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從兩人中間吹過，陶文昌誓要鏟除這陣妖風，你可以當我是瞎子，但不能當我是傻子。“南哥你這就不地道了，剛才我可是親眼看見，不是見義勇為，你使用手銬和抓捕技能也很嫻啊，你是不是為了人家的狗悄悄練過？”

屈南一低頭，眼睫下來。“沒有，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誤會？”陶文昌自認為自己見過許多大場面，但這場面他真沒見過，“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那熊是不是陳雙？”

“我不知道啊。”屈南抬起臉，笑容來得猝不及防，“我只是想去買個熊，偶然間認識了那個人，見他被人打了一下有些氣不過。再說我又不會打架，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我和別人手？”

這倒是真的，育特長生很有老老實實的人，連公認的腔好者白隊都過手，屈南一直是跳高隊的安靜特列。可陶文昌才不吃這套︰“你不手不代表你不會。南哥，我一直覺得你正人君子的，你別逗陳雙。你要是真海王，可以去找同等級的渣男渣隨便過招，我徒弟還是算了吧。”

“你為什麼對陳雙的事那麼在意啊？”屈南忽然問。

“你別來這套啊，我邊每個gay都問過我同一個問題，我本人鄭重聲明，本人直男，好，有穩定朋友，奔著結婚往的，對你們的男老婆本沒興趣，單純是看不過去。”陶文昌呵呵一笑，功預判了屈南的預判，“算了，問你你也不說實話，總之有我在，你別想把我徒弟當魚養。還是說狗吧，剛才我和俞雅去食街吃飯，看見那條狗了，你到底抓不抓？”

“你們看見它了？”屈南眼裡明顯有了不一樣的，“它上完藥又回來吃飯了？”

“我不知道啊，就看它在老地方喝水呢。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完也不收。”陶文昌用眼神劈屈南一刀，“你也不管管它，它要是真把路人咬了才壞事呢。”

“誰說我不管了？”屈南瞬間反問，“只是……有力度的管理和懲罰只需要一次，在它犯重大錯誤的時候讓它清楚誰才是主人。無緣無語地打罵只會讓它害怕。”

“懶得理你。”陶文昌轉過，準備要走了，“我現在去育用品店買幾套護踝，你要不要？”

“不用了，你早去早回，晚訓見。”屈南朝他招招手。

陶文昌也沒回頭，嘆著氣朝校園西門走，馬上就要封閉訓練，該買的東西一樣不能差。這時候，育用品商店院裡也有不人，仔細一看都是面孔。

“又來了啊？這回要什麼？”老板一見陶文昌，轉去拿子。

“子多拿十幾雙吧，有時候真沒時間洗。再拿4盒護踝。”陶文昌說，扭時又看到了那個狗籠。狗籠的位置不算太明顯，可是還沒有拆掉，它像一個信號總是提醒陶文昌，這裡曾經有一條家犬，但是被人撬門走了。

從此無家可歸。

“老板。”陶文昌猶豫了幾秒，良心仿佛被人碾，這人就是屈南，“您家的狗……是不是丟長時間的了？”

“是啊。”老板先把子給他，再去拿護，“丟了好久咯。”

“那您也不找找？”陶文昌想起那條狗的狼狽樣，沒吃沒喝，今年雨水又多，指不定在哪個垃圾桶裡住，又有傷口，慘，實在太慘了。

“找不著啊。”老板翻出幾盒來，“狗都跑了我怎麼找？”

“您可以去其他校門口找找啊，那是您家的狗，萬一跑不遠呢，狗都認主人。”陶文昌擔心那條狗被別人抓走，“其實我看見它……”

“養了那麼久，剛好到了能吃的時候，結果跑了。就差那麼幾天，這口我就沒吃著。”老板將裝有護膝的口袋遞給陶文昌，“一共150塊。你剛才說什麼？”

陶文昌的張開一半，舌頭在上牙床側了一圈，接過口袋搖搖頭︰“沒有，沒說什麼。我的意思是，其實我看那條狗也不是太好，丟了就丟了吧。謝謝老板啊，錢一會兒轉你微信裡！”

說完，陶文昌走出了這個小院，再也沒回頭看狗窩。

陳雙的工作在晚上7點才結束，腦袋被人拍了一下，後腦杓好像腫了一個包。兼職的薪水都是日結，他拿著150塊騎上小托，仍舊是等在老地方，等著弟弟從校門口跑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自己一個人等著了，還有另外一個朋友陪著自己。

泰迪小熊就在自己的書包裡，出一個腦袋來，陳雙總是忍不住看它，時不時它耳朵一下，再給它拽拽領。正品就是正品，做工細，價格也不便宜，陳雙在車上支著雙，抱著書包，其實是抱著自己的小熊。

手機雖然被摔得四分五裂，但是還能用，現在自己等於有兩部手機了，陳雙拿著屈南的那一部，想著什麼時候再去辦理一張手機卡。

“哥。”陸水拎著書包跑過來，書包扔在地上，先抱住了陳雙。

“哥沒遲到吧？”陳雙勒了一下四水的腰，“走，咱們回家，還有書包不能扔，地上怪髒的。”

雖然他是教育弟弟的語氣，可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撿起了地上的書包。陸水看了那個熊幾眼，也沒再說話，乖乖地上哥哥的電車，戴好了自己的頭盔。

