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3 20:12 字數：4993

如果有米飯就好了。做好準備工作的趙雲霄一邊等著雲火回來，一邊藉著火繼續拭晾曬好的皮。肚子了，他吃了一個黃果填肚子。等到骨頭湯都變白了，雲火的大翅膀煽空氣的聲音終於傳來，趙雲霄站起來朝火中那個飛近的影喊：“雲火！”

一抹紅落地，雲火回來了，裡叼著東西，趙雲霄急忙上前。雲火把裡的東西丟在地上，看清楚那是什麼的趙雲霄心臟瞬間被什麼猛擊了一下。那是皮，非常漂亮的，皮。皮上的不長，從純白到腮紅一層層過渡，就像暈染的那樣。地上一共有五張皮，上面還帶著漬，足夠趙雲霄做三皮還有剩。

趙雲霄手就抱住了雲火，雲火的邊還帶著明顯的腥味。他用力圈住雲火的脖子，在他耳邊說：“謝謝你……其實我穿什麼都行，沒有必要特別去找這種漂亮的皮。”

雲火的眼睛在火焰下亮得如在燈下的紅寶石。鑽地鼠的質不好吃，但皮非常漂亮，雌都喜歡鑽地鼠的皮做的服。但鑽地鼠非常難捕捉，它們只在森林深的夜晚出沒，而且爪子和牙齒有毒，被它們抓到或咬到如果不及時服下解毒草，否則只有等死。只有伴非常強大的雌才有可能穿上鑽地鼠皮做的服，而且能做出一來已是值得別人羨慕嫉妒的事，一個部落最多也就兩三位雌可能穿上這樣的服。

趙雲霄不了解鑽地鼠皮得來的多麼不易且危險，但這不妨礙他對雲火這一舉的。他抓著雲火脖子上的不願撒手，儘管雲火的邊有著濃濃的令他不舒服的腥氣，他也不想撒手。被雌地抱著，雲火幸福得飄飄仙。幾張鑽地鼠皮算什麼，只要“他的”雌喜歡，他會讓雌所有的服都是鑽地鼠皮做的。

用前肢輕輕推開趙雲霄，雲火飛到水瀑那裡清洗了臉和爪子。趙雲霄把那幾張新鮮的皮先放到一邊，開始做飯。把弄好的泥放在一個相對小一點的鍋裡，趙雲霄隔著水，再把這個鍋放進另一個大一點的鍋裡，然後再拿一個鍋扣過來蓋住。他要蒸餅給雲火吃。雲火好奇地看著趙雲霄的舉，尾搖啊搖。骨頭湯已經香氣四溢了。趙雲霄用皮墊著把鍋端下來，然後在火堆裡又加了些木條。天黑了，這是他們的照明工。

趙雲霄舀了一碗骨頭湯，然後用長的木條在湯裡攪和，讓湯能更快涼下來。恐龍骨熬出來的湯都比別的骨頭香濃，煮過的恐龍骨更加明。更神奇的是恐龍骨的骨髓煮過之後不是白的，而是明的。趙雲霄都捨不得吃了。

雲火趴著一不，雌為他準備晚餐的幸福。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幸福之二，之一當然是每晚和雌的相擁而眠。夜晚的山林偏涼，骨頭湯很快沒那麼燙了。趙雲霄把那一大鍋湯端到雲火的面前，讓他有。雲火了趙雲霄的手，然後低頭喝湯。喝第一口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就埋頭大喝，不帶停頓的。趙雲霄很高興雲火喜歡他煮的湯，他拿起自己的碗也喝了起來。嗯嗯，味道真的很不錯，沒想到恐龍骨熬出的骨頭湯會這麼好喝！啊，這個豆子也很好吃！難道野生的就是比人工養的味道香？

現代社會的類全部是人工養，在這個陌生的異世界，趙雲霄算是天天吃原原味，不過……如果能有米飯或者其他主食就好了。餅的香味也飄出了，趙雲霄快速喝完最後一口湯，然後拿起兩塊小皮掀開扣著的那口鍋，熱氣蒸騰，香味更加的濃郁，埋頭喝湯的雲火抬起了大腦袋，鍋裡的湯已經見底了。用木勺了餅，還沒完全，趙雲霄又把鍋扣回去，想著明天得去找合適的枝條做筷子，或者到倉庫裡看看有沒有適合當筷子的骨頭。

