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朕覺得哪里不對

鐔時觀了懷中的小貓，面冷淡，微一頷首。

林靜姝早就聽聞鐔時觀的，對此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將目落在蕭居瑁上，對上蕭居瑁的兩隻大眼睛，面上浮現一淺笑，“未曾想攝政王也會養貓。”

蕭居瑁一個猛紮子，將腦袋扭過去埋到鐔時觀臂彎裏，他如今可沒臉見到林靜姝。

鐔時觀被他的作弄得一愣，思慮幾息便明白過來，越發覺得元寶可，忍不住手了他暴在外的後腦勺。

“林小姐，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他也不願意元寶和林靜姝多待。

林靜姝平日裏清貴得很，斷不會做出糾纏他人之事，豈料今日似乎是和鐔時觀杠上了。

“攝政王若是去往白龍寺，不如同行？”

鐔時觀：“……不必了。”

劉衛站在鐔時觀後，也覺得這位林小姐與傳聞中有些不同。

蕭居瑁又將腦袋從男人懷裏拔出來，金的豎瞳看向林靜姝，心裏很是困。

他是見過林靜姝的，林靜姝在他面前素來表現得清高自持，他其實也沒多喜歡，只是覺得適合皇后這個位子，更何況，和太后還是侄姑關係。

太后說，娶了皇后，他就可以慢慢培養自己的勢力，他想著自己在皇宮也遇不上話本裏的，不如就娶個自己不討厭的，一直對好就行了，至於掌權什麼的，他不傻，想要扳倒攝政王，十個吏部尚書都不夠格。

而且，攝政王能做到的，他不一定能做到，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呃，想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為何林靜姝在鐔時觀面前表現得與往常不同？

一般子被人這麼強地拒絕，臉皮薄的恐怕都要流眼淚，可是林靜姝卻依然面帶微笑，“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不同行怕也不能了。”

蕭居瑁真是大開眼界，這林靜姝確非一般子。

就連鐔時觀都覺得遇上了對手。

“既如此，林小姐何必多問？”鐔時觀言罷不再理，逕自踏上石階，他步伐大，腳程快，不一會兒就將林靜姝遠遠落在後。

蕭居瑁耷拉著腦袋想，林靜姝不會是看上鐔時觀了吧？不過這也不算稀奇，攝政王高大英俊，位高權重，後院無人，怎麼看怎麼是個如意郎君，林靜姝這樣的子，定是瞧不上自己。

當個傀儡皇帝的皇后有什麼用？還不如做個攝政王妃。可他轉念一想，覺得林靜姝應該不是這種人。有才的子對權力看得比較淡，對鐔時觀示好，應當是真的看上他了吧？

鐔時觀覺察出蕭居瑁低迷的緒，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妥，便對劉衛道：“回去後查一查林靜姝。”

他認為林靜姝是另有所圖，至於到底是什麼，還有待查探。

劉衛恭聲應了。

蕭居瑁聞言，立刻扭頭看鐔時觀。查探林靜姝？他不會對林靜姝有想法了吧？如果攝政王和一直和稀泥的林家聯姻，恐怕下一步就是謀朝篡位了吧？反正他這個皇帝當著也沒用。

“尤其查是否有不由己之事。”鐔時觀覺得方才那話可能會引起誤會，便補充了一句。

他不難看出，林靜姝看他的眼神沒有毫與相關的東西。

那麼，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示好，無關，那就是有事相求了。

蕭居瑁腦子一轉，也明白過來，不過他還是有些想不通，林靜姝是吏部尚書林墨的嫡，姑母還是當今太后，有什麼事是辦不到的？還需要來尋鐔時觀？

劉衛聽著卻有些為難，什麼不由己之事？

白龍山並沒有多高，白龍寺又在半山腰，兩人一貓沒一會兒就抵達寺廟門口。

還未進去，便聞梵音清絕，香爐嫋嫋。

蕭居瑁從未來過，不過兒時似乎聽過母妃提及，當時母妃的神有些不大好。

這裏清幽雅靜，遠離世俗，彷彿只是聽聞寺中僧誦經念佛之聲，心中所有煩惱便俱被滌除。

蕭居瑁安靜地伏在鐔時觀手臂上，睜大眼睛瞅著正向他們迎來的小和尚。

小和尚相貌清秀，面上無悲無喜，行至他們面前，行禮道了句“阿彌陀佛”。

“請問小師父，念恩大師可在寺中？”鐔時觀開門見山。

小和尚目平靜，“敢問施主可是姓鐔？”

“正是。”

小和尚聞言從袖中撚出一張字條，遞給鐔時觀，“家師幾日前便下山雲遊去了，臨行前特意囑咐小僧將此與鐔施主。”

蕭居瑁登時一驚，那個念恩大師怎會知曉鐔時觀要來？

鐔時觀卻似早已料到，接過紙條，“謝過小師父。”

小和尚又道了句“阿彌陀佛”，即後轉踏寺門，消失不見。

蕭居瑁仰著腦袋，著白龍寺門匾額上端方遒勁的三個大字，愈發覺得高深莫測。

鐔時觀迅速打開紙條一看，隨後神不變，將之放錦囊，轉下山，對劉衛道：“回去後從府中庫房撥三千兩香油錢。”

劉衛角了，一張字條價值三千兩，這也太過分了吧？

蕭居瑁關心的卻是那張紙條上到底寫著什麼，鐔時觀想來是不願給他看的。

來白龍寺一趟就討了個字條，還搭進去三千兩，在旁人看來簡直就是揮霍無度，可鐔時觀心中卻稍稍安定了一下。

順其自然。

這是念恩給他的箴言，他以前是不信那道批語的，可如今卻是信了。

正想著，懷裏的貓出了爪子，似乎是想要從他懷裏蹦下去。

鐔時觀彎下腰，將蕭居瑁放到地上，蕭居瑁便迅速往山下跑去，老是被抱著，上都沒勁兒了。

尾已經不怎麼疼，他便開開心心地在山間曲徑上奔跑，清涼的風呼呼刮在耳邊，快意極了！

等等！前面不是林靜姝和的丫鬟麼？

蕭居瑁駐足，趁們不注意，悄咪咪繞至一塊大石頭後面躲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做這種事，但腦子還沒轉過來就已經做了。

林靜姝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步走著，額上已現出些許薄汗，可人就是人，即便氣息微，也只是更惹人憐罷了。

可蕭居瑁卻已無暇欣賞貌，因為他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小姐，其實皇上也沒什麼不好，您為何要與攝政王為謀？就不怕老爺和太后說您的不是？”丫鬟碧竹不解問。

林靜姝沉默片刻，方道：“皇上怎及他毫？”

蕭居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