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合作

“左知行說得對，我們去吃早餐吧。”白梅單是聞到隔壁飄出來的令人作嘔的味道，就已經食盡失，不過還是出一個笑容附和左知行。把話說完，便挽起江問源的胳膊，跛著腳朝一樓用餐的地方走去。

江問源撕開邦邦的麵包，對坐立難安的白梅問道：“你有什麼想說的話就直說吧。”

白梅左顧右盼，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一桌之後，雙臂撐在桌上朝江問源湊過來，聲音得很低，“我昨天完你給我的任務時，順便和其他玩家多聊了幾句。住在我們隔壁的是三男一，其中一男一，他們圓桌上的座次，就在左知行的兩旁！還有昨天你和他從埋地回來，就莫名其妙地染上怪病。我懷疑……”

江問源咽下刮的麵包，補全白梅未竟之語，“所以你懷疑左知行是本遊戲的背叛者，為了藏份，用計害死能夠揭穿他份的兩名玩家，並暗算我染上怪病？”

白梅用力地點點頭，“就是這樣！”

江問源想起第一圓桌遊戲，直到遊戲臨近結束時他和張辰才察覺左知行的陷阱，以左知行的風格，如果真的為背叛者，不可能會如此不謹慎。對白梅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江問源乾脆略過這段，“我認為左知行是背叛者的可能很小。我相信他。”

白梅握拳頭，語氣邦邦的，“圓桌遊戲不是慈善，不會因為你們兩個關係好，就放過他。”

江問源以為白梅覺得他不謹慎才生氣的，“那我們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吧。”

白梅的語態度總算和下來，“好。”

江問源填飽肚子，和就喝了一杯山羊的白梅重新回到二樓，堵在他們隔壁的玩家已經散得差不多，左知行還在門口等著江問源，看到兩人上樓，朝兩人招招手，他的手上戴著江問源昨天給了他好幾副的醫用手套，上面滿是跡，“你們總算來了，我有重要發現。”

兩人踩在佈滿腳印的走廊上，跟著左知行走進慘案現場，四殘缺的呈現在他們眼前。四人在服外面的四肢上佈滿咬傷，更為可怖的是他們的臉，他們死不瞑目，佈滿的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大張著，裏的牙齒全部被敲下來，舌頭也被連拔起。他們四肢被撕咬下來的在現場找不到蹤影，牙齒和舌頭卻留下來，散落在泊中。

白梅倚在門邊，遲遲沒下定決心走進去。江問源湊近其中一男，觀察他的雙手。男的雙手絞在前，每一手指都幾經曲折，耷拉在手背上。江問源按住搐的胃部，目順著男士的手往上落在那一個個把都給撕下來的咬傷上，“左知行，你說的重要發現是什麼？”

“你看他小臂的咬傷，傷口周圍有很多排不重疊的齒痕。這個咬傷不是一口把給咬下來的，而是重複咬了四五遍才把撕下來。”左知行走到江問源邊，執起男的胳膊，對江問源展示他胳膊上的淤痕，“按著他撕咬的兇手的掌印判斷，應該是一個高一米八左右的年男人，以年男的咬合力而言，要從手臂咬下一塊生，不需要多次重複，一口就足夠了。”

白梅聽到左知行用無升降的語調說出如此恐怖的話，臉就像調盤變了又變，把洪荒之力都用出來，才住沒逃跑。和幾乎是零距離接的江問源，臉雖然不太好，卻還能冷靜地和左知行討論，白梅都懷疑自己花在江問源上的錢是不是太了，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要給江問源多打幾萬。

江問源仔細觀察傷口，如左知行所說，傷口上確實有多重複撕咬的痕跡，“你懷疑咬下他們的，不是臉上那張？”

左知行點點頭，肯定了江問源的猜測，他把手臂放回男前，“還有另一件讓我很在意的事。”

江問源站直，環顧屋裏散的和箱櫃，“這屋裏丟了什麼東西？”

“聽說他們昨天從村長家回來的路上，在一家人全部死絕的屋裏搜刮了些金銀，現在這些金銀都不見了。”說著，左知行拿起一個被浸辨不出原的士提包，“坐在我的右手邊，戴的是銀戒指，我把屋裏翻過一遍都沒找到的戒指。”

江問源快速檢查過另一男，確定其和前面那男的死狀一致，對左知行和始終沒有進屋的白梅說道：“我有些想法，咱們到隔壁去說吧。”

白梅雖然不是很願意背叛者嫌疑人進他們屋，但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也就沒再反對。左知行不知道江問源已經揭穿他厭癥的老底，他維持住風度，跟著江問源、白梅走進他們的房間。

三人都進屋後，江問源把門關上，他對左知行說道：“在闡述我的觀點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本遊戲的背叛者嗎？”

白梅：“？？！”說好的試探呢，這是哪門子的作？

左知行被質疑份，完全沒有生氣，反而一副有趣的表，“我當然不是。”

然後白梅一副冷漠的表，看著兩人無聲默契的行起來。江問源對左知行被收走行力的左進行膝跳反實驗。膝跳反是不人意識所控制的，左知行的左一點反應都沒有，證明他的小確實完全喪失了功能。

左知行的嫌疑洗清後，三人在通鋪上盤圍坐一圈。

白梅率先舉手，“我沒跟你們進去，不過我也不是只顧著害怕。對於他們的死法，我有個猜測。他們上的被咬下來，和敲牙拔舌、掰斷指骨應該有著不同的目的。兇手吃人的目的我想不出來，但是後者，我覺得兇手是要毀掉死者向他人傳達資訊的途徑。”

左知行不由多看白梅幾眼，他一直在思考兇手把所有財洗劫一空的事，白梅的話點出了他思考的盲區，看來這個人也並非一無是。

“兇手不希自己行兇的事暴，證明他們深知自己的行為是罪惡的。我剛才檢查過現場，並沒有發現泥土，他們不是已經下葬的，要麼他們是還沒來得及下葬的，要麼就是活人。”江問源說道，“我昨晚看到其中一個兇手的手，他的指佈滿牙齒。往後收集報，我們要儘量注意指長牙的人和。”

左知行瞇起眼睛，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現在該說重點了吧，你不會無緣無故懷疑我是背叛者。”

江問源卷起蓋住左臂的長袖，出昨夜劃開的傷口，那道連真皮都沒傷到的傷口竟沒有癒合，反而有往外張開的趨勢，兩三顆米粒大小的牙白嵌在傷口上。“你有沒有被染？”

“……你被染了？”左知行的面癱臉再次出現裂痕，“那你剛才怎麼還能冷靜地檢查。”

江問源沒有回應左知行的吃驚，他放下袖，“所以你並沒有被染。剔除我們相同的經歷，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只有兩。其一，我和旅館老闆握過手。”江問源從隨包中取出一個封袋，他晃晃封袋，裏面的牙齒互相撞發出輕響，“其二，我帶回了死者的怪牙。”

“兩條線索都有調查的價值啊。”左知行說道，“我們兵分兩路吧。”

江問源贊同地點頭，“你去會會旅館老闆，我和白梅再去一趟村長家，下午在教堂會合。”

江問源和左知行都是行派，定下計畫之後立刻行起來。

江問源和白梅來到村長家，剛好到三個玩家也在，其中一個還是昨天那個試圖要住進他們房間的新人玩家。新人玩家坐在村長床邊，戰戰兢兢地捧著村長指佈滿白牙的手，有些發抖地往上頭澆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