“雲火，今晚吃餅，再等一會兒。”趙雲霄繼續收拾皮。把先拭完畢的皮拿進“臥室”，鋪在石床上，趙雲霄把皮質最的一塊鋪在了石床邊當腳墊。低頭看看自己髒污並且也有了破的布鞋，趙雲霄在自己要做的事裡又添加了一項——做鞋子。

山裡很暗，外的火只有很微弱的一部分映照了進來。趙雲霄想著明天再看看怎麼增加夜晚的亮度又不至於燃燒的煙太大。沒有呆太久，趙雲霄出去了，雲火不僅把湯全部喝完，把豆子全吃完，他還把骨頭都嚼碎了吃了，骨髓更是一點都沒有放過。

餅還沒好，趙雲霄很自覺地在雲火的邊坐下，然後躺在他厚實的腹部。雲火的赤目亮亮的，前爪也很自覺地攬住了趙雲霄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脖子這邊帶，趙雲霄枕在了雲火的脖子上，而雲火的前肢正好很契合地摟著他。趙雲霄抬起雲火的爪子，又尖又，就連爪子都是淡紅的。他舉起，雲火張開爪子，趙雲霄去雲火的墊，雲火收攏爪子，好像在握趙雲霄的手。

一點都不擔心雲火會抓傷他，趙雲霄磨蹭雲火厚厚的墊，然後努力開手指，與雲火的爪子握。雲火的爪子向下收攏，看上去就像兩人的手十指相扣那般。趙雲霄扭頭，目的是雲火專注的凝視。他的心怦怦怦跳，雲火的腦袋了，溫地磨蹭他的頭，磨蹭他的臉，小心地不讓自己的劍齒到他。

趙雲霄一手與雲火相扣，一手雲火的臉，他察覺到背後有一個東西在激烈的跳，就如他的心跳的速度一樣。意識到那是雲火的心跳，趙雲霄閉上了眼睛，頭微微抬起。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一刻，這令人迷醉的時刻，他下意識或者說是潛意識中，他的讓他做出了這種邀請。屬於雲火的氣息靠近，有什麼的、的東西輕輕地過他的，扣著的爪子鬆開，在趙雲霄睜眼前，他被雲火牢牢地、用力地鎖在了懷裡。

“嗚——”野的低鳴，帶了幾分趙雲霄不懂的悲傷。

雲火……如果，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是野呢……趙雲霄知道自己墮落了，墮落在雲火比林明遠還要吸引他的溫裡。

“雲火，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你覺得好嗎？”

雲火沒有回答，他趙雲霄的臉，他在外的，擁著趙雲霄的兩隻前肢是那麼的用力，似乎想把他進自己的裡。任雲火他，趙雲霄安靜地雲火。在餅的香味更加的濃郁後，他拍拍雲火：“餅好了。”

雲火放開趙雲霄，看著他去弄他們今晚的晚餐。雲火的赤目沉得猶如他此刻的心。剛剛，他到了雌對他的接納，他多麼想不顧一切地佔有這個雌，讓他完完全全地為自己的伴。但是，理智一次次提醒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喜歡他，就不能自私地佔有他。他寧願就這樣以野的形態和雌在一起，也不能冒險給雌引來被詛咒的傷害。

餅好了，趙雲霄仍是給自己弄了一小碗，剩下的端到雲火的面前。把餅弄一塊一塊的，便於散熱，他舀起一塊吹吹，沒那麼燙了，餵到雲火的邊，雲火張，趙雲霄丟進去。雲火的只了一下，那塊只能塞牙的就進了他的肚子。

“雲火，好吃嗎？”趙雲霄希得到雲火的表揚。

雲火自然不會回答，他也聽不懂，他現在唯一能聽懂的就是“雲火”二字，那是雌對他的稱呼。不過他也不需要回答，急不可待地低下頭，他就想去吃。趙雲霄趕忙攔住他：“還很燙，我餵你。”

