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1 12:01 字數：4555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皮下的自己一不掛，趙雲霄頓時得面紅耳赤。邊是斷了的枝條，他依稀想起好像是他自己扯開的，更是得不敢去看雲火。他竟然這麼赤地著雲火睡了一夜！雲火看出了他的赧，了他的肩膀，站起來走了。趙雲霄只覺得自己被雲火過的地方熱辣辣的。捧住臉，他在心裡，雲火有沒有看到他的？

一這麼想，趙雲霄直接拉起皮蒙住了頭，說不清自己究竟想不想雲火看到他的。昨晚……似乎、好像，有“人”他了。趙雲霄間的緻因為這樣的念頭而有了反應，他急忙合攏雙，眼神，昨晚，雲火真的，他了嗎？趙雲霄覺得自己病了，雲火是野，是野……可是，為什麼，他不討厭？

這一晚過後，一人一野之間多了些什麼。當趙雲霄終於下赧從巖石後出來的時候，他看到雲火就坐在湖邊，幾乎是他一出來，雲火就看了過來。趙雲霄的心跳有些不穩。他低著頭走到湖邊，洗臉、刷牙。

低了一聲，雲火走到趙雲霄的邊，趙雲霄的耳朵唰的就紅了。雲火蹭了蹭他的臉，又低低了兩聲，然後去往森林，趙雲霄知道他是去找吃的了。看著雲火消失在森林，趙雲霄又蹲下掬了把水，冷卻自己滾燙的雙頰。不敢深思這種燥熱的覺意味著什麼，他給自己找事做轉移注意力。先煮一鍋熱水好了。

正常的獵食時間，雲火回來了。叼著一隻去了腦袋、臟和皮的。放下後，雲火洗了洗臉又進了森林，很快，他回來了，叼了一竹竿。他知道趙雲霄喜歡吃這個。趙雲霄把拿到一邊去理。湖水他們還要用，他不會直接在水里洗，而是把拿到一邊先用煮開的熱水里外燙一下，再打來湖水清洗。

洗乾淨了，放在同樣洗乾淨的樹葉上，趙雲霄燒水，然後說：“雲火，臟也是可以吃的。”說罷，他指指空空的腹部，又道：“這些可以吃的，下回你拿回來吧，別浪費。”能吃的東西多，雲火也不用每天去獵食了。

雲火想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趙雲霄說的是什麼意思。趙雲霄又指指的腹部，然後做了一個吃的作。雲火緩緩點了下腦袋，似乎是懂了。

算了，以後再多通吧。讓雲火把撕一塊一塊，趙雲霄放進水已經煮開的鍋裡。雲火的食量大，鍋又小，趙雲霄把剩下的放在火邊考。趁著等的工夫，趙雲霄解決了自己的早餐。早上他不喜歡吃。

又是一頓盛的早餐，趙雲霄收拾完後準備看會兒書，哪知雲火讓他上。趙雲霄疑地爬上雲火的背，雲火飛了起來，卻不是帶著趙雲霄玩，而是把趙雲霄帶回了巖石上放的旁。讓趙雲霄下來，雲火用腦袋把他拱進，蹭蹭趙雲霄的臉，他竟然飛走了。趙雲霄呆呆地看著雲火飛進了森林裡，心直線下沉。雲火……走了？

“吼吼——”森林裡傳來雲火的聲，趙雲霄依在口臉發白。他不敢去想如果雲霄離開他，他要怎麼活下去。接著，他更加的心慌。難道他已經離不開雲火了嗎？

就在趙雲霄胡思想之際，雲火從森林裡出來了，背上馱著很大的一個青皮包袱，趙雲霄知道那是青皮的皮和骨頭等。雲火朝趙雲霄這邊又吼了幾聲，然後一個助跑，飛了起來。

“吼吼——”讓雌在這裡等他，雲火背著沉甸甸的骨頭飛走了。

雲火……趙雲霄看著雲火從他頭頂飛走，蜷地坐下，雲火不會丟下他的吧？安靜地等著，趙雲霄的腦袋裡全都是和雲火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都想不到雲火在他心裡的地位會變得這麼重要。趙雲霄咬住，他對雲火的，似乎有點離正軌。他的心很複雜。算起來，他和雲火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為什麼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再想起林明遠的時候只剩下了淡淡的傷呢？

