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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我接手了》7. 真羨慕他

“不用。”陳雙搖搖頭,終於,開口和屈南對話了。

他的姿態還是保持在隨時準備逃走,微向後躲,運鞋的鞋尖已經對準了後門的方向。

聽見陳雙開口說話,屈南的肩膀方向也,從斜倚著後牆,變整個完全轉向他,用一個細微的作給予這兩個字足夠的重視。

“真的不用麼?”屈南問。旁有人走過,他胳膊,自然而然地替陳雙擋了一下,製造了一個小小的雙人空間。

陳雙僵著胳膊,臉本抬不起來,這個姿勢讓他眼,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每一天都要替四水擋很多人。

“不用。”陳雙又搖搖頭,連搖頭的幅度都小。說完這兩個字,他轉過,朝著走廊的樓梯方向拔飛奔。

又跑了,不過已經說上話了。屈南看著他提著子百米沖刺的背影,笑了笑。

空氣裡總有氣味兒,不知道是這個夏天多雨還是什麼緣故。陳雙跑步速度很快,無數的人從他過去,像汗水粘了一下他的皮就沒了。退學需要辦理什麼手續他還沒搞清楚,但是招生辦一定能告訴他。

“報告!”他沖進校務辦公室,腳下剎車,還保留著高中生找老師先喊報告的習慣。

正在校務辦公室領文件的老師剛好就是陳泰,見著陳雙,立刻把他和教室後面靠窗的金發鍋蓋頭聯系到一起。

“怎麼是你?”陳泰問,“有事嗎?”

“老師,我想問問退學手續在哪兒辦啊?”陳雙說,呼吸一次,後背的汗就像有聲音似的,往下落。

“退學?”陳泰放下手裡的東西,認真起來,“為什麼?家裡有什麼困難還是準備出國?”

他見過的退學況大多都是這兩種,前者的話學校一般都可以幫忙把人留下,還有特困生獎學金和相關措施,每個月按時給飯卡補飯費,在資助學生的同時保護學生的自尊心。但是後者的話一般就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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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困難,也不出國。”陳雙看著自己的鞋尖,“我覺得學育不適合我,首大也不適合我。當時報考學校腦子一熱……我準備復讀。”

“腦子一熱?”這話放在普通學生上,陳泰信,擱在一個育生上,誰信誰白活了。要想考院,除了日復一日的艱苦訓練,還需要極大的忍耐力,不止是文化課,還需要經歷考。單單是一個育考試就攔下了不人,這絕對不可能是腦子一熱就考錯大學的決定。

“練哪個項目的?”陳泰看他的型。

“跳……跳高隊的。”陳雙說,躲著陳泰的注視,怕他一言不合把自己拎回訓練場,“我想退學……”

“再好好考慮考慮吧。”陳泰一下將他拒絕了,“我知道,大學的訓練方式和高中不一樣,很多人不一定能馬上適應。你要是覺得累,我和你們總教練黃俊說一下,讓你休息一周,強度適應之後再歸隊。”

陳雙還想再說什麼,剛好看見黃俊從另外一個辦公室出來,嚇得他趕撤退。第一次退學申請失敗,陳雙一改剛才的跑速,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一對兒學生從他邊走過,兩個人穿著衫。陳雙看著他們五指叉的拉手方式,羨慕地追看了好幾秒。雖然他們的長相沒有陶文昌和俞雅那麼出挑,是最最普通的大學,可是那要好的勁兒,真是能甜死人了。

要是自己也有個對象,自己和他也穿裝,趁沒人的時候,也拉著手在校園裡走走。陳雙眼饞地看著他們,幻想自己要是談會什麼樣。

一定會好好陪著他,絕對不冷暴力,用盡全力地保護他,像保護四水那樣,絕對不讓他傷心或者被人欺負。還要騎著小托帶他出去兜風,帶他出去玩兒,帶他去自己經常藏起來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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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棉花糖,在狂熱的夏天裡下沉,喝冰啤酒,商量著騎自行車去看銀河的夢話。

會一起過夏天,一起過好多好多個熱鬧的夏天……不過這一切好的幻想,全部在陳雙想起自己的臉之後消停了。

有那東西在自己臉上,這輩子都活不開心,算了,不想了。陳雙以前也覺得自己談了之後一定會幸福,一定會抓住那束照亮自己七八糟生活的,結果……

“陳雙!”後一聲怒吼。

陳雙愣了一秒,連頭都不回,拔就跑。

“你他媽跑哪兒去!”陶文昌找他半天了,可算逮著,絕不放手,一把薅住了陳雙的領口將人摁住,“你讓我省省心行不行?又想逃練?”

