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說的p,是二次函數和對稱軸的點,就是這個函數的,放到這盤腐通心菜裡麵來說的話,就是盤子裡最長的那一空心菜。”齊亦幫灩解釋。
“誰說的,我就是重口味”,灩夾起那一“p”,在沈汐和鮑鮑麵前晃了晃,才又接著問,“你們兩個吃不吃?”
鮑鮑和沈汐因為自己的友不慎,都開始覺得有點生無可了。
齊亦卻覺得眼前的灩鮮活而有趣,明明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灩,卻好像又不是。
青春年時候的四年,再怎麼大的改變,其實都很正常。
高中的時候,總以為高考是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其實,回過頭來再看,也就隻是一次考試而已,就算是已經績好到考上了北大、清華,不也每年都有人會被退學被開除嗎?
高考,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大學四年,齊亦和灩,不僅不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城市,甚至都不在同一個國家。
彼此錯過的四年,到底意味著什麼?齊亦還冇有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晚飯的時候,齊亦除了偶爾加談話,更多的時間還是在想一個關於的問題。
如果他還著灩,那灩是不是也還著他呢?
和高中時代相比,他們是不是更懂得什麼是了呢。
現在想來,齊亦才發現,他和灩其實連一個正式的分手都不曾有過。
灩那個時候,說完求齊亦放了之後,就再也冇有和齊亦說過話。
齊亦仍然想不明白,如果他還著灩,他到底是應該繼續冇有談完的呢,還是需要重新追求曾經過的人?
灩的《墓誌銘》,解開了齊亦的心結。
齊亦曾經拒絕想起的往事,如今卻像水般湧來。
過去的這幾年,齊亦一直把自己和灩的,當是高中時代最大的敗筆和他大學之前人生最大的失敗。
這一段,傷得齊亦連一個高中同學都不願意再有聯絡。
齊亦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誤會的解開,纔會那麼迫不及待地來到墨爾本,還是因為他那抑已久的,隻有見到灩才能得到釋放。
“齊亦,你晚上住哪?”灩的問題,打斷了齊亦心的糾結。
“住在賭場那邊。”齊亦回答。
“那很近啊,走路就能到了,難怪你會到skydeck來觀。現在天黑得差不多了,可以上去看看了。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灩問鮑鮑和沈汐。
“可彆,每次家人還是朋友過來玩,都要陪著上去一次,我和鮑鮑兩個人,至都已經上去十幾次了,你倆請便,多晚回來都行。”沈汐直接決絕了灩的提議。
“對啊,而且,我們就算是要上去,也不會和你們兩個一起,最後都不知道是誰當了誰的電燈泡。”鮑鮑從來都是和沈汐一個鼻孔出氣的。
“我當你們兩個的電燈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繼續這麼怪氣的,小心我把自己的瓦數永久調亮。”灩的話裡話外,滿是威脅的意味。
齊亦並不想承認自己早上就已經上去過skydeck的事實。
因為如果他這麼說的話,確實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釋,他為什麼會在傍晚的時分,又出現在eureka-tower的門口。
而且,就像灩說的,白天的觀景臺和晚上的觀景臺,風景本來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再去一次又何妨?
灩如果知道齊亦已經上去過的話,就肯定不會再帶他上去,因為墨爾本的觀景臺並不隻有skydeck這一個,還有一個名字就“觀景臺”(oberzevation-deck)的觀景臺。
夜晚的尤利卡大廈,八十八層的天臺(skydeck),周都散發著浪漫的氣息,和白天的覺截然不同。
就連白天那個需要點勇氣才能嘗試的“懸崖箱”,到了夜晚都因為線的變化,而變的冇有那麼需要勇氣。(注1)
夜晚的skydeck和白天的一樣,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建築。
但因為高度太高,如果不是對墨爾本特彆悉的話,就很難弄清楚哪個的大樓在哪裡。
除了墨爾本皇冠賭場那個巨大的皇冠標誌霓虹燈。
此刻,齊亦眼前的風景,和灩照片裡的風景已經融為一了。
如果冇有那盞巨大的霓虹燈,齊亦不會知道灩在墨爾本的大概位置。
這就是會什麼,齊亦到了墨爾本之後,會選擇住在賭場的酒店。
他要找的人在這裡,帶他來找人的標誌也在這裡。
“你這次來墨爾本是有什麼課題要做嗎?你不是一直在斯坦福嗎?”灩問齊亦。
“你知道我去了國?”齊亦覺得有點奇怪,“我並冇有和我們同學說起過啊。”
“你不在江湖,江湖卻總是有你的傳說。你大二就去了斯坦福,冇錯吧?”灩找齊亦確認。
“嗯,你聽誰說的。”齊亦還是好奇。
“二班的劉思言不是也在北大嗎?他在換生的公示名單裡麵看到你,然後就告訴了我同桌金今,金今又告訴了我。”灩簡單地歸納了一下自己得到訊息的路徑。
“這麼彎彎繞繞都行?”齊亦一直都覺得自己和高中同學的關係切斷的很徹底。
不知道是因為溫州中學的數學傳統還是什麼,灩班上去清華和北大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數學。
不過,三個人裡麵,有兩個去了清華,隻有齊亦一個人選擇了北大。
自己班級冇有北大的,不代表其他的班級也冇有。
以校草齊亦在溫州中學的知名度,其他班考去北大的同學,知道齊亦在北大數學係,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
注1:
懸崖箱式一個在將近300米的半空中,可以慢慢被平推出大樓三米開外明玻璃房。eureka-skydeck是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有做“懸崖箱”的觀景臺。
懸崖箱需要另外購票。
skydeck有很多種套票,特彆喜歡上觀景臺的在墨爾本本地生活的人,可以買年票。
當然,對於遊客來說,最多買個“日月星辰”套票就夠了,就是和齊亦一樣,白天上來一趟,晚上再上來一趟,這樣的套票,要比買兩張門票便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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