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0 14:29 字數：4442

忘記了去吃早餐，忘記了去尋找“被走”的東西，雲火帶著趙雲霄飛來飛去，直到趙雲霄的肚子發出飢的抗議，他才停了下來。趴在雲火的背上，趙雲霄不想下來。雲火也沒有讓他下來，他帶著趙雲霄進了森林，沒有走太遠，他再次停下。坐在雲火背上的趙雲霄驚訝地看著面前他一個……嗯，大皮袋吧。

從雲火的背上下來，趙雲霄一手摀住鼻子，走到大皮袋前，手了，皮袋裡的東西赫然是他以為被走的骨頭。恐龍的骨頭和皮都沒有清洗，所以也有著濃濃的腐敗的氣味。沒有多做停留，趙雲霄返回雲火邊，在對方主趴下後，他也很主地爬上了對方的背。

看著雲火健壯的四肢和尖銳的指甲，趙雲霄好奇地問：“雲火，你是怎麼把恐龍皮給打出結的？”趙雲霄怎麼在腦中構想都想像不出。把骨頭全部放到恐龍皮上不難，難的是用皮把骨頭全部包起來還打了個結。趙雲霄覺得雲火是隻不得了的野——會自己洗臉、洗手，會配合他刷牙，會去臟，會打包骨頭……

趙雲霄雲火的腦袋：“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雲火聽不懂，他快速往前跑，今天是他有史以來最幸福的一天。跑到他們平常吃飯的地方，雲火放下趙雲霄。趙雲霄也不要求雲火回答他，他生火準備做飯。不管他每頓做多雲火都會吃完。雲火趴在一旁看著趙雲霄忙碌，就好像是他的雌在給他做飯一樣，雲火用這樣的方式欺騙自己。

雲火的傷勢基本上都好了，他恢復的速度同樣令趙雲霄大吃一驚。趙雲霄打算這頓早餐加午餐吃烤。有雲火這位合格的老師，趙雲霄已經能掌握很多種可以食用的果實和植。自從雲火出現後，趙雲霄就沒怎麼回過自己的了。這裡的月亮雖然是紅的，不過天氣很好，沒有下雨，不然趙雲霄就得回那個小。他也沒有特別想回去。一個人躲在裡的時候他總是提心吊膽，現在有雲火在邊，哪怕是在戶外睡覺他都能一覺到天亮。

趙雲霄把可以吃的植都用作調味料來嘗試，反正不管他怎麼做雲火都會很賞臉。先吃了一顆黃果開胃，趙雲霄沒有給雲火吃，因為雲火是絕對的食，他早就失敗過讓雲火接水果和青菜了。很多天沒有嘗試到湖中尋找回家的方法了。趙雲霄的心有了矛盾。如果不用擔心父親，那他會選擇留在這裡，有了雲火陪伴之後，他發現每天的生活並沒有那麼難過，反而很悠閒。只要考慮吃飽肚子，他什麼都不用管，最主要的是可以遠離林明遠的事。

如果他回去了，那雲火怎麼辦？他接雲火的細心照料，雲火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這麼拋下雲火回去簡直就是忘恩負義。趙雲霄真的為難了。沒有讓為難出現在臉上，烤好的他去煮野菜湯。他還是習慣每頓能有有點野菜吃。等到菜湯熬好，的溫度也降下來了。趙雲霄撕了條，剩下的都是雲火的，至於菜湯，雲火是一口都不會喝的。

趙雲霄先喝了一碗湯，然後吃。他很想念米飯、粥、麵條等主食，可惜這裡沒有，能有吃就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看雲火大口大口咀嚼烤，趙雲霄再次嘆——真不愧是食。一條的就已經超過趙雲霄的承能力了，吃了三分之一，他就吃不下了。趙雲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遞到雲火的面前，雲火張就叼了過來，他最喜歡吃雌吃剩下的。

趙雲霄接著把野菜全部吃掉，這時候雲火還在進食。等到雲火吃完，已經收拾完的趙雲霄擰了T恤布給雲火和爪子，他總覺得雲火不干淨，而且用來清潔怎麼想都不如直接拭來的好。這也是趙雲霄自認自己除了做飯之外唯一能為雲火做的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他這麼做會讓雲火有多幸福。