又舀起一塊最大的，趙雲霄吹涼了，餵給雲火。雲火知道自己應該讓雌先去吃，不要管他，可是他又忍不住貪雌餵他吃，就在這樣的矛盾猶豫中，雲火不知不覺就吃掉了絕大部分的餅，趙雲霄只吃了一小塊。

餅沒有了，雲火把鍋裡的那點蒸餅的湯都喝得乾乾淨淨，還了一遍鍋。趙雲霄高興極了。讓辛苦了一天的雲火原地休息，他去刷鍋洗碗。雲火不放心他一個人，還是跟了上去。收拾完餐，趙雲霄煮了一鍋熱水給他和雲火。他現在最想的是好好泡一個熱水澡，不過暫時也只能想想。在口點燃一堆火，給照亮順便驅趕野和蚊蟲。洗漱完的趙雲霄和雲火一起躺在他們的“新床”上。

趙雲霄也累了，在雲火溫暖絨的懷裡昏昏睡。雲火的尾在他上輕拍，拍哄他，讓他能盡快睡著。待趙雲霄的睡了，雲火輕輕地挪到床邊，然後下了床。火下，雲火的發生變化。解開會讓趙雲霄睡得不舒服的枝條，出他上的皮，再給他蓋好。確定趙雲霄不會醒來，雲火出了山。這裡有他的氣味，山中的野不敢來，他也放心。又回頭看了看，雲火拿起那幾張鑽地鼠皮，去了水瀑那邊。

幾乎一整夜，雲火都沒有回來。在紅月消失在夜空的時候，雲火回來了。上床，變幻野，他摟住因為冷而蜷一團的趙雲霄。溫暖回來了，趙雲霄舒服地嚀一聲，接著睡。忙碌了一夜的雲火閉上眼睛，在趙雲霄香甜的氣息中，雲火也睡著了。

※

睜開眼，看到雲火還在睡，趙雲霄也不。雲火的皮非常的亮，起來的。趙雲霄從來沒見過雲火，他不懂為什麼雲火還這麼乾淨，難道是因為自己每天給他的緣故？趙雲霄有點小小的得意和滿足。雲火眉心的以三角放狀的形式延展至整個腦袋到全。眉心三角區域的明顯比臉部其他地方的要濃，不過不是很長，薄薄的一層。可以說，雲火全上下除了牙齒外都是紅的。趙雲霄在雲火的倉庫裡也沒有發現像雲火這樣通紅的皮，不知道是不是只有雲火這麼紅。

睡中的雲火看起來也很兇，不過趙雲霄只是客觀評價而已，他自己當然不會這麼覺得。他相信雲火絕對不會對他兇，沒來由的相信。在雲火過傷的地方看了又看，趙雲霄慶幸雲火的傷都好了，也沒留下疤，不然他會疚。如果他那時候沒有出來，就不會被恐龍發現，那雲火也不會差點死掉。不過那樣的話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雲火面。他不明白雲火之前為什麼要躲著他，是怕嚇到他嗎？

這麼想著，趙雲霄又愧疚又心疼。愧疚於自己對野認知的淺薄，心疼雲火總是為他著想。如果不是他表示要做服，雲火也不會專門去給他弄那種漂亮的皮。趙雲霄幻想，如果雲火能變人，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默言？還是會很活潑？又或者高傲？嗯，雲火倒是沒有給他高傲的覺，也沒有特別活潑的覺，那是沉默言？但似乎也不是。但不管雲火是人還是野，除非雲火拋下他，不然他絕對不會離開雲火。其實就這樣生活也很好不是嗎？雲火負責打獵，他負責照顧家。想到家，趙雲霄的心窩就滿滿的，對，這是他的家，他和雲火的家。儘管這個家很簡陋，很簡陋。

背上的爪子把他攬了，趙雲霄從思緒中回神。雲火的劍齒，他笑著說：“早安，雲火，睡醒了嗎？”

雲火翻，把趙雲霄摟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他的格龐大，趙雲霄就算整個人趴在他上也顯得格外小。撓撓雲火的下顎，趙雲霄說：“你繼續睡，我去弄早餐。”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