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朕該信任誰
大理寺卿邵正榮站在攝政王府門口等待,在他邊的是刑部尚書史鐵文,他們的後停著一副擔架,擔架被府衙的衙役抬著。
本以為攝政王可能會刁難他們一下,可未料到,沒過一會兒,一個鬍鬚一大把的老者就踏出府門,見到他們,面帶和善微笑,“原來是邵大人和史大人,久等了,王爺有請。”
邵正榮與史鐵文互看一眼,對劉福略一拱手,“多謝了。”
他們帶著抬擔架的衙役,一路跟隨劉福來到一院子面前,劉福瞇眼笑道:“王爺就在院中,幾位大人請進。”
邵正榮和史鐵文更覺得詭異,按理說,攝政王不應該在正廳見客的麼?這裏看似不是待客之地啊。
只能說,攝政王果然心思難測。
他們一踏進院子,就看到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攝政王正坐在矮凳上,用皂角給一隻貓洗澡。
攝政王竟然親手給貓洗澡!這畫面簡直令他們無言以對,呆立當場。
蕭居瑁著澡工攝政王的服侍,瞇著一雙貓瞳看向進來的幾個人,嗯?是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他倆來找鐔時觀做什麼?
貓耳朵了,眼睛完全睜開了。
鐔時觀邊笑意更濃,而後將目落在邵正榮和史鐵文上,手上作未停,“邵大人和史大人找本王何事?”
邵正榮見他忙著,只好小心翼翼道:“攝政王要不先忙完再說?”
“無礙,有事便說。”鐔時觀又收回目,恰好看見蕭居瑁泛著好奇的圓瞳。
邵正榮回頭示意衙役將擔架放下,而後正道:“攝政王,下與史大人今日冒昧前來,實是為了求證一件事。”
“何事?”鐔時觀依舊悠閒地給蕭居瑁,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擔架。
史鐵文後退幾步,將擔架上的白麻布猛地一掀開,出了一鮮淋漓的!
好在在場的都是見過大場面的,沒被這樣一嚇著,蕭居瑁因為對紅的不敏,看著沒覺得多可怖,便也沒被驚著,反而心生困。
難道攝政王濫殺無辜被發現了?
“二位大人將抬王府,恐怕不太合乎規矩吧?”鐔時觀深沉的雙眸鎖住兩人,涼薄冰冷的視線令人膽寒,離他最近的蕭居瑁都能到他的怒意。
也對,鐔時觀畢竟是攝政王,這邵正榮和史鐵文到底想幹嘛?
“下只是想向王爺求證,死者是否是王府中人?”史鐵文作為刑部尚書,向來鐵面無私,對鐔時觀的質問並不害怕,反而直接問道。
鐔時觀自然不會親自去看,便用眼神示意劉衛。
劉衛走近一看,目頓時一凝,不自覺看向鐔時觀,見鐔時觀微微點頭,才開口道:“二位大人,此人的確是王府中人,不過他已在兩個月前回鄉下老家去了,不知大人是在何發現的?”
邵正榮神陡變,看向鐔時觀的目帶了些猶疑,“皇上遇刺後,下前去圍場查探,對死去刺客的份進行核實,這人,就在那群刺客之中,被護駕的侍衛刀砍死了。”
蕭居瑁頓時看向鐔時觀,準確來說,是觀察他的表。
王府的人變了刺客中的一員,這不可能不讓人多想,這也是邵正榮和史鐵文不敢貿然將攝政王請去問話的原因。皇上已經昏迷不醒,若是攝政王再出差錯,必會導致朝野盪。
所有人都在看著鐔時觀,等他的解釋。
鐔時觀目與蕭居瑁的對上,他看到這一雙貓瞳裏疑的緒,不了他的腦袋,輕聲道:“此人兩個月前已離開王府,與王府無關。”
他看似是說與兩位大人聽的,可蕭居瑁此時卻有種奇怪的覺,鐔時觀是在對著自己解釋。
怎麼可能呢?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邵正榮和史鐵文對視一眼,便知此事只能擱置,沒有充足的證據,他們沒法給攝政王定罪,即便是有證據,能下令拿下攝政王的也只有皇帝一人,如今皇帝昏迷,攝政王把持朝政,他們就更不能將鐔時觀如何了。
只是,該問的還要問清楚。
史鐵文目威沉,“那敢問攝政王,您下令將刺客從天牢提出來置於王府地牢,又是為何?”
原來,重頭戲是在這裏。
鐔時觀聞言並不張,他用清水將蕭居瑁洗淨,而後接過劉福遞過來的布巾,整個包住蕭居瑁,將他從木盆裏提溜出來,攬在懷裏,輕地拭蕭居瑁上的水。
蕭居瑁舒服極了,真想直接癱在鐔時觀懷裏,任他服侍。可是,他也想弄清楚,刺殺一事與鐔時觀是否有關。
“本王只是想親自審問。”鐔時觀淡道。
史鐵文卻不願輕易退步,“攝政王想審問可以來天牢,何必多此一舉?更何況,這並不合規矩。”
鐔時觀忽地看向他,目沉冷,“本王不信你。”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蕭居瑁。
本來是史鐵文懷疑鐔時觀,現在怎麼變鐔時觀不相信史鐵文了?
那到底,誰才是可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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