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9 15:19 字數：4735

“吼吼——！”

一道驚天地的可怕吼聲傳來，趙雲霄幾乎喜極而泣，雲火回來了！

“雲火！”

一抹赤紅從天而降，尖利的爪子照著來人就了過去。對方閃過雲火的攻擊，下一刻，他大喊：“圖佐！我是赫爾！阿爸病了！”

雲火落地，用他龐大的軀堵住口。趙雲霄從地上爬起來奔到雲火的後抱住他。雲火的尾纏住趙雲霄，朝來人低吼，這傢夥嚇到他的雲霄了！

赫爾不怎麼敢看雲火赤紅的雙目，微微側頭避開，說：“圖佐，阿爸，病了。瓦拉大人說，阿爸可能，不過今年的冬天了。阿爸，想見見你。”雖然十幾年裡赫爾隻曾遠遠地看到過圖佐幾次，但赫爾仍不會認錯這個渾赤紅的人就是他的親弟弟。

雲火的爪子“咔”地了堅的巖石下，沒有兄弟相見的喜悅，他的眼中是憤怒，又有說著不清的傷心。到他的緒，因為他的出現而不再害怕的趙雲霄他的後背，安他。

赫爾看了幾眼趙雲霄，又說：“他是你的雌嗎？你不能把他留在你這裡，他會熬不過白月的，而且……”後面的話赫爾沒有說，但雲火明白他的意思。

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雲火的尖爪從巖石裡拔出，他害怕的那一天，還是來了，比他預期的早了太多。不敢看後的雲霄，雲火的嚨裡發出一聲聲憤怒的低吼，然後，他的在趙雲霄的震驚中發生了變化。

赤的，沒有任何皮遮蓋的，卻仍保留著野的痕跡。四肢變得更加修長，形拔高，一頭奪目的紅髮淩地披在腦後，尖長的指甲隻是不再那麼彎曲，卻依然危險。腳部的指甲也是彎曲尖銳的，細細的尾仍纏在趙雲霄的腰上。

與完全是人類形態的赫爾不同，雲火就像是沒有進化完全的人。而赫爾除了上的比較重之外，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類純男，並且異常的高大魁梧，高至有兩米，在皮服外的胳膊和雙上糾結。但相比赫爾，雲火卻更加的高大壯實。他一不掛的都顯示出蘊含著絕對力量的堅，他比赫爾還高了半個頭，比赫爾還寬一些。赫爾的額頭是的，雲火的額頭帶著一片叁角狀的未進化完全的，看上去異常的兇殘。

相比之下，赫爾就英俊多了，絕對稱得上是一位帥氣的型男，赫爾的雖然重，但並沒有鬍子，當然雲火也沒有。但趙雲霄的注意力全部在雲火的上，他呆呆地看著變了人的雲火，腦袋裡還在想：【雲火的詛咒，被解除了？】

雲火仍是不敢看趙雲霄，他手把趙雲霄用力摟在了懷裡，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堅實的上，不讓赫爾再繼續看到雲霄的臉，然後開口：“他是我的雌！”

趙雲霄的子一震，雲火沒有穿服！不不，這不重要。雲火，雲火會說話！雲火的聲音，竟然是這樣的！趙雲霄咬住了，為自己的發現而戰栗。

“圖佐，你……”赫爾很不贊。

“他是我的雌！”雲火不客氣地打斷赫爾，“就算神不允許我擁有雌，他也是我的雌！赫爾，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哥哥，我都會咬死你！”

赫爾表一窒，與這個弟弟分開了十幾年，他也確實沒有資格說什麼，他轉了話題：“阿爸想見你。”

被赫爾喚作圖佐的雲火悲憤地說：“我早就被趕出了部落，你們就不怕我回去後給部落帶來災難？”

赫爾顯然有這樣的顧慮，但他還是如實說：“阿爸的時間不多了，瓦拉大人說隻要你在部落裡不超過一天，就沒關係。”

“一天？真是大方。”雲火的一直繃著。趙雲霄很著急，他聽不懂雙方在說什麼，但明顯不是什麼好事。他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找雲火，他以為雲火是獨……趙雲霄又一次覺得雲火的份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簡單。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語言。

赫爾問：“你去看阿爸嗎？阿爸雖然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他很擔心你，也很想你。圖佐，你去見阿爸一面吧，也許見到了你，阿爸的會好起來。”