和明遠的時候也是很幸福、甜的。但絕對不會像他和雲火一樣經歷過生死的考驗。在他差點被恐龍吃掉的時候，雲火從天而降，不顧自安危救了他。哪怕是重傷，也還要努力照顧他。這樣的雲火，令他，令他，心疼。也許，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人類，只有各種各樣的，雲火就是其中的一種。渾赤紅，紅得令人懼怕，卻令他，心悸。

他突然不怨林明遠了。想必林明遠和那個人之間也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驚心魄和刻骨銘心。這是他與明遠之間缺的。明遠追求他，他接明遠的追求，然後兩個人在一起，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而如今想來，這樣的總有一天會變得冷淡。明遠對他的淡了，他對明遠的又何嘗不是淡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對明遠的記憶就不再那麼鮮明了。心，依舊會微微刺痛，卻不會像最初那樣令他一想起來就想落淚。

相比之下，雲火給予他的安全則是前所未有的，哪怕是明遠都比不上。也許，雲火出現的時機太特殊，也許是他太害怕了，極需要一個像雲火這樣強大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保護他、給他安全。中人的份，從小被家庭和社會保護著長大，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想要堅強，也努力堅強，卻終究敵不過心對能被誰捧在手心裡呵護的。這算不算是中人的悲哀？明明像純男，卻這麼沒用。

“吼吼——”

一震，趙雲霄立刻站了起來，雲火回來了！

“吼吼——”

一抹火紅再一次從天而降。趙雲霄想也不想地撲過去抱住了對方：“雲火！”

雲火的赤目滿是驚喜，他抬起一隻前爪摟住趙雲霄，他的臉、他的手。對不起，你一定害怕了。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只要你願意，我永遠都會在你的邊。

“雲火，我以為你走了。”

“嗚……”雲火趴下，趙雲霄立刻攀爬到他的背上。雲火站起來展翅，飛到了他們之前休息的那塊巖石後。叼起趙雲霄的包遞給他，雲火就要離開。

“等等！”

雲火收起翅膀。把包斜挎著，趙雲霄下雲火的後背，去收拾地上的皮，上說：“這些也得帶走，不要浪費。”背對著雲火的他臉上是愉快的笑容，雲火要帶他走。

雲火看懂了趙雲霄的意思，他把鍋碗木勺什麼的都給趙雲霄叼了過來，趙雲霄統一打包帶走。收拾完畢，他拿著自己的“行囊”爬上雲火的背，揪他脖子上的厚實髮，說：“我好了。”

紅的翅膀展開，雲火發出一聲歡快的聲，飛翔。他的後背，只有他的伴可以騎乘。不管雌明不明白，他認定一生的伴就是“他”。

“嗚嗚——”

“雲火，我要飛到雲霄上去——”

“吼——”

湖水離自己越來越遠，趙雲霄回頭，在心裡說：【父親，對不起，我回不去了。請您不要擔心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會活得很好。】因為，雲火不會讓他到冷到，他相信。

雲火飛得很穩，因為他的背上有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巖石、湖泊、森林，都在他的腳下，趙雲霄在張之餘更有著雀躍與興，這與坐飛機或是星際飛船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突然湧上一衝，趙雲霄張大喊了起來：“啊啊——，我飛起來啦——飛起來啦——雲火帶著雲霄飛起來啦——”這是他從未做過的瘋狂的事。

雲火不懂雌在喊什麼，但他能到雌的快樂。他也配合地發出吼聲：“吼吼——”他是我的雌——他是我的——他多麼希，背上的人能為他的雌。

癲狂般地大喊大了一路，驚嚇到許多沿途的飛鳥走，雲火帶著趙雲霄抵達了目的地，一個位於半山腰上的大石。這裡距離趙雲霄“落水”的那個湖泊飛行距離並不遠，但高聳的巖石山林立，巖石山之間還有茂的樹叢，步行過去是完全不可能的。也因為雲火會到湖泊那邊喝水洗澡順便獵食，他才會發現趙雲霄的存在。那裡距離部落比較遠，也很會有雄到那邊去獵食，正好“便宜”了雲火。