“你松手!”陳雙掙扎,肩膀頂著,往陶文昌的上撞,撞開之後繼續再跑。陶文昌也不好惹,以前在高中時候叱 風雲,進了大學就是跳高隊的種子選手,一直以來被人捧著,沒遇上過陳雙這麼擰的。

陳雙還是要跑,都答應四水了,今天必須早回去。劉海兒之間出他的青紫左眼眶,獨眼熊貓似的,在陶文昌手裡掙扎。

“跟我回去訓練!”陶文昌一把將他胳膊反擰,“考院了又不練,你以為運員那麼好當是不是!”

“我沒想當!”陳雙甩開他,發狠地沖著陶文昌的方向喊,卻不是沖著這個人喊,“我後悔了行不行?你們是不是有病啊,除了讓我訓練就是讓我訓練!運員又怎麼了?你們很了不起啊?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那麼牛啊?”

這下,到陶文昌愣了。

也不是愣了,而是煩了,燥了,好久不出現的勁兒又回來了,讓他特別想要收拾人。

“小子,你給我把放乾淨些,真以為我不揍你是吧?”陶文昌一把揪滿陳雙的領口,陳雙怕他看自己臉,猛推一把,沒推開,兩個人上完全靜態扭打一起,誰也拆不開誰的胳膊,最後還是陶文昌指著陳雙的鼻子說話︰“欠收拾是不是?教練讓我帶你訓練,沒讓我忍著你犯傻!今天你就是死也得給我死在訓練場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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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校園止打架。”一個聲音,出現在兩個人的右側。

陳雙和陶文昌一起轉過頭,半扭著,看見屈南站在那裡。一瞧見他,陶文昌就先松開手了,知道陳雙今天一定跑不了。

因為,屈南這哥們兒比自己還要難纏呢。

“沒打架,訓他兩句。”他說,又把陳雙拽到邊上來,“他不想練了,天天想著退學。教練說他再逃練就記分。”

陳雙瞬間瞪大了眼楮,記分?還有這種好事?分多了是不是直接勸退啊?

“退學?”屈南往前走了兩步,每一步,都特別特別得輕,仿佛腳下是一整地的落葉,出了聲就要嚇跑什麼,“昌子,你先去訓練場吧,一會兒我把他帶過去。”

“我不去!”陳雙猛地回胳膊,抬步就往反方向走。一條胳膊出來,攔住他的去路,他恨恨地看向屈南,像心裡計較著什麼,想要掄拳頭。

“你先跟我走,我教你逃練。”屈南的聲音過來了,仍舊是檸檬味道的止汗劑,像空氣清新劑,沖進陳雙翻滾的熱裡,他聲音很小,很小很小的,甚至比上課時候還要小聲,偏偏隻給陳雙聽見,“逃練的方法多得是,我教你。”

逃練?陳雙站立不安地晃了兩下。

“走吧,我先帶你過去。”屈南指了一個方向,明明兩個人幾厘米之隔,卻始終不去接他。

陳雙心裡了,可。心裡是想趕逃走,答應四水去吃火鍋,是他沒屈南的底細。再輕而易舉相信別人的傻行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做了。任何人的好意都有可能是不懷好意。

“南哥,我和你聊幾句。”陶文昌看他倆關系也不算,先勾著屈南的肩膀拉到旁邊來,“我這個徒弟吧……有點麻煩,黃俊肯定是不放人,我肯定是要帶他訓練去。咱倆平時一起訓練都是自己人,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不是gay吧?”