“……”雲火不說話。

赫爾又嘆息了一聲，說：“你考慮考慮，阿爸現在，真的很虛弱。”不再勸說，赫爾變幻回形，展翅飛走了。臨走前，他多看了一眼雲火懷裡的趙雲霄。

“客人”離開了，兩位主人之間卻有了一種尷尬的氣氛。雲火放開趙雲霄，變回了形，然後低垂著腦袋進了山，等著趙雲霄對他的審判。

趙雲霄仍沉浸在“雲火的詛咒被解除”的驚喜與疑中。驚喜於雲火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是人，疑於雲火的詛咒是什麼時候被“解除”的。剛才那個人可變人形可變形，那麼是不是說雲火其實一直都可以變人形，但雲火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變過？

看雌一直站在口那邊不理他，雲火難極了。他就知道，看到了他的人形，雌一定不會再喜歡他。沒有人喜歡渾赤紅的他，更沒有人喜歡人形的他，如果不是阿爸阻攔，他可能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阿爹殺死了。雲火把頭埋在兩隻前爪間痛苦地低鳴。

趙雲霄的子一震，轉，眼前的一幕和傳來的痛苦令他的心臟揪痛。他不知道雲火的痛苦到底是什麼，但他能看得出雲火在痛苦，在傷心，是因為看到了剛才的那個“人”，還是因為那個人對他說的話？

迅速跑到雲火的面前，趙雲霄下心中的混捧住野的大腦袋用力擡起。野的雙眼仍是紅紅的，但雲火卻覺得野很傷心。他以前經常不懂野有時候的吼聲為什麼聽起來總是帶著一悲傷，現在，他似乎懂了，因為野的心中確實有著無法告訴他的悲傷。

“雲火……”了野的大腦袋，趙雲霄在野的上親了一口，再，“怎麼了？”

雲火震住了，為雲霄的親吻，為雲霄如往常那般溫的和詢問。趙雲霄又親了親雲火的眼睛，他的，用自己的臉蹭他的大腦袋：“雲火，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可以變人？你怕嚇到我嗎？我承認如果我知道你會變人我會很驚訝，可能一個月都緩不過來，但我也知道，我不會怕你，因為你是雲火啊。”

讓雲火的上完全直立，趙雲霄窩進他的懷裡，手上的不停，他仰著頭說：“雲火，你變人形吧，我剛才都沒有看清楚，雲火。”

雲火傻愣愣地看著趙雲霄，一不，好像石化了般。趙雲霄用他的安難過的野，一遍遍地央求雲火變人形給他好好看看。許久許久之後，久到趙雲霄的胳膊都酸了，雲火終於有了反應。

小心翼翼地在趙雲霄的上了一口，見對方沒有任何的厭惡，雲火又了，還把舌頭進去試探。趙雲霄的配合讓雲火重拾信心，他退開，蹭蹭氣的趙雲霄，然後把人推到一旁，站了起來。趙雲霄也站起來了，有點張。

雲火甩了甩，然後在趙雲霄圓睜的雙眼前，他的發生了變化。不過是眨眼間，野的雲火就變了人形的雲火。接著，就聽趙雲霄一聲低低的驚呼，他面紅耳赤地轉，迅速從床上拉過一張皮反手遞給雲火。誤以為趙雲霄不喜歡的雲火正要變回來，就看到趙雲霄遞了張皮給他，側著的臉頰通紅。他沉默地接過，低頭，間誇張的雄長長地垂著。他，老實地圍上皮。

“雲霄。”

這兩個字雲火在心裡喊了無數遍，卻是第一次當著趙雲霄的面喊出來。趙雲霄震驚地回頭。雲火一手圍著皮，走過去，慢慢地出另一隻手，遲疑地抱住趙雲霄，又喊了聲：“雲霄……”雲霄，雲霄，他的雲霄……他的，雌。

趙雲霄的眼眶裡急速地聚滿了水珠，他猛地抱住雲火，喜極而泣：“雲火，雲火，你喊我的名字了，你喊我的名字了！”

雲火的兩隻手都抱住了趙雲霄，帶著恩的祈禱，一遍遍地喊這個不怕他的人：“雲霄雲霄雲霄……”

兩人的相，不再是一人一。激萬分的雲火彎把趙雲霄抱在了自己的上。趙雲霄兩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遍遍喊：“雲火，雲火……你喊我的名字了，你喊我的名字了……”

皮掉在了地上，不過“初次見面”隻顧得上激的兩人都沒有發現。等到兩人都平靜了一些，趙雲霄從雲火的上下來，然後又赧地轉過了。雲火彎腰撿起掉在床前毯上的皮，圍住下，然後綁住。