回到家，陳雙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又把150塊塞進弟弟的書包裡。吃完飯，陸水就去寫作業了，陳雙先去洗澡，然後在客廳裡看看漫畫書，直到接近12點，弟弟才從臥室出來。

“累了吧？”陳雙拍拍他，“快去洗澡吧，哥去鋪床，你洗完咱們就睡。”

陸水點了點頭，拿著浴巾進了洗手間。陳雙這才回臥室鋪床，鋪好之後自己先躺上去，算計著弟弟洗澡的時間。

即便是最簡單的沖澡，四水也要洗半小時。書包就在床邊，陳雙拿出自己的手機，戴上耳機，打開了最喜歡的小黃書。

就是上次被屈南聽了結尾的那一本。

只不過這一次，陳雙又從書包裡拿出了自己的泰迪熊，將它抱在了前。

慢慢地，泰迪熊也跟著他搖晃，茸茸的，有著深褐的皮。它還穿著一件駝的t恤，沒有短，著一個圓滾滾的屁。

陳雙的左手就掐在那個熊屁上，的布料從他的指間出去，又回來。掌心抓住這隻熊的作時而迫，時而溫吞，有時候還完全停滯了，仿佛正在變得遲鈍。

熊屁完全妥帖地在他的手掌裡，手五指大張，骨節已經高高地凸起。漂亮的青筋爬在他的手背上，隨著手掌規律地抓熊作，時時現。

一掉落的金頭髮黏在他的左小臂上。

隨著陳雙吭氣一樣的鼻音，熊被他牢牢箍在小臂裡了。猛然間，小搐了幾下，隨著耳機裡高昂的哭喊，陳雙快速起，從床頭櫃紙出來，清理完畢後扔進了垃圾桶。

幾分鐘的事，一切結束了，可覺的結尾還在，陳雙將泰迪熊換了個位置，抱在口，臉不經意間埋進泰迪熊的臉部，鼻子踫到了熊的脖子。

很明顯的止汗劑存在，檸檬味兒的，一下子，陳雙的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張臉，非常乾淨的眉眼還有清爽的笑容，屈南。

他怎麼還給泰迪熊噴止汗劑啊？陳雙想不明白，但好在並不難聞，總比院更間裡的汗臭味兒好多了。又過了二十分鐘，客廳裡有了靜，是四水洗完澡了。

“哥。”陸水走進臥室，頭上頂著一塊乾巾，往床上隨意地一趴，拽住了陳雙的胳膊。

“怎麼不吹乾啊？”陳雙順手開始胡擼弟弟的頭髮，“髮沒吹乾，晚上睡覺容易頭疼。”

陸水卻不以為然，往枕頭上躺，兩個人都長大了，有時候還習慣用一個枕頭。

“困了？”陳雙把空調關上了，四水有很多臭病，本沒辦法教他改正，他喜歡水，甚至喜歡頭髮全部的覺，有時候都不就從浴室出來了，說他十幾年了一點兒改正跡象都沒有。

陸水隻點點頭，起陳雙的劉海兒來，在哥哥的眉心上用力地親了一下。“哥。”

“傷是不是快好了？”陳雙了弟弟的脖子，“你看哥多牛啊，連傷口都比別人好得快，哥上藥了。”

陸水這次卻沒有點頭，而是專注地看著那個快要褪青的眼眶，還有那道發乾的傷口。隨後他翻下床，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創口，拆開包裝，認真地在陳雙的左眼皮上。

“不至於吧？”陳雙的眼皮一沉，睜開都困難了。

陸水點點頭，又在創口上親了一下才下床關燈。臥室不算太大，小時候兩個人住覺得剛好，現在就顯得了。

陳雙也覺得有些，原本過念頭換個上下鋪，可是四水不習慣。他隻習慣自己帶著他睡，自己也習慣帶著他了，誰也離不開誰。

屋裡只剩下黑暗，還有一臺朝著牆壁吹風的電風扇。陳雙從小就管著弟弟，什麼睡覺的時候頭髮沒吹乾會頭疼，還有電風扇不能直接吹著否則容易歪，一大堆民間偏方，他們的年、叛逆期和即將年的階段，都牢牢地存放在這一小間臥室裡，由兩個小男孩兒逐漸變兩個大男孩兒。

面對面地睡覺，還是那個悉的姿勢，只不過這次陳雙的懷裡多了一隻熊。陸水剛抱住哥哥的肩，皺了眉，十分不高興地將那隻熊拿了出去。

“又怎麼了？”熊放在床頭櫃上，陳雙又把它拿回來。

陸水一把將陳雙的腰摟回來。“哥！”

“這不是顧文寧送的，哥早就不喜歡他了，傻渣男死一邊去。”陳雙笑了笑，“再說，哥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你見他送我什麼了？這是別人送我的。”

“哥……”陸水繼續抱著他，不肯撒手。

“好，哥不抱著它。”陳雙隻好再把泰迪熊放回床頭櫃，重新躺回被窩，抱住了四水的肩膀，“睡吧，哥除了你誰都不要。”

兩兄弟都是側躺，一個著右臉，一個著左臉，這樣的姿勢陸水才安心，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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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南︰步步為營。

昌子︰我想報警抓你。

祝天下的媽媽們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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