從雲火的上下來，抱著行囊，趙雲霄探險般地走進山。山外有一片眼神出去的石崖，正好可以當作一個平臺。正對著口的有石頭壘的燒火的地方，上面放著一口和他的那個相似的白鍋，不過底部已經很黑了，一看就知道用過很久。旁邊是一個簡易的木頭烤架，有一些骨頭之類的雜。山的左側是一塊平整的大石頭，石頭上鋪著一張皮。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把行囊放在地上，趙雲霄出了山又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山。小山的線昏暗，不過還是可以看清楚有些什麼東西。裡是一堆堆的骨頭和皮，大大小小的骨頭擺放地非常整齊，皮也是一張張地疊在一起。還有的頭骨、爪子、不認識的乾草、鍋等各種雜，之前雲火帶走的那個大袋子就放在裡面，還沒整理，這個山儼然是一個倉庫。

趙雲霄出來問一直隨他的雲火：“這是你住的地方？”

雲火的尾纏住趙雲霄的手腕把他帶到休息的那個山。然後他鬆開尾，把石床上的那張髒了的皮用爪子掃到地上。趙雲霄走到雲火邊攔下了他清掃的作，說：“這裡我來，你去整理恐龍的骨頭。”

雲火聽不懂，但他和趙雲霄之間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大膽地了雲霄的臉，雲火出去了。又環顧了山一圈，趙雲霄把挎包取下來放在床邊的角落，纏上的抹——他的破子和乾了——準備打掃清理。這裡，以後就是他和雲火的，家了吧……這麼想著，趙雲霄有些失落，又有些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失落是因為他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他放心不下父親，也僅僅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失落。

要打掃首先得有水，還得有掃帚抹布什麼的。看一眼被雲火丟棄的那張皮，趙雲霄出了山，來到隔壁。不過很奇怪，雲火沒在，那個大皮袋也不在了。這一次不再擔心雲火丟下他，趙雲霄又回了大山。從他自己的行囊裡找出打火石，趙雲霄又從雜堆裡選了一合適的樹枝，打火、點燃，然後又去了“倉庫”。趙雲霄想看看倉庫裡有沒有合適的工。

在尋找的過程中，趙雲霄又一次嘆雲火的聰明和足可以與人類相當的智力。倉庫裡的骨頭上雖然有些灰塵，但仍能看出放在這裡的時候是被清洗乾淨的。骨頭上沒有粘連的或筋。那些爪子、頭骨也是清洗過的，就連皮都是經過了初加工的，雖然還沒到那種皮、澤的程度，但也是可以使用的了。趙雲霄知道的皮必須經過一些理的過程才能變得，可以日常使用，就算是這樣的初加工趙雲霄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雲火的四隻爪子是怎麼理這些皮、清洗這些骨頭的？趙雲霄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又一次重新認識了雲火，雲火除了長相和人類是十萬八千里以外，完全可以把他當人來看待了。

或者說，這裡原來並不是雲火居住的地方，而是某個人？趙雲霄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雲火的聰明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雲火都能打結皮了，區區一個清洗骨頭、理皮自然更不在話下。想到自己還有事要做，趙雲霄不再分心。在那堆爪裡找到一特別尖的。他又挑了十幾張一點的皮全部搬到外涼的地方晾曬。皮不像現代社會那麼，還有一些不是太好聞的氣味，不曬曬不行。

回到，用爪子把那塊原來鋪床的皮隔幾小塊。爪子雖然尖銳，但畢竟不是剪刀或者刀，裁剪起來還是費勁的。花了好半天把一整張皮切割了十塊，趙雲霄拿了一塊，剩下的疊好放在一旁備用。抹布有了，剩下的是水。

出了山，趙雲霄走出一小段路，發現有一條從山頂流下來的細窄的水瀑。他把山裡原先的那口鍋清洗了一番，然後接了一鍋水回去，以後這口鍋就當臉盆用了。有了抹布、有了水，趙雲霄忙碌了起來。先把雜堆整理了一遍，把不需要的東西放到隔壁，然後把做灶火的石頭全部搬到外，把不需要放在“臥室”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趙雲霄用一塊皮清掃床和地面。清掃了兩遍，他開始床和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