“雲霄。”

趙雲霄轉過來，看到某人總算是不走了，他仰起頭，第一次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端詳雲火人形的樣子。雖然剛才很害怕，但他也看清了那個來找雲火的人的樣子。和對方相比，雲火真的就是一個沒有變完全的……野？人？

雲火仍有點不安，小的時候，他的模樣就令人恐懼，年之後，偶爾幾次到部落或者別的部族的人對方都是嚇得掉頭就跑，更別說雌了。人形的雲火太高了，趙雲霄把他推到床邊讓他坐下，然後擡手他的額頭，他的耳朵。雲火低下腦袋方便雲霄他。

是因為這樣雲火才一直是一個人嗎？在任何一個社會，長相奇怪的人都會到歧視和排。中人這一人種剛剛被報導出來的時候，中人也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歧視和嘲笑，直到後來地球的環境越來越惡劣，人類的出生率急劇下降，的生育率越來越低而死亡率越來越高後，有生育能力的中人才開始得到整個人類社會的重視，也才有了幾百年後中人在人類社會中如此重視的地位。

如果不是自己出生27世紀，而是出生於21世紀，那他和雲火的遭遇也會一樣吧。趙雲霄對雲火微微一笑，墊起腳尖在他的上印了一個安的吻，然後溫地說：“雲火，我喜歡你，”趙雲霄邊說邊做手勢，“喜歡你野的樣子，也喜歡你人形的樣子。你很帥。”

趙雲霄朝雲火豎起大拇指，雲火認得這個手勢。每次他打到很大隻的獵或者做了某件在雲霄看來很厲害的事，雲霄就會對他做一個這樣的手勢。雲霄是說，他這個樣子，很厲害嗎？還不能完全聽懂趙雲霄的語言的雲火，不敢確定。

趙雲霄面笑容，比出兩個“贊”，然後在雲火的額頭、臉頰、還有上都各親了一口：“你看起來，很威武，很帥。”

“雲霄！”雲火一把將趙雲霄抱到了上，力度弄疼了趙雲霄。雲霄不怕他！他的雌不怕他！趙雲霄的兩手手指雲火的頭髮裡，在他耳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雲火，你是，我的，雲火。”

“吼——！”

雲火一聲大喊，頃刻間，趙雲霄就躺在了石床上，還不等他反應，雲火就了下來。舌頭急切地撬開他的牙關，在雲火要撕扯他上的服時，趙雲霄急忙喊：“別撕別撕！”然後自己掉了服。他做一件服不容易，撕壞了會心疼。

雲火下圍著的那塊皮已經掉在床下了，趙雲霄的發抖，這次，這次肯定要做到最後一步了。不由得全發燙，雖然和雲火親熱過許多回了，卻是第一次和人形的雲火，趙雲霄赧地不知道看哪裡好，隻好閉上眼睛。

雲霄溫順地躺在他的下，沒有尖、沒有害怕、沒有閃躲，甚至主掉了服。再如何愚笨，雲火也明白了雲霄的心。心窩一陣刺痛，雲火的激瞬加化了溫，他著慾火小心地舐雲霄的，雲霄的，雙手的也格外的小心。他的不能完全化人形，指甲會弄傷雲霄，過於尖銳的齒會弄疼雲霄。

手掌貪婪地雲霄的，手指盡力擡起避免指甲到，雲火仍如野時那樣用舌頭品嚐雲霄的，他要永遠記住雲霄的味道。趙雲霄的雙勾住雲火的腰，默許了雲火的一切作。雲火擡起他的腳，連腳趾都含了進去。趙雲霄連連，他閉的眼睛睜開，就看到雲火虔誠地著他，他的眼眶不由得泛熱。

“雲火……”呢喃。

雲火擡頭，然後放下趙雲霄的腳，伏在了他的雙間。趙雲霄的哦立刻響起，慾的淚水下。他的雲火，可以變人……真好……真好……

慾來勢洶洶，雲火嚥下了趙雲霄噴出的所有華，他自己卻依然沒有徹底佔有對方，而是拉過對方的手自己，然後噴在雲霄的上。趙雲霄氣地看著雲火，眼裡是不解。

雲火沒有解釋，他吻住雲霄的，溫地，卻帶著絕。對不起，雲霄，對不起……你是我認定的唯一伴，所以，我絕對不能給你帶來厄運和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