“你看我像麼?”屈南反問。

“我覺得……你不像。”陶文昌敢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放心吧,我不是同。”屈南反手拍了拍陶文昌,“你先歸隊,人我肯定帶過去。”

“謝謝南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陳雙有這個天賦,我真看不得他浪費時間,我想栽培他。”陶文昌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黃鍋蓋,朝著主訓練場的方向跑了。屈南等到昌子走遠之後,才試探著朝陳雙邁了一步。

陳雙往反方向撤退一步。

於是屈南停下來,換了一個話題。“你不用怕,我不會像昌子那樣,用武力押你過去……你噴的是什麼香水?”

啊?話題忽轉,陳雙的思路瞬間被屈南帶跑。

屈南再近一些,終於聞到了最末尾的尾調,就是雷陣雨過後,樹林子裡會有的氣味,無論是樹枝還是苔蘚,都被沖乾淨了,淡淡的,的,水分子到了飽和。

“走吧,先去訓練場。”兩人還保持著半米距離,屈南轉過,也沒有催促陳雙,而是自己先朝著那邊走。

陳雙想了想,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跟著屈南一同過去了,隔著幾米的距離。

屈南的訓練場地在大三那一邊,陳雙的出現,自然而然引起不小的關注度。他的服飽和度很低,像隨時準備和黃土融為一,和周圍奼紫嫣紅的各訓練服相比,太過平凡。

“呦,南哥來了。”錯的人問,同時往後看了一眼,“不是吧?南哥你真被小菜鳥纏上了?”

“滾,我帶他練練,你們忙你們的。”屈南上手就捶,一拳落在那人肩膀上,也不疼,大家腳習慣了,都是兄弟。

陳雙聽著他們談論自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有屈南在,那些人好像就不怎麼笑話自己,也不怎麼盯著自己的臉看。屈南說到做到,和自己保持著一定距離,在不遠做基礎拉,陳雙怪無聊的,拿出手機,查看明後天的兼職時間。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旁邊坐了一個人。

陳雙第一反應是屈南,抬起頭,顧文寧。

“來看我啊?”顧文寧手裡一瓶可樂,輕輕地放在陳雙的右手邊,“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道個歉,那天手打你是我不對。”

陳雙匪夷所思地看著他,這人有病吧?

“請你喝冰可樂,以前你最喜歡喝的。”顧文寧也沒有多說,留下一瓶可樂便離開了。陳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直看著,以前每次約會都是自己看著他先走,心裡有種意猶未盡的快樂。

以前約會,每次見面他都給自己買一瓶可樂。陳雙看著手邊這一瓶,並沒有想拿,只是搞不懂顧文寧準備幹什麼。

他沒有拿,可是有人把那瓶可樂拿起來了。

“你了?”屈南笑著坐在旁邊,順手就把飲料在手裡。

陳雙搖搖頭。“我……我想走。”

“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啊?”屈南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運巾,掉汗水之後再自然而然地擰開可樂瓶蓋,猛灌了一大口。

是有急事,可是陳雙不想和任何人說,只是搖搖頭。

又急著走,又不說去幹什麼,屈南將他看穿,卻不再追問,反而把可樂瓶晃了晃。“啊,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就給喝了,這是顧文寧給你買的……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陳雙看著那瓶可樂,想起曾經那點寄托在可樂上的快樂。“你喝吧,我不要。”

“那我就喝了啊,謝了。”屈南輕輕地靠在椅子上,擰開後隻喝一口,像猛然想起什麼來又趕擰上了。

“怎麼了?”陳雙看他這反應,臉都嚇變了,就知道顧文寧那傻沒這麼好心。

“沒事,馬上要比賽了,我差點忘記不能喝。”屈南角解釋,將訓練服的下擺抻起來,拉到下,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好羨慕顧文寧那種長不胖的質,我就不行,每天都得嚴格訓練和忌口,這種高熱量高糖分的飲料對運員不友好。”

陳雙松了一口氣,還以為可樂裡下毒了,再看那瓶飲料,腦袋裡只剩下高熱量高糖分。

“走吧,跟我來。”屈南把飲料扔回包裡。

陳雙跟著他一起站起來。“幹什麼去啊?”

“請你喝茶,順便教你怎麼逃練。”屈南說,順手拎起了陳雙的雙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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