這天天黑後，吃過晚餐的趙雲霄顯得比白天沉默了許多。雲火察覺到他有心事，挨在他邊，他的手，他的肩膀和脖子。一手放在雲火的大腦袋上，趙雲霄心煎熬。許久之後，他底氣不足地說：“雲火，我去水里，找點東西，你在這裡等著。”

握了握拳，趙雲霄抱住雲火的大腦袋，低低地說：“對不起。如果，如果今晚還是失敗，我就不再堅持了。對不起。”

“嗚……”雲火的心跳加速，他抬起一隻爪子抱住趙雲霄。雌抱他了，抱他了……同時，他又到了雌上傳來的低落。出了什麼事嗎？

“雲火，你在這裡等我。”

趙雲霄放開雲火的腦袋，站了起來。雲火馬上也要起來，被趙雲霄按回去。

“等我。”

深深地看了雲火一眼，趙雲霄往湖邊走去，然後，他在雲火擔心的注視下邁進湖里。雲火還是起跟了過去，他站在湖邊看著趙雲霄一步步往湖水深走。他知道的。之前他還沒有和雌面的時候雌每晚都會在湖水裡呆許久。只是後來雌沒有再去，他都忘了這件事了，那今晚……

“嗚——”

假裝沒有聽到雲火的聲，趙雲霄腳下不停，直到湖水淹沒部，他的呼吸開始困難了，他才停下。站了一會兒，他慢慢往旁邊挪，心裡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雲火沒有去打擾趙雲霄，只是一直站在湖邊盯著他。直到趙雲霄累得準備往回游了，他一躍而湖中快速游到趙雲霄的面前。湖水中，野與人類相遇，兩“人”靜靜地看著對方，紅的月把一切都籠罩在令人心悸的紅中，但湖水中的氛圍，卻多了那麼一點點曖昧。

水聲嘩啦，趙雲霄抬起一隻手上雲火的大腦袋，呢喃地問：“雲火，你會離開我嗎？”他也許，真的回不去了。

雲火蹭了蹭趙雲霄的手掌，第一次上了趙雲霄的臉，去他眼眶滾落出的淚珠。雌在傷心，為什麼？他不懂。雲火有些心急。他只能用他的舌頭給予雌安。

“雲火……我只有你了。”趙雲霄抱住雲火的腦袋，仰頭看著紅月說。雲火展開翅膀，然後翅膀往回收攏，把趙雲霄圈在懷裡，水中的四肢，穩定自己的。趙雲霄的雙臂用力，白的手臂在紅的映照下更顯白皙。雲火一遍遍趙雲霄的臉，他多麼希“他的”雌能不再傷心。

兩“人”就這麼在湖水中擁抱在一起。惦記著雌一直在水里會冷，雲火強迫自己從此刻的旖旎中出。收回翅膀，他就著趙雲霄抱著他的姿勢後仰地向湖邊游去。趙雲霄也不鬆手，任由雲火把他帶上安。

一上岸，趙雲霄就打了個噴嚏。雲火趕忙把人推到火堆旁，他則遠遠地跑開背對著趙雲霄甩掉上的水。趙雲霄解開上了的皮，看了眼一直背對著他的雲火，他掉已經有了破的休閒和。把子和先放到一邊，他到巖石後拿了一張最大的皮裹住，然後用枝條綁住。回到火堆旁，趙雲霄出聲：“雲火，我好了。”

“他的”雲火真的可以和人類媲了，竟然都知道他換服的時候避開。如果雲火是人就好了……這個念頭一冒出，趙雲霄的臉發燒，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不敢再往下想，他去洗子和。看著越來越破的布料，趙雲霄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得盡快找到合適做服的工，總不能一直穿抹。低頭看看，趙雲霄失笑，現在不是抹，是抹了。雖然他是中人，但可不喜歡穿子。

回到火堆旁的雲火見趙雲霄笑了，這才放下一顆心來。不過雌這樣穿真好看，比穿那個奇怪的東西（子）好看許多。雌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部落裡的雌都不會那麼穿，他也沒見過別的部落的雌穿那種奇怪的東西。不過雌的那個白的東西（）很人，剛剛好可以包裹住雌的那個部位。雲火不敢回憶了，鼻子發熱了。

不知道正有一隻的野對著他發，洗完的趙雲霄從包裡拿出平板書，然後走到雲火的邊躺下，腦袋枕著雲火茸茸的脖子。雲火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發亮的、一個掌大小的板子，這是什麼？

“雲火，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趙雲霄出寫字筆，打開電子書裡的記事本，寫下今天的心和他的決定，一邊繼續說：“我生活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

明知雲火聽不懂，趙雲霄還是把他當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把自己如何來到這裡，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一腦地說給雲火聽。雲火的兩隻耳朵認真聽著，兩隻眼睛則盯著趙雲霄的手。他在幹什麼？這個發的板板上有很多他看不懂的奇怪符號，是什麼？雲火對“他的”雌越來越好奇了。

倒完了心，趙雲霄就安靜地寫了起來。雲火湊過來聞聞，想知道這是什麼。趙雲霄也沒法解釋，解釋了雲火也聽不懂。他隨便雲火探究專心書寫。等到他寫完，他收了筆，打開相機功能，在雲火瞪圓的赤目中拍下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張照片。照片裡是愕然的雲火和深笑的雲霄。

“哈哈，雲火，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吼——！”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把我裝進去了！

※

趙雲霄睡著了，如常地窩在雲火暖和的懷裡，但雲火卻是了無睡意、抓耳撓腮。他被雌裝進了那個發的板板裡，可是他還存在，那被裝進去的那個傢伙是誰？懊惱於自己聽不懂雌的話，雲火很想把那個板板從雌的那個奇怪的東西（挎包）裡翻出來，看看自己還在不在裡面。

爪子索索，勾到了包包。雲火輕輕地勾到跟前，然後，然後他的耳朵垂了下來。這要怎麼打開？他張想咬，又馬上頓住。萬一讓雌知道自己弄壞了他的東西肯定會生氣的。可是，這個要怎麼打開？雲火努力回想雌是怎麼把那個板板拿出來的，結果他悲哀得耳朵更垂了，他沒注意！

這到底是怎麼取出來的？！野的雲火本不懂拉鍊要怎麼拉開，就在他心急火燎的時候，他懷裡的人發出一聲嚀：“父親……”雲火瞬間不敢了，立刻去看懷裡的人。嚥了口唾沫，雲火把包包推回原位，還是等天亮了看雌會不會再取出那個板板，他會注意雌是怎麼拿出來的。

雲火躺好，沒有睡意的他凝視懷裡的雌，只是這麼看著都覺得很幸福。上裹著不氣的皮，又綁著枝條，趙雲霄睡得很不舒服。睡夢中，他扯斷了上的四枝條，拉開皮，的每一個孔都爭先恐後地呼吸，都被悶壞了。舒服了，趙雲霄抬手搭在野的上，睡得更沉了，沒有發覺野的有多麼的僵。

雲火看呆了，看傻了，雌幾乎赤地在他的懷裡，赤……赤……雲火的呼吸急促，也不敢。兩條後間的某東西蠢蠢。經不住慾的蠱，雲火勾開半遮著雌的皮，雪白的完全暴在他的眼前。雲火的呼吸灼人，他低頭在雌的上聞了好半天，間的沖開平時包裹著的囊皮，異常猙獰。

想要，想要這個雌，想要這個雌為他生育後代。雲火的舌尖輕輕過雌的尖，然後他聽到了更加令他慾高漲的。月下，雌白皙的更顯得紅。窄細的腰、修長的、纖弱的軀，還有那著他的神地帶。雲火在趙雲霄的間聞了又聞，想要上那正在休眠中的緻，又一次次勒令自己不可以。失控之前，雲火勾起皮蓋住趙雲霄的，他跳上巖石快速離開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噗通”的落水聲。

睡夢中，趙雲霄覺有人在他，從頭到腳了一遍，然後給他蓋上了皮，摟了他。應該是雲火……但雲火的爪子怎麼跟人的手掌一樣？趙雲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天還黑著，著茸茸的東西，趙雲霄又閉上了眼睛，果然是雲火。唔……這樣直接相的覺真好。混沌的腦袋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赤著，趙雲霄又陷了沉睡。

皮著雌的溫，雲火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