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朕該怎麼回去
蕭芷寧慢吞吞出了靜泉宮,期間還晦地瞪了一眼龍床上的年皇帝,被蕭居瑁瞅了個正著,一人一貓目對上,蕭芷寧毫不畏懼,反正不過是一隻蠢貓。
蕭居瑁金眸子泛著冷幽銳利的芒,目送蕭芷甯踏出宮外,他決定他要是醒過來,一定立刻將蕭芷甯嫁出宮去,眼不見為淨。
懷裏的貓面無表地跳到地上,鐔時觀也不管他,直接吩咐殿外等候差遣的宮人,備一些熱水過來。
蕭居瑁躍到龍榻上,湊近了瞧著自己,眉是眉,鼻子是鼻子,還怪好看的,至不比鐔時觀差。以前沒發現,現在一看,發現睫真長,好像比鐔時觀的還要長,就是面有些憔悴,他忍不住出墊,了。
鐔時觀吩咐完宮人,回就看到蕭居瑁一張圓臉上滿是憂鬱,他不走過去,了圓腦袋,“陛下會沒事的。”
蕭居瑁避開他的大手,跳到另一邊,俯跪下來,將腦袋與年的在一起,不知道想到什麼,大眼睛裏面淚汪汪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到自己裏,也不知道該怎麼給自己報仇,如今兇手還未查清,攝政王頗有嫌疑,可自己除了跟在鐔時觀邊,什麼都做不了。
鐔時觀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心裏尤為難,以前的陛下在他面前從不會示弱,像是一隻鬥志昂揚的小老虎,出爪子力求表現出兇狠,可現在,他或許是真的害怕了。
蕭居瑁在年的臉上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自己,恐怕就沒人真心對他了,若非還有一層皇帝的份在,他活得恐怕就像那個小孩一樣……
小孩?
他蹭地站起來,鐔時觀將他帶走後,也不知道把那小孩怎麼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這時候,宮人將熱水端了進來,在鐔時觀的示意下,放到床邊,餘瞥到攝政王居然將他的寵放在龍床上,腦門上的冷汗不流了下來,這攝政王果然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啊!不過這些事與他們也無甚關係,他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蕭居瑁大眼睛瞟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宮人,只覺得鐔時觀果然是個人形殺,看那宮人都嚇啥樣了,即便是為皇帝的自己發火,他們也沒這麼慌張。
人比人,真是……氣死朕了!
鐔時觀沾了的布巾,稍稍擰幹,就要靠近靜靜躺著的年。
蕭居瑁心裏一驚,鐔時觀真的要給自己?不行,他可不要!
茸茸的貓咪邁著小短來到床邊,大眼睛瞪著鐔時觀,明顯就是擋路的模樣。
鐔時觀單手將他托起,溫放到一邊,“乖,別搗。”
鐔時觀,你要真敢,信不信朕醒了之後抄你家!
貓往前一撲,兩隻小爪子搭在男人手臂上,小一叼,將溫熱的布巾銜到裏,瞪著鐔時觀。
鐔時觀沉聲一笑,“元寶,你這是遂自薦,要幫陛下洗?”
蕭居瑁睨了他一眼,優雅轉過,把裏的布巾往自己左臉上一搭,出一隻爪子,放上去,慢慢地啊的,接著又移到右臉上,不過他的爪子哪有人手那麼便利,起來笨拙極了。
鐔時觀看了一會兒,角帶笑,手握住他的爪子,連帶著布巾一起,在蕭居瑁稚氣未的臉上細細拭著。
過了片刻,蕭居瑁出爪子,俯窩在自己肩膀邊上,看著鐔時觀作。
鐔時觀完臉過後,重新浸了布巾,而後以半的狀態拭蕭居瑁的手。
蕭居瑁的手生得極為好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手,不過在掌心與指腹有些微薄繭,想起這人之前苦練騎與書法的模樣,鐔時觀不自挲了下,心裏泛起刺痛。
蕭居瑁:“……”手就手,什麼?
雪白小爪子一下拍過去,不過這個力道對鐔時觀來說不疼不,反而覺得他可得。
完了雙手,鐔時觀便沒有繼續,蕭居瑁暗地裏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他以後還怎麼面對鐔時觀?
“時候不早了,元寶,要不要陪我去批閱奏摺?”男人磁低的聲音讓蕭居瑁回過神來,批閱奏摺?好啊!
鐔時觀見他沒反對,便手抱起他,出了靜泉宮,往文德殿走去。
文德殿本來是皇帝朝前或朝後歇息之地,後來攝政王因為朝政之事,經常留在宮中,便經過蕭居瑁同意,將這裏當他日常辦公及休息之所。
其實蕭居瑁並沒有同意,他只是沒敢反對而已,左右不過是個宮殿,就賞給他住好了。
鐔時觀帶他在書案前坐下,蕭居瑁著案上厚厚的奏摺,又想起了這幾年被奏摺支配的恐懼,瞬間覺得腦袋都大了。
鐔時觀將他放置自己上,翻開一本奏摺,蕭居瑁好奇看過去,咦?好像是彈劾鐔時觀的哎!
貓耳朵頓時了,目金,瞅著上面的容,無非是說攝政王擅自將刺客帶府中,不合法制,希攝政王將刺客重新送天牢,由刑部管控。
這話說得很直白了,他往落款看去,呦,是蘭延桂蘭史啊,怪不得敢直接將奏摺送到攝政王面前。
不過,鐔時觀會不會生氣?他歪頭看過去,就見男人英俊的臉上似乎還掛著一抹笑容,而後執筆在奏摺上落了倆字:已閱。
蕭居瑁在心裏笑,他都能想像出來蘭老頭看到這倆字時的表,一定彩極了。
鐔時觀又翻開好幾本,都是彈劾他自己的,他也沒生氣,直接放到一邊,再次翻開一本,而後頓住了。
蕭居瑁瞇眼看過去,這次終於不是彈劾鐔時觀的了,奏摺上說,烏國使臣不日便會抵達京城,屆時該如何迎接安置等等。
蕭居瑁這才想起來,在他遇刺之前,的確是說烏國要派遣使臣過來議和,因為鐔時觀在戰場上把他們打得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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