那兒看黑沙,沙子上沒有跡,特別干凈,完全看不出昨天有兩個玩家在這塊沙地上被開膛破肚。
高晏走過去先道聲歉,隨后說道:“出發吧。”
他們再度來到黑的寺廟,這回高晏直接往偏殿而去。偏殿里幾十只人燈臺,在打開門亮照進來的瞬間全都藏起來,等高晏四個人進去后,門猛然被關上去。
黑暗中,奇怪的聲音如水般涌過來。俞小杰嗷地一嗓子就抱住唐則:“高晏你他媽不是說沒危險嗎?”
高晏冷靜說道:“淡定,我說的是不會危險。”
俞小杰怒吼:“有區別嗎?!!”
高晏打開手電筒:“有。”
俞小杰:“艸,你什麼時候帶手電筒?”
高晏:“沒危險是指沒有危害生命的東西存在,不會危險是指那些東西傷害不了我們。”
手電筒照亮偏殿里的東西,著那些恐怖的人燈臺,俞小杰差點兒眼白一翻就死高晏面前,他抖著牙齒絕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計較一個字兩個字的區別?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高晏我日你,你就不干人事兒!!”
高晏掰著手指,對付人燈臺倒還不需要用到楊柳枝,直接沖過去抓住跑得最快、表現最踴躍的人燈臺,猛地摔到地上,接著就是狠狠地重擊——嘶!人燈臺骨裂了。
“……”俞小杰目瞪口呆:“我日我自己。”
高晏抬頭,黑的瞳孔里出一狠戾,人燈臺見狀,齊刷刷后退。高晏一站起來,幾十只人燈臺詭異地停頓片刻,齊刷刷跪倒一片擺出投降的姿勢。
高晏:“……”好練的跪姿。
這群人燈臺依舊保有生前的意識,所以貪生怕死、欺怕。
“問你們一件事……別瞎嗶嗶,我找到你們問事兒就有本事讓你們開口。但是別想欺瞞我,但凡有一句謊話,立刻拖到外面曬一堆尸蠟。”
人燈臺匍匐在地,而高晏殺儆猴的警告一番后,拿出他從第一個游戲場獲得的佛香,數量三,點燃后擺在人燈臺的面前。
人燈臺貪婪地呼吸著自死亡后的第一次供奉,對高晏的態度更為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高晏:“我要知道們的生平。”
——所有關于名字都做山田娜娜子的們的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褚狗:吻到指尖,真甜。
有人問是什麼水果糖,我說一下吧,我寫的時候,想的是德國嘉云糖混合口味。不貴,淘寶一盒12,沃爾瑪一